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丞心中大驚,因為霜霞長公主一聲令下,那跟著軒轅朝華前來的人馬,已經飛快衝進牢房中,將那走廊上兩側行走的人圍住便開始動手。(.無彈窗廣告)那些人一來沒有防備,反應慢了點,二來也是軒轅朝華帶來的人太狠了,人數還比他們多,或許他們功夫都差不了多少,但是架不住軒轅朝華帶的人兩個三個圍著一個便開始胡砍啊。


    而且下手極為狠辣,直接便往身上捅,鮮血頓時四濺而起,牢房裏怒罵痛叫聲不斷,兵器打鬥時發出的‘劈裏啪啦’聲不絕於耳,鼻間更是被一種濃鬱的血腥味撲鼻。


    大理寺卿於德看的簡直傻眼,那太子帶來的人可都是太子的親衛,而且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督辦此案的啊,霜霞長公主身份尊貴,可是讓人直接怒斬這些人,也是挑戰明賢帝的威嚴啊,於德都能想象的出,明天這事一傳出去,朝庭上會發生怎麽樣的動亂,霜霞長公主一直以來的好名聲可能蕩然無存啊,她怎麽會這麽的衝動啊。


    那百裏丞也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從來沒想到,有人這麽大膽,在他麵前殺他的人,這分明是打他的臉,沉著臉怒道:“皇姑祖母,您這是什麽意思,這乃大理寺牢房,可不是公主府的後院,你就這麽殺了這些人。要知道他們可不是公主府的奴才,說殺便殺了,他們身上可都擔著職務,乃是皇家的侍衛,您這算是濫殺朝庭命官啊,皇姑祖母向來是仁義慈愛的,今天這事怕是不好善了了。”說著,陰陰看著軒轅朝華,現在兩邊的人還打著,若是再不鬆手,顯然百裏丞不會善罷幹休。


    軒轅朝華冷冷一笑,突然抬起手來,眸子一淩,那兩個離他最近的太子侍衛,突然被軒轅朝華提著劍,“嗤嗤”兩聲,直接捅在心口上,當場喪命!


    頓時大牢中一片鬼寂,便連原本打鬥的兩方也停下來了,在太子說出這番話後,軒轅朝華還提劍殺去,這分明是衝著太子挑釁呢,於德感覺頭頂直冒冷汗,這裏不論是誰,原都是他惹不起的,而且還是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他更是說不上什麽話了。


    “軒轅朝華,你大膽!”百裏丞爆怒一聲,胸口極速起浮:“怎麽本太子在這裏,你竟然帶人殺了保護本太子的人,你現在是想行刺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行刺未來儲君,不論你是什麽身份,隻有死路一條!”


    歐陽月低聲冷笑,突然眼眶一紅,哭道:“祖母,您來的太是時候了,太子他……他想汙辱我!”


    “你胡說!”百裏丞怒叫道。


    歐陽月仰起臉來,她左臉頰那裏正有一條血紅流下來,傷口是顏骨下方一個差不多四個針眼大小的傷口,雖然傷口不大影響不了什麽,但是傷口卻頗深,所以正不斷留著血,那血流了小半張臉,看的特別的觸目驚心,也是之前令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震怒的原因之一,歐陽月一臉的悲憤:“本王妃有沒有說慌,太子最是清楚,本王妃勢死不從,你便以毀本王妃之容貌來威脅本王妃,本王妃寧可毀了這張臉也不會與你這種卑鄙無恥的齷齪小人有什麽聯係,太子倒真是心狠手辣,之前不是你說的嗎,在這牢房之中,本王妃便是傷了,你也會說這是本王妃自己傷到的。”


    百裏丞麵色鐵青:“你休要胡言,孤在審問你!”


    歐陽月眸中滿是不屑與嘲諷:“太子說什麽傻話,審問本王妃?這三司會審可是父皇下的聖旨,你也隻是督辦之權,憑什麽審本王妃?”


