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不敢打老虎


    42、湯言笑了笑說,當然了,她不這麽說,我還能編出這樣的話嗎?


    傅華笑了笑說,那倒不會。{免費}


    湯言笑笑說,那你什麽時間有空,說個時間出來,你是主角,我們都跟著你的時間走。


    傅華笑了笑說,我什麽主角啊,我真是不想去的,晚上我是要幫忙照料小莉和孩子的。要不你跟方晶說一聲,就說沒必要道什麽歉了,我根本就沒生她的氣。


    湯言笑了,說,這話你最好當麵跟她說,你不來,她肯定以為你心中還在介意這件事情。來吧,別這麽小氣了,鄭莉那邊你如果不好請假,我來跟她說好了。


    傅華笑了,說,那倒不用,好了,我去就是了。我最近一段時間晚上都沒什麽應酬,你定下什麽時間通知我一聲,我去就是了。


    湯言笑了笑說,這就對了嘛。我估計你這段時間在家裏照顧老婆孩子,也悶壞了,正好趁機放放假,出來好好玩一下。


    傅華笑了笑說,我看是你想好好玩一下才對吧,你也好長時間沒去鼎福俱樂部了吧?


    傅華知道湯言是一個愛麵子的人,方晶的事情不處理好,湯言一定沒臉出現在鼎福俱樂部的。


    湯言笑了,說,這倒是實話,我真是好長時間沒在鼎福俱樂部好好玩玩了。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玩一下,再不好好玩一下,可能就沒機會了。


    傅華愣了一下,說,湯少,你這話我有點聽不懂,沒有機會是什麽意思啊,難道說方晶以後不準你去玩了嗎?


    湯言笑笑說,那倒不是,我是說方晶準備將鼎福俱樂部出手,換人來做的話,可能什麽都變了。你知道我這個人並不是一個很活躍的人,很戀舊的,適應某種氣氛之後,再改變的話會很不舒服的。


    傅華再次愣住了,他沒想到方晶竟然要將鼎福俱樂部出手,什麽原因導致方晶會突然這麽做呢?現在湯言已經將她的投資款還給了她,她手頭最少也有幾千萬的流動資金,因此方晶絕對不會是因為資金困難而想將鼎福俱樂部出手的。


    既然不是因為資金上的困難,那方晶這麽做就很耐人尋味了。傅華心中隱隱覺得方晶要將鼎福俱樂部出手,是與剛結束的雲泰公路項目的招標有關。劉善偉的中鐵五局某公司通過方晶跟莫克勾兌中了標,肯定會在中標之後支付給方晶公司一筆巨額的谘詢費的,在時間點上,方晶出清她在國內的資產,究竟是想幹什麽啊?


    傅華笑了笑說,方晶鼎福俱樂部不是經營得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要出售啊,你知道原因嗎湯少?


    湯言笑了笑說,女人的心思我怎麽猜得透啊,她自己的說法是她做得太累了,不想做了。但我覺得可能不是這麽簡單的,我聽到的消息是說她急於出手,甚至不惜降價以求。也許是與你不想搭理人家有關吧?你老不搭理人家,傷了人家的心了。


    傅華笑了,說,別開這種玩笑了,我跟她之間沒什麽的。好了不跟你說了,你定下時間通知我就好了。我掛了。


    湯言說,那再見。


    傅華就掛了電話,輕手輕腳回到了臥室,看到傅瑾在鄭莉身邊睡得正熟,嬌嫩的小臉紅撲撲的,透著格外的可愛勁,他差一點就想過去親一口,但是卻又擔心不小心搞醒了他,隻好忍住,輕輕的上床躺了下來。


    躺下來之後,一時半會兒也很難睡過去,傅華就琢磨起方晶要出手鼎福俱樂部的事情了。其實傅華一直都很奇怪方晶為什麽會跟莫克搞在一起,方晶在他麵前一直表現的很討厭莫克的,不知道為什麽後來不但跟莫克合作搞了那個路橋谘詢公司,還跑去海川跟莫克見麵。


    從海川方麵傳來的消息說,方晶和莫克這一次見麵兩人肯定是做了一些事情的。據說方晶在海川的時候,有兩個晚上莫克都是呆在方晶的房間直到很晚才離開。孤男寡女在這期間會發生什麽,不用說也是知道的。


