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齊看著痛哭的薑萱也有些頭疼,心中也十分的鬱悶,薑齊與薑萱一母同胞,往日裏感情也是不錯的,可惜出身為大乾皇子,這份親情到底還是摻雜了些別的東西。(.)當然薑齊是樂見薑萱嫁進辰王府裏的,不論是薑萱的意思,還是他的想法,這都是最好的主意,可這前提是此計可行之時,若是明知道不可能,還會因此而得罪了明賢帝的話,薑齊是沒辦法答應的。


    隻不過看著薑萱委屈的痛哭,他心中也不好受,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歐陽月,薑齊麵色發黑,眸子有如鷹隼一樣,冰冷的盯著歐陽月,隻是後者卻不在意。


    今天的歐陽月一身白色撒花裙裝,遙遙一站,好似一朵純潔的白蓮花,身姿飄逸優美,走路間裙擺隨風擺動,自是帶出非凡的氣度來,歐陽月身上沒帶什麽特別名貴的首飾,然而她笑意盈盈,讓本就美麗的容顏上更多了份嬌豔。


    比起那些五十六歲還未出家的嬌俏女子,她身上還有著身為人婦的一絲成熟風韻,若說原來的歐陽月是第一美人,那現在嫁了人後的她,再算上這種少女學不來的風韻,真當之無愧是天下第一美女,便是美豔不凡的薑萱與之一比也要略顯失色了。


    然而薑齊此時可沒有什麽看美人的心情,隻是眯著眼睛,不斷用著眼睛向歐陽月放冷劍,歐陽月輕輕笑著,看著坐在地上痛哭的薑萱,既使被淚水迷蒙了雙眼,那眼中也泛帶著濃濃的恨意,反倒是讓歐陽月的笑意更濃了:“薑萱公主何以如此動怒,這是哪個不開眼的竟然得罪薑萱公主,真是膽大包天啊。”歐陽月說著,還露出歎息之聲,那樣子竟然也帶著幾分義憤填膺,看的薑齊與薑萱麵色更加鐵青。


    還是誰,遠在天邊近的眼前,不就是你嗎!


    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賤人,要不是你這幾日天天往禦書房跑,天天哭著拒絕,那明賢帝也未必就一時腦抽的拒絕了她的提議,隨便給指了個孫全,你現在還在這裏裝什麽裝!


    薑萱心中大恨,鬱悶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歐陽月當真可恨,目的都達到了,竟然還在她麵前演戲,這看著像是為她不值得,但在薑萱看來,這分明就是嘲笑她偷雞不成蝕把米,那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銀牙緊咬,美人腮都鼓起來,一副歐陽月再說一句話,能被她生吞活撥的樣子。


    薑齊冷哼一聲:“辰王妃明知道事情如何,又何必在這裏幸災樂禍,要知道往往越是這種人,最後死的越是慘。”薑齊這話微微壓低了,聲音中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歐陽月微揚起頭,笑眯眯的看著薑齊:“大皇子這是何意本王妃不懂,本王妃隻知道一件事,這人啊,便不能做什麽虧心事,也不能心性卑劣,人在做天在看呢,邪不勝正啊。”


    薑齊嗤笑:“邪不勝正?辰王妃難不成以為你又是多麽良善之輩,竟然給皇妹下春藥,造成今天的結果,就算我們沒有證據,但是這個仇是結下了,軒轅月,你等著報複吧。”


    “噢?原來薑萱公主與人苟且之時,還喜歡玩藥嗎,嗬嗬嗬,這可真是奇聞啊,這種玩法一般的名門閨秀可是不屑玩的啊,薑萱公主果然是公主,想法都如此超前,佩服佩服。”歐陽月眸子彎彎,一雙眼睛笑起來跟兩個月牙一般的可愛,隻是那話卻是氣的薑萱火氣外湧,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翻白眼暈過去。


    “軒轅月,你這個賤人,你敢如此辱我!”