    百裏丞眸中一冷,突然冷笑起來:“孤的側王妃與你互通信件,所做之事乃是影響整個大周朝的未來大事,身為大周儲君,孤難道不能審查嗎?”。


    歐陽月冷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太子怎麽說都是對的,但是事實如何,人人都有個眼睛看的清楚。”


    百裏丞低笑起來:“辰王妃這臨危不亂的本事孤很是佩服,放心,你的罪證已經明確,就是現在不認,到了堂上也同樣得認,到時候你也隻有死路一條了!”百裏丞走出去,看著軒轅朝華與霜霞長公主,眸中陰沉,一揮手,“走!”說著便帶著他的侍衛離開了,這牢房裏頓時便聚集了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一行人,於德此時卻是猶豫著,最後退出了身去。


    百裏丞一出牢房,對於隨後出來的於德:“看好辰王妃,若是讓她跑了,你們一個個都等著提頭來見吧!”


    “是,太子。”於德恭敬的道,隻是抬起頭來,麵上表情卻有些冷。


    百裏丞原本想借由關壓歐陽月這個機會,早早從歐陽月這裏要到口供,對於百裏辰謀反的證據能更加清楚,因為他知道,這個案子雖然從幾封信與林鶯鶯死前書寫的信大有關聯,到時候會安排他的商鋪做假賬,但是這其中並沒有直接關聯到百裏辰的證據,所以歐陽月的供詞才重要,不然最後是否有變數還未可知。


    剛才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衝進來,大怒之時殺了他不少人,那也同樣是個機會,隻要他追究起來公主府這一次必要受到大創,派人殺害太子的親衛隊,足可追究其刺殺以及意圖謀反的罪名,可惜歐陽月竟然不顧自身名節叫鬧,當時太子也沒料到有人敢衝進去,當時便與歐陽月待在牢房,手上還握有凶器,那情景也確實不好說。這件事誰追究起來對對方都有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誰都將之前的事當做不存在。


    隻是被逼至此,百裏丞又如何甘心,他想了想對身邊的人道:“這個案子不宜再拖,明天就開始審問,去給寧百川,木李全敲敲邊鼓去。”


    所謂的三司會審,乃大理寺、禦史大夫以及刑部尚書三部同審,百裏丞冷笑,而現在這三司主管審案的,其中兩人都與歐陽月是敵對關係,這又是給百裏丞此計上一個有利的因素。


    牢房裏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已經奔向了歐陽月:“月兒,這是怎麽了,傷的這麽重。”


    歐陽月淺笑:“祖母、哥哥不要擔心,看著挺嚴重的,其實不是大傷,上些藥就行了,不會傷了臉的。”說著霜霞長公主已經拿著手帕來擦臉,那軒轅朝華也經常隨身帶著金創藥,自然也遞過去上了些,雖然臉上不可避免有個紅點,但不仔細看確實不會發現的小傷口。


    霜霞長公主皺著眉:“不行,公主府中有著一盒上好的藥膏,你這臉上可不能留一點傷痕,現在就讓人取來。”歐陽月倒也沒阻止,心知阻止也沒用。


    霜霞長公主歎息道:“到底怎麽回事,之前辰王曾想過來大理卿看你,不過當時被太子攔住了,他擔心著,我們也想知道個大概,這便過來瞧瞧,太子怎麽如此大膽,想要給你動用私刑不成。”


    歐陽月眸子一眯,太子做事自然是小心謹慎的,隻是歐陽月心中卻是一動,這種壞人容貌的事,男子,或者說太子這樣的身居高位又高傲的男子可是不屑做的,他能耗著時間等她妥協,可是這壞人容貌的缺德事,卻不像是百裏丞的做法,倒更像是出於嫉妒的女人心啊。而且此事突然,之前百裏丞找她的時候,那時候手握著偽造的假證,當時若是直接以毀容相威脅,說不定她還真要脫口了,那正是個乘勝追擊的好時機,為什麽要等一夜呢?這一夜百裏丞才轉變的,她認為想毀她的容在昨天之前並沒有提議,這才是百裏丞今天此行為的原因,那會是誰呢?


