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出來混總要還的


    23、北京,首都機場,傅華接過了孫守義手中的行李,笑著說,孫副市長,您可是有段時間沒回北京了。[]


    孫守義笑了,說,這不是回來了嗎?誒,你家鄭莉怎麽樣,是不是快要生了?


    傅華一臉幸福的笑了,點了點頭說,是啊,就快要生了。


    孫守義笑笑說,看你高興的那個樣子。


    上了車之後,孫守義看了看傅華,說,誒,傅華,最近有沒有去見湯言啊,海川重機的股票停牌了這麽久,怎麽問題還沒得到解決啊?


    傅華說,跟湯言一直都有聯絡,他都說在運作當中,具體情形也不跟我詳細講,所以我也是不很清楚。要不要安排您跟湯言見見麵啊?


    孫守義搖了搖頭,說,見麵就沒必要了,我這次還來是休假的,不是回來工作的。我就是想陪陪家人,不想讓工作來打攪我。還是你繼續盯著這件事情吧,我不是擔心別的,我擔心因為這一次停牌海川重機的重組會停頓下來,畢竟還有重組還有不少的後續的工作在進行。


    傅華說,那我明天去湯言公司那裏看看好了。


    孫守義說,行啊,你自己安排就行了,有什麽進展回頭跟我說一聲。


    傅華就直接送孫守義回了家,沈佳知道孫守義要回來,已經提前回家等著他。看到傅華送孫守義進門,也關心的問了以下鄭莉的情況,還叮囑傅華這段時間一定要照顧好鄭莉,然後才放傅華離開。


    傅華離開之後,沈佳看了看孫守義,笑笑說,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孫守義看了看沈佳,雖然小別了一段時間,再次見到沈佳他心中並沒有什麽激動的感覺,他早就已經從沈佳那裏感受不到激動了。不過那種熟悉的家庭氛圍又回來了,就笑了笑說,多少有點累。


    沈佳笑笑說,那你去休息一下,我去準備飯。


    孫守義就去了臥室躺了下來,他成天都是那麽忙碌,難得有這種空閑的時間,躺下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了,孫守義伸了一下懶腰,渾身舒爽,家裏就是家裏,讓他感到安心,竟然會睡得這麽舒服。孫守義走出了臥室,就看到沈佳在忙著幹家務活。


    沈佳看到孫守義走了出來,笑了笑說,你睡醒了,餓不餓,我去熱飯給你吃吧?


    孫守義笑著點了點頭,說,還真是有些餓了,你熱點拿給我吃吧。


    沈佳就去熱了飯,端出來給孫守義吃,孫守義在吃的時候,沈佳一直在看著他,孫守義心裏就有點發虛,他是做了虧心事的,經不起沈佳這麽審視的目光,心說沈佳是不是從海川那邊知道了關於劉麗華的事情了?


    孫守義笑了笑,說,小佳,你怎麽這麽看我啊?我臉上刻字了?


    沈佳笑了笑說,沒有了,我是看你瘦了很多,是不是在海川工作很累啊?剛才我看你睡得那麽香甜,都不忍心叫醒你。


    原來沈佳是因為這個,孫守義心放了下來,就笑了笑說,在海川當然累了,副市長不比在部裏,事情千頭萬緒,一刻也不得閑。


    沈佳說,守義啊,如果你覺得累,是不是考慮回北京算了?你不好跟老爺子講,我來幫你講好嗎?


    孫守義愣了一下,看著沈佳笑了笑,說,小佳啊,我累是累點,但是這是男人創事業的必然現象。現在我剛剛打開了一點局麵,怎麽可以回來啊?你千萬不要在老爺子麵前抱怨這個,我可不想讓他覺得我吃不了苦。


    沈佳笑了笑說,你不讓,我不說就是了。我就是有點心疼你。


    孫守義心中就有點愧疚的感覺,畢竟還是沈佳關心他,劉麗華那種露水姻緣總是靠不住的。孫守義笑了笑,說,其實也不是太累了,就是因為有莫克那麽一樁寶貝做市委書記,金達又頂不起來,處處跟他妥協,所以市政府的工作就不好幹,也就累了。不過,我看這情形也不會持續太久了,莫克應該蹦躂不幾天了。


    沈佳笑了,說,怎麽這麽說?


    孫守義笑了笑說,你還記得上次我回來幫他爭取雲泰公路項目資金的事情嗎?


