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幻覺


    5、北京,駐京辦傅華辦公室,傅華接到了賈昊的電話,賈昊很不高興的說,小師弟啊,你是不是有點不太夠意思啊?


    傅華愣了一下,笑笑說,怎麽了師兄?


    賈昊說,你明明就認識最高院民庭的庭長巴東煌,為什麽上次我跟你問最高院你有沒有認識的人,你提都沒提呢?


    傅華笑了笑說,師兄,你托人找到了巴東煌了?


    賈昊沒好氣的說,對啊,我不是托人找到了他,我又怎麽知道他認識你呢?我跟他談及到了京華大學的一些事情,他就說起你來了。(138看書。純文字)


    傅華笑笑說,師兄你別生氣了,我認識他不假,但是我跟他還真是沒什麽交情的。


    賈昊說,小師弟啊,別在我麵前裝了好吧?你如果真的跟他沒什麽交情,人家怎麽會提起你的名字,還讓我帶你一起去見他?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師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那種能幫忙卻不幫忙的人嗎?我跟他就前幾天見過一次,是喬玉甄請客,他正好在桌上,我就跟他談起了當初選修他民法課的事情,我跟他之間就這麽點交情。你覺得這點交情夠幫你的忙嗎?


    賈昊說,不管怎麽說,他確實要我帶你一起過去。我想在他那裏還是比較重視你的。


    傅華笑笑說,他那不是重視我,我看得出來,他是很喜歡喬玉甄的,會不會他想通過我打喬玉甄什麽主意啊?


    賈昊說,通過你打喬玉甄的什麽主意?不會吧?他既然認識喬玉甄,要打主意也可以自己直接去找喬玉甄的,何必還要過你一手呢?再說巴東煌總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教授,不至於這麽急色吧?


    傅華笑笑說,除了那一次喬玉甄請客之外,我跟他根本就沒有別的交集,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他為什麽會這麽重視我的。


    賈昊說,好了好了,你先不要管他打什麽主意,反正他現在是想要你跟我一起去見他,我跟你說,東海省高院那件事情對於立和我都很重要,這個忙你怎麽的也得幫我,就跟我去應酬一次吧?


    傅華知道他是無法拒絕的,就說,行了師兄,我答應你就是啦。說吧,你準備什麽時候去見他?


    賈昊說,他約了我和於立明天下午去見他,程序應該是下午見麵談談案子的情況,然後晚上一起吃飯玩一玩。怎麽樣,你有時間吧?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為了師兄,我沒時間也得有時間啊,我明天下午跟你去就是了。


    賈昊這才笑著說,那我就先謝謝小師弟了。誒,小師弟,你也去可以跟喬玉甄了解一下,她跟這個巴東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還有啊,我們要怎麽才能打動巴東煌幫我們的忙。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師兄啊,你可真是要趕鴨子上架啊,你是不是還想讓我索性帶喬玉甄一起去見巴東煌啊?


    賈昊笑笑說,如果能的話,不妨就把她帶來,反正我也是認識她的。


    傅華說,那師兄為什麽不直接去找她說呢?


    賈昊笑笑說,我哪有小師弟那麽討女人喜歡呢?再說我總覺得那個女人身上有某種令人難以捉摸的東西,讓我感覺害怕,這種女人我可不敢招惹。


    傅華說,師兄別開這種玩笑了,我跟她隻是朋友而已。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囉嗦了,我還要打電話給她呢。


    賈昊就掛了電話,傅華就打了電話給喬玉甄,喬玉甄接了電話笑笑說,怎麽傅華,催著我請你的客嗎?


    上一次因為巴東煌的攪局,喬玉甄請客請的並不愉快,當時喬玉甄說過要改日補請的。[]


    傅華笑了笑說,我不是想要你請客了,而是想跟你問件事情。


    喬玉甄說,什麽事情啊?


    傅華說,你對巴東煌了解嗎?


    喬玉甄笑笑說,那個人挺討厭的,你問這個幹什麽,難道說你有什麽事情要求他幫你辦嗎?


