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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第十四章新科狀元


    舌尖傳來淡淡的苦澀,卻比不上心中的萬分之一,他的臉陰沉著下人,可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眉宇間帶著抹不開的濃愁!


    “咳,咳!”納蘭靜正睡的香甜的時候,卻是被嗆到了,她不悅的睜開眼睛,這天色尚早,卻是誰這般的不安生!


    納蘭靜的眼神不由的帶著幾分的惱怒,她睜開眼睛卻是瞧著劍少念正端著一碗藥,正想再喂下來,“你怎麽今兒還在這,不用早朝了麽?”納蘭靜歪了歪身子,卻是沒有瞧見站在一旁的流翠,聲音裏帶著軟軟的甜膩!


    “靜兒!”劍少念的手不由的顫抖,那藥碗竟然掉在了地上,納蘭靜一驚,瞬間倒是清醒了,“你這是怎麽了?”她以為劍少念是出了什麽事情一般,伸手便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靜兒,你的聲音!”劍少念睜大眼睛,表情卻是帶著幾分的傻傻的感覺,納蘭靜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硬朗,根本不像是先前那軟軟的感覺,若是不瞧著她臉色還沒有恢複,光憑借聲音,他到是因為納蘭靜已經好了一般!


    納蘭靜淺淺的一笑,倒是嚇到了她,原是以為出了什麽大事了,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大好,才這般的驚訝,“許是因為孫太醫新取的藥,見效了一般!”納蘭靜輕輕的說了句,不過自己也能覺出,這精神到底是不錯的!


    “藥,對這藥!”劍少念這才想起來,這麽好的藥,卻是被他不小心打碎了,著實可惜的很!


    “王爺,奴婢再去熬一碗便是了!”流翠憋著不笑出聲,以前總是皇家的人高高在上,可自從認識了她們家姑爺,在自己小姐跟前,毛手毛腳的倒像是個孩子!


    劍少念不好意的笑了笑,趕緊讓開讓流翠將地上的碎片給收拾了,“過來!”納蘭靜不由的白了一眼,手足無措的劍少念,等著流翠離開,她才喚了一聲!


    “娘子,不知所謂何事?”這麽多天終於熬過來了,這一刻他的心終究是鬆了鬆,倒是有心思打趣了!


    “瞧你,這手上還沾了藥汁!”納蘭靜拉起他的手,卻是從旁邊取了帕子來,眼神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認真仔細的為他擦拭那手指上的藥汁!


    “靜兒!”劍少念垂著頭,卻是瞧著納蘭靜抬起的胳膊上的膿瘡倒是好了些,他喚了一聲,卻是掀開她的袖子,露出整個胳膊,果然,並不是他瞧錯了,是真的好了許多!“靜兒!”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經過這斷日子,他甚至都想到納蘭靜要是去了該怎麽辦,每一日都揪心的疼,如今瞧著納蘭靜終於有好轉了,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思,卻也不是尋常人能體會的!


    “瞧你,我這不是好了麽,若是讓下頭的人瞧見他們尊貴的王爺此時如個孩童一般,莫不的讓人家笑話!”納蘭靜雖然打趣劍少念,可是瞧著劍少念這般,心裏頭也不是個滋味,這種生死相依的感覺真好!


    “瞧見便瞧見,本王倒是瞧瞧誰敢笑話!”劍少念冷哼一聲,臉抬的高高的,仿佛多麽的不可一世一般!


    “好,好,我們尊貴的逍遙王最好了,沒有人敢笑話,可是稟告王爺,我餓了!”納蘭靜可憐兮兮的抬著頭,這聲音卻是疼霎了劍少念!


    “傳膳!”劍少念趕緊坐在納蘭靜的床邊,突然他猛的站了起來,“記得備些個清淡的!”劍少念對著門外的人吩咐完了,這才安心,不過臉上卻是仿佛有些個不知所措的感覺!


    “好了!”納蘭靜拉了拉他的手,都說是小別勝新婚,雖然她們日日見麵,可到底說話的時間少,經曆這一難,感情卻是更加的濃厚了!


