根本容不得百裏在晶疑惑不解這些蛇哪裏來的,因為隻這一會功夫,大殿上已經湧進大量蛇來。


    “啊,蛇,怎麽會有蛇,快逃啊!”


    “蛇啊,蛇啊!”


    “快躲開,快躲開!”


    “護駕,快護駕!”


    “保護皇上太後!”


    “保護……”


    大殿頓時那叫一個亂,此起彼浮的喊叫聲,充斥著,震的人耳膜生疼,隻不過此時沒有一個理會這些,那些平日裏端莊矜持的夫人、小姐們,此時根本顧不得禮數了,直接提著裙子便跳到了桌子上,那些懂得武功的,直接拿著東西將蛇往外挑,可是這蛇數量頗多,又怎麽挑的過來呢。


    這裏麵就懂百裏晶最驚異,蛇怎麽這麽多,尤其在看到幾個身上花色,頭上三角型的毒型時,百裏晶麵色大變,根本就是惡狠狠的看向百裏彩,這不是用來對付歐陽月的嗎,歐陽月不但沒有任何事,這蛇又是怎麽來到成德殿的,根本是這百裏晶沒做為吧,這個賤人難道騙了她了?


    不過百裏晶卻是學著其它人一樣,先找個高點的地方,希望這些蛇早早躲開了,現在她還不是報複的時候,先躲過危險才是關健,百裏晶一跳便站在桌子上,而且不停的拿著桌子上的東西往下扔,水果、盤子、茶杯等等,凡是能扔的她一個沒放下,這百裏晶也是下了狠心、狠手的,竟然還真被她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打死了一條蛇,還傷了兩隻,隻不過這些蛇可沒有因為百裏晶的驚恐而退下去,反而因為同輩的死亡,更多的聚集在了百裏晶的周圍。


    百裏晶嚇的麵色大變,驚叫著:“救命啊!”


    可惜啊,現在這種時候,此起彼浮的救命聲不絕於耳,聲音一多了誰知道誰對誰,根本沒什麽人顧忌到百裏晶。大殿裏最多的兵力都去護著明賢帝與太後了,誰還管的了別人。


    百裏晶心中恨意升騰,該死的百裏彩,她這個蠢貨到底幹了什麽,怎麽會將這些蛇引到這裏來呢,可是可恨,太可恨了!


    “啊,咬到我了,咬到我了,快來人啊,快來啊人!”就在這時,後麵一個小姐驚恐的叫了起來,百裏晶心中一跳,這些蛇可都是冷血動物,說咬就咬啊,這可怎麽辦。


    她急忙向四周看去,原本保護她的宮女們,此時也被群蛇纏住了,那些軟軟遊走不斷逼近的蛇,不停的吐著紅信子,那些宮女被圍著,根本是分身乏數,難以離近來救她,百裏晶此時心中真是痛恨與驚懼同生。


    等過了今天,她非好好教訓百裏彩不可!該死的賤人啊!


    “啊!”就在這時,百裏晶突然感覺眼前一閃,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隻感覺胳膊上一痛一麻,接著她瞪大眼睛,就看到一隻花色豔麗,蛇頭三角的蛇,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看著她,讓她感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蛇嘴裏好似還發生“噝噝”的叫聲,聽著越發的刺耳異常。


    百裏晶心中大驚,她心中隻一個念頭,弄死這隻蛇,不能讓它再咬自己。


    “啪!”百裏晶猛的一把握住這條蛇半個尾巴,也是接接這蛇七寸的位置,然後狠狠捏握住,拚了命的向後拉扯著,這條蛇頓時被拉成條線,似乎是疼的“噝噝”直叫,而百裏晶也頓時感覺到身上的痛楚更疼,可是她卻顧不了這些,這蛇要死,一定要死!