    “動用私刑?太子可不傻,我現在臉上這點傷口,也算不上是動用私刑,而這點傷到時候太子可以說隻不過嚇唬我,這種事情他可以找一百個理由為自己脫罪。現在麻煩的是,這太子不知道打哪裏造來的假證,偽造了我與相公的筆跡,寫了謀逆的大罪,而且查出了我們八成產業,將會當成謀逆的證據。”


    “什麽!”霜霞長公主一驚:“太子竟然掌握了這些,那東西你看過嗎,可好推翻。”


    歐陽月沉著眉頭:“最主要的還是他栽髒了一些店鋪,裏麵必然會有陷王爺不利的假賬,這一點才是最關健的。”


    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沉默了,過了一會霜霞長公主道:“若是這些證據拿上去,你有多大把握翻轉?”


    歐陽月麵色不太好:“最多隻有兩成,而且還是算盡了運氣成份的,這太子分明從很早之前就一直想設計王爺,所以他拿出的證據都是十分致命的,想翻盤談何容易啊。”


    軒轅朝華黑著臉:“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哥哥一定要救你出去。”說著便在牢房裏轉了起來,“實在不行,燒光他說的所有鋪子。”


    歐陽月搖搖頭:“這法子不行……”歐陽月剛要拒絕,神色卻是一愣,霜霞長公主也呆了下,兩人同時道,“這個法子,說不定真的可行啊!”


    軒轅朝華眯著眼睛:“那接下來要怎麽做。”


    歐陽月沉默了一會道:“祖母,你們離開的時候去找王爺吧,告訴他我在這裏一切安好,讓他不需要擔心,因為現在有對我們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法子,就是讓京城徹底亂起來,我們要放一把火,狠狠的燒起來!”


    等於德再進牢房的時候,便看到霜霞長公主與歐陽月抱在一起,兩人正哭著安慰著彼此,還真是像極了……普通牢囚與親人相見的樣子。見到於德進來,霜霞長公主與歐陽月這才慢慢好轉,霜霞長公主擦幹眼淚,抬頭看著於德,怒斥道:“於大人,月兒不但是辰王妃,身在還有著身孕,便住這等地方,若是她傷了身子,壞了孩子你擔罪的起嗎。”這分明就是發泄怒火吧,但是於德可不敢說出來。


    “是,霜霞長公主說的是,可是因為辰王妃的案子事關重大的,所以下官也不得不將辰王妃關在這裏,之前下官也曾吩咐過,這間牢房是經過特別整理過的,比別的地方好百倍了。”於德低著頭道。


    霜霞長公主冷哼一聲:“這還比別的地方好?難不得大理寺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於大人也住這種地方?”


    於德一愣,麵上有些呐呐的,嘴角微微抽搐著,這不是無理取鬧嘛,霜霞長公主向來才德不凡,也很講道理,現在怎麽有些無理攪三分了,霜霞長公主卻是不理會於德的心中所想:“於大人,你身為皇家子臣,該是明白什麽是皇家最在乎的,子嗣!不論這案子真假如何,最後若是傷了月兒的肚子,本公主定要你全家跟著陪葬,你可相信!”


    於德心中一顫,麵上大驚:“那……那長公主的意思是……”


    “在大理寺中收抬一件上好的廂房,本宮也不為難於你,你大可派了重兵去把守,若是月兒在此期間逃了,本宮願拿項上人頭來陪你,這樣可好。”霜霞長公主麵上冷沉,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噗通”一聲,於德卻是嚇的連忙跪地大叫著“不敢”,又連聲道:“長公主請放心,下官立即去準備,絕不會再讓辰王妃受一點委屈。”


