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成年開始,外公就將這件事交給了自己,可是幾年下來,根本一無所獲。(.)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當初傳言舅舅找到了,是不是真的隻是傳言。


    沒想到就在自己懷疑的時候,有人幫自己證實了。


    用力的點了點頭,顧琉璃抿了抿唇,“確實有,而且爸爸真的是交給了媽媽保管。”


    聽到她那肯定的回答,月明軒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既然如此,那你去公主府幹什麽?”


    如果不是白龍他們在身邊,那場大火燒死的可能就不僅僅隻是蘇芮了。


    “爸爸給媽媽的不是地形圖,而是有關地形圖藏在什麽地方的線索。”低聲解釋,顧琉璃眉頭微微擰了下。


    當年拉斯特瓊斯一定是費盡心機,不然爸爸當年絕對不會那樣極力的隱瞞隱瞞住,就算是給媽媽都不是直接的地形圖。


    聞言,月明軒目光越發璀璨,“在公主府?”


    這次雖是詢問,可月明軒語氣要明顯肯定許多。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見她一下點頭一下搖頭,月明軒越發弄不清楚了。


    這是什麽意思?


    是還是不是啊?


    “那到底是在不在啊?”


    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在關鍵時刻被人吊胃口。


    月明軒這種性子的人也就更不喜歡。


    索性也不費腦細胞去想,直接問道。


    “媽媽留下一副刺繡……”話落,顧琉璃掏出手機,將來之前再次收入在手機裏麵的相片給他看,“這是媽媽藏起來的刺繡,紫荊花海。”


    當初她怎麽也想不通這紫荊花海的刺繡到底有什麽秘密?


    後來,得知蘇芮是靠著一條紫荊花的項鏈而被誤認為是公主,緊接著知道自己的父親是r國的皇儲,知道紫荊花才是r國的國花,用這樣的東西去刺繡,如果是一般家庭可能會認為那是愛。


    但媽媽那樣隱秘,縫製在誰也想不到的沙發套裏,那必定是不同尋常。


    後來知道了礦產的訊息,她就跟姬月珩大膽猜測,有沒有可能那紫荊花海其實與這件事有關?


    他們暗中打探,得知以前的公主府就有一幅有關紫荊花海的畫作,所以這次來r國除了幫助姬月珩,還一個目的就是解開這紫荊花海刺繡的秘密。


    在r國的四神的人打探得知,說是許多年前在公主府似乎也看到過那樣一幅畫,隻是那是蘇芮住的地方,而且由拉斯特瓊斯的人看守。


    很容易走漏風聲,如果讓萊斯特瓊斯知道有人闖入,必定上心,而且一定也會聯想到。


    因此,第一次去探路,她得意讓人傷了蘇芮,一是拖延時間,最重要的則是尋找那幅圖。


    果不其然那裏真的存在,隻是蘇芮似乎並不怎麽喜歡,那幅畫被她在改造公主府的時候拿下,丟在了雜物房。


    而緊接著拉斯特瓊斯他們又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蘇芮的邀約。


    讓她有理由名正言順的進去。


    就算這一次被拉斯特瓊斯發現她悄悄的帶人進去,也隻會讓他認為自己這是自保,不會想到其實她這次去的目的是讓人將那幅畫運出來。


    “那現在那幅圖在哪了?”


    “在我房間裏。”


    聞言,月明軒嘴角抽了抽,古怪的睨了她一眼,心中卻是暗忖,這到底是誰的地盤啊?


    為什麽她做了這麽多事,而自己一件都不知道?


    而且那東西還就在他的地盤。


    還是說那四神真的那麽可怕,做這樣的事情可以神出鬼沒到讓人察覺不到。


    顧琉璃這會也懶得去猜測他心中到底再想些什麽。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幅刺繡。


    其實這兩天她關在房子裏就是在研究。


    那幅從公主府偷出來的和她在小樓發現的看似一樣,可仔細看去你又會覺得不一樣,至於是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起碼她的肉眼是分辨不出的。


    “那你發現什麽了嗎?那礦產在哪裏?”