    再是上次莫克來北京跟發改委領導匯報,當晚莫克也是在外麵停留到下半夜才回到了海川大廈。當晚莫克沒有官方行程,完全是私人會麵,據傅華觀察,好像莫克在北京除了方晶和那個馬副部長,應該沒什麽朋友能跟他私人會麵了。而兩個男人是不會搞到下半夜的,那剩下來的解釋似乎就是莫可那一晚還是跟方晶在一起。{免費}如果是那樣的話,方晶和莫克之間的關係可能已經有了很大的突破,兩個人可能就是那種男女關係了。


    傅華當然不相信方晶會突然對莫克那種男人產生極大的好感,方晶跟莫克在一起肯定是為了在雲泰公路項目上撈取利益,為此傅華一度還有些不齒方晶的為人,以為她是一個愛財的女人,為了攫取利益竟然不惜出**體。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這麽簡單,方晶的行徑表明她似乎另有所圖。


    傅華覺得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莫克和方晶兩人聯手從雲泰公路項目上所撈取的利益,此刻應該都在方晶的手上。方晶在這個時間點上又急匆匆的要處置資產,是不是她想要卷款出逃啊?


    傅華是知道方晶是有往國外洗錢的渠道的,天皇星號的船東呂鑫就是一個現成的渠道,方晶跟呂鑫的關係是很密切的。如果方晶此刻將鼎福俱樂部出手了,那她馬上就可以將資金不被察覺的轉出去,然後拍拍**就可以回到澳洲,過她悠哉樂哉的澳洲人的生活。


    不過那樣子的話,莫克可能就要倒黴了。傅華不認為方晶把錢轉出去是為了她和莫克的美好未來,方晶對莫克的厭惡是發自內心的,方晶一定是不會跟莫克有未來的,那她卷款出逃就可能隻是為了她個人啦。


    想到這裏,傅華笑了起來,心說這個莫克可真是夠倒黴的,辛辛苦苦的搞到了一點錢,馬上就要化作泡影了,不知道到時候莫克會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啊?


    傅華忽然發現自己這麽想是有點幸災樂禍了,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他的心底還真是盼望著莫克趕緊倒黴的,莫克來海川之後搞了很多事情出來,估計跟他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吧。


    這時傅華的困意上來了,就不再去想方晶這麽做的目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傅華正在駐京辦辦公室辦公,有人敲了敲門就推門走了進來。傅華抬頭一看,就看到頂峰證券的業務經理談紅一臉惶急的站在了麵前。傅華愣了一下,說,談紅,你怎麽來了,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談紅看了看傅華,說,傅華,你這裏說話方便嗎?


    傅華點了點頭,說,方便,怎麽了?


    談紅看著傅華說,完了,傅華,我這下可要完蛋了。


    傅華看談紅的樣子似乎問題很嚴重了,趕忙站了起來,過去扶住了談紅的肩膀,說,你先別急,什麽事情坐下來再說。


    談紅還是冷靜不下來,她看著傅華,手有點神經質的拉著傅華搖了搖,說,不是,傅華,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你不幫我,我真是要完蛋了。


    傅華笑了笑說,好好,我幫你,我一定幫你,但是你是不是先冷靜下來跟我說說出了什麽事情啊?


    談紅看了一眼傅華,說,你真的願意幫我?


    傅華說,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嘛,有什麽事情能幫忙的我當然會幫忙了。你先坐下來,跟我說說出了什麽事情吧。


    談紅這才心神稍定,被傅華帶到沙發那裏坐了下來,然後抬頭看著傅華說,傅華,我被證監會稽查大隊盯上了,他們要查我。


    傅華心裏咯噔一下,他馬上就猜到問題出在哪裏了,便看了談紅一眼,說,談紅,他們為什麽要查你啊,你不會要跟我說是因為你炒作海川證券股票吧?


    談紅臉紅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被你說中了,還真是炒作海川重機股票的事情。我看蒼河證券和湯言打得不可開交,就開了幾個賬戶,跟著做了幾個波段,賺了一點小錢而已。但是就是賺了這點小錢,卻被證監會稽查大隊給盯上了。


    傅華瞅了談紅一眼,說,嗨呀,談紅,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呢,蒼河證券和湯言的事情你也敢摻和,他們是什麽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跟他們比啊?跟他們比,你連蝦米都算不上。


    談紅苦笑著說,我現在知道錯了,傅華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去坐牢?


    傅華呆住了,說,還要坐牢這麽嚴重,談紅,你究竟做了什麽啊?


