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多謝太後娘娘關心!”納蘭靜福了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祖母身子不適的,臣女想在她跟前多盡孝道!”納蘭靜聲音裏緩緩地,輕輕的,似乎是秋風吹過落葉,發出些許的無奈,些許的不舍!


    “這倒沒什麽,哀家讓皇帝便給你們定下婚約,更你及笄了再談論著婚嫁事宜!”太後沉了沉臉,聽出了納蘭靜那言語之間的不情願,伸手接過旁邊宮人遞過來的茶杯,眼裏閃著一絲的冷意,這賜婚之事告訴她已然是不和規矩,今日裏如何能憑她在這裏挑三揀四的!


    “這,那求太後娘娘讓臣女稟了父親母親!”納蘭靜低著頭,眼裏帶著一絲的嘲諷,這太後可真自私的很,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鑲平王的臉麵,他心中隻有母親一個人,如今求娶母親不行,便生將自己求了過去,這樣鑲平王如何的自處!


    “放肆!莫不是你不願意?”太後的臉瞬間變的陰沉,眼見裏似乎閃過一絲的殺意,手中的茶杯猛的摔向了地麵,濺的滿地都是那碎片,旁邊的宮女嚇的厲害,趕緊的跪在地上,求太後息怒!


    “太後娘娘明鑒,臣女絕沒有這般的心思!”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瞧著那地上的碎片,緊緊的皺著眉,這太後真是好重的心思,她摔了茶杯,便是要自己跪下來叩頭認錯,可是這若是跪下來,便是跪在那碎片上,自己的腿本就有傷,自然不會再折磨自己!


    “沒有?哀家看你心思大的很!”太後冷哼了一聲,瞧著納蘭靜的眼神越發的淩厲,如今這納蘭靜膽子可大的很,都敢與自己當麵叫板了,哼,別說是她個小丫頭,即便是她的外祖父在這裏,自己也不會懼他!


    “太後娘娘息怒,臣女絕沒有別的心思,隻是臣女的庶妹到底是王府側妃!”納蘭靜的聲音有著急促,這納蘭寧是太後親賜的劍魂的側妃,入了皇家玉牒的,到底不比侍妾那般的不重要!若是納蘭靜再許給鑲平王,這姐妹二人當真是奇了,妹妹嫁給兒子,姐姐嫁給爹爹,究竟是娘親還是姐夫,或者,究竟是妹夫還是兒子!這若是許給劍魂的兄弟倒還能說的過去,這,隻怕是皇家蒙羞!


    太後身子一怔,突然記起那日的那個小丫頭,好像便是納蘭府的小姐,微微的斂下眉頭,似乎在想這事情究竟給如何的處置,才能不丟了皇家的臉麵!


    “太後娘娘,這側妃娘娘的親姨娘,便是僅次與母親的貴妾!”納蘭靜依舊低著頭,這貴妾雖不及平妻,可到底算的上有些臉麵的,平日裏府裏的大小事宜,也能說上幾句話,而一般的人,這抬了貴妾以後,這個貴妾若是再生下個兒子,十有**便能抬為平妻的!


    太後眼睛眯了眯,她自然清楚這其中的道道,若是抬為平妻,那側妃算得上嫡女,若是納蘭靜許給鑲平王,更會讓人嘲笑,太後的身子往後靠了靠,眼裏帶著些許的審視,瞧著納蘭靜不慌不忙的樣子,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太後娘娘!”納蘭靜正低著頭,想著對策,便瞧著一個嬤嬤慌慌張張的從外頭走了進來!


    “見過太後娘娘,見過韻貞郡主!”嬤嬤定了定心神,微微的行了個大禮,便走到太後娘娘的跟前,悄悄的說了幾句!


    “什麽?”太後帶著一臉的驚訝,猛的站了起來,眼裏帶著些許的擔憂,“皇帝可曾過去了?”太後瞧了眼納蘭靜,穩了穩心神,才問道!


    “回太後娘娘的話,皇上已經過去了!”嬤嬤低著頭,納蘭靜從她的臉色瞧著似乎是出了什麽大事!


    “你隨哀家一起過去瞧瞧!”太後的手指.xzsj8.似乎有些發抖,可是聲音裏依舊平穩,臉上亦瞧不出什麽端倪來!


    “是!”納蘭靜福了福,跟在太後的什麽,便出了慈寧宮!太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吩咐了那嬤嬤幾句,那嬤嬤便趕緊離開了,納蘭靜扶著流翠與秋月,心裏沉甸甸的,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而且絕對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太後娘娘出了宮殿不多久,便過來了兩個軟轎,便抬著太後娘娘與納蘭靜走了過去,越走納蘭靜的眉頭皺的越緊,這是前院皇子們住的地方,不過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納蘭靜都知曉住在哪,隻是這裏,這般的奢侈,而且很顯然比旁邊的屋子要大的多,似乎是一座僅次於皇帝住宮殿!