    月明軒一問完,顧琉璃就緊皺著眉頭。她要是知道了,現在哪裏還用等在這裏跟他說,早就讓人去尋找了。


    看她那樣子,也知道沒什麽眉目。


    不過,尋寶的話,或許有人在行。


    “你可以讓我家那兩位看下,他們是考古界的精英,說不定派的上用場。”


    聽他別扭的用“我家那兩位”來形容父母,顧琉璃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對於他跟月伯父之間的隔閡,這畢竟屬於家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解開。


    不過,對於他的提議她倒是認同。


    今天她本就想找月祁然他們進去看看,隻是拉斯特瓊斯突然來了,打斷了一切。


    既然兩人的看法不謀而合,自然是立刻去找月祁然夫妻。


    而兩人在聽到顧琉璃說完前因後果之後,均是詫異的瞪大著雙眸。


    他們以前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隻是他們誌不在此,而且那時艾布特很寵月明軒的母親,隻是讓她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其他的一律由他來承擔,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遇到同樣愛好考古的月祁然,才會有了月明軒。


    不過,這件事目前還屬於機密,幾人自然不能太過張揚,隻是約定晚上再過來。


    畢竟這麽大的莊園,就算之前清理了一番,也不敢肯定全都是自己的人。


    ……


    夜幕降臨,萬物都進入睡眠,而此刻的莊園卻是燈火通明。


    沒有人去注意其中一間房間,裏麵好幾個人圍著一幅圖,而沒人的手中赫然也拿著一張紙,不時的低估句什麽,但每個人的眉頭卻是一致的緊鎖著。


    兩幅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看著兩幅圖你不會認為是翻版,但又相似到讓人你找不出不同的地方。


    月祁然夫妻不時的看看那張大的圖,不時的又去看看手中這張小的。


    但看了很久也沒什麽頭緒。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兩幅畫,隻是為什麽一個是刺繡一個是畫作了?”


    月祁然在那低估,月明軒一個人坐在一邊,眼睛盯著那張圖,須臾問道:“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這畫上沒有任何作畫的人留下的筆跡,更別說提名了。


    “伯母您也不知道嗎?”


    這畫有些年了,不過倒是保存得不錯,隻是被蘇芮那樣一弄沾上了不少的灰塵。


    看著那幅畫,月明軒的母親搖了搖頭,眉頭緊擰著。


    說實話,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幅畫的存在。


    這是哥哥什麽時候送進去的?


    “我離開r國之前都不曾看到過這幅畫,或許姐姐知道。”


    她口中的姐姐就是消失至今的蔚婷婷的母親


    不過,當初月明軒的母親跟她那姐姐其實相處得並不好。


    兩人盡管同處在一個屋簷下,但姐姐似乎不怎麽喜歡她,大多數的時候都不怎麽跟她說話,隻有在大哥或者父親麵前才會友善一點。


    所以,兩人就算一個嫁進了魏家,一個嫁進了月家,兩人都沒什麽來往。


    最初她也表現過友好,但碰了幾次釘子之後她也沒有再過去,兩人之間也漸漸疏遠。而她也四處考古,在家的時間不長。


    不過,後來蔚家出事,她回來之後有讓人去找,畢竟是親姐妹,不可能真的看著出事而無動於衷。


    隻是,等她回來,他們已經人去樓空,不知道去了哪裏?


    顧琉璃自然知道她所說的姐姐是誰。


    隻是當初蔚婷婷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她也沒過多的尋找,畢竟對於他們她沒有多少的同情心。


    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卻是沒想到,最後這件事竟然會需要他們的幫忙。


    而讓顧琉璃最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這些人竟然就這樣出現了。


    所以,第二天當聽到大公主在莊園外要求見她們的時候,顧琉璃都免不得驚訝一番。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事太巧了了。


    顧琉璃與月明軒相視一眼,這才命人將他們請了進來。


    當蔚婷婷等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對上兩人那平靜的目光,不知經曆了什麽,兩人沉靜得讓人有些覺得心悶。


    隻有蔚婷婷和她的母親,卻沒有蔚晨濡的影子。


    當初,蔚家老太爺和蔚婷婷的父親因為當初走私和販賣毒品而被抓進了牢裏,還有蔚家一幹涉案的人員也都被關了進去,整個蔚家本家現在就隻剩下他們三個,不過卻是如今的兩個。


    “姐姐。”艾菲瓊斯,也就是月明軒的母親急急的上前,看著眼前憔悴的珍妮瓊斯,也就是蔚婷婷的母親,滿目愁容。


    她何時看到姐姐這樣憔悴狼狽過。


    以前無論發生什麽,姐姐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用哥哥的話說就是她就一野丫頭,而姐姐才有公主風範。