    傅華笑笑說,不是我的事情了,是我師兄賈昊的事情。


    喬玉甄說,原來不是你的事情啊,那你就不好管了,巴東煌這種人不是什麽好東西,盡量少沾他為妙的。


    傅華苦笑了一聲,說,我也不想沾他的,是我師兄求到了他,他就非要我師兄拖著我去見他。我想了半天,覺得我跟他之間除了你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牽扯了,所以我猜測可能他拖我去是因為你。《138看書純文字首發》小喬,你說我猜得對嗎?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傅華,如果我說你猜對了,你是不是就想拖我去見他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奇怪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喬玉甄笑笑說,這還有什麽奇怪的,這個巴東煌是個色鬼,我找他辦過一次事情,這家夥就迷戀上我了,總想找機會跟我親近。我卻知道這家夥很不是個東西,外傳他在對女人方麵也有一些怪癖,所以一直對他敬而遠之,盡量不跟他接觸。


    傅華有點納悶的說,那為什麽你上一次為呂鑫接風,還非要叫上他啊?


    喬玉甄說,你以為他是我叫去的啊?才沒有呢,你沒看到他到的時候,是呂鑫先站起來迎接他的嗎?那是呂鑫跟他說我晚上要給呂鑫接風,他就跟呂鑫說要來參加的。呂鑫這一次來北京也是有事情需要他辦,自然不敢得罪他,隻好讓他來參加了。


    傅華說,原來是這樣子啊。誒,你說他對女人方麵有怪癖,是什麽怪癖啊?


    喬玉甄說,傅華,你了解這個,不是好要你師兄借此去迎合他吧?


    傅華笑了笑說,我隻是好奇而已。


    喬玉甄說,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外傳巴東煌早年在談戀愛的時候,曾經被女朋友背叛過,這導致他後來麵對女人的時候心理就有一些變態,這也導致了他一些器官上病變,所以他在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需要借助藥物和一些器具的幫助才可以的。


    真的假的?傅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他說,不會是那些對巴東煌有看法的人故意捏造出這種事情來糟蹋他的吧?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說法是有幾分的真實性的,你還記得那天那個盧天罡嗎?有一次盧天罡在我麵前喝多了,說他幫巴東煌花了大價錢擺平了一件花花事,那一次據說就是巴東煌藥物用多了,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就沒輕沒重的,又用了一些帶有虐待性的器具,結果給當時跟他在一起做那事的那個女人下麵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撕裂大出血,那個女人就緊急被送到醫院救治。當時巴東煌為了擺平這件事情,找到了盧天罡,結果盧天罡為了讓這件醜聞不外泄,從醫院到相關的救治人員已及那個受傷的女人,每個人都給了不少的封口費。


    傅華對此真是隻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沒想到一副學者模樣,現在又是堂堂最高法院的民庭庭長,國家任命的大法官的巴東煌,居然能夠做出這種沒有絲毫節操的事情來。他已經算是見過不少無恥的官員了,巴東煌這種無恥以及變態的程度還是讓他有瞠目結舌之感。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真是沒想到,我們京華大學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敗類。


    喬玉甄笑笑說,傅華,我跟你說這些都是些不能公開講的,你見了巴東煌千萬不能露出這種義憤填膺的口氣來,不然的話,你就會搞得大家都很尷尬的。其實官員中像巴東煌這種,表麵是君子,背地裏卻是壞事幹盡的人,雖然不能說是比比皆是,但卻也不是隻有巴東煌一個,比他還壞的人也不是沒有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小喬,你不用專門囑咐我了,我也知道官場就是一個糟亂肮髒、藏汙納垢的地方,我不會因為自己的潔癖而去跟他們對著幹的,一方麵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另一方麵實際上某種程度上我還在從他們那裏獲取著某種好處呢。


    喬玉甄笑了,說,對啊,傅華,你師兄還指望著巴東煌能幫他解決問題呢。其實我們在這個社會上要不你什麽都不去做,能做的就隻有同流合汙了。你想要跟這種洪流去對抗,除了被他們給湮滅之外,不會有別的下場的。


    結束了跟喬玉甄的通話之後,傅華心裏很長時間都是在別扭著的。雖然他知道巴東煌這種官員並不能代表官場上的官員都這樣,但是這個敗類的行徑實在太過惡劣,跟他外表展示給公眾的形象又反差太大,讓他不禁感覺現在的用人選拔製度是存在嚴重的缺陷的,居然被巴東煌這種人鑽了空子,不但鑽了空子,還爬到了那麽高的位置上。


    這種人爬得越高,將來對幹部隊伍的傷害越是嚴重,可惜像傅華這種基層的幹部也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絲毫也無法有所作為的。


    因為心裏別扭,傅華就沒有跟賈昊講他從喬玉甄那裏了解到的巴東煌的情況,直到第二天賈昊打來電話追問他。


    賈昊說,小師弟啊,你究竟從喬玉甄那裏問到了巴東煌什麽情況了?