    納蘭靜到底是先用的藥,早膳的時候,劍少念瞧著納蘭靜想出去用膳,不願意在床上躺著,索性便將她抱了出去,倒是將納蘭靜羞紅的臉頰!


    “可去瞧瞧纖夜?”用完了早膳,劍少念瞧著納蘭靜的神色不錯,想了想還是將此事說了出來,納蘭靜吩咐秋月留纖夜活路,想來是要事情要問她的,若是不問清楚,劍少念的心裏卻是不安的,萬一纖夜的幕後還有人,若不及早查出來,他自然是日夜難安!


    “你知道了?”納蘭靜到底是些個驚訝的,她並不以為秋月做的有多麽的神不知鬼不覺,而是覺得纖夜若是真下手,定然是有把握劍少念不會察覺的!


    “傻瓜!”劍少念輕輕的將納蘭靜抱在了懷中,“日後也莫要自己這般的行動!”說實話他的心裏還是擔心的,纖夜是他的人,他自然是清楚的知道纖夜的本事的,秋月根本無法與她抗衡,即便納蘭靜有什麽手段,纖夜可是在死人堆裏出來的,哪裏能那般輕易的製服,再來秋月這丫頭他倒是注意了,對納蘭靜可謂是死心塌地的,若是平白的失去這麽一個人,納蘭靜一定會難過的!


    “她到底是你得力的手下!”納蘭靜往劍少念的胸膛靠了靠,感受到他心跳的聲音,心裏莫名的平靜!


    “你呀,是個纖夜也換不會一個你!”劍少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真的希望納蘭靜不要這般的善解人意,希望她可以自私一些!


    納蘭靜輕輕的點了點頭,手主動的環住劍少念的腰,說實話在她的心底或許還算不上全然的相信劍少念,她是怕,她強撐著想清楚事情的經過,卻是讓劍少念的製止了該如何,孟微她們再來一次,她不一定能應付了!


    納蘭靜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這個男人似乎在給自己他的全部,至於她身子不適,她原是沒想那麽多的,孫太醫的醫術她斷然不會懷疑的,人是吃五穀雜糧的,誰能沒病沒災的,等到劍少念告訴她真像的時候,她的心才開始警覺,後來再加上孟微前來,她這才想明白,這院子裏頭都是劍少念的人,外人根本沒有機會下手,隻有他自己的人,再加上此時已經泄漏了出去,更是確定了她的想法,若非劍少念那一次將纖夜打傷,掉出了艾草的香囊,才有了線索,這艾草原是掛在床角熏蟲子的,到沒有人多注意它,納蘭靜讓秋月拿去交給孫太醫,若是孫太醫說這艾草與自己並有關,便讓秋月再用這一招!


    這纖夜便是被人關在旁邊的廂房,納蘭靜被劍少念扶著,便走了進來,卻是瞧著纖夜狼狽的躺在地上,雙手被綁在柱子上,嘴裏頭卻是被堵著白布,身子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她緊緊的閉上眼睛,卻是連納蘭靜她們走進來都沒有發現!


    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瞧那似乎在皮膚下亂串的蟲子,心中倒是有些個驚歎的,這種東西她是聽過的,聽說是一以前一個特別狠毒的皇後,為了折磨後宮的妃嬪才研製的,便就是喜歡瞧她們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這種方法都是毒辣,卻是連求死都做不到,後來漸漸的失傳了,卻沒想打在這瞧見了,足以看到劍少念對纖夜卻是一點情分都沒有留!


    “讓她醒來!”劍少念從懷裏又掏出了一粒藥丸,便是讓人給纖夜服下,說實話他到底是有些擔心納蘭靜說他心狠手辣,可是瞧著納蘭靜的神色,似乎並不想說什麽,他的心才鬆了鬆,對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纖夜害的納蘭靜受了這麽大罪過,斷不能讓她輕易的死去,讓她嚐嚐人世間最痛苦的感覺!