    談紅說,傅華,你先別問這麽多了,你先幫我問一下湯言,看看他能不能幫我擺平稽查大隊這邊的麻煩。求你了。


    傅華看談紅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忍心拒絕,畢竟朋友一場,他沒辦法看著談紅就這麽去坐牢,隻好說,我幫你問問看吧,不過你也知道湯言那個脾性了,我怕他很難會願意幫你的。


    談紅央求說,你先別管行不行,先問再說了。


    傅華就撥了湯言的電話,湯言接通了,笑著說,這麽關心聚會定在什麽時間啊,是不是急著見方晶啊?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湯少,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湯言笑了笑說,這麽嚴肅啊,什麽事情這麽嚴重啊?


    傅華說,你這一次海川重機被停牌,是不是跟證監會稽查大隊那邊做過溝通啊?


    湯言笑了,說,當然了,不做溝通,我就會沒事了嗎?傅華,我知道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了,這件事情我勸你不要管了,你也管不了。


    傅華說,湯少,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麽嗎?


    湯言笑了,說,我知道,頂峰證券那邊的事情嘛,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這件事情你朋友玩的有點過頭了,一個證券公司的業務經理竟然玩老鼠倉,這在這個行業當中是被深惡痛絕的,根本就是沒有職業道德的行為,你幫她幹嘛啊?


    老鼠倉?傅華捂住話筒,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談紅,問道,談紅,你竟然在玩老鼠倉?


    難怪傅華驚訝,老鼠倉是證券行業被深惡痛絕的一種行為,是指操作者在用公有資金在拉升股價之前,先用自己個人(機構負責人,操盤手及其親屬,關係戶)的資金在低位建倉,待用公有資金拉升到高位後個人倉位率先賣出獲利,當然,最後虧損的是公家資金。


    這是一種很具有中國特色的行為,老鼠倉的操作者在臨拉升股票前,往往會提前將一些消息通知相關的個人和機構,也有部分操盤手會將消息透露給親朋好友,使他們在第二天早上集合競價時,於極低的價格或跌停板處填買單,然後在競價時或盤中瞬間把股價打下去,使預埋的買單得以成交。


    這個過程持續時間很短,為了避免被其他人低價成交,往往以散戶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迅速把股價恢複到正常的交易通道裏。表現在k線形態上是留下一根長長的下影線,有時候也會在開盤的時候就出現大幅跳低開盤的現象,然後在盤中形成大陽線走勢形態。操作老鼠倉者短線快進快出往往會有一段快速的利潤空間。


    建老鼠倉違背職業經理人的一般誠信原則,是嚴重的職業操守問題,並涉嫌犯罪。原本傅華在聽談紅說她想炒作一點海川重機股票,還以為談紅隻是開個賬戶跟著小玩玩而已,沒想到談紅竟然玩的這麽大,竟然連她職業經理人的職業道德都不要了。


    這種行為證券公司也是很難容忍的,其實,老鼠倉就是一種財富轉移的方式,是券商中某些人化公家資金為私人資金的一種方式,本質上與貪汙、盜竊沒有區別。


    坐莊本來是為了賺錢盈利的,但券商坐莊很少有真正賺錢的,原因就在於券商把股票拉升後,大量底部埋倉的老鼠倉蜂擁出貨,券商又在高位接盤。這樣的結果就是券商虧損累累,老鼠倉賺個缽滿盆滿。這也是當今券商被掏空的主要形式。


    談紅這麽做,恐怕不僅僅是證監會稽查大隊會盯上她,頂峰證券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麵對傅華的質問,談紅低下了頭,說,我就是想賺點快錢罷了。你先別跟我談這些了,你先幫我求一下湯言,花點錢無所謂,隻求讓他幫我疏通一下,不要稽查大隊來追究我的責任了,我可不想坐牢的。


    傅華心中雖然心中很有氣,但是也不想看著談紅被人抓進去,眼下還是幫忙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是當務之急,就笑了笑對湯言說,湯少,雖然談紅她的行為是很不對的,但是她總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眼看著她倒黴也不伸手拉一把吧?你那邊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如果你能伸出援手,幫她度過這個難關,我會很感激的。


    湯言笑了,說,傅華,你這可是在求我啊,為了一個沒有原則的人你值得嗎?