    “參見太後娘娘!”太後下了轎,從院子裏便出來些侍衛,給太後請安!納蘭靜皺著眉,心中隱隱的有了答案!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進的外廳,納蘭靜便瞧的皇帝坐與主位,麵上有些許的焦急,納蘭靜趕緊的跪下來行禮!


    “免禮,見過母後!”皇帝瞧見納蘭靜也在,臉上並沒有行禮,隻是站起身來,對著太後彎了彎腰,眉宇間似乎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免禮,你試兒如今怎麽樣了?好端端的怎麽會暈倒?”太後坐在椅子上,眼神卻不住的往珠簾裏頭瞧出,兩個手緊緊的握著一起,這劍魂已經去了,太後心裏便難受的緊,若是鑲平王再出事情,她搖了搖頭,到不敢想,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納蘭靜聽著果真是鑲平王出事了,心一緊,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對於鑲平王她心裏到底是充滿著感激的,心中默默的祈禱,望他平安無事!


    “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參見韻貞郡主!”良久,從裏頭出來了一位年長的禦醫,臉上似乎透著一層薄薄的細汗,似乎有些許的費勁!


    “快說,鑲平王怎麽樣了?”皇帝緊皺著眉頭,眼裏帶著一些個審視,瞧著太後那有些驚亂的臉,心中哪一個地方微微的有些鬆動了,恍然又回到兒時,太後為了照顧他倆,費了不少的心思!


    “回皇上的話,鑲平王現在已無大礙,隻要歇息幾日便可大好!”禦醫始終低著頭,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那麽的沉穩有力!


    “鑲平王為何好端端的會暈倒?”太後沉著臉,鑲平王如今才三十又五,身子健朗的很,怎會無故的暈倒,太後心裏認定了,此事必然有蹊蹺,可是如今那迦王子的宮中,皇帝必然不願意將事情鬧大,所以太後便先皇帝問了出來,她做母親的,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受委屈!


    “這!”禦醫開了開口,瞧著眾人,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似乎有難言之隱!


    “你們都退下!”太後沉了沉臉,讓屋裏的人都退了下去,隻留得皇帝太後與禦醫三人,納蘭靜跟著眾人出了院子,立在一旁,心中快速的算計,這太後本想將自己指給鑲平王他便出事了,這究竟是巧合,還有有人故意為之,若是有人故意,怕是不是為了給自己解圍,而是讓自己不知不覺中鑽入他的套中,任他擺布!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鑲平王到底因何而暈倒?”太後有些許的不耐煩,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深宮大院中,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可是自己如今已然貴為太後,如果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坐這太後之位,又有何用!


    “回太後娘娘,鑲平王是中了七星散的劇毒,這種藥呈白色粉末狀,藥性激烈,可是放在飯菜中,亦可以讓人聞它那略帶梨香的問道,它性子雖烈,卻是一種慢性藥,對男子傷害極大,若救治不即是,隻怕,將再無子嗣!”禦醫想了想,後麵的四個字說的極輕!


    卻如同一個大錘重重的打在太後的心中,“你是說,你是說,鑲平王,他,以後便再也無後?”太後的臉色變的厲害,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顫抖,這麽多年了鑲平王隻娶了一個女子,好不容易有了劍魂,如今偏偏出了那般的事情,這,將來鑲平王要孤獨終老嗎,太後娘娘想著,眼裏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這所謂的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大抵便是這個意思!


    “太後娘娘務須擔憂,所謂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微臣猜的不錯,王爺夜了有喝蜂蜜的習性,這才使這藥性提前的發作,並不等一個月後發現,隻怕藥石無靈!”禦醫搖了搖頭,不知曉誰用這般毒辣的計謀,竟然要讓鑲平王斷子絕孫!


    “好!好!好!”太後臉說了三個好字,強忍著沒有將眼淚流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的決然,“查,一定要查!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太後的手不住的拍打著桌麵,臉上帶著一股子的恨意,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因為蜂蜜,這下毒之人便會逍遙法外了,而自己的兒子,以後,以後就不會再有子嗣了!


    “母後息怒!”皇帝皺著眉,如今那迦王子再宮中,他自然不願意出這般個事情,可此事,若是不徹查,隻怕太後不會善罷甘休,“禦醫,你可知這藥是怎般進入鑲平王身子,大概又是在何時?”皇帝沉了沉聲,到底是比太後沉的住氣!


    “回皇上,這藥性猛烈,隻能由女子碰觸,微臣從鑲平王的狀況來瞧,必然是吸入了那種氣味,才能這般的將藥性的除掉,而且應該是在十二個時辰王爺便聞了這種的氣味!”禦醫到底是宮裏的老人,語言簡練,卻句句都是皇帝想知道的!