    “軒轅月,你敢如此無禮!”


    薑萱薑齊同時怒喝出聲,歐陽月卻突然身子一扭,‘蹬蹬蹬’猛退了數步,小臉一片煞白,手中捏著帕子驚訝的掩著嘴,肩膀哆嗦了一記,柔弱的樣子好像受到了多少非人的待遇:“大乾大皇子、公主,這件事也不是本王妃能做的了主的,你們不滿意薑萱公主的夫婿人選,可也不能怪罪在本王妃頭上啊,本王妃何其無辜,你們不要過來,不要打我……”


    “你!”薑齊氣的臉都綠了,什麽叫惡人先告狀,他是懂了。這歐陽月折騰了幾日,連連打散了他們的原計劃,現在竟然還裝成這樣弱不經風的樣子,此女不但心計了得,還這麽會演戲,可恨啊!


    薑齊可是注意到了,這禦書房可是重地,他們離著禦書房還很近,周圍把守的兵力不少,那些人各個嚴肅以待,冰冷的神色像是隨時提起凶器準備拿下他們。


    “啊,不要打我,我是辰王妃,你們也太無禮了,可惡!”隻是薑齊這氣的無語的一指,卻讓歐陽月又是尖叫一聲,這一聲叫那些侍衛總算是動了,分出五六人迅速跑來,其中兩個護著歐陽月,其它三個則是手持著長槍立在薑齊薑萱不遠處,但凡他們再出格一點,好似馬上要往他們身上桶進一般。


    “軒轅月你好!你好的很!來日方長。”薑齊整個嘴抿的都變形了,這話好似從嘴縫中憋出來的,那臉上陰鬱的仿似能滴出墨汁來,黑滲滲的,兩個拳頭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直冒,顫抖著的差點一拳頭揮出來。


    薑萱早已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手緊緊捂著胸口,眼睛已經瞪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白森森的牙齒咬著紅唇,好似那紅唇是歐陽月的脖子,她嚇不得一口中咬斷了般的用力,才一下子,嘴唇便泛出一絲紅,她氣息粗重,鼻子不斷翕動,每呼出一口氣仿佛呼出不少燭氣一般,麵色扭曲的徹底。


    歐陽月身子向後一退,仿似被他們二人這猙獰神色嚇到,那幾個侍衛看著麵色更加難看了,這大乾兩人未免太囂張了,在禦書房門前都敢這樣,這要是出去還得了了。還是大乾皇室成員,比起大周幾位皇子公主都不夠看的,怪不得堂堂公主要自甘下賤與人苟合了,從這心性就看的出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想染指辰王?當妾都不配!


    “大乾皇子、公主,此乃大周禦書房,此地不得大聲喧嘩,更不得動手腳,否則便會被當成異類抓起,為了免於誤會,還請兩位見諒。”話是這麽說,可是你持著長槍,冰冷銀亮的槍尖便對著別人,這分明是威脅。


    薑齊何曾受過此等汙辱,可惜剛才說話的時候這些人還站的遠,根本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麽,反倒是看到歐陽月裝的樣子,倒像是他們不是了,他們便是找明賢帝說道,那最後也是自己沒臉,薑齊閉上眼睛,狠狠吸了兩口氣,撫順了氣,這才睜開眼睛,隻是那神中的森森冷意卻是嚇的那些侍衛麵色更加緊張,薑齊突然笑了起來:“辰王妃,你可真是個不錯的女人,本皇子欣賞你,若不是相遇有些晚了,本皇子必要迎娶你當皇子妃。”


    歐陽月冷笑:“大皇子說笑了,本王妃何德何能呢,便是早一些時候,大皇子也會遇到更好的人,本王妃從來沒想過會嫁王爺之外的第二人。”


    薑齊眸子眯了眯:“是嗎,有些事可是說不準的,說不定將來……”薑齊意味深長的掃看了歐陽月一眼,轉身拉著薑萱道,“皇妹先回去,來日方長。”


    薑萱衝著歐陽月森冷一笑,嘴巴動了動,歐陽月看清了,她在說:“你會付出代價的,我絕不會放過你!”