    沈佳點了點頭,說,我記得,前幾天老爺子還說起這件事情了呢,他說這筆資金已經批下去了。怎麽,與這個項目有關?


    孫守義點了點頭,說,是的,現在項目資金批下來了,項目啟動了起來,我跟金達商量的意思,是想采用總包加特許分包的方式,想說總包市裏麵應該可以輕鬆一點,大部分事情都交給總包單位去處理就}沒想到還沒等金大提出這個方案,莫克就提出說要搞平行分包,對金達提出反對意見也不采納,最後會議還是決議要采用平行分包的方式。


    沈佳笑了,說,你是覺得莫克這裏麵有貓膩?


    孫守義笑笑說,是啊,如果采用總包加特許分包的方式,市裏麵對項目的控製權就很低了,如果想要動什麽手腳,必須在總包單位身上想辦法,而這麽大的工程能做總包單位的公司實力也一定不可小覷,莫克那種水準根本就無法控製總包單位的。所以如果采用總包的方式,莫克就算是能從中攫取利益,恐怕也是不多的。


    沈佳笑了,說,這麽說總包的方式在他那裏首先就行不通了?


    孫守義點了點頭,說,是的,所以他才要采取平行分包的方式,將項目分割成幾個標段,就算他隻能控製其中的一兩個標段,他從中攫取的利益也是很豐厚的。


    沈佳笑著點了點頭,說,這家夥項目的招標還沒開始,先就想到了如何從中謀取私利,這樣的家夥確實是很難坐得住市委書記的寶座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對啊,這些年做工程項目的倒了多少官員啊?再說,莫克采用的這個辦法雖然看上去很聰明,好像是他能掌控住項目,但實際上確實存在著很大的隱患。參與的單位越多,其中的利益牽扯就越複雜,一個掌控不住,就會產生大的紕漏,到時候首當其衝的就是莫克了。


    沈佳說,這家夥真是自作聰明啊。


    孫守義笑了笑說,這一點我估計金達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他雖然最後同意了莫克的提議,但卻仍然堅持提出了對莫克這個做法的質疑,似乎已經在為莫克將來出問題預作鋪墊了,將來好撇清責任。


    沈佳笑著說,你們這些官員啊,都是這麽狡猾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這不叫狡猾,這叫融通。其實金達這麽做也是沒辦法,他為了維護呂紀的麵子,就沒辦法跟莫克發生直接的衝突,他又不甘心完全聽莫克的擺布,也就隻好曲線的先保全自己了。我估計金達現在可能比我還鬱悶,他也是想有一番作為的,偏偏遭遇到了莫克這個怪種。


    沈佳笑了笑說,這倒也是,老爺子當初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麵,你們倆也隻好耐心等待了。誒,你準備什麽時候去見老爺子?


    孫守義笑笑說,不急了,這一次我想在家裏多呆些日子,也沒什麽急事要跟老爺子說,等過幾天我再過去看他吧。(.)


    沈佳點了點頭,說,那也行,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去見老爺子。


    第二天上午,傅華去了湯言的辦公室,湯言看到了他,苦笑了一下,說,傅華,你不是也來湊熱鬧的吧?


    傅華看到湯言一臉的疲憊,以前那種飛揚跋扈早就看不到了,心裏就知道這段時間湯言應該也是過得很艱難,就笑著點了點頭,說,湯少,我知道你現在的局麵很難,我也不想來給你添堵,不過市裏麵的孫守義副市長回北京了,專門問起了這件事情,還說擔心海川重機後續的重組動作會受影響,所以我就不得不來問問清楚了。


    湯言看了看傅華,說,孫守義回來了啊?要不要我見見他當麵跟他解釋一下?


    傅華笑笑說,你想見他嗎?


    湯言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見他,我最近見的官員真是太多了,每一個還都要跟他們去解釋,實在是讓我頭大得很。所以能不見就不見吧。傅華啊,這都是你害我的,你當初不那這個項目去找鄭叔,我根本就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現在可倒好,搞得我上不上下不下的,被卡的實在是難受。


    傅華笑了,說,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好勝,我當初可是不願意你參與這件事情的。


    湯言歎了口氣說,也對,是我自作自受,這一次我也算是花錢買了個教訓,知道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的。


    傅華看了看湯言頹廢的樣子,說,湯少,你不是這麽容易就被打倒了吧?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湯言苦笑了一下,說,你要是像我一樣,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卻又四處碰壁,大概你也會像我現在這個樣子了。


    傅華說,四處碰壁,不會吧,沒讓你父親出麵?