    太後皺了皺眉,這十二時辰內,女子,太後的腦中便閃過一個人來!


    院外,秋月習過武,耳力極好,雖不能聽清楚裏麵三個人所有的話,可有些卻是能聽清的,尤其是七星散,聽的格外的分明,趕緊覆在納蘭靜的耳邊輕輕的告訴納蘭靜!


    納蘭靜心裏一怔,眼睛微微的眯著,心中機會是清楚到底是誰下的手,隻是這種藥隻能通過女子的手傳播,若是男子對自身也是有危害的,他是如何做到的,莫不是?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輕輕的吩咐了秋月幾句,便讓秋月離開了,這皇宮守衛森嚴,秋月要想辦成納蘭靜交代的事情,到底是費些精力的!


    “隻是,這藥性強,可消散快,隻怕這時候再查卻也瞧不出什麽來!”禦醫微微的歎了口氣,宮裏昨日剛辦了宴席,這進進出出這麽多女子,該從哪裏才能發現端倪,這簡直如大海撈針,幾乎是沒有可能查到真相的!


    太後緊緊的皺著眉,腦子裏不斷的回旋著一句話,“宣韻貞郡主進來!”太後抬了抬頭,又坐在主位上,眼裏藏匿不住那濃濃的怒意,昨個晚宴後,鑲平王幫納蘭靜解圍,也隻有她有機會!


    “見過皇上,見過太後娘娘!”納蘭靜隻有一個人進了宮殿,讓流翠侯在外麵,便是不讓人注意到秋月已然不在自己的跟前了,她微微的福了福,臉上依舊一臉的淡然之色,心中已然明了太後為何的宣自己進來!


    “韻貞郡主可否讓微臣瞧瞧您的墜子!”從納蘭靜一進殿中,禦醫的眼神就緊緊的盯著納蘭靜,眉頭鎖的緊緊的,韻貞郡主的事他也聽過不少,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溫雅的女子,心思卻那般的歹毒!


    “自然可以!”納蘭靜瞧這太後的臉色,微微一笑,伸手將耳間的墜子摘了下來,遞給禦醫,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解,或者淩亂!


    禦醫接到手中,細細的瞧著,眉頭卻皺的更緊了,“敢問郡主,這對墜子,昨日郡主可曾佩戴?”禦醫想了想,得了太後的意思才問了出來,這祖母綠的墜子,色澤圓潤,似乎價值不菲,可這般美好的東西,卻做了這般的用途!


    “可是有什麽問題?”太後瞧著禦醫的臉色不對,心中已然有了定論,她這般的問出口,不過是讓皇帝沒有護著納蘭靜的借口,讓宮家,讓納蘭府,沒有理由護著她!


    “這,回太後娘娘,這七星散粘在翡翠上麵,會極為融合在裏麵,兩個時辰內都不會將那氣味散去,可是會使這祖母綠的顏色越發的清透圓潤,如果泡在白醋中,就會變成紅色!隻是這墜子極小,若是離遠了便沒有什麽大礙!”禦醫說的頭頭是道,納蘭靜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這些她看過醫書,自然全是知曉的!


    “去取白醋來!”太後沉了沉聲,勢必是要將此事查個清楚!


    不一會兒宮人便端來了一碗白醋,禦醫將那兩個墜子都放入其中,起先這墜子起先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漸漸的似乎冒了些透明的小泡泡,然後,眾人的眼睛睜的越來越大,這原本是祖母綠的墜子卻正的變成了紅色,如同納蘭靜今日穿的羅裙,印在眾人眼裏,放佛便是一團濃濃燃燒的烈火!


    “來人,將韻貞君主打入天牢!”太後的眼裏閃著濃濃的怒火,如今證據確鑿,納蘭靜必死不可,這皇家犯錯大多是交由大理石看管,這打入天牢,便也是褫奪了納蘭靜郡主的封號!


    “慢著,太後娘娘,臣女有話要說!”納蘭靜眯了眯眼,瞧著那從外頭進來的侍衛,揚了揚聲,她並不擔心自己會獲罪,因為僅憑一對墜子是說明不了什麽的,自己也絕對能為自己開脫!


    可是真正讓她擔心的是那幕後之人,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陰險百倍,劍魂的事自己卻還沒有找到證據,如今便出了這般個事情,他放佛早就知曉了太後會將自己指給鑲平王,便設計讓鑲平王出事,隻是自己竟然並沒有發現,究竟是什麽時候他在這墜上動的手腳,而且還要經過女子的手!納蘭靜眉頭皺的緊緊的,她敢肯定,在這高高的宮牆之中,定然有他的內應,隻是這人會是誰呢!