    歐陽月搖頭歎息:“大皇子與薑萱公主可是氣著了,怎的有些胡言亂語了,哎……”


    那薑齊沒得了好,突然說這欣賞,還不是想讓人懷疑他們兩個有什麽,是想壞她名聲嗎,可惜這些侍衛一個個又不是傻子,剛才三人還劍拔弩張呢,怎麽存在欣賞,聽著歐陽月的話,其中一人還有些氣憤:“真當這裏是大乾了,任由他們胡來嗎,真是不知所謂。”


    這當兵的一向極有國家意識的,對於那大乾的人本來不喜歡,現在更是厭惡了。


    歐陽月嘴角輕輕勾著,餘光卻是注意到禦書房院外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閃過一道銀色的影子,眸中微微一閃。


    本來她也是無意在此時過來,惹著現在跟瘋狗一樣的薑萱,她還沒有被狗咬的想法,本隻是想在那裏看看笑話,然而當看到孫全站在不遠處的時候,她便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薑萱對於明賢帝改了指婚之人心有不滿,大鬧禦書房,覺得以公主之身低嫁了,可惜這件事恐怕也並非她一個人不願意吧。那孫全到底也是個天之嬌之,被迫為了家族娶了個**的女子,即便這人是個公主,以孫全的驕傲心中定然也會有不滿,這時候再看到薑萱這番嘴臉與作派,孫全心裏還能不存個疙瘩嗎,這兩個誰看誰都不順眼的人若是成了親,不知道會有什麽好戲可看了,所以她怎麽能不加把火,讓兩人矛盾激發起來呢,歐陽月心中隱隱期待起他們的婚後生活了。


    薑萱可謂被歐陽月氣的七竅生煙,一回驛館便倒在床上,氣的哼哼嘰嘰個不停,薑齊坐在一邊,也好半天都鐵青著臉不說話。


    薑萱此時卻開始抹眼淚:“天殺的軒轅月,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嗚嗚嗚,我堂堂大乾公主,竟然下嫁那等人家,還要嫁這麽個默默無聞的人,天!你欺我啊!”


    薑齊看看哭的淚嘩嘩的薑萱,心中一歎,自然是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皇妹,之前的事皇兄已派快馬送回大乾了,用不了多久父皇母後的答複便會送回來,若是他們同意,這個婚事便是誰也不能阻止的了。”就算薑齊不同意,但是兩國皇上都做主的,任他們能翻出天來,也是改變不了的。


    薑萱麵上僵直,薑齊已勸道:“皇妹,驛館的事影響太大了,看明賢帝的意思,正側王妃是沒有可能了,你也得接受現實。那孫全雖然隻是個統領,可他出身孫府,孫府乃大周五大世家之一,而且是武將出身,在大周名聲赦赦,宮中的孫貴妃孫昭儀那都是寵妃,這些年來孫府的底蘊可想而知,那孫全皇兄也派人打聽過,武功很高強,年少有為,這些年雖然名聲不顯,那是因為他將精力都放在武藝的精進上,這大周倒是有什麽三才子,可你看看那冷采文花名在外,比起這孫全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薑萱哼了哼,但麵色好了一些,薑齊還道:“皇妹可是公主,你還不清楚嗎,這皇宮統領宮職雖然不高,但是實權卻很大啊,便是宮中許多主子都拉攏討好他們,這孫府將來若是護主有功,成為新皇的肱骨之臣,那孫全必是頭號功臣,一個轉身便就是名利雙收,將來的一品重臣他必然會當得一份,就算是王爺也不敢輕易得罪的角色,他可是能放長線釣大魚的。事已即此了,皇妹何不往好的地想呢。”