    服了藥丸,纖夜卻是幽幽的轉醒,她眼睛裏散著淡淡死灰,可是瞧見納蘭靜與劍少念並肩而立,瞧著劍少念小心翼翼的護著納蘭靜,心裏頭便是難過的很,“這麽多年了,你卻為了她這般的對我,我在你眼裏究竟是什麽?”纖夜的心裏滿是苦澀,這麽多年她習慣了跟在劍少念的身後,仿佛那樣她會覺得劍少念是她一個人,她即便是冷漠的殺手,即便是隻能躲在暗處的暗衛,可是無論有什麽願意,也抑製不住少女的情動!


    “任何人都無法與她相比,即便是我的父皇,誰想害她,我定不放過!”劍少念的聲音狠曆,眉眼之間滿滿的戾氣,他的柔情卻隻在納蘭靜的身顯露出來!


    咳咳,纖夜軟軟的趴在地上,這一瞬間,她所有的夢便破碎了,昨夜,她明明瞧見劍少念已經在納蘭靜的身邊歇息了,所以自己才大膽的去奪衣,可是為什麽,突然間她的心突然明了,原來,原來便是連劍少念也開始懷疑自己了


    “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她睜大了眼睛,突然想到劍少念想要殺自己的時候,是秋月救下的,定然是納蘭靜的意思,她便是有話要問自己,她狂笑了一聲,即便是她此生無法得到劍少念,有他最心愛的人陪著自己,亦是一件美事!


    “你不想說,我亦沒有什麽想問的!”納蘭靜淺淺的一笑,可是她一開口,卻是讓纖夜驚呆了眼睛,她的聲音分明與以前一樣,根本沒有以前那般病怏怏的感覺!


    “你喜歡他,我並不會阻止,是因為我的男人有讓女人癲狂的本事!”納蘭靜抬了抬頭,神情中帶著幾分的得意,她這話倒是讓劍少念極為的受用!


    “若是憑你斷沒有那個膽,敢對我下手,至於她怎樣說服的你,我並不想知曉,我隻是覺得順安貴人倒是個厲害的,能將花粉的藥性掌握的這般的清楚!”納蘭靜歎了口氣,雖然順安貴人已經去了,這藥怕是她以前便交給了那人,自從上次順安貴人暴露出來以後,自己自然特別的注意她接觸過的花種,不過到底是孫太醫的醫術高明,自己這麽一點,他很便查了出來,自己的身子才好的這麽!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纖夜冷哼了一聲,她的心已經死了,與其受盡折磨,倒不如痛的死去,她貪婪的瞧了一眼劍少念,將他的聲影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腦海中,她閉上眼睛,希望,希望下輩子自己能有機會,陪在他的身邊!


    “哼,你知道嗎,我救你,並非是有話要問你,而是不想讓你死那麽早,秋月斷她一臂,取其一眼!”納蘭靜的聲音冷冷的,她不是所謂的神佛,不會善待害自己的人,即便是雙手沾滿鮮血,也要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啊!”秋月狠了狠心,生生的將纖夜的眼挖了出來,秋月疼的厲害,她剛要叫出聲來,卻是被旁邊的黑衣人堵上了嘴!


    “將這東西送給博翰王,說是我送給他的禮物!”納蘭靜微微的撇過臉去,她瞧見這麽血腥的一幕,自然是不適應的,隻是她卻不得不這麽做,她為的便是震懾所有人,讓他們知道背叛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你懷疑是他動的手?”劍少念的臉陰沉的嚇人,即便他還是疼愛那個與自己一起長大的皇弟的,可是若是讓他知曉他有害納蘭靜的心,別怪他變的六親不認!


    “不是!”納蘭靜搖了搖頭,卻是不想再多說什麽!


    劍少念心思微轉,他卻是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可是瞧著納蘭靜並不想追究,他卻是硬生生的壓下了心中的怒意,他到底不想納蘭靜日後會對劍少玄有愧疚的,這般也是在尊重她的決定!


    “好,出來這麽久了,也該累了,我扶你回去吧!”劍少念柔聲對納蘭靜說話,卻是將滿身的戾氣藏的幹淨,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纖夜強撐著身子,眼睛盯著離去的背影,心裏頭苦澀的厲害!


