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11)


    11、傅華知道不能這樣一句招呼不打就離開,隻好停下了車,笑著說,我原本看你的車不在,知道你不在裏麵,就想等改天再來。[]<最快更新請到138看書>


    曉菲笑著看看傅華,說,我這不是來了嗎,進去吧。


    傅華不好再說什麽,硬著頭皮跟著曉菲走了進去。


    服務員看到傅華,笑著說,傅主任可是有些日子沒過來了?


    傅華尷尬的笑了笑,說,最近工作忙了一點。


    服務員扁了扁嘴,說,總不成忙到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吧?


    傅華被噎了一下,隻好幹笑著跟著曉菲進了廂房坐了下來。服務員進來倒了茶,就退了出來。


    傅華想對自己這段時間沒來跟曉菲解釋一下,可是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跟曉菲一起出軌之後,馬上就閃人,好長時間連個電話都沒有,不知道曉菲在心中要怎麽恨他了。事情是兩個人坐下的,傅華真是沒有理由把曉菲放在一邊不聞不問的。


    傅華隻好看了看曉菲,說,曉菲,你最近好嗎?


    曉菲臉上沒有絲毫的幽怨,而是溢滿了笑容,她說,你說我好不好?我很好啊。


    傅華以為曉菲是在說反話,便低下了頭,說,曉菲,你知道的,我……


    曉菲打斷了傅華的話,說,傅華,你不用跟我這個樣子,你並不虧欠我什麽,再說我也是真的很好,倒是你,這麽段時間沒見,感覺憔悴了很多。是不是心裏的關很難過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他感覺自己還是差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一點,他就是沒這個女子豁達開朗。他到不是為了這個憔悴的,他顯得憔悴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昨晚並沒有睡好,加上剛才又被趙凱訓斥了一番,心情十分沮喪,可是這一時半會跟曉菲很難解釋清楚,而且就算解釋了,不但不會讓曉菲好過,反而會讓曉菲難過,還不如索性不解釋。


    好啦,傻瓜,我不想你把這件事情弄得這麽沉重,知道嗎?我現在什麽都挺好的,就是有些時候挺想你的。說著曉菲伸手出來,攏住了傅華的脖子,探頭就親住了傅華嘴唇。


    曉菲的嘴唇涼涼的,最初碰到的時候,傅華猶如被電了一下一樣,情不自禁貪婪的噙住,舌頭就和曉菲的香舌絞纏在一起,忍不住吮吸起來……


    但是很快,理智再次回到了傅華的頭腦中,他輕輕地推開了曉菲,說,曉菲,我們不應該再這樣的。


    曉菲有趣的看著傅華,說,傻瓜,你再次出現在這裏,我還以為你想通了呢。看來你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沒辦法,人總是要有責任感的。


    曉菲也苦笑了一下,傅華如果是一個沒責任感的****,她是不會喜歡他的,可是反過來這種責任感反過來卻成了他們之間關係進一步發展的障礙。


    曉菲知道這個結是在傅華心裏,是傅華幾十年來所有的經曆形成的,想要打開,除非傅華自己想通了,她是無能為力的。


    這一切就要隨緣了,幸好自己已經得到過了,因此也就無需苦纏下去,隨緣就好了。


    曉菲笑笑說,好啦,傅華,我又沒逼著你做什麽,不要老是苦著臉了。


    傅華笑了,說,曉菲,你還是要比我強一點,你就看得比我看。


    曉菲笑笑,說,傻瓜,我比你看得開是因為我不是夾在中間要做出抉擇的那個人,不要老說這些了,你最近還好嗎?


    傅華搖了搖頭,說,很不好,現在才發現在很多事情麵前,我根本就是束手無策。以前我覺得隻要我有恒心,沒什麽事情我是做不到的,現在才發現我個人的力量實在很渺小,一點小事我都做不好?


    曉菲笑笑,說,怎麽這麽沮喪啊,工作上遇到麻煩了?什麽事啊,說來聽聽。


    傅華說,不是工作上的啦,你還記得我上次出車禍嗎?


    曉菲說,當然記得了,那一次差點嚇得我半死,這一次由於那一次有關嗎?


    傅華說,有關……


    傅華昨晚自己被王龍耍了一道的事情講給了曉菲聽,曉菲聽完,花容失色,不滿的說道,傅華啊,你怎麽這麽冒失啊?這真要出點什麽事情,大半夜的連個救你的人都沒有。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麽也不找個人呢照應著些。


    傅華歎了口氣,說,我現在也覺得自己這麽做欠缺考慮。


    曉菲說,你這十萬塊錢的窟窿補得上嗎?要不要我給你拿十萬塊先填上?