    而姐姐,總是為了維護那份高傲和自尊將自己武裝得嚴嚴實實,哪裏會讓自己露出這樣狼狽而疲憊的一麵。


    這樣,必定是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珍妮瓊斯靜靜的站在門口,雙目一時上閃過太多的情緒,身邊的蔚婷婷亦是安靜的站在她的身邊,好像看著大家,又好像什麽都沒看,一個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姐姐,快進來。”


    艾菲瓊斯拉著珍妮瓊斯進來,兩人這才有了動靜。


    三人來到客廳,艾菲瓊斯將兩人安排在那坐下。


    “姐姐,這段時間你們去哪了?我和祁然到處找你,但怎麽都沒有你們的消息。”


    對上艾菲瓊斯那擔憂的目光,珍妮瓊斯眸光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麽,半響這才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


    苦澀太多,反倒讓人不知道該說說什麽才好。


    艾菲瓊斯低低一歎,轉而讓人先給兩人倒了一杯茶。


    珍妮瓊斯端著茶杯,仔細看去,會發覺杯身在輕輕顫抖,被掩飾得極好的情緒,這才有了一絲泄露。


    艾菲瓊斯看著姐姐那隱忍的情緒,想說什麽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姐姐一向自傲,現在如此境地,如果問的不好恐怕還會讓姐姐更難過。


    “姐……”


    “父親怎麽樣?”


    在艾菲瓊斯開口瞬間,珍妮瓊斯率先開了口,隻是那聲音暗啞低沉得不像話。


    “姐姐,你嗓子?”


    “姨媽,媽媽這是傷心過度,哭得時間太長了才導致嗓子這個樣子。”


    一直沉默的蔚婷婷也在這個時候開口,隻是她的嗓子也過分低沉,不過倒比珍妮瓊斯好了些許。


    蔚家出了那樣的事情,會傷心也不奇怪,隻是――


    “姐姐,如果你願意,這裏一直都是你的家。”艾菲瓊斯誠心的邀請。


    以前莊園是大哥住的地方,大哥出事後,父親就封鎖了這裏,直到明軒過來才把這個地方給他。


    珍妮瓊斯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眼眶又有些泛紅,牢牢的握住艾菲瓊斯的手。


    顧琉璃這是第一次看到蔚婷婷的母親。


    以前聽琉璃提到,隻是她一直避忌讓人知道兩人的關係,有關六大家族的事情更多的都是從琉璃的口中得知。


    知道她是r國的大公主,是個美麗優雅卻也很精明的女人。


    不然,這些年蔚家也不會把持在她的手裏,老太爺也不會將蔚家交給她。


    如今一見,看著雖然不至於像傳說中的那樣厲害,但那眉眼之間的精明,就算是狼狽也遮掩不住。


    顧琉璃和月明軒始終安靜的坐在另一邊,聽著那三人之間的聊天。


    “父親現在還在昏迷當中,不過目前病情倒是穩定了下來。”


    提到至今還未醒來的父親,艾菲瓊斯的臉色也白了白。


    “我想去看看父親。”珍妮瓊斯垂著眸,誰也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隻是那側顏有些蒼白。


    “我也想去看看外公。”蔚婷婷適時開口。


    她們倆的要求,艾菲瓊斯自然是沒資格拒絕的。


    張口便要答應,卻聽一直沉默的月明軒開口,“這要先問過沈燁林才行。”


    艾菲瓊斯的話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詫異的看著自家兒子,見他麵色如常,慵懶的坐在那裏,張了張嘴,倒沒再說什麽。


    而珍妮瓊斯和蔚婷婷倒是奇怪而驚異的問道:“為什麽?”


    一個是見自己的父親,一個則是自己的親外公竟然還要去問一個外人。這放任何人身上都想不過,所以問這話的時候珍妮瓊斯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了。


    “是不是我現在連見自己父親的權力都沒有了?還是你們認為我嫁入了蔚家,蔚家發生的那些事情讓我連那些資格都沒有了?”