    “蟻刑!”若是纖夜以為這便是算了,你便是小瞧了劍少念的怒氣,他雖然不能對劍少玄動手,這怒火自然是由纖夜承受的!


    “是!”黑衣人雖然同情纖夜,可誰也不敢多說半句,纖夜有今日卻也是她應有的下場,不得不說,劍少念卻是很好的震懾了所有人嗎,讓她們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再來,這暗衛本來是能決定主子身家性命的人,若是連暗衛都不能信,這人怕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秋月倒是好奇,這劍少念的手段都是她不曾見過的,這黑衣人行刑的時候,她又不由的跟了過去,卻是瞧著那些個黑衣人輕輕的在纖夜的身上化了幾道口子,卻見得他有取來了一小壇蜂蜜,秋月倒是好奇的很,都是聽說這有在傷口上撒鹽的,倒是沒劍過撒麵的,那人的手法倒是精確的很,這蜂蜜便是全數的倒在傷口裏頭,一滴都沒有流在外頭,等過了一會兒,秋月便才知道這是為什麽,之間的那地上有不少的螞蟻爬了過來,一個個黑點點,卻都爬在了那傷口上,秋月這一次終於忍不住了,倒是吐的幹淨,她的心裏覺得劍少念簡直就是惡魔一般的人物,太嚇人了!怕是任何一個瞧見過這場麵的人,都不敢輕易的背叛劍少念,一旦被發現,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誰也承受不住啊!


    這廂,納蘭靜微微的躺在床上,劍少念趕緊忙乎著給她端茶倒水,誰也瞧不出他能用那般的手段!“流翠,你去告訴孫太醫,將方子改成治花柳的方子!”納蘭靜眼微微的眯了眯,這纖夜既然將事情透露給孟微,想來她決計不會那般輕易的罷休,這麽好一個讓自己身敗名裂的機會,她定然要好好把握,自己倒不如來一個將計就計!


    “對不起!”劍少念輕輕的抱著納蘭靜,瞧著她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了,便忙乎著對付這些個人,終究是自己害她這般的費心!


    “我們是夫妻,斷不要再說這般的話!”納蘭靜環著劍少念的腰,這到底是自己的選擇,沒有誰對不起誰的一說,隻是,她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我的心裏到底是擔心表哥的!”納蘭靜聽韻寧那麽一說,心裏頭總是放心不下的!


    “嗯,狐符已經傳來信了,劍少峰到底是有動作的,不過門麵上倒不是龜茲國侵犯大庸,說是出了匪徒,若是我想到沒錯,宮將軍怕是還不等回京,便得了信,直接先去平亂!”劍少念自然是了解納蘭靜心中所擔憂的,他頓了頓趕緊的說,“不過我已經派狐符一部分的精英先趕過去打探消息!”


    “可龜茲國善於用蠱毒,我心中卻怎麽也放心不下!”納蘭靜歎了一口氣,這宮裏不過出了幾個龜茲的人,這蠱毒便是千奇百怪,什麽樣的都能出,若是龜茲皇室有意要對付表哥,她真的沒有必勝的把握,再加上劍少峰又會在背地裏出動作,宮驁的處境到底是危險的很!


    “你呀,剛好了心裏頭便隻顧擔心旁人,放心好了,若是龜茲國發生政變,誰又還能有精力來做這些個事情!”劍少念不由的歎了口氣,在納蘭靜的心中,她的夫君便是那般的無能麽,便是連這麽點是有擺不平,還敢迎娶她麽!


    “你的意思?”納蘭靜眼睛一亮,這的確是是個好辦法,若是有什麽事情牽製住龜茲的人,倒是可以讓他們無暇顧及!


    “十五年前,和貴人的父皇被自己的親弟弟趕下皇位,發生過一次政變,當時雖然親先帝一黨死了不少,可是現在的皇帝始終沒有尋到和貴人的皇弟,而就在半個月前,她的弟弟突然出現,倒是號召了一些個人維護他,可是他的勢力到底太薄弱了,隻要我們幫主他,讓他與現在皇帝的實力相當,兩個人誰也無法奈何誰,那麽誰還有精力將自己的人派出去,與大庸周旋!”劍少念一臉的笑意,他自然是知道納蘭靜在意宮家人,斷然不能袖手旁觀的!