    霜霞長公主卻是拿著帕子擦著歐陽月的臉:“於大人,這審案你可比本宮在行,一切都是要講證據的,咱們這大周可是以仁孝治天下的,最是忌諱的便是動用私刑,這一次是辰王妃福大命大,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可別怪本宮不客氣。”於德連連跪地說“是”,霜霞長公主冷哼一聲,突然道,“於大人此時必然在罵本宮多生事端了,隻不過啊,本宮可就這一個孫女,對她自然是不錯的,怪也隻怪辰王妃被關在這大理寺裏,若是關在刑部那裏,本宮鬧的自然就是刑部了。”


    於德突然一愣,抬頭看了眼霜霞長公主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淩。


    木李全身為刑部尚書,女兒之前與歐陽月有過過節,甚至可能說是生死大仇,當初在琅琊大陸選美大會上,那最後比賽裏,木翠微落的個殘了的下場,當時木翠微一口咬定是歐陽月所為,雖然沒有證據,但明顯能看出兩人生死大敵。[]木李全那人於德入朝為官多年,對他也是十分了解的,那最是個瑕疵必報的人,當初辰王妃收入大理寺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疑問,最終卻想自己乃是皇上的人,這件事上的身份算是公正,放到大理寺才能顯得這件案子的公正性,可是木李全就一點沒意見?


    難不成木李全純屬玩弄他,最後想將黑鍋都背他身上?太子對這次的事件可是勢在必得的啊。成了,他就得罪辰王府公主府將軍府,不成,他得罪的就是太子了,就算他是皇上的人,這件事鬧到最後,他怕是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木李全難道想到這些,所以才將看寒歐陽月的事情交到他手中的?可恨啊!這可是燙手的芋頭,摞誰身上都倒黴的事!


    霜霞長公主冷笑道:“好了,於大人還不快去準備。”


    於德立即精神一整,招呼著手下準備了一間上好廂房請著歐陽月過去休息去。


    這於德也真是上了心的,這廂房裏收抬的挺好的,雖不能說是奢華如皇宮,這於德卻是毫不吝嗇給這房中的屋中擺設,完全不怕歐陽月生氣砸壞了似的,玉器古玩都是好的不說,這房間也擺放了不少花枝,空氣清新,紗帷環繞,應有盡有,甚至直接讓人送來兩套上好綢緞的換洗衣服,衣服款式略鬆,明顯就是給孕婦穿的。


    霜霞長公主看了看還算是滿意,看著於德微微一點頭:“辰王妃就勞煩於大人照看著了,對於案子的事本宮不會管,但是在皇上沒下了聖旨真正定罪的時候,若是辰王妃受一點委屈,本宮就找於大人討說法了。”


    於德麵上滿是苦笑,卻是連連行禮稱是,一直將霜霞長公主與軒轅朝華等人送出大理寺,於德這才抹了把汗歎了一口氣。這大理寺卿說好了是管皇室宗親的地方,直接聽命於皇上差遣,可是這些皇親國戚不論是誰,就是犯了事,那有些也不是於德能得罪的起的。之前太子之所以攔著百裏辰不讓其進來,一是太子身份更加尊貴,還仗著個兄這長幼尊卑,於德聽命行事倒也沒事。


    可是太子卻是不敢在霜霞長公主這位三朝長公主麵前玩橫的,由著霜霞長公主出麵,太子也得避讓幾分鋒芒來,這倒是為難於德了。之前的事也是太子做主的,但是收抬爛攤子,招人怨的還是他,於德身為皇上重臣,此時心中也不得不怨上太子了,若是這件事弄個不好,惹的可就是霜霞長公主了。就算最後歐陽月與百裏辰同樣受到牽連,可是霜霞長公主必然不會,到時候被這麽個人看著,什麽時候被弄死都難說,這位長公主可是在後宮朝庭中浸淫三朝的人,為人雖然低調,可是那手段於德可是一點不想嚐試的。


    雖然於德明知道霜霞長公主之前說的話有些故意挑撥三司三個同僚的關係,可是也由不得於德不去細想,因為這件事明擺著,都有點像是太子與那刑部尚書木李全挖個坑給他跳的,最後這事辦的不好黑鍋會讓他來背嗎?