    “哼,事實麵前,你有何話說?”太後未說話,皇帝冷冷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可是納蘭靜卻知曉,皇帝這般不過是在給自己機會,他並不想讓自己死,或許對於他,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既然太醫說這墜子可以讓藥性緩至兩個時辰才能散盡,而且也說這墜子小,若是離遠了便沒有大礙,皇上明鑒,臣女在宮外,鑲平王在宮內,臣女如何能害了鑲平王!”納蘭靜仰著頭,言辭灼灼,沒有絲毫的畏懼的麵色!


    “哼,你平日裏自然是沒有機會,可是昨日的洗塵宴散後,你故意與那迦王子出現衝突,鑲平好意為你解圍,你歹毒心腸,卻趁此機會害了他!”太後拍著桌子,不滿的瞧了眼皇帝,昨夜她出宮殿時,正巧是瞧見了,不然今日也不會想到是納蘭靜,而且今日自己與納蘭靜提及要讓她做鑲平妃,她卻找各種借口推脫,分明是已經知曉了鑲平王的身子,可惜老天有眼,並未讓她的奸計得逞!太後娘娘的眼裏閃著精光,即便此事並非納蘭靜所為,也與她脫不了關係,她既然不願意嫁給鑲平王,可她更不能嫁給那迦王子,唯一的選擇,她隻有一死!


    “太後娘娘,恕臣女失禮,既然太後娘娘瞧見那迦王子也在場,若是臣女耳墜之上有那害人的東西,自然那迦王子身上也與鑲平王一般!”納蘭靜一雙眼睛,毫無懼意的盯著那高坐在主位上的兩個人,她心裏清楚,他們自然不會去派人查那迦王子的身子!


    納蘭靜頓了頓,瞧見太後臉色便的越來越難看,微微的勾起嘴角,的等太後發言,揚了揚聲,“而且臣女所配戴的墜子,並非翡翠,而是貓眼石!”納蘭靜臉上帶著一股子淡然!


    “不可能!”禦醫大驚,他豈會連翡翠與貓眼石都分不清楚,太後娘娘的臉色便的更加的難看,瞧著納蘭靜隻是麵帶微笑,並不說話,兩人都往白醋裏瞧著,那原本紅色的主子,此時出現一絲絲的紋理,那裏頭的暗黃,似乎在嘲笑著禦醫的無知!


    “來人,將這禦醫拖出去!”皇帝的臉沉了沉,看向納蘭靜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探究,他越發的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子,那股子的從容,卻是因為事事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納蘭靜勾了勾嘴角,這墜子上出現別的味道,她又豈會不知,昨個晚上回去,便邊查醫書便瞧了出來,自然是發現了裏麵的端倪,今日自己換了這對墜子,結合那七星散的特性做了一份染料,若不是禦醫大意,又豈會分辨不明,再說,自己怎會兩日都佩戴同一種墜子,不過就是為了瞧瞧那幕後之人的目的!


    “參見皇上,太後娘娘,韻貞郡主!”這個時候,一個嬤嬤從外頭進來一一的見禮,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嬤嬤她自然是識得的,她可是皇後身邊的紅人!


    “免禮!”太後的麵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沉寂,仿佛剛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麽,或者她不過是不希望皇後知曉發生了何事!


    “謝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聽聞王爺病了,本想著親自過來,不想宮裏的園子裏發生了些許的小事,便派奴婢趕緊的先行過來,瞧瞧王爺身子可好些了?”嬤嬤倒是個伶俐的,卻盡會為皇後說好話,納蘭靜勾了勾嘴角,隻怕是她口中那些個小事才是她要說的吧!


    “難得皇後有心了,你且去回稟了她,鑲平王已經無礙了!”太後的臉色似乎緩了緩,口氣裏也多了平日裏的慈念之意!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皇後娘娘便說好人有好報,王爺必然無礙,果真如此!”那嬤嬤似乎鬆了一口子氣,句句卻也不失了皇後的臉麵,眼光若有若無的瞧了眼納蘭靜,似乎想了些什麽!


    “唉,不過著宮裏出了歹人,皇後娘娘有些受了驚嚇,這大清早的便有人瞧見,平昭儀娘娘殿裏的小宮女淹在了井中,手裏還拿著一個紙包!聽仵作說這叫什麽七星散!”嬤嬤似乎微微的一歎,這話本不該說出口,這後宮不寧便是皇後的責任,可是她卻沒有懼怕的意思!


    納蘭靜心中一怔,原來那人的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或許他已經知曉了自己定然會破解此事,而著井中之女,怕才是真正的招,納蘭靜感受的前所未有的危機,那人的心思不知要念奴,比二姨娘重上百倍!


    ------題外話------


    哇哇,女子要反擊了,究竟他的陰謀是什麽,他的目的是什麽,女主該如何找到證據反擊回去,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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