    薑萱慢慢坐起身,想著薑齊的話,也漸漸不吭聲了。


    “皇妹,皇兄知道你這一次受苦了,隻是這一個虧咱們不會白吃,說到底這明賢帝給了你一個隨便入皇宮的承諾,說不定能為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助力。”薑齊眯著眼睛說道。


    薑萱沉著臉,麵上表情還是冷沉沉的,卻是沒了之前的瘋狂:“皇兄,現在看來想讓歐陽月將這玉佩吐出來可不容易,必要的時候我們勢必還要多些手段才行。”


    薑齊聞言,心知薑萱放不下這件事,而且他也有此意,微微點頭道:“不過在沒有十全把握之前,我們還不要輕舉妄動,這一次便是個教訓。”


    薑萱深深呼了一口氣道:“皇兄,皇妹明白,定然不會胡來的。[.超多好看小說]”隻是那眼底卻是一片陰暗,不能馬上弄死歐陽月,她隻會讓她的報複來的更猛烈,若是父皇母後同意明賢帝的人選,她勢必要嫁給孫全了,這明賢帝倒也會選人,這孫府與歐陽月也算是敵對的關係,她在大周人單力薄的,倒是能借由孫府來複仇,歐陽月,你等著瞧!


    翌日明賢帝去呈祥殿給太後請安的時候,皇後等幾個嬪妃也在,明賢帝看著太後心中卻有些疑惑道:“母後這臉色怎麽有白,可是哪裏不舒服,可是找太醫看過了。”


    太後搖頭道:“不是什麽大事,人老了總會這裏那裏不舒服的,你國事操勞,哀家的事都是小事。”


    “母後哪的話,朕就是再忙,也不能不顧著母後的身體。”明賢帝一臉關切的道。


    皇後坐在下首,此時眸子閃爍了記,沉默了下道:“皇上母後這是聽說了辰王妃大鬧禦書房急的。”


    明賢帝眸子一閃,拉著太後笑道:“小輩的事,倒是勞得母後操心了,真是不該,母後放心,朕之後便派人給她些教訓,竟然因為這些小事便勞得母後如此掛念憂心。”


    “說的什麽話,月兒也是有苦衷,怎麽能怪她。”太後歎息一聲:“隻是皇上是一國之君,那禦書房中政務要地,她這般不知規矩天天跑去哭哭啼啼的像是什麽樣子,哪像是王妃該有的行為。”太後搖搖頭,眸中有些不讚同。


    皇後也歎息一聲:“母後,媳婦看來這辰王妃不止行為過失,便是那膽子也是太大了,這等事關兩國和平的事,豈是她一個女人家參與的,簡直是將政事當成兒戲了,這女子還妄圖參與到朝政之上,可是大大越矩了,這若是換了旁人家的,一頓板子都是輕的。”


    隻不過是一個婚事卻是牽扯到兩國和平與大周朝政了,皇後這分明有些不懷好意,不過那薑萱的身份在那裏,要說她說錯了,倒也沒有。


    “噢,依皇後的意思,便是要重重處罰辰王妃了。”明賢帝轉頭看著皇後說道,麵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皇後頓了頓,柔聲道:“皇上,臣妾也是關心辰王妃,這件事事關重大,豈是她一個婦人說不行就不行的,這自古因女色禍國的有多少,她行為太過了,若是不給些教訓怕是難以服眾的。再說那薑萱到底也是個公主,若是讓她嫁給孫全,她心有不服的話,真是氣的跑回大乾去,真造成兩國開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明賢帝眉頭挑了挑道:“那依皇後的意思是,便是順了薑萱的意思,讓她嫁給老七做側王妃嗎。”


    皇後眸子微微打量著明賢帝,見後麵未露出半分不悅,緩緩道:“這也並非不行,薑萱公主自降身份去做側王妃,這大乾公主的身份對老七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倒也可以考慮考慮。”