    於德遙望了下歐陽月所在的地方,心中驚疑不定,這件事看來他得好好想想了,就算他是皇上的人,可也不代表皇上會照看到所有忠心於他的手下,這件事上,他今後必須慎之又慎了!


    三司會審原是三日後,大理寺卿於德、禦史大夫寧百川、刑部尚書木李全連同督辦的太子百裏丞同審,今天正好是歐陽月被抓進來的第二天,還有一天的時間便是審理之日,大理寺裏人員走動十分小心,於德不但派人守著歐陽月的住處,同樣也在保護著她的安全。京城裏各大府中也是十分緊張,這一次事件牽連到歐陽月,那麽辰王府、公主府與將軍府都有可能被牽連進去,他們這些府怎麽可能與這三府完全沒有聯係,且以明賢帝重視的程度,這個案子事關重大,若是被牽連進去,怕是都得不了好,一時間京城有些風聲鶴立,有些人人自危。


    這天夜裏,本來熱鬧的街上卻出奇的安靜,連那花街小巷的客人也明顯比平常少了許多,除了街上那打更的聲音規律的在響著,哪哪裏都安靜的很,像是預示著一場大風爆的來臨。


    “當當當”


    “天幹物躁,小心火燭!”


    “當當當”


    “天幹物躁,小心火燭!”


    “……”


    街道上,一個灰衣服的中年男子一個人敲打著更錘,有些瑟縮的走在街上。


    “娘的,今天這晚上怎麽這麽陰森恐怖的,又不是什麽鬼節,怎麽總感覺這身子陰森森的,寒毛直立啊。”那更夫哆嗦著,四下看著周圍,心想這該死的工作,這時候正是老婆孩子熱坑頭時候,他偏偏在打更,打更就打更吧,氣氛還這麽嚇人,這工作是這麽好做的嗎?!


    “嗖嗖嗖!”


    “誰!誰在那!”突然間,更夫突然感覺到後麵有什麽人影“嗖”的飛了過去,直接在他後脖子處帶來一股子邪風,他頓時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驚叫的四下張望著,心中越發驚慌,緊緊抓著更錘,一副防備的樣子。


    “嗖嗖!”


    “啊!誰啊,你大爺的,是人是鬼都別出來嚇人,冤有頭債有主啊!”更夫嚇的渾身抖個不停。


    “冤有頭債有主,對,說的對,當年那個殺我全家的惡魔,今天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走!”突然不知道打哪冒來一個聲音,更夫聽著心快絞到一塊了。


    “嗖嗖嗖!”“嗖嗖!”


    卻在這時,就在他眼前,突然幾個黑影子“嗖嗖”的飛過去,跟鬼影子似的,更夫嚇的張大嘴巴、瞪大眼睛,過了很久很久,這更夫“媽呀!鬼呀!”兩聲,嚇的將手中東西全扔了,逃命一樣的跑了。


    同一時間,整個京城數個街道的店鋪上無聲無息落了幾個黑影子,就在這時天空上突然發出一隻直衝上天的黃色信號“嗖”!


    那些黑衣人同時一擺手,立即從後方奔過來兩人,“唰”的一聲,他們手中拿著的待燃的火把立即燃燒起來:“動手!”黑衣人一揮手,那後方兩人飛快向前一奔,施展著輕功飛身而上,“唰唰”兩下,手中的火把直接往後院前院扔去,而且所扔之地都是最容易燃燒起來的。


    隻聽“轟”的一聲,一股衝天的大火衝起來,黑衣人冷笑:“油倒的還是少,下一個多弄些。”


    “確實少了。”


    “下一個目標!”


    “是!”