    大概是求生的本能,這一刻百裏晶的手好似鉗子一樣,竟然捏的那蛇尾巴都翹起來,百裏晶看著心中正在得意,卻在這時,那蛇尾突然翹起來,“噗”的一記便向百都是大晶的手臂刺手。


    “啊!”百裏晶驚叫出聲,因為她感覺她整個手都麻痹了一般,突然使不到力氣,不止是這樣,她現在渾身都感覺一陣陣的無力感,那蛇眼卻越發顯得綠幽幽的,後尾處滲著血,隻是那看向百裏晶的眼睛更加幽暗,帶著死亡的怨恨一般,百裏晶渾身哆嗦了起來,她知道,蛇毒已經在她身上了,此時她隻感覺從手臂開始,她整個身子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可是同時間,她又感覺一股股刺痛正在吞襲著她,剛開始好似針紮到每一處,那種痛她還能忍受,可是隨後那萬蟻啃咬的感覺,之後那好似不斷被碾壓全身骨頭的感覺,讓她倒在地上,身子不斷的抽搐著。


    “噝噝,噝噝!”卻在這時,整個大殿的蛇,不知道又受了什麽刺激,竟然開始不斷向外退出,沒一會功夫,竟然走了個幹淨,這蛇郡們來的快去的也快,簡直能稱之為詭異了,然而此時卻沒人理會這些,一個個都心有餘悸,那從來沒見過這麽多毒蛇侵襲的夫人小姐們,此時嚇的滿臉蒼白,渾身哆嗦著的抱在一起,有些已經被嚇的嗚嗚哭了起來。


    剛才的驚叫聲雖然退去了,可是現在這委屈受驚的聲音,更是讓人心煩意亂。


    明賢帝沉著臉:“查!給朕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蛇是從哪來的,皇宮裏怎麽會進來這麽多蛇,給朕徹底查清楚!”


    太後麵色也很不好,好好一個壽宴,現在卻跟鬧劇似的,現在這樣子,看著那些受驚嚇的人,這壽宴還怎麽開的成,就是現在太後想想剛才那滿殿的蛇都頭皮發麻,感覺渾身發冷,若不是這殿內大量的兵力護在他們身前斬殺,太後恐怕也被咬了,她也不禁捏著帕子微微試了記額頭的汗水。


    “啊!二公主,二公主你怎麽了?!”卻這時,一道驚聲的尖叫聲,劃破空跡,頓時又讓大殿炸開了鍋一般。


    就見到百裏晶,此時瞪大眼睛躺在地上,麵上滿是驚恐,臉上手上,尤其是手已經黑如墨汁一般,渾身不斷的哆嗦著,張著嘴卻是半個字都發不出來,隻是不斷的瞪大眼睛,好似在求救。


    “不好,二公主中毒了!”其中一人驚叫一聲,那皇宮本來跌坐回座位,此時一聽,整個頭猛的一抬:“怎麽會,晶兒,怎麽會中毒,快傳太醫啊!”


    早已有嚇的渾身哆嗦著的宮人,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去找太醫。


    “啊,小姐被蛇咬了!”


    “娘,你怎麽樣……”


    卻在這時,又有幾道驚叫聲響起來,這大殿上竟然有五個被咬的,裏麵還有兩個重臣,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心中一沉,突然感覺無比的委屈,他們來皇宮參加太後壽宴,可是怎麽就知道發生這種事情,事人都說皇宮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在這裏竟然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誰心中又能沒有怨呢,就是那些沒有被蛇咬的,可是也被嚇的不輕啊。


    甚至有些我哆嗦著腿,腿上隱隱有著水跡往外流,那些夫人小姐,聽到還有人被咬,當下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聲都哭了出來。


    在場的這些人,恐怕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恐怖情景,當時她們就感覺那些綠幽幽、紅豔豔的蛇眼,一個個好似毒箭一樣,等著向她們射來,就跟毒一樣令人心頭發顫,這些人會咬死人吧。剛才若是她們一個不小心,若是剛才她們再倒黴一點,是不是就死了,是不是就永遠死了啊!


    “哇啊,嗚啊啊。”越是這麽想,這些人越是委屈,越是害怕,隻有這麽哭了出來,甚至有些膽小的男人竟然也跟著抹起眼淚,一時間這大殿上不少人淚腺崩裂,紛紛哭叫了起來,那聲音響徹成德殿,讓人心都不禁糾了起來。


    明賢帝見狀,“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怒道:“都給朕閉嘴!”