    明賢帝端著茶杯,此時卻‘啪’的一聲按在桌子上,旁邊的太後都沒想到明賢帝會突然發怒,嚇的身子一抖,哆嗦了一記,明賢帝麵色已經沉下來,看著嚇了一跳的皇後,冷冷開口:“皇後這意思是指責朕的錯處了。”


    “皇上,臣妾沒這個意思……”皇後一驚連忙告罪。


    “哼!那薑萱不過是個失潔女子,身份是公主又怎麽樣,還配的上朕的皇子?你倒是說說就算不是老七,老三老四老九哪個合適,這天下女人都死絕了,朕的皇子還要娶個人盡可夫的,他們誰敢娶了,朕打斷了他們的腿!”明賢帝怒喝一聲,皇後麵色一白,“朕是被老七媳婦哭的有些心煩,不過那薑萱仗著美貌,仗著是大乾公主,竟然連朕都不放在眼中,朕若是讓她滿意了,豈不是說朕還怕她一個小小公主了。”


    “並且朕聖旨已下,皇後這是想朕失信於民嗎!”明賢帝望著皇後,眸子極為銳利。


    皇後心中一驚,連忙起身跪在地上:“皇上請息恕,臣妾絕沒有這個意思,原隻是一心想著大周能國泰民安,不希望大動幹戈,所以一時想差了,臣妾有罪。”


    “哼!作為一國之母,你身為皇後想的便要是大周的臉麵,大周的尊嚴,若是別國一個公主都能讓你怕成這樣,大乾皇帝來了,朕難不成還要將江山怕的拱手相讓。皇後你出身林府,接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該明白皇室的尊嚴,是絕不容許一點沾汙的,你有這個時間管這些閑事,多照看幾個孩子吧,老四媳婦最近孕吐的厲害,你沒事派人去看看,這才是當母親該做的。”明賢帝也不給麵子,說的皇後麵色也有些掛不住。


    皇後本是想那薑萱嫁進辰王府裏,有個與歐陽月製衡的,沒事惡心惡心歐陽月,她暗中再點一把火,還不得讓辰王府亂起來,再說這薑萱正是因為失貞才與百裏辰那賤種般配。


    “臣妾知道……”皇後低著頭,一副溫順的樣子。


    太後見狀,眸子微微閃了記道:“行了,皇後本也是出於朝庭的考慮,皇上就別怪她了。”


    “母後說的是,朕知道皇後一心為朝庭,隻是法子用錯了,皇後快起來吧,地上涼。”明賢帝點點頭,甚至起身親自扶起皇後坐下,皇後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心中卻是顫抖了一記。


    太後見狀慈愛的笑了:“你們晚輩的事,哀家也老了,可是管不了了,既然皇上心中有數那就好了,不過這薑萱到底是公主,到時候還要好好安撫一下才成。”


    明賢帝認同的點頭道:“這些事,還勞煩母後派人去做了。”


    “放心吧,這事哀家懂得怎麽做,定然要讓她乖乖嫁進孫府裏的,你為這事怕是也沒好好休息,也不要需要擔心,這薑萱公主若是個懂事的,就知道怎麽選擇。”


    “母後英明。”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母後就不留你了,你那還有一堆公務要處理,別耽誤了。”太後溫和的拍拍明賢帝的手,明賢帝應了一聲,便帶人離開了。


    太後卻是眯著眼睛掃看了皇後一眼:“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還不清楚嗎,知道皇上偏愛那老七,你還說這些話惹他不快做什麽。”聖旨都下了,便是明賢帝想改,都得好好思量下,偏皇後還提出來,這不是故意惹明賢帝發火嗎。


    “母後,可是皇上卻是挑了孫府,這孫府再有著大乾的相助,可是要壓下林府了,媳婦怎麽能不急呢。”皇後也有些委屈。


    “不過就是個失潔的公主,能有多大用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若兩國交戰,她是第一個被殺的,你就是目光短淺,沒的惹皇上厭惡。現在先是將皇宮這一畝三分地管明白了吧,那孫昭儀越來越囂張,你現在倒是學的會忍了,可是這是忍是攻擊,也得掌握個度,你還是太年輕。”太後搖頭。