    就在同一時間,京城各大街鋪上同時燃燒的有五六個之多,而且這大火憤怒狂燒的店鋪還不在停的增加,感覺到此景的百姓們,周邊的商鋪的掌櫃夥計們都跑出來,開始大喊大叫怒罵著,一瞬間本來安靜的京城,瞬間好像被人踩了狗尾巴一樣,瞬間像是放開了閘子奔騰而出的洪水一樣,全亂了!


    京城兵馬司大驚失色,立即調派兵馬前來增緩滅火,同時也在安撫京城百姓,更甚者還要阻止一些趁火打砸搶殺偷竅的人,那京兆府維護京城治安,雖是文職,但是也有調派的一部分衙差,此時也完全動用出來,整個京城叫鬧聲此此彼浮,然而失火的店鋪卻在不停的發生,沒一會功夫已經有二十餘空個之多,這個數字讓人心驚,同時這店鋪的損失一時間也難以估量。


    這二十餘個店鋪,有些是普通的,有些還是大家族的產業,比如林府孫府,粗略一算,二十多個店鋪,幾個零頭是普通商戶的,十五個是林府孫府的,還有五個則是寧府白府冷府平攤的,損失都是不小,京兆府尹馬懷仁,京城兵馬司鐵青著臉,這事出來,他們都是有責任啊,隻是他們卻不知道,還有更大的事情在後頭呢。


    太子府裏,百裏丞坐在書房之中勾唇冷笑,他此時坐在書桌之前,對麵便是大開的窗戶,從這裏他隱約能看到外麵怒火衝天,外麵吵鬧的聲音不絕於耳:“公主府與辰王府果然是動作了,七皇弟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知道孤正等著你們入甕呢嗎,孤收集的證據,是你們這麽容易毀的掉的嗎!”


    說著百裏丞站起身來道:“來人!”


    “太子,屬下在!”


    “將太子府團團圍住,不能放過任何人進來,孤現在可是要去看看京城是怎麽個亂法了,這也是孤那七皇弟最後瘋狂的時刻了。”百裏丞笑著走出去,身後的侍衛跪在地上,一瞬間從院子兩側湧進來兩隊人馬守著書房,百裏丞臥房等太子府重要地方,還有一隊人跟著百裏丞要離開,然而就在百裏丞踏出太子府那瞬間,其身邊的侍衛大叫一聲,“太子小心。”


    此時一道破空之聲已向百裏丞射來“叮”的一聲,他身邊的侍衛武功也是不俗的,乃是林府調教出來的暗衛,專門保護百裏丞的安全,當下打掉。百裏丞冷笑:“想殺孤,真是可笑,看來孤真是將七皇弟逼的走投無路了!”


    隨著一道箭射來,第二三箭相繼射來,要說百裏丞膽識十分過人,此時被當成射殺目標卻是麵不改色,隻是冷冷的看著,他身邊的侍衛各個好手,一時間這一隊人與天上飛箭戰了起來,但是一時間誰也沒傷到誰。


    怕是因為一直沒有得到什麽突破點傷百裏丞,對方“嗖嗖嗖”奔出一隊約有十餘人,便提著寒光閃爍的寶劍殺了過來:“來人,派人保護太子!”


    太子在太子府外行刺,太子府侍衛自然大驚前來保護,百裏丞冷笑,心道:“以為害死了孤,這件事就能做罷嗎?先不說那些證據,便是孤是這麽好行刺的嗎,真是愚蠢至極!”


    兩方瞬間陷入苦戰之中,此時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大叫著從街上奔來:“百裏丞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你害我全家一百餘口性命,我今天要你陪葬!”


    那紅衣男子麵上刀疤明顯,臉頰處還有個醜陋的囚字,麵色猙獰,目露瘋狂,兩頭肩上搭著箭簍,腰間別著寶劍,手中正提著個弓,弓上頭一排五隻箭矢,隨著他有一聲大喝,破風急射而出。


    “嗤嗤嗤嗤嗤!”五箭齊飛,百裏丞前身擋著的侍衛瞬間死去五人。


    “嗤嗤嗤!”


    “當當當!”