    明賢帝不愧是常年身坐高位的,這一聲怒喝聲響起,瞬間將那些嗚咽哭叫聲都嚇沒了,隻不過看著那些雖然停止哭泣,可是麵色發沉的人,明賢帝臉色也不好,他現在心中比誰都煩,在這滿朝文武與家眷麵前,在太後的壽宴之上,竟然出現這種事情,怕是誰也難以接受的,而且受害者還不是一個兩個。


    “太醫來了!”這時外麵突然傳來驚喜之聲,從正德殿直接奔進來幾個太醫,以太醫正劉太醫為首,一下子衝進來七八個太醫,這些太醫也不廢話,衝著明賢帝與太後行了禮,便被分派到呼個受傷處,診斷了一下,劉太醫便郎聲道:“回皇上,以二公主為首總共有五名被蛇咬傷的,不過其中兩陳大人與王小姐比較幸運,他們雖然被咬,但卻不是毒蛇所咬,所以隻需要止住傷口回去休養就好,隻是其它這三位全是毒蛇所咬,卻有些難辦了。”


    “怎麽難辦了,太醫院難道沒有解藥?”


    劉太醫麵色不好:“回皇上,這蛇毒有些古怪,微臣以前雖然聽過卻難治,這種蛇名花冠蛇,它們喜在野外生活,很少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微臣雖然對毒略有研究,隻是這蛇毒的解藥,怕是沒個三五天的難以調製出來,可是二公主他們,卻等不了這麽久了,若是兩個時辰再尋不到解藥,怕是……”劉太醫話沒說盡,但是話裏的意思誰都清楚,再不弄來解藥,百裏晶她們都得死了。


    百裏晶躺在地上麵上已經發黑,可是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不斷的動著嘴,卻沒發生聲音來,而這大殿上現在是連喘息一聲都顯得特別大聲。


    明賢帝陰沉著臉:“你難道現在不能拿出別的解藥嗎,暫緩的。”


    劉太醫有些為難:“回皇上,微臣現在沒有辦法,不過倒是有兩個人或許可以。”


    “誰?快說!”明賢帝一聽頓時道,這三個中毒的人先不說百裏晶,這其中還有一個百裏丞的老師,就是那第一任太子妃宣月的父親,太子百裏丞的太子太師宣賓,另外一個隻是個普通官家女,可是這百裏晶與宣賓卻是一定要救的。


    劉太醫忙道:“正是五行寺的**大師,還有白雲道觀的靈雲大師,**大師醫術高明,而且年輕的時候遊走琅琊大陸許多國家,見識廣博,對於這花冠蛇的毒該比微臣了解,而白雲觀主靈雲大師一直致力於練丹,曾經因為藥性抓過一些毒蟲等物前來研究,說不定能找到以毒克毒的東西來。”


    明賢帝一聽,忙點頭道:“好,快書信前去請**大師。”


    隻是太後一聽,卻是皺了皺眉:“可是看晶兒與宣愛卿的毒,怕是等不來**大師了。”


    “那母後看那流雲大師可會趕來。”明賢帝也不禁皺眉問道,若非時間緊迫,直接讓劉太醫自己去研究解藥就好了,太後歎息一聲,“先派人去請**大師吧,希望時間還來有及。”


    “啊!公主,你怎麽樣了,公主。”


    卻在這時大殿上又是一道驚叫聲,眾心中大驚,連忙看去,卻看到百裏晶現在已經渾身抽搐不停,而且嘴角已經開始緩緩流出血水來,她雙目圓瞪一副猙獰的樣子,麵色黑的暗沉,那顏色似乎已經快挺不住,撒手而去了。


    皇後見狀,眼眶頓時紅了:“皇上,母後,臣妾以前去遊雲觀上香的時候,倒是在流雲大師那求過靈藥,可是一直沒用,不知道能不能有用,現在晶兒這樣,臣妾實在待不得了。”


    劉太醫卻道:“皇後娘娘,還請給微臣看看,若是流雲大師所賜,或許真有用處。”


    皇後也沒有遲疑,直接拿出個瓶子倒出了一顆遞給劉太醫,劉太醫又是聞又是看的,喜道:“微臣曾聽說過,流雲大師曾經耗盡了不少良材配製出一種名叫護心丸的藥丸,據傳是十足的補藥,不過這裏麵也有解毒盛品,不知這顆是否便是那護心丸呢?”