    “謝謝!”納蘭靜與劍少念相擁在一起,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隻不過,他們的事跡卻是不知為了傳到宮外,成了說書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傳聞這逍遙王英俊瀟灑,卻是獨寵逍遙王妃,被了她血洗安府,為了她活活的用極盡凶殘的手段去折磨宮女,隻為了給逍遙王妃解悶,一時間倒是給劍少念他們增加了不少神秘的色彩!


    這日子總是一天天的要過去的,“今兒殿試,也不曉得新科狀元會是誰!”流翠坐在納蘭靜的身旁,瞧著納蘭靜看著這些日子的賬本,心中覺得有些個無聊,不由的尋了個話題!


    納蘭靜抬了抬眼皮,瞧著流翠這無趣的樣子,倒是覺得好笑,不過她卻也沒有說話,這上官尋到底是與她想的一般,不得不與自己的合作,這會兒個她正是準備將上官家的布料接來到廄,不過這科舉一事,卻也是極為的重要的,這是新帝登基的第一次科舉,自然是極為的重要,這亦是個拉攏人的好時機!


    “王爺回來了!”流翠趕緊的起身,微微的福了福便退了下去,將這一方天地留個這兩個人!


    “怎麽回來的這麽早?”納蘭靜有些驚訝的歎了一聲,卻是將手上的賬本放了下來!


    “嗯,劍少峰怕我們將這狀元搶走,卻是殿試結束便宣布的狀元的名字,今兒還要在宮裏頭準備晚宴呢!”劍少念點了頭,輕輕的吻了納蘭靜的唇一下,這才回答!


    “青天白日的,莫讓人瞧見!”納蘭靜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這新科狀元,你可識得?”納蘭靜卻是趕緊轉移了話題,不過也著實的好奇,這些人日子劍少念與劍少峰都是拉攏了不少的才子,就是不知道和新科狀元究竟是誰的人!


    “從未聽聞過!”劍少念搖了搖頭,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這新科狀元也並非是劍少峰的人,“他是淮州人氏,名喚斂堯!”


    “哦?這斂倒是個稀奇的姓氏,不過這堯乃聖明的君主,這個名諱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敢叫的!”納蘭靜被這新科狀元提起了好奇的心思!


    “可不是,這殿試的時候,劍少峰便率先發難,這個斂堯倒是從容,說什麽自小他的父親便希望他陪伴在君主身邊,為君分憂!”劍少峰輕笑了一聲,“不過這個斂堯不得不說是個難得的人才,見解獨到!”


    “哦,能被你這般的誇讚的,想來該是不錯的緊!”納蘭靜倒是越發的好奇了,這劍少念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跟前誇獎過誰,如今對這個新科狀元卻是讚不絕口!


    “那是自然,這世上除了你的夫君,怕沒有人能壓的住他的了!”劍少念瞧著納蘭靜對旁的男人這般的興趣,心裏頭倒是吃醋的緊,他倒是忘記,這人也是他提起來的!


    納蘭靜不由的白了他一眼,不知他是與誰學的這般油嘴滑舌,“這會兒劍少峰想來正在拉攏他,你不去湊個熱鬧?”


    “這個斂堯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豈能因為劍少峰的幾句話,便是死心塌地的為他做事,語氣浪費時間,倒不是在這裏偷半日閑涼,陪陪我這美嬌娘!”這開始劍少念還說的認真,到了後頭,索性便是用唇將納蘭靜嘴堵上,做他對喜歡的事情!


    這深秋的夜來臨的也比往常要,納蘭靜今日穿了一襲白色錦緞的裙子,上頭是用湘繡繡上的碎花,卻是穿著層疊的羅裙,雖然顏色素淡,也不少莊重之意,頭發隨意的梳了一個墮馬鬢,一根翡翠的簪子斜斜的插入發絲,不過納蘭靜特意讓流翠為她上了個淡妝,讓臉色瞧上出蒼白些,畢竟她在名義是上病了這麽久的人!