    那紅衣男子一射而出,又瞬間撥出五箭急拉著又是射出,三箭刺中又是三人倒地,但其中兩人卻是硬拚擋下了,隻是這紅衣男子火力極為旺盛,而另一邊上的黑衣人還在不斷逼近,太子府是不斷有侍衛出來增緩,兩方打鬥正凶。


    此時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大叫:“鐵缺射那狗賊人頭!”


    “助我一臂之力!”說著那紅衣名叫鐵缺的男子,奔跑兩步,直接踩在一黑衣人腿上,飛踩至其肩頭,提著弓便居高臨下,要往百裏丞腦袋射去。


    太子府人大驚,急喊道:“保護太子,人牆上!”


    瞬間兩排侍衛將百裏丞團團包團,直接在下麵排成一排,後頭直接飛跳踩在前人肩頭之上,立即將百裏丞保護在身後,百裏丞身邊一直有十個侍衛保護著,此時他們大驚道:“太子,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府中吧。”


    百裏丞此時也是麵色大變,這些年來他也是見多識廣,看的出來今天刺殺他的人都是訓練有速的,七皇弟此時還真是下了血本了,派這些人前來刺殺他,怕是開始動用底牌了。他一直不相信父皇隻是明麵上寵著七皇弟,現在看來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父皇在暗處也一直幫襯著七皇弟,便就這些前來刺殺的人,就絕非一般,能與林府專門為他培養的暗衛打的不分上下,豈能小視。


    七皇弟啊!本來你不展現這方麵一切還好說,可惜現在,孤一定要讓你死!不然這個心頭大患,便是孤當了皇帝,那皇位也坐不安穩啊!


    此時的辰王府中,主臥房裏窗戶大開,在歐陽月一直很喜歡的軟塌之上,百裏辰此時盤腿而坐,看著外麵火光衝天,他手中握著隻酒杯,麵上分外冰冷,在他旁邊此時正站著三個人,冷刹、冷寒、冷雪,各個低頭側目待著,聽候百裏辰的吩咐。


    就在此時,外麵怒火衝天的當下,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晶亮如炮彈一樣半拳頭大小的瑩色信號衝天而起,百裏辰看到,眸子一眯,手上中的酒杯“啪”的一下被他狠狠捏碎:“開始!”


    “是,主子!”


    冷刹、冷寒、冷雪瞬間應道,然後飛快往臉上蒙了塊黑布,飛閃離開了。


    同一時間太子府裏,外麵的打鬥還沒有息下,侍衛正護著百裏丞回到內院之中,卻在這時空中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墜來一物,百裏丞眼尖看到,問道:“那是何物?”


    旁邊的侍衛見狀看了下,一時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卻是急忙將百裏丞抱圍著護著向後退開,因為他們本來的目標正是太子府的書房,而那東西墜下的位置也正是書房的位置。


    百裏丞突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有些東西有點失控?


    “砰!”


    “轟!砰!咚!”


    而那東西落地之時,突然發出了巨烈的響起,整個書房炸烈一般,轟然咋響。


    “保護太子!”侍衛驚叫,直接將百裏丞護在周圍,然而他那聲叫聲在這響徹耳朵的爆炸聲中卻未起半點作用,這些人離著書房的距離都不遠,當下被這爆炸聲,震的耳膜生疼,有一瞬間甚至出現失聰來。


    “轟!砰!咚!”


    “轟!砰!咚!”


    “轟!砰!咚!”


    “……”


    侍衛護著百裏丞還沒有起身,卻沒想到,在同一時間,這些爆炸聲已經分別在太子府各處炸開!


    “啊!救命啊!”


    “啊,著火了!”


    “書房著火了!”


    “廚房著火了!”


    “不好!大庫房著火了!”


    “……著火了!”