    傅華笑了笑說,湯少,她是我朋友,這我就不能坐視不管。再說一個人總有會犯錯的時候,也許談紅是有點貪婪,但是她的為人還是不錯的,能幫她的話,你還是幫她一下吧。


    湯言笑了起來,說,傅華,我有點明白這些女人們為什麽那麽喜歡你了,你這個人骨子裏是一個濫情的人,不論什麽樣的女人你都會對她們好的,卻不想從她們那裏得到什麽回報。


    傅華笑了笑說,湯少,我這個時候沒有心思跟你扯這些,你還是趕緊告訴我你能不能幫忙吧。


    湯言說,這個我不好說,我需要給你問一下,你等一下,我問過了給你電話。


    傅華說,好的,我等你電話。


    湯言就掛了電話,傅華看了談紅一眼,說,等著吧,湯言找人去問了。


    談紅有點羞愧的看了傅華一眼,說,傅華,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啊?


    傅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談紅啊,你想賺點快錢這無所謂,但是你也不能這麽沒原則啊?錢錢錢,錢對你就這麽重要嗎?比你的人格還重要?現在你做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以後你還怎麽樣呆在證券行業啊?


    談紅被說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裏含著淚,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傅華看談紅這個樣子,知道她還在擔心被證監部門追究,也不好再去說什麽了。兩人就悶坐著,在那等湯言的電話打過來。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傅華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是湯言的電話,傅華趕忙接通了,說,湯少,怎麽樣?


    湯言苦笑了一下,說,傅華,雖然說我很想幫你這個忙,但是問題似乎不是那麽簡單的。


    傅華說,這話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問題不是那麽簡單的?不就是一個老鼠倉的問題嗎?還能怎麽複雜了?


    湯言說,你先別急,聽我說。這件事情麻煩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很多因素都湊在了一起,單獨解決一方麵恐怕無助於事情的解決。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因為蒼河證券和我之間的爭鬥,海川重機被強製停牌了的。


    傅華說,我知道啊,可是這件事情與談紅有什麽關係啊?他做老鼠倉又不是在你們兩家身上做的。


    湯言說,表麵上看是沒什麽關係,但實際上卻不然。這一次海川重機停牌鬧的動靜挺大,驚動的方方麵麵很多,稽查大隊那邊如果不查出點什麽,有點不好交代。可是他們又不敢把主意打在蒼河證券和我身上,你那朋友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暴露了出來,他們當然不想放過了。


    傅華愣了一下,說,這算是什麽事啊?啊,他們不敢打老虎,就拿談紅搪塞責任啊?


    湯言笑了笑說,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古往今來,官場上不都是這樣子的嗎?你沒看官場現形記上,欽差辦案,開始聲勢浩大,結果卻都是處分幾個小角色嗎?你朋友倒黴就倒黴在這裏,誰叫她正好撞上了呢?


    傅華說,怎麽會這樣呢?這可真是竊國者諸侯,竊鉤者盜了。湯少,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湯言笑了笑說,關鍵是問題還不僅僅如此,現在不光稽查大隊不想放過你朋友,頂峰證券那邊也在追著要你朋友承擔責任,搞得稽查大隊就是想放過你朋友也不行。


    如果頂峰證券追著不放,稽查大隊那邊確實是不好就這麽輕易放過談紅的。傅華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這麽麻煩啊?湯少,能不能盡量幫忙減低一下對談紅的處分啊?


    湯言說,不太好辦,頂峰證券那邊如果搞不定的話,沒有人敢就這麽放過你朋友。頂峰證券那邊我跟他們老總不是很熟,沒辦法幫你協調。


    傅華說,那如果我這邊協調好了頂峰證券,你那邊能幫我減低談紅的處分嗎?


    湯言笑了笑說,你還真是盡心盡力啊,行啊,你如果能搞定頂峰證券那邊,我不敢說你朋友一點事都沒有,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讓她去坐牢就是了。


    傅華說,那行,我找找關係看看。


    湯言就掛了電話,傅華看了看一旁的談紅,說,你都聽到了,現在關鍵是在頂峰證券身上,你有辦法跟你們公司溝通好這件事情嗎?


    談紅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這個恐怕很難,現在公司恨死我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你知道我這一次為什麽做這些事情,都是因為原本公司潘濤潘總在我來的時候答應了我很多條件,在潘總死掉了之後,公司領導班子換了,就不肯再兌現潘總的承諾了,我找公司領導鬧了幾次都沒用,我氣不過,才出此下策的。


    傅華說,你真是糊塗啊,氣不過你就可以這麽胡作非為啊?


    談紅說,那怎麽辦啊?現在公司恨不得看著我進去坐牢的,根本就不會出麵幫我求情的。這樣子我豈不是死路一條,傅華,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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