    皇後點頭:“正是護心丸。”


    劉太醫笑道:“好,二公主有救了,快來人,替二公主服下此藥。”


    當下便有宮女連忙捧來水,服著百裏晶用下,又喂了些水,所有人眼神都看著百裏晶,而這護心丸還真是有效果,剛喂下去,百裏晶不停抽搐的身體就停下了,而後麵色開始慢慢轉好,雖然沒有馬上恢複如初,可也足見這護心丸有著良效,百裏晶這毒已經解了。


    明賢帝、太後、皇後等都麵有喜色,隻是人群中卻有人一臉憂鬱,總算有人說道:“皇後娘娘,不知道你還有幾顆護心丸,可否賜下一顆救微臣爹的性命。”


    話話的人一身灰色錦袍,身上玉帶收腰,頭上錦布束冠,雖然穿的不見得多名貴,甚至有些樸素,可是相貌周正,自有股朗朗正氣,也是難得的一表人才,而這人與那太子太師麵貌上還有幾分相似之處,正是太子太師宣賓長子,死去太子妃宣月的長兄宣明。


    他的話一落,那名官家小姐的親人也不禁抬眼向皇後看去,既然這護心丸可以解花冠毒,那就是有奇效的了,若是還有的話,就看皇後肯不肯割愛了。


    皇後眸中閃過絲陰鬱,從當初宣月死後,這太子太師其實就沒有大用了,就算一時不能罷了他的官,可是百裏丞也早對宣賓不信任了,必竟宣月的死有些蹊蹺,這些人不能不明白,恐怕對自己懷有二心,百裏丞已經慢慢奪了宣賓手上的大權。


    對於這樣沒用的奴才,百裏丞其實早有除掉的打算,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可不正是個機會嗎,皇後的眸子與百裏丞的不禁微微一碰,頓時都有些明白彼此眼中的信息,就算有,也不應該拿出來的。


    隻是皇後也得想好措詞才行,這件事不能讓人說嘴,而那流雲大師也是個得道道士,很有些門道,這護心丸要耗費許多珍貴藥材,一爐不過才十餘顆,有時候哪裏失敗一爐可能還不夠十顆,而這煉治護心丸還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是十分難的,每年那流雲大師隻煉一爐,所以這護心丸雖然頗有名氣,但真正見過的其實也不多,這護心丸是很珍貴的東西,身為皇後也不見得有很多,倒是可以以此為借口。


    突然間,那宣明又道:“為父這些年來一直為太子鞍前馬後,太子殿下身為一國儲君乃皇子之首率,仁義道德更是難能可貴,尤其懂得什麽叫尊師重道,父親常常說,這一輩子能教太子這樣的的學生,是他一生最大的榮耀與滿足,沒想到今天卻飛來橫禍,竟然在皇宮裏……”那宣明抱著全身發黑,身體不斷抽搐的宣賓,已不再說話,隻是眼眶發紅,麵上一陣傷痛。


    然而他這樣卻是讓人心中一緊。


    那宣賓可是太子太師啊,這大周朝最重的便是禮儀廉恥,還有忠孝禮,師就是孝中的一個,因為一個好的老師,往往對於學生有再造之恩,盡管這學生有多麽高貴的身份,這師徒這情卻是無可取代的。而太子是什麽人,將來的一國之君,就是別人不在乎,他也不能忘本,若是今天他對宣賓見死不救,那麽這種忘恩負義,對恩師不敬不孝的人,會孝敬明賢帝,將來又會是什麽仁君嗎?答案是否定的吧。