    傅華有些感動,伸手輕撫著曉菲的麵龐,說,錢不是問題了,不需要從你這拿。曉菲,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可是我卻不能為你做些什麽。


    曉菲笑笑說,不要這個樣子了,我們相互喜歡可不是為了要害對方痛苦的。我也不要求什麽,隻要能常看到你就好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這算做的什麽事啊。


    曉菲說,你又來了,說好不說我們之間的事情的。誒,傅華,我覺得案子的事情你收手吧,太危險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現在就是不收手,案子我也查不下去了,最後一條線索也斷了。


    曉菲笑笑說,傅華,其實有些時候你應該多跟我學習一下,要豁達一點,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就先放下,老放在心上你會很痛苦的。


    傅華笑笑,說,曉菲,這就是你比我高明的地方,我就是無法做到這一點。


    曉菲笑著刮了傅華鼻子一下,說,要不說你是個傻瓜呢。


    海川,西嶺賓館,劉康在辦公室接到了北京的電話,電話是他手下老王打來的。老王是小田背叛劉康之後,劉康提***接替小田的。


    老王說,劉董啊,有個情況需要跟你匯報一下。你不是讓我們留意海川駐京辦的主任傅華嗎?昨晚有一個很特別的情況。


    劉康緊張了起來,自從小田和傅華一起被撞下山坡之後,劉康對傅華的動向就很關注,他知道傅華肯定更加恨自己,必然會在背後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自己,因此他讓老王多注意傅華的行蹤,發現什麽及時匯報。


    劉康問道,什麽情況啊?


    老王說,是這樣,昨晚半夜時候,傅華突然離開家,去了天萌酒吧,到了那不一會就和一個人一起上了傅華的車,在車裏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麽,就見那個人就下了車,逃走了。


    劉康說,你們就沒湊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嗎?


    老王說,沒有,當時已是午夜,街上基本上都沒有行人了,我們如果湊得太近,肯定會被傅華發現的。


    劉康說,那你們注沒注意到那個上了傅華車的人長什麽樣子?


    老王說,沒看得很清楚,隻是遠遠地看到那個人臉上好像有一塊刀疤,似乎在鬢角那塊。


    老王這班人馬原來跟小田那班人馬並無太多交集,因此他並不認識刀疤臉。


    劉康驚叫了一聲,說,刀疤臉?


    老王說,劉董認識這個人?


    劉康說,是不是年紀不大,看上去很凶狠的一個人?


    老王說,好像是。


    劉康說,那就是了,他肯定是小田的朋友刀疤臉,是小田的一個鐵哥們,小田曾經帶他見過我。這傅華還真是能折騰,竟然能夠把他挖出來。不用說了,傅華找刀疤臉肯定是想尋找小田遺留下來的東西。


    老王說,劉董是在說傅華找這個刀疤臉是想從他那裏拿到小田留下來的光碟?


    劉康說,我估計很可能是,這個傅華還真是聰明啊,竟然能想到小田可能還留有備份,我都忽視了這一點。


    劉康說到這裏,心裏對傅華也是很佩服,兩人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麵,可是彼此算是針鋒相對的對手,暗地裏幾個回合的博弈下來,劉康真是有棋逢對手的感覺。


    可惜兩人除了開始吳雯曾借助劉康幫助過傅華之外,其他時候幾乎一直是站在對立麵上,否則劉康還真是想好好跟傅華結交一下,心底裏傅華的個性和能力他都是很欣賞的。


    但遺憾的是,他們並沒有這樣一個機會,他們可能天生就是要做對手的。


    劉康當然不能坐視傅華從刀疤臉那裏拿到光碟,便接著問道,老王,你們注意到刀疤臉交了什麽給傅華了嗎?


    老王說,這個倒沒看清楚,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很詭異了。


    劉康詫異的問道,詭異,怎麽詭異了?


    老王說,好像是刀疤臉跟傅華談僵了,他下車的時候是用刀指著傅華的,還好像搶走了傅華什麽東西,所以他下了車是逃跑的。


    劉康愣了一下,他是老江湖了,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他說,那肯定是刀疤臉並沒有能夠讓傅華滿意的東西,傅華可能是想用錢來買這件東西,我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刀疤臉最後搶走的肯定是傅華的錢。


    老王說,哦,是這樣啊。不過劉董,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我們本來想跟上去看看刀疤臉究竟做了什麽,可是沒想到刀疤臉跑出一段距離之後,依然被兩輛車給逼停了下來,上麵下來幾名大漢,將刀疤臉給抓走了。