    一連幾個犀利的問題讓顧琉璃輕挑了下眉梢,不過倒沒急著開口。


    既然月明軒開了口,就代表他自己可以解決。


    “大姨誤會了。”淡淡的開口,月明軒起身往艾菲瓊斯身邊一坐,“媽,你去把沈醫生叫出來。”


    叫沈燁林誰都可以,月明軒這樣說無非是故意支開她,艾菲瓊斯懂,珍妮瓊斯和蔚婷婷自然更懂。


    把這裏唯一能夠對她們心軟的人支開,這是故意要給她們母女難堪嗎?


    艾菲瓊斯本想拒絕,卻被一旁的月祁然搶先道:“我陪你過去。”


    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她在這裏確實不適合。


    被月祁然拉著,艾菲瓊斯隻得離開。


    珍妮瓊斯望著眼前笑容燦爛隨性的月明軒,微微抿了抿唇,不似之前的憤怒,但也自有一份威儀。


    “明軒,我知道現在莊園是你做主。你說不讓我們看,我還可以理解,你現在讓一個外人來決定是什麽意思?”


    “再說了,我怎麽也是你的長輩,而裏麵躺著的可是我的父親,我要進去看,就算是你怕也沒權利阻攔。”


    說到這,珍妮瓊斯的臉色明顯白了下,眼底快速的閃過黯然,似回憶到了什麽不愉快的東西。


    而一邊的蔚婷婷亦是麵色一沉,難得對月明軒疾言厲色,“小哥,我一直敬重你,但是你現在攔著我跟媽媽是什麽意思?”


    “你如果不想我跟媽媽進去看外公不需要用別人來搪塞,我們就算是不樂意也硬闖不進去。”


    聽著那一句又一句的指控,月明軒也不惱,臉上的笑容反倒更加燦爛,“婷婷你這話就嚴重了。我就算是繼承了王位也沒權利更沒資格阻攔你跟大姨進去看外公,隻是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控製的。”


    聽著那無奈的話語,蔚婷婷緊擰了下眉,“小哥哥,你可知道當初媽媽聽到外公昏迷不醒陷入危險的時候急得差點暈過去,如果不是晨濡出事了,媽媽早就趕過來,也不會耽誤到今天才來。可是你現在……”眼底是深深的責備,“你現在還攔著。別說什麽你不能決定,這裏本來就是你做主,你決定的事情還有誰敢反駁?”


    話落,蔚婷婷看了顧琉璃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是她在背後搗鬼一樣。


    顧琉璃很無語,原來不說話黑鍋也是可以背在身上的。


    不過,她也懶得解釋。


    反正蔚婷婷看自己不順眼又不是今天的事情,也在乎多這一件了。


    “這裏目前雖然是我做主,不過權力最大的也不是我,就算是我要看外公也要經過沈醫生的同意。”


    珍妮瓊斯和蔚婷婷顯然沒想到月明軒會這樣說,紛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這裏還有誰的權力會比他還大?


    這話,珍妮瓊斯和蔚婷婷自然是不信的。


    “小哥哥,別騙我們了。”


    “婷婷,我還真沒騙你們。我的權力再大也沒外公的大。”


    聞言,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他,怎麽扯到了國王?


    “外公的病情我想你們應該也從新聞裏麵得知。現在外公的病情由沈燁林負責,隻有他才清楚外公是不是適合見可,不然出了任何問題他都不負責。為了外公的病情,我們這裏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這下,珍妮瓊斯和蔚婷婷卻是啞口無言了。


    月明軒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如果再強求反倒像是她們不顧國王的病情一樣。


    這要來看望就是因為擔心,現在堅持就與當初來的目的背道而馳了。


    兩人隻能閉上嘴。等著艾菲瓊斯將沈燁林叫出來。


    不出一會,沈燁林就跟著月祁然夫妻出來,月祁然夫妻並沒有對他提有關蔚婷婷母女的事情,所以當看著坐在那的艾琳瓊斯和蔚婷婷,眉宇揚了下,似有些意外她們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這個時候。


    不過,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出事的人與他們也是親人,尤其是現在還躺在裏麵的老人,那是至親的人。


    但作為至親的人現在出現又有些晚了。


    “沈醫生,我想問下我外公現在適不適合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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