    百裏丞麵色一變,那皇後卻是笑了出來:“本宮這裏確實還有護心丸,這恐怕也是天意吧,本宮當初去白雲道觀的時候,流雲道長的煉丹爐還沒有開,隻不過本宮求藥,流雲道長便將以前收集的護心丸拿出給了本宮本顆,沒想到今天卻有此大用,這真是天意。快,快將另外兩顆護心丸拿去給宣大人二人服用。”


    皇後連忙將瓶子拿出來遞給宮女,宮女當下拿著藥瓶過去,給宣賓還有另外一個小姐服下了,服下後兩人的毒總算是得到緩解,兩人頓時跪下叩謝皇後,皇後也一副慈善的樣子柔和道:“宣大人無需多禮,你乃太子的恩師,本宮正巧有這等機遇,哪裏當得謝,宣大人快坐下休息吧。”


    宣賓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卻在坐下時,聽到身邊的宣明哼了一聲:“若非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怕是太子名聲受損,皇後會拿出這兩顆護心丸嗎,看樣子她是巴不得爹你死了呢,真是虛偽無恥。”


    宣賓瞪了宣明一眼,好在宣明也不笨隻是壓低了聲音,宣賓低聲道:“這些話是能在這裏說的嗎,給我閉嘴。”


    宣明卻還是不服氣,冷冷看了皇後與太子一眼,便轉了眼光:“爹,你能咽的下那口氣,繼續教太子讀書,可是我不能。我從小看著小妹長大,兄妹之情比一般人還要深,可是小妹就那麽死的不明不白的。小妹可是太子妃,太子府一個小小的妾室,說下毒就下毒了,小妹也不是一般女子,她聰明著呢,自己不會防備,這裏麵還不定是什麽事呢,小妹死的冤枉啊。”


    宣賓原是平民出身,而且隻娶了一妻一妾,那妾還是當年妻子懷孕不能伺候他,自己做主抬的,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懷孕,宣府裏倒是十分和樂。而正因為宣賓是平民出身,並非豪門,家裏麵沒有那麽多彎彎道道的,一家人的心思都很單純,親情也很濃厚,宣明與宣月的感情,放在那些大家族裏都是令人嫉妒的。


    宣賓歎息一聲,眸子也暗了一下:“既然皇後賜了護心丹,現在就不要多說了,這裏不適宜談這些,小心隔牆有耳。”


    宣明麵上閃過絲恨意,卻是什麽也沒說。


    “果然,皇後有解藥!”坐在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歐陽月輕聲道,百裏辰握著歐陽月的手,嘴角勾著冷笑,眸中帶著殺意。


    那百裏晶不是個傻子,她做什麽事,都會給自己留有後路的,她能拿的出毒,就應該有解藥,這也是出於小心謹慎。在大周朝,因為明賢帝十分信仰佛教,所以佛教十分鼎盛,而太後則是對道家十分推崇,雖然不能與佛家相比,但是在大周朝也有著不一樣的地位,這流雲觀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皇後身為太後的侄女,自然也對這道家推崇,隻是這護心丹可是千金難求的寶丹,據說還有起死回生的大功效,太後這些年來一直服用,可是那護心丹一年才出十餘顆數量極少,基本就夠太後一月一顆的,皇後竟然一下拿出三顆,嗬嗬。


    百裏丞手指輕輕劃著歐陽月的手心,歐陽月身子一顫,眯著眼睛看著他,百裏辰低聲道:“這也說明,百裏晶做這件事皇後或許知道,就算不知道,百裏晶也有自信她死不了,這護心丹在她們母女兩個之間不是秘密。”


    歐陽月說道:“是啊,隻不過這護心丹可不是萬能的,並不是可解百毒的東西,他們怎麽知道這護心丹可解花冠蛇的毒呢。”


    百裏辰笑了笑,沒說話,歐陽月也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百裏晶與皇後,嘴角勾著抹冷笑。


    太後壽宴上竟然發生被毒蛇咬傷的事,這太後壽宴還真是無法開下去,隻不過也不能就這麽結束了,所以走了走過場,隨便看了兩個節目,太後便以疲累為由離開了,眾人頓時快速離開了成德殿,之前坐在成德殿上眾人心中都有些發虛,若是有蛇突然再衝出來,那可是糟了,好在最後這事沒發生,可是這成德殿他們也不敢久留,沒一會功夫就走光了。