    皇後眸中一暗,卻是低頭應是也不再多說,太後一臉疲乏,擺擺手,皇後已經退出身去。


    回到安樂殿,皇後卻是坐在那裏順了半天才緩過絲氣來:“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一有什麽事都怪到本宮的頭上來,真是可恨。”


    皇後氣的麵色漲紅,微微磨牙,眯著眼睛看了眼站在身側的端著水果盤子的宮女,突然一眯眼睛:“過來,給本宮捶腿。”


    那宮女低著頭,有些唯唯諾諾的過來了,隻是剛一低頭捶下,皇後突然伸出一手甩在她臉上:“這麽重做什麽,腿要被你弄斷了。”


    那宮女被打的臉頰頓時紅了,眼眶委屈的濕潤起來,皇後卻是冷笑:“怎麽,露出這表情給誰看,本宮打你,你不服了。”


    宮女嚇的直哆嗦:“奴婢不敢,皇後打的對,奴婢服氣,服氣。”


    “那你是哭給誰看的,在本宮麵前還也說慌,以下犯上,來人,拉出去重大五十大板。”皇後卻是冷著臉一擺手,那宮女被拉兩個宮女往外拉,頓時嚇的哭求起來:“皇後饒命啊,奴婢真沒有不敬,隻是……隻是那是疼的,不是不服氣啊,皇後饒命啊。”宮女嚇的渾身直哆嗦,尖叫著求饒,然而皇後卻是不厭煩的直擺手,直到被人拉出去打板子,沒到三十下便打死了,皇後聽到眼睛都沒眨一下,隻是冷笑,“看著這張臉便讓本宮想起那軒轅月,是她該死。”


    旁邊的宮女嚇的不敢抬頭,就怕皇後再牽怒下去,其實那宮女五官比起歐陽月差多了,隻是臉形卻像極了歐陽月,便這麽遭了難,無不令人唏噓。


    辰宇殿裏,此時歐陽月坐在軟塌外側看書,裏麵此時正四仰八叉躺著個小身影,此時小人眨巴著大眼睛,不斷的盯著歐陽月看,紅豔的好似抹了櫻桃汁的小嘴正微微嘟起,一副不滿委屈的模樣。


    然而被他看的正主,此時正樂滋滋的看著書,似乎懶的施舍他一個眼神,百裏宿更不滿了,嘴巴嘟的快掛個油瓶了:“娘~”


    歐陽月笑著撇了下眼睛,就看到百裏宿伸著白胖小拳頭正衝著她揮揮:“怎麽了。”


    “人家好無聊啊,在這宮裏規矩太多啦,一點都不好玩,人家要回王府去。”自從百裏宿能開口說話開始,憑借著兩世為人的智商,說話根本不成問題,但是為防止別人將他當成怪物來看,所以有幸聽著他軟糯嘰喳聲的也隻有歐陽月了。


    歐陽月聽言也點點頭道:“確實是呆了幾日了,而且現在問題都解決了,我是該找個機會先出宮了。”


    說到這百裏宿咬咬牙:“那個叫什麽薑萱真是討厭,當初派人要帶走我與姨外祖母的時候還準備對付我們,哼哼!”這姨外祖母自然就是劉氏了,歐陽月到底是王妃,再加上劉氏不是她生母又是妾提上來的,歐陽月自然不能自降身份喊她,不過百裏宿作為晚輩卻是喊得,但是為了與生母區別,所以喊劉氏便是姨外祖母了,“哼哼,她還想給爹做小老婆,真是不要臉。”


    歐陽月笑了笑:“噢,多一個娘來疼你不好嗎。”


    百裏宿對著這個無良逗他的娘有些無語,翻了翻白眼道:“有你這麽一個胡鬧的老媽都夠讓人嗆的了,還有來一個心懷不軌的,我有那麽傻嗎?本來聽到這個消息,我都想好了以後她要真進府之後要怎麽對付她了。”


    “噢,說說,怎麽對付?”