    什麽,還有一幫人在盯著傅華和刀疤臉?劉康本來已經放下來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老王說,對啊,劉董,這就是這件事情最詭異的地方,我們一開始根本就沒注意到還有一幫人馬在一旁監視著。


    劉康急切的問道,知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麽人啊?你們沒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老王說,我們開始本來是想跟上去的,可是這幫人似乎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他們抓走了刀疤臉之後,一輛車帶著刀疤臉開走了,另一輛車就留在現場,盯著我們的車不放,當時我們車上隻有兩個弟兄,勢單力孤,不敢貿然行動,隻好先撤了。


    這兩輛車背後肯定有高人啊,有組織有作戰調度,劉康這下子真正緊張了起來,他本來以為自己是螳螂捕蟬的螳螂,沒想到自己身後還有一雙眼睛,還有一隻等著吃自己的黃雀。


    劉康後背有些發緊,原來真正可怕的對手在自己身後呢。


    劉康問道,那你們看到對方的車號沒有?


    老王說,對方的車號是蒙著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劉康說,那對方的那些人看上去像不像警察?


    老王說,不像,對方看上去似乎也是一些社會上的人,根本就不像警察。


    劉康多少鬆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背後這幫人馬是什麽來曆,又有什麽目的,但能夠判斷出不是警方的人,就還可能有挽回的機會,如果是警方的人順藤摸瓜摸到刀疤臉,那自己離完蛋真是不遠了。


    不過即使不是警方的人,劉康也不敢掉以輕心,不管怎麽樣,這幫人肯定是來意不善的,隻能是對手而非朋友。


    劉康說,老王,馬上調動你收下所有的人馬,一定要把這幫人的來路搞清楚,同時幫我跟朋友們傳下話去,誰能提供這幫人的消息,我重重有賞。


    老王說,我明白,我馬上就去做。


    但是令劉康意外地的是,他即使動員了所能動用的黑白兩道所有的力量,也沒能打探出這幫人的來路。白道上的朋友跟劉康說的是,查不到那晚上還有警方或者其他公檢法部門有過什麽行動;而黑道上的朋友則說,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幫人。這黑白兩道上的消息綜合起來,就好像這幫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劉康有些傻眼了,難道這幫人來無影去無蹤嗎?還是北京最近崛起了什麽新興的力量了?


    越是查不到,劉康就越是心中沒底,他不能放任事態這樣發展下去,像他這種人,做過很多違法的事情,是不可以在背後留著這樣一個對手的。


    找不到這幫人的來路,劉康就讓老王把刀疤臉給找出來,想要設法控製住刀疤臉或者從刀疤臉那裏摸到那幫人的來路。


    但是劉康再次失望了,刀疤臉自那晚被那幫人抓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不但不到天萌酒吧去了,找到他家裏,他家裏的人也說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不知道去哪裏鬼混去了。因為刀疤臉常會一段時間不知道去向,因此他的家人對他的失蹤並沒在意,也沒有報警。


    劉康估計刀疤臉要不就是還被那幫人馬控製著,要不就是搶了傅華的錢,怕傅華報警而躲出去避風了。


    劉康也曾懷疑這一切是傅華在搞鬼,可是在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後,劉康打消了這個懷疑,傅華再也沒有做什麽繼續調查的行為了,他變得本分起來了,除了上下班,基本上沒有什麽別的事情。


    劉康知道完蛋了,這不知來路的對手似乎什麽都布置得滴水不漏,就等找出自己的罩門,然後再給自己致命的一擊。雖然現在看上去很平靜,似乎沒什麽危險,實際上卻已是危機四伏了。


    人為刀砧,我為魚肉,這種感覺可是不好受,劉康睡覺都睡不安穩了,他明白自己已經走入了背運中了,自從吳雯出事之後,他就開始有這種走背運的感覺了,其後徐正得馬上風猝死不過是這種背運的延續,而今遇到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對手,可能他這一生最大的背運了。


    劉康在社會上縱橫了大半輩子,他能屹立不倒這麽多年,還能賺的這麽多的財富,自然是有他過人之處,最主要的是他很知機,知道什麽時候能硬做,也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韜晦,他自然不甘心就這麽任人宰割,他開始慶幸自己見機得早,早就準備好了移民海外。現在他的投資移民已經辦的七七八八了,現在要趕緊打電話給自己的移民律師,加快進度,趕緊把移民手續辦完。隻要自己的移民手續辦完,他就可以想辦法趕緊結束國內的業務,盡快移居到國外去。到那個時候,自己就是外國公民了,就算有人抓到了什麽把柄,也是不能拿自己怎麽辦的。


    慶幸之餘,劉康也有些心酸,老了老了,竟然要流落到異國他鄉去,這個滋味還真是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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