    明賢帝早已沉著臉派人去查這些蛇的由來。


    成德殿前一個羊腸小道那,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卻被攔住了,劉太醫看著麵前的人,立即下跪行禮:“微臣見過辰王、辰王妃。”


    歐陽月看看劉太醫,不禁怪笑了記:“劉太醫,你可是不誠實啊。”


    劉太醫疑惑的看著歐陽月道:“微臣不明白辰王妃的意思。”


    “劉太醫,你話沒說全吧,你怎麽沒說出這花冠蛇,其實身上懷有兩種巨毒呢。”歐陽月淡淡的道,話卻是讓劉太醫身子一頓,“這……另一種蛇毒……”


    “對,花冠蛇可以說是蛇類中一種變種的蛇,不但樣子美麗,而且身上不止牙齒可以放毒,尾巴也可以。當它咬到人的時候,毒牙自然而然放毒,此毒發作很快,若沒能及時解毒,必死無疑,而尾巴上那種毒嘛……”歐陽月說到這裏卻是沉默了下。


    百裏辰淡淡道:“蛇性本淫,這花冠蛇又是淫中之冠,一般蛇一年隻有兩個配偶,它卻有兩次,而所謂的另一種毒對於蛇類本身卻是大補,可對於人類來說,它尾巴放出的毒名叫‘淫毒’本王說的可是。”


    劉太醫麵色一變,說道:“原來這花冠蛇還有這種經曆,微臣第一次聽說,聽著辰王與辰王妃所說,微臣倒是漲見識了。”


    歐陽月笑了起來:“劉太醫是真的不知道嗎?”


    劉太醫搖搖頭,百裏辰‘噢’了一聲:“原來如此,不過這花冠蛇的本王也隻是聽說過,還從來沒見過,劉太醫不知道也對,這也隻是本王猜測而已,本王這是關心二皇妹的身體。”


    劉太醫點頭道:“辰王爺關愛兄妹之情,微臣心感欽佩。”


    “嗯,行了,沒你的事了,你去吧。”百裏辰擺擺手,那劉太醫已經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了。


    百裏辰撫著歐陽月的腰,抬頭擋開一隻綠柳垂出的幹枝條:“娘子,咱們也回吧,來參加皇祖母的壽宴,誰知道發生這種事情,真是讓你受驚了。”


    “是啊,我現在倒真是感覺有些累了。”


    “我已經聯係好了,已經有太醫在辰王府等候了,咱們回去吧。”百裏辰關切的道,歐陽月頓時點頭:“好,回去吧。”


    此時二公主百裏晶的雨環宮中,百裏晶卻是疼的哇哇叫,那護心丸雖然是解了毒性,可是這花冠蛇的毒可是很毒的,體內的毒性越是緩解的時候,越是疼能難忍,此時她鑽心的一般的疼,直接將寑殿裏的東西抓了往地上砸,那砸在地上的碎裂聲,似乎才能讓她心中、身體好受一些,她氣的真是頭頂冒煙。


    “賤人,你敢害我!”突然間,百裏晶冷喝一聲,直接奔向從進來後,一直宿在牆角的百裏彩,抬起手便狠狠打去。


    “啪!砰!”百裏彩直接被打的摔在地上,還就勁滾了一圈,百裏晶這才感覺身上的疼似乎減輕了一些,可是心中恨意卻是更深:“你這個賤人,你敢害我,好啊,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一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百裏彩慘白著臉,不斷搖頭道:“二皇姐,求您息怒,皇妹真的沒有啊,皇妹真的沒有害你啊,皇妹真的沒有啊。”