    湯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沒敢動用老爺子,這一次我輕視了對手,沒想到蒼河證券會給我玩的這麽陰,他們事先造了一些輿論出來,說我父親利用手中的權力幫助我在證券市場上謀取暴利,蒼河證券就找了幾位賦閑在家的老革命出來,對我父親公開提出了這方麵的質疑,搞得我父親也是很狼狽。雖然這倒不至於對他有什麽太大的損害,但是卻也讓他無法再出來跟相關部門幫我打招呼了。隻要我父親不能出麵,蒼河證券就有足夠的辦法把我困住了。


    傅華愣了一下,這個情況卻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原本他以為湯言目前雖然陷入困局,卻隻是暫時的,隻要湯言父親出麵,問題馬上就會迎刃而解的。沒想到對手已經算計到了這一點,事先已經想到了要如何來對付湯言的父親了。


    傅華皺了皺眉頭,看著湯言說,這幫家夥玩的這麽狠?難道他們就不怕你父親秋後跟他們算賬嗎?


    湯言笑了,說,你也別太把我父親當回事了,北京這地方比我父親有能量的人比比皆是。蒼河證券的背後也是有高層人物在支持的。真要較起勁來,還真是說不定誰輸誰贏呢。也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當初我害人家損失了一大筆錢,現在人家報複上門了,我也隻能硬受著了。


    傅華有點著急了,湯言被困住,甚至湯言的運作資金完全損失了,對湯言來說,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事後湯言總是可以利用他父親的權勢找補回來的。而方晶就無法承受她投入資金損失掉的後果了。


    傅華看了看湯言,說,湯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啊?沒有辦法跟對手講和嗎?


    湯言冷笑了一聲,說,講和,為什麽要講和,那樣子豈不是跟對方認輸了嗎?這絕對不可能,我湯言寧可損失錢,也不會低這個頭的。不然的話,我在北京這地麵上還混不混了?


    傅華說,可是你們這麽鬥下去,說不定會兩敗俱傷的。


    湯言說,兩敗俱傷就兩敗俱傷,誰怕誰啊?


    傅華看湯言根本就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心中就有點替方晶著急了,便說道,可是湯少,你可以不怕兩敗俱傷,你有父親在,損失了以後還可以彌補上去。但是你這樣子就害到了方晶了,你會害得方晶把她投入的資金都損失了。


    害到我什麽了?這時湯言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方晶一步插了進來,正好聽到了傅華講的話,於是就質問道,究竟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你們會說害到我投入的資金損失了。


    湯言和傅華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方晶會突然闖進來,都愣了一下,這時湯曼也跟著走了進來,看著湯言說,哥,我想攔住她的,說要跟你說一聲才可以進的。可是她過來就直接往這裏闖,根本就沒辦法攔。


    人都已經進來了,湯言就不好埋怨湯曼什麽了,他看了看方晶,笑了笑說,老板娘,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方晶沒好氣的說,當然是你的邪風把我吹來了,你湯少現在都不敢登我的門了,我不來找你,怎麽知道出了什麽事啊?


    湯言笑了笑,說,能出什麽事情啊?你放心好了,海川重機股票停牌的事情會解決的,目前還在跟相關部門溝通呢,很快就會恢複開牌交易的。


    方晶冷笑了一聲,說,湯少,你別糊弄我了,傅華剛才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傅華,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湯言這邊出了什麽問題了?


    傅華尷尬的笑了笑,說,方晶啊,現在海川重機股票隻是出現了一些暫時的困難,湯少正在想辦法解決呢,你不要著急。


    傅華,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來糊弄我?方晶剛才明明聽得真真的,傅華在跟湯言談話的時候說她投入的資金可能遭受損失,現在卻又想說問題是暫時的,這怎麽能不讓她生氣呢,她是那麽信賴傅華,偏偏她看到的情形卻是傅華在和湯言聯合起來騙她,不由得就大聲質問起傅華來了,傅華你說,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很難解決的掉了,為什麽還要跟湯言聯合起來騙我?