    百裏宿庫咬著手指頭說道:“喂了她巴豆,然後將她騙到拆了踩板的茅房去怎麽樣,讓她嚐嚐什麽叫人神共糞的**感覺。”說到這,百裏宿似乎想到那薑萱吃了巴豆肚子翻江倒海,一路捂著肚子飛奔進茅房,一個沒注意直接踩空掉到糞坑,從頭到腳一身糞的情形,不禁好出“嘎嘎嘎”的古怪笑聲,大而圓的眼睛,一個勁的咕溜溜轉著,不懷好意的樣子。


    歐陽月嘴角卻是抽了抽,因為她突然想到了當初對付洪萬堂父子的壯舉,洪萬堂父子當時真可謂滿嘴噴糞,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們母子兩可算是想到一塊去了。


    “再比如呢?”


    百裏宿繼續咬手指:“其實這個法子我想過就算了,難度有些高噠,我怕她直接淹死啦。後來我便又想到一條妙計,把她躺的床弄個半殘,最後被她殘酷的壓塌了,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和辰王府的物品損失費。”得,如此幼稚的想法,完全是衝錢去的吧。


    歐陽月不以為意,百裏宿雙手抱著胸:“這還不止呢,我主意多著呢,定要讓她天天哭爹喊娘的,求著父王放她出府,也算這女人命大,不然哼哼哼!”還別說,薑萱要真進府,可能真沒個幾天就受不了了。


    歐陽月感覺腿上癢癢的,低下頭就看到百裏宿正用手指點捅著她的腿,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她,便道:“又怎麽了。”


    “娘啊,我怎麽感覺這個皇帝老頭似乎還可以嘛,我天天撥著他胡子玩,他都不生氣,最後也沒真給父王找小老婆。”百裏宿鼓著臉說道。


    歐陽月抿唇笑了笑:“大人的事你還不懂得,你隻要知道不論做什麽都跟你父王站在同一站線就好了,那是他們父子的事,你以後繼續賣萌不防礙討他歡心。”


    “哼!”百裏宿抱著小胸,斜眼盯著歐陽月:“老媽,我怎麽覺得你說這話的時候這麽陰險呢?”


    “哪有?”


    “難道不是,你是覺得我可愛,能討皇帝老頭歡心,所以跟著占便宜吧,哼,我就知道。”百裏宿嘟著嘴,不滿的瞪了歐陽月一眼。


    “宿兒,你這可是冤枉娘了,我哪會啊,你可是我最愛的寶貝了。”歐陽月笑著將百裏宿抱在懷中,嗬嗬的衝著他猛的蹂躪去,直鬧的百裏宿尖叫著推她。


    “你……你又轉移話題了,大人什麽的最無賴了,哼!”百裏宿嘟著小紅唇,又傲驕的扭著小腦袋,一臉我深明大義、心胸寬大、有容人之量不與你等凡人一般見識的樣子,直讓歐陽月喜歡的又是掐又是親的,最後將百裏宿鬧的沒法,也跟著歐陽月笑鬧了起來。


    鬧了一會,百裏宿窩在歐陽月的懷中,看著歐陽月一張一張翻著書,有些無聊的玩著手指頭,過了一會忍不住道:“父王什麽時候回來啊。”


    “怎麽?想他了?”歐陽月聲音從百裏宿頭頂傳來。


    百裏宿哪裏會承認,瞪大眼睛叫道:“才沒有,跟我搶老媽的我才不會擔心他呢,隻是他回來,我多了個使喚的靠山嗎。”


    歐陽月摸著百裏宿的小腦袋:“你父王知道你這麽想念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百裏宿歪著頭,小腦袋靠在歐陽月臂彎那裏,想到臨離開京城的時候,他突然出聲叫人的時候,那個傻爹激動呆呆的樣子,嘴角也勾了勾,白胖的小手托著小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歐陽月看著他沉思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又在思考什麽國家大事呢。”