    一瞬間整個太子府也轟然吵鬧起來,所有的侍衛下人都被這不斷“砰砰”做響的爆炸聲驚醒奔出來,然而入目的卻是一片火海啊,什麽太子府書房,男女人主臥室,庫房廚房還有一些別院同一時間因為爆炸失火了,整個太子府瞬間大亂起來,有些下人抱著痛哭,有些躲閃著逃命,有些拚了命的弄水滅火,人生百態在這時候像是慢動作一般的放映著。


    但是奇怪的事,不論是爆炸還是大火,這太子府下人卻是一個沒死。


    此時卻有一人大笑出聲:“百裏丞你這個卑鄙無恥,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今天我鐵缺為鐵家裏一百多口被你殘害慘死的人報仇,百裏丞,我今天要與你同歸於盡!”那道聲音十分淒厲憤怒,聲音之響亮,甚至不比爆炸聲差多少,太子府各狀態的下人一聽,皆是大驚。


    這難道不是意外,原來是太子得罪了人,這是有人來尋仇了!


    太子到底做過什麽啊?竟然害的人家一百餘口的人慘死,便是他們被人害成如此,不前來拚命都是奇怪,太子好狠毒的心啊,最主要的是,因為太子害人為什麽要讓他們來承受苦果啊!


    太子府各種爆炸起火,損失無法估計,這太子府有著許多從林府出來的家生子,本來想著在太子府以後太子登了基,他們必然也會飛黃騰達,可以說太子府裏存著他們所有的家當,可是現在這一燒,他們多年來的積蓄全沒了,有些攢了老婆本的侍衛甚至大哭出聲,有些更是咬牙黑臉,本來手頭上做著滅火的人,也都憤怒的將手中的水桶“砰”的扔在地上,心中已經將百裏丞祖宗十分代都罵了遍!


    然而此時百裏丞卻根本無心理會這鐵缺,更加沒心情管那些太子府下人對他是怎麽樣的憤怒,他被保護的蹲在地上,可是從餘光上卻看到了幾個人倒在地上,那些人麵色猙獰,有的被炸的五體不全,有的直接胸口不斷湧出大量血水,嘴角血水直流,百裏丞頓時大驚。


    “來人啊,快!快給書房救火!快!”百裏丞猛的跳起來,竟然完全不顧那鐵缺叫罵,以及自身安全,直接將身邊一個侍衛一腳踢快,便大叫著。


    那侍衛一愣,急道:“快,叫人前來滅火,快!哪個敢慢一步,格殺勿論!”


    因為這侍衛也發現不對勁了,那原本守在書房外的人為何在爆炸的那瞬間竟然沒有一個逃跑的,全都倒在地上,之前這裏雖然派了重兵把守,但是因為百裏丞在外麵遇到了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直接與他們的人僵持住,甚至於一開始他們的人死傷比對方慘重,太子府裏的侍衛緊急增緩了兩次,書房這裏的兩隊人馬用掉一隊,守衛沒有最開始的嚴密,守如城牆一般。


    而這些人的死,無疑不在告訴他們一個信息!


    他們上當了!這些人原本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百裏丞,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火燒太子府,炸毀太子府,剛才那分明就是調虎離山計啊!


    他們中計了!


    百裏丞鐵青著一張臉,而此時那鐵缺的聲音卻越來越響,狂笑著道:“炸啊!炸啊!炸他娘的!”


    “砰砰砰!”又是幾響,頓時隨著太子府的下人驚叫之聲爆炸聲再次響起。


    百裏丞氣的渾身發抖:“殺,給孤殺了他,殺了他,他們全都得死!”


    “不!快給書房滅火,快滅火!”百裏丞麵上猙獰,抓著其中一個侍衛的衣領大喊!


    他的證據,他的證據都在書房啊!該死的!


    不,還有機會,還有機會!百裏丞心中發緊,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但他還僥幸的想,那些東西雖然在書房中,但是被他秘密收起來了,不見得炸的毀還有希望的!


    “快救火啊!”想到這百裏丞更是怒吼出聲,隻是眼睛外瞪,麵上肌肉不斷抖動,麵容可怖至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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