    傅華尷尬地說,方晶,你誤會了,我沒跟湯言聯合起來騙你。


    看到這個時候傅華還是不承認騙她,方晶心中真是氣急了,她瞪圓了雙眼,怒視著傅華,叫道,傅華,到現在你都還不肯跟我說實話,你和湯言究竟想騙我到什麽時候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呢?枉我那麽相信你,你真是太令我寒心了。


    傅華真是有口難辯的感覺,他看了看湯言,說,湯少,你跟方晶解釋一下,告訴她我真是騙她的意思啊。


    湯曼在一旁看方晶咄咄逼人的質問傅華,就急了,沒等湯言幫傅華解釋,就衝上來對方晶說,老板娘,你別弄這個架勢出來,沒有人想騙你的錢的,這個事情完全是蒼河證券那邊搞出來的,大家的資金都困在裏麵了,我哥也不例外,他也在著急。你這樣子可是有點過分了。


    方晶瞅了湯曼一眼,氣哼哼地說,小丫頭一邊去,我是讓傅華和湯言給我解釋清楚,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本來說得好好的,結果卻弄成了這個樣子的。


    湯曼也不高興了,不客氣的說,方晶,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跟你再說一遍,這裏沒有人要騙你的錢,現在隻是被蒼河證劵給陷害了,這隻是個意外,怪不了誰的。


    方晶卻根本就不看湯曼,她轉頭看著傅華的眼睛,說,傅華,我也不想聽別人解釋,你就告訴我,蒼河證券的事情是意外嗎?


    傅華尷尬的笑了一下,說,方晶……


    傅華的話講不下去了,此刻他無法再說謊騙方晶了。他知道蒼河證券的事情不是意外,他是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是因為湯言要求,他才沒把這件事情告知方晶,現在看來當時他沒告訴方晶是失策的,湯言倒是避免了受到方晶的騷擾,但他確實傷害了一個很信賴他的朋友。


    湯言看傅華無話可說,趕忙插嘴幫傅華解釋說,老板娘,蒼河證券這件事情不是意外,傅華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隻是我擔心你會受此影響,就要求他不要告訴你這件事情。所以這件事情你不要怪傅華,要怪怪我好了。


    方晶看著傅華說,傅華,湯言說的是真的嗎?


    傅華點了點頭,說,是的,對不起啊,方晶,我沒想到事情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方晶感覺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她實在沒想到傅華騙她,竟然會是聽從湯言的命令,難道她在傅華的心目中竟然還趕不上湯言重要嗎?方晶瞪著傅華,說,傅華,你好啊,竟然是為了湯言來騙我的,你拿我方晶當什麽啊?


    湯言看方晶還在責問傅華,就有些不滿的說,誒,老板娘,我跟你說過了,你別怪傅華,責任我來付。


    方晶狠狠的瞪了傅華一眼,這才轉頭看著湯言說,湯言,你說你要負責是嗎?行啊,拿來吧。


    湯言愣了一下,說,拿什麽啊?


    方晶說,我的投入資金啊,還能拿什麽,既然你要負責,那就把我投入的資金還給我。


    湯言臉上紅了一下,說,老板娘,你也知道海川重機停牌,資金都壓在股市裏了,這個時候你跟我要投入資金,豈不是開玩笑嗎?


    方晶冷笑了一聲,說,開玩笑,湯言,我現在那還有什麽心思跟你開玩笑。我的投入資金可是真金白銀給你的,既然你說要負責,那就把錢還給我,大家恩怨一筆勾銷,我就當這件事情什麽沒有發生好了。我想幾千萬對你湯言來說不成問題吧?


    湯言臉漲得通紅,說,老板娘,要換在別的時候,你的錢我就還給你了,現在你也知道了,我的錢都壓在股市裏麵了。你暫且等一下,等海川重機停牌的事情溝通好了,我的錢拿出來了,自然就會還給你了。


    湯言這麽說,方晶覺得是他擺明了不想還錢,心裏真是又氣又急,脫口罵道,你放屁,如果海川重機停牌的事情能夠溝通好了,我還需要你來負責嗎?我拿走自己的錢就好了。


    方晶罵人,讓湯言有點受不住了,長這麽大,他都是被人捧著寵著的天之驕子,就連他的父親都沒罵過他一句的,他的火騰地就上來了,叫道,方晶,你別給你臉不要臉,我說負責是給你麵子,是想說我不會讓你損失什麽的,這件事情你能都怨我嗎?你可別忘了,你的資金是作為股東的股本投入進來的,做投資這種事情你該清楚,有贏有虧,盈虧自負,我當初可沒向你保證一定賺大錢的,是你自己非要吵著加入進來了的。現在出事了,你怪得了誰啊,隻能怪你自己當初判斷錯誤。


    方晶看湯言完全是一副不像認賬的架勢,心中越發惱火了,指著湯言說,你,你……


    一時之間,方晶的腦子一片混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去指責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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