    “啪!砰!”百裏晶卻是冷笑著,一把推開百裏彩,直接伸出腿,往她肚子上一踢,百裏彩疼的豆大的汗珠滾落。


    “息怒,恕罪,你罪該萬死!”百裏晶雙眼冒火一般,自己沒設計成冰煙不說,反而自己受到了毒蛇的痛苦,這口氣讓她怎麽咽的下去。


    一邊上皇後送百裏晶回來後,就安靜的待在一邊,這一回可算是損失慘重的,當初她拿下這三顆護心丸可是花費了許多財寶,那流雲大師十分傲氣,原本還不屑珠寶,還是皇後求來的,這對她來說可是保命的東西,現在竟然就這麽浪費了。那宣賓還有那個什麽小姐的,死不死與她半點沒關係,可是在大殿上,她卻不能落了那樣的壞名聲,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百裏晶害的?這讓皇後心中也有怨恨。


    “不!二皇姐……噗,皇妹真的沒有啊,皇妹當初沒有看到七皇嫂,是真的啊,引蛇的香草在兩個宮女手中,皇妹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我冤枉啊,我絕對不敢生出害二皇姐的心思啊,請相信我。”百裏彩渾身發疼,卻是急不可奈的解釋著。


    百裏晶還要出手教訓,皇後卻是眼睛一眯道:“晶兒好了,我看彩兒應該時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先消消氣吧。”


    百裏晶哼了一聲,麵上怒氣還是沒消,皇後卻是問道:“彩兒,本宮問你,你敢對天發誓,你真的沒有害你二皇姐?”


    “兒臣敢對天發誓這件事兒臣真是不知道啊,那蛇是怎麽進到成德殿的,兒臣真的什麽都不清楚。”百裏彩淚水糊滿了臉,嚇的瑟瑟發抖的發誓,聲音還嚇的發顫著。


    皇後看她這樣子,還真不像是做假的,隻是麵上更沉了:“可是這蛇又是怎麽來成德殿的,沒有人做,它們難道還跟人一樣懂得攻擊哪裏人多?”皇後冷笑。


    百裏晶皺眉:“母後,會不會是軒轅月發先了,所以將計就計了。”


    皇後眼神一冷:“極有這個可能,說不定就是那兩個宮女行事暴露了,在這之前就被他們拿下,問出事情了。”


    百裏晶卻是冷笑:“哼,若是如何更好,到時候父皇查起來,看他們還能得了好。”


    皇後看著百裏晶直歎息:“恐怕現在去查,根本什麽都查不到。”


    百裏晶卻大為不福氣:“母後,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兒臣咽不下這口氣啊!”


    皇後拍拍百裏晶的肩膀:“他們敢害你,又害的本宮失了保命的東西,自然要付出代價來的!”


    百裏晶眸中一閃:“母後你有辦法了?”


    皇後卻沒答她,隻對百裏彩道:“倒是冤枉了彩兒,你先回去好好養養傷吧。”


    “是,母後。”百裏彩十分乖順的離開了,百裏晶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母後,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皇後冷笑,麵色詭譎難測!


    百裏彩一出雨環宮,卻在回自己宮中唯一一條小道上,看到一個焦慮的身影,百裏彩一看頓時快行了幾步:“母妃,你怎麽在這裏?”


    此女子一身白色淺黃花紋的衣服,樣貌俊雅中又帶著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雖不是國色天香,但讓人看著卻也舒服,正是百裏彩的生母張妃:“四公主,你怎麽樣了,你這身上衣服怎麽這麽髒。”


    百裏彩拉著一臉緊張的張妃道:“母妃,我們先回宮裏再說。”


    張妃頓時點點頭,兩人便去往張妃的宮殿,比起皇後安樂宮,孫貴妃的明香宮,甚至連粉嫣的流華宮都是遠遠不如,除了宮殿比較大外,這屋中裝潢擺設也就跟一般豪門大府差不多,可見這張妃並不得寵。


    “你這傷,又被二公主打了。”剛一回到宮裏,揮退了宮女,張妃便拉著百裏彩憐惜的問道。


    百裏彩麵上閃過陰鬱:“因為她毒計沒成,所以惱羞成怒了,我自然要挨些打了。”


    張妃心中發痛:“這些年來你不知道在她手底下吃了多少苦,可惜母妃沒有本事,沒辦法幫你啊,是母妃的不是。”