    可即便是這樣,納蘭靜不僅沒有舍去她半分的美麗,卻是更添了幾分女子的柔媚,“真不想讓你去參加這個什麽宴會,真希望能將你藏起來,你的美也隻有我一個人能瞧見!”劍少念不由的呢喃,臉上一臉的不情不願!


    納蘭靜甜甜的一笑,卻也不說什麽,不過雖說成親這麽久了,對於劍少念表現出對自己的愛意,她還是極為喜歡的!


    外頭早就準備了好攆,到了宴會外的時候,已然是掌燈時分,劍少念輕輕的扶著納蘭靜,仿佛生怕納蘭靜會不小心跌倒一般!


    “皇兄,皇嫂!”劍少玄的聲音卻從旁邊傳來,納蘭靜與劍少念同時抬頭,瞧著劍少玄倒不像是自己偶遇,倒像是等了很久一般!


    “何事?”劍少念一瞧見劍少玄,馬上收斂的臉上的笑意,便是連聲音都冷了下來!


    “我!”劍少玄一時語塞,“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很低,若不細聽卻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劍少念還想發難,卻是被納蘭靜拍了拍手,她讓流翠與秋月扶著自己,微微的往前邁了一步,眼神中一片的清冷,“從前她也算的幫過我,這一次饒她一命,以前的種種一筆勾銷,若是讓我再發現她有別的動作,這手臂與眼睛下次便是該從她的身上取下!”此事到底是因為納蘭靜才發生的,自然該由的納蘭靜自己說清楚,再來劍少念能放過她一命,已經是為了納蘭靜做了極大的讓步,不然她以為她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麽!


    “對不起!”劍少玄的聲音壓的很低,千言萬語卻隻能說成這麽一句話!


    “裏頭倒是熱鬧!”納蘭靜似乎沒有聽到劍少玄的聲音,她一臉笑意的抬頭,滿臉的溫柔,卻隻對劍少念一個人綻放!


    “好,我們去瞧瞧!”劍少念寵溺的說了一聲,兩個人卻是越過劍少玄走了進去!劍少玄隻能獨自瞧著他們的背影,其實他很像問問納蘭靜的身子,其實他很像告訴納蘭靜,他的心與劍少念的一般,一樣的疼的厲害,可是終究還是什麽也來不及說!


    納蘭靜根本不再瞧劍少玄一眼,此事雖然與劍少玄無關,可到底因他而起,自己沒有必要受了苦,卻還要故意他的感受,除非是自己犯賤,這已經是自己對他們最大的容忍了!


    今日來的大多是朝中大臣,便是連後宮的妃嬪也來的不多,納蘭靜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全數的放在這對璧人的身上,男的英俊邪魅,女的柔媚,多麽的和諧,雖說孟微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納蘭靜的五官雖然比不得她的精致,可是納蘭靜就是有那股子的魔力,能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劍少念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納蘭將坐下,不過瞧著眾人的目光,臉上不由的閃現幾分的怒容,納蘭靜倒是不在乎這些,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一雙眼睛正在大量自己,納蘭靜從容的坐下,卻是輕輕的咳了一聲,手不自覺的將袖子拉長,似乎是在掩飾什麽!


    “皇上駕到!”太監的聲音落下,眾人趕緊的行禮,納蘭靜跪在地上,感受到孟微不死心的打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秋月早就來稟報,自己的藥渣被孟微的人偷了去,想來她是很便有動作的!


    “眾愛卿免禮!”劍少峰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愉悅,便是還沒有走到主位上頭,便讓眾人起來,“斂愛卿些個入座!”看來他是真的要拉攏斂堯!


    眾人坐定,納蘭靜不由的抬了抬眼,到底是想瞧瞧這新科狀元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劍少念都那般的誇獎,怎麽會是他!當納蘭靜瞧到他的麵容,一臉的驚訝!


    [d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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