    百裏宿鼓著臉鄙視的看了歐陽月一眼:“我在想人生大事呢。”


    “什麽人生大事?說來聽聽啊。”歐陽月笑著放下書,將百裏宿放到她腿上,麵對麵坐著。


    百裏宿小胖手指頭不禁刮了刮臉頰:“聽說白雲觀的丹藥很靈嘛,老媽你說有沒有讓我快點長高的丹藥啊,我就知道沒有,哎,聽說林州有一種隻要當地才能產出的果子,用來做成的糕點又軟又香又甜,吃多了還不胖呢,對了聽說那丹藥就是用這種果子調配的,所以吃這個糕點就會長高,隻不過依父王傻傻的樣子,能不能想到這個事關我人生大事的事呢,就真不好說了。”說著眼睛閃亮亮的盯著歐陽月瞧,歐陽月“噗哧”一聲就笑了,“你啊,聽說那糕點好吃,饞了就直說嘛,還說這麽多歪理。”


    百裏宿挺了挺小胸口:“哪有,這怎麽是歪理呢,我要是從小吃不好,生長發育上不來,以後長成小矮子,到時候傷心的還不是你嘛,我這也是為了老媽著想。”


    歐陽月搖頭,對於百裏宿的歪理,她很無奈,他想要一樣東西,得變了發的想出千奇百怪的理由去要。


    “好,是為了你的人生大事,我知道了。”


    “就是嘛。”說完,百裏宿還一臉期待的望著歐陽月,認真的道:“那老媽你再寫信的時候,這個事關我人生大事的事,就免為其難寫進信裏吧,不然父王這個父親豈不是當的太失敗了,連兒子需要什麽都不知道,是吧。”


    接著百裏宿還一臉搖頭晃腦,無奈又苦大愁深狀的道:“哎,這也是沒辦法的,先天缺乏,隻能後天教育了,父王不懂當爹,我這個當兒子的得好好提點一下。”


    歐陽月簡直給氣笑了,直接往百裏宿腦袋上彈了一下子:“你這小子,說你你還喘上了,不許這麽跟你父王說話,沒大沒小的。”


    百裏宿頓時無比哀怨的捂著腦袋:“老媽你欺負人,你欺負我人小,現在又不能飄,好痛啊,頭上起大包了,我要被你彈傻了,想我聰明可愛世上最伶俐聰明的小孩子就要變成傻子了,你也下的去手啊。”


    歐陽月卻不理會百裏宿的耍寶,直接捏了他滑滑的小胖臉一記,便低頭去看書了,百裏宿小嘴一嘟也頓時不說話了,小大人一樣坐在歐陽月身前,有一下無一下的玩著歐陽月衣上的荷包,摳著上麵纏上的珍珠。


    “呀,真是煩人啊,又有個壞女人來了,真是討厭,沒一刻清閑的。”百裏宿玩了一會,又站趴在窗房那向外看,然後一轉過身子,有些不滿的道。


    就在這時,隻聽殿外尖聲道:“皇後娘娘駕到,跪!”


    歐陽月一挑眉,立即抱著百裏宿下地行禮,此時皇後也帶著一群人進入辰宇殿中:“參加母後。”


    “嗯。”皇後淡淡應了一聲,歐陽月輕聲道:“不知道母後此行……”


    皇後也不廢話,直言道:“近日太後身子骨有些不好,太醫院那邊開了療養的方子,不過那些宮女到底是照看的不經心,太後便下旨讓你們幾個小輩去侍疾,你這帶著宿兒也不方便,本宮今天便是來接他的,這段時間他便去本宮的安樂殿,你收抬一下吧!”


    歐陽月一聽,心中卻猛的一緊,抬頭便看到皇後正衝著她似笑非笑,眸子漸漸暗沉幽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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