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您的香草冰激淩。”服務員單手捧著托盤,將托盤上裝飾的極其漂亮的冰激淩遞到了我麵前。


    我俯身聞了聞,不錯,是香草的味道。


    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入口中,渾身立馬打了個激靈,古人流行以毒攻毒,我就隻能號稱以寒逼寒。


    吃了第一口,再吃,也不覺得有多冷了。


    從容的一口接一口,明顯周圍總有那麽幾對詫異的眼睛時不時的瞥向我,我知道他們是覺得我不正常,可是有什麽關係,我喜歡就好了。


    “對了,你生日是什麽時候啊,一直都是你幫我過生日,該天換我也幫你慶生吧。”


    當我吃完最後一口冷飲時,呼了口冷氣,抬頭問江銘晟。


    說來真是汗顏,認識他這麽久了,竟連他生辰八字都不知道,隻知道他比我好像大個二三歲來著,但具體如何精確,還真沒仔細研究過。


    “不用了,沒那個習慣。”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的好意,雖然吃了閉門羹,但也絲毫不覺得失望,本來就不過是隨口問問,也並非真心想幫他慶生。


    人這一生中隻有兩個階段對生日極其看重,一是二十歲以前,日複一日的盼著生日到來,盼著十八歲到來,盼著成年的那一天。


    二則是六十歲以後,那個時候總擔心會不會某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因此每度過一天,就像邁過了一次坎,越發珍惜和重視有生之年的每一天。[]


    而我和江銘晟即過了二十歲以前最期待的成年,又未到60歲以後的崢嶸歲月,因此,我們確實不該是習慣過生日的人。


    回西山庭院已經是晚上十點鍾,嚴無常停好車,江銘晟卻紋絲不動,“不下車嗎?”我問。


    “還有點事。”他懶懶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轉身下車。


    看著布加迪絕塵而去,極其無奈的歎口氣:“十天啊,我要怎麽熬?”


    陳媽端了杯熱騰騰的薑茶給我,自從上夜大後,她每晚都堅持等我回來再睡,盡管我告訴她天冷不用等我,可她卻總是擔心江銘晟會責怪,兢兢業業的令人心酸。


    “江先生沒說你什麽吧?”她站在我麵前,擔憂的望著我。


    “能說什麽?早跟你說了,上夜大是他許可的。”我一邊喝著薑茶,一邊盯著前方的電視,意興闌珊的調著頻道。


    “那就好。”她臉上的表情舒緩開來:“我去睡了,你也別弄的太晚,早點休息。”


    聽到陳媽關房門的聲音,我又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是一個傭人,怎麽就每天過的比我還忐忑?


    電視裏放著無聊的夜間新聞,我看的索然無味,關了電視便蹬蹬上了樓。


    洗好澡躺在床上,眼睛直視天花板,開始思索生日那天許什麽心願才好,不是沒有想實現的,而是想實現的太多了,拿不準到底先實現哪個才妥當。


    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從床上爬起來拿起背包,掏出了紫色的小本子,淡紫淡紫的封麵,像憂鬱的風信子,又似神秘的紫羅蘭。


    是的,很神秘,紫色,本就是神秘的象征。


    這個本子裏可是記著我未來十年想實現的願望,除了今年的,明年開始,全都記錄在了上麵。


    重新躺回床上,我開始一頁頁的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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