    百裏彩道:“母妃你這是說什麽,那皇後勢力那麽大,上頭還有太後,孫貴妃都不敢跟她硬碰硬,百裏晶仗著嫡出的身份,根本不將其它的公主放在眼中,當初你若不是選擇投靠皇後,怕是我們母女兩也都得跟二皇兄一樣死於非命了,你沒做錯。”


    張妃進宮多年,隻育有一子一女,二皇子是個短命的,出生沒幾年就死了,這也打消了張妃爭奪的念頭,本來張妃娘家就沒什麽權勢,比起宮頭兩大巨頭的皇後與孫貴妃根本無法可比,在這皇宮中勢弱的若是不投靠一方,就算是打壓她們,也早活不成了,張妃當年是思考許久才投靠了皇後。可惜這種投靠,換來的庇護也並不多,反倒是百裏彩一直跟在百裏晶身邊,經常受到委屈。


    張妃有些緊張的道:“四公主,這次的事你不會參與了吧。”張妃今天並沒有去成德殿,可是皇宮中也沒有什麽秘密,所以她一接到消息便去接百時彩了,但心中卻是緊張萬分。


    百裏彩冷笑起來:“是,本為是百裏晶讓我害軒轅月的,沒想到她害了自己。”


    “什麽!你,這裏麵真有你嗎,你怎麽這麽糊塗,這件事若是給皇後二公主知道了,那你那我豈不是……”


    “母妃,我們忍了這麽多年得到了什麽了,還不是任由他們隨便打罵嗎?哼,那七皇兄與七皇嫂,可遠比人想象的還要難纏,不瞞母妃,我現在被他們喂了毒,我若是不聽話,恐怕我會比百裏晶死的更慘。”


    張妃麵色煞白:“七皇子竟然這麽狠……”


    百裏彩卻是抿抿唇:“他不狠,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百裏彩伸手摸摸發疼有臉,果然是紅腫起來了,之前百裏晶為了緩解疼痛,就打她,那力度可絕非普通,她可以感覺到臉上不斷充血,怕是沒個幾天這臉上的紅腫是褪不下去的。


    摸著臉上的疼痛,百裏彩心中越發狠起來,百裏晶這麽多年我為你也做了不少事了,你真是半點不留情啊,好,我看你又能囂張到幾時。


    皇宮中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就算隻是個沒用的宮女,有時候也能起到致命的作用!


    張妃聽著百裏彩的話,原來要勸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她現在隻剩下百裏彩了,母女兩相依為命,百裏彩就是她的命,就算背叛她也得認了。


    剛回到辰王府,還沒等座下來,冷刹便閃身進來:“主子,夫人,外麵有人要見夫人,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談。”


    “有沒有說是誰?”


    “那人隻說她手有香草要賣!”


    歐陽月挑眉,與百裏辰對看一眼:“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走進來一個身著粗布衣服,麵上長著麻點子的醜顏女子,此女子見到百裏辰與歐陽月連忙跪下行禮,歐陽月一擺手,已經開始:“你要賣香草。”


    “是,有一位客人說讓我將這個香包交給辰王妃,還說錢銀稍後辰王妃知道怎麽給她。”


    “噢,拿上來吧,這是賞你的,你去吧。”歐陽月看了看春草,春草遞過去一個碎銀,那醜顏女子已經眉開眼笑的走了,不過就是送個東西就能得銀子,還真是好買賣。


    歐陽月卻已將香包打開,從裏麵掏出一個紙條打開一眼,上麵隻有幾個字:二,一月頭尾不歸。


    這若是別人看了定然不明所以,隻是歐陽月與百裏辰一看卻皆是一驚,兩人突然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歐陽月將東西扔給春草:“都燒了。”春草領命拿了火盆,當場燒盡。


    歐陽月卻是握著百裏辰的手:“相公,有辦拿治這百裏晶了!”說著,歐陽月眸子閃過絲冷光,嘴角卻是勾著邪笑!


    ------題外話------


    嘿嘿嘿,可以想想他們要做什麽噢,吼吼吼,繼續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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