    傅華覺得他是不能跟賈昊講巴東煌**已經心理變態的事情的,講了的話,恐怕賈昊和於立為了讓巴東煌能夠幫他們的忙,一定會想辦法去迎合巴東煌的,那等於說他在助紂為虐。再說這種事情傅華也覺得說不出口的。


    傅華就說,喬玉甄也沒說什麽的,隻是說巴東煌挺黏糊她,讓她覺得很討厭的。


    賈昊說,再沒問到別的嗎?


    傅華說,沒有了。


    下午,傅華和賈昊於立一起去了最高院,最高院的門禁森嚴,門口圍著一堆因為感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的來自全國各地的行行色色的人。傅華對此倒也沒什麽意外的,這年頭各種利益矛盾尖銳對立,如果最高院這裏能夠沒有上訪的人,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費了好大得勁,傅華、賈昊和於立才進了巴東煌的庭長辦公室。巴東煌還好,並沒有顯得十分的倨傲,而是站起來跟三人一一握手,神情十分的平和。傅華一直在看著巴東煌的表情,他心裏不僅在奇怪,這樣子一個看上去平和有禮的男人,背地裏怎麽會是那樣一個摧殘女人的人呢?他很難將兩者的形象統一起來。


    巴東煌跟傅華握手的時候,笑了笑說,傅主任,我們又見麵了,誒,這幾天有沒有跟小喬聚一聚啊?


    傅華笑了笑說,巴教授真是會說笑,都跟您說過了,我跟喬女士之間的往來並不頻繁的。


    巴東煌笑笑說,別裝了,小喬都叫上了,還是往來並不頻繁,回頭你幫我捎個話給小喬吧,就說什麽時間約著大家一起出來聚一聚吧,那次給呂先生接風好像酒喝得並不盡興的,大家應該在一起好好喝一喝的。


    傅華心裏清楚喬玉甄一定是不會搭理巴東煌的,不過他被賈昊拖來求巴東煌辦事,倒也不好上來就直接拒絕巴東煌要他捎話的請求的,就笑了笑說,行啊,教授,我會把話給你帶到的。


    傅華本意是想說話我可以幫你帶到,但是喬玉甄答不答應可不關我什麽事了。沒想到巴東煌打蛇隨棍上,接著說道,你這件事情我就栽托給你了,如果你沒把小喬約出來,我可是不答應啊。


    傅華心裏罵了一句巴東煌混蛋,心說你答不答應關我屁事啊,不過到這份上他也不能不繼續敷衍下去了,就笑了笑說,行啊,教授,我盡量爭取就是了。


    握手寒暄完之後,巴東煌把三人讓到了沙發那裏,茶幾上擺了一套喝功夫茶的茶具,看上去很精致很講究的樣子。巴東煌坐下來之後,就打開了小電磁爐開始燒水,然後笑著對賈昊說,賈副行長,你今天算是來著了,我剛搞到了一點普洱茶,品質還不錯,可以喝一喝的。


    賈昊笑了,說,庭長的普洱肯定差不了。


    巴東煌似乎對普洱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接著說道,賈副行長也喜歡喝普洱嗎?


    賈昊笑笑說,喜歡啊,這種茶是有很多功效的,降血脂降血壓,養胃護胃,對我們這些常年有應酬的人來說,喝點普洱是很有好處的。


    巴東煌笑了起來,說,看來你對普洱還真是了解的不少啊,那一會我看要看你能不能嚐出我這個普洱是一個什麽檔次的啊。


    說話間水就開了,巴東煌就拿普洱刀開始從茶餅上解茶,他手法熟練的把茶刀從茶餅側麵沿邊緣**,稍用點力,把茶刀再往茶餅裏推進去些,這樣不會把茶餅撬的很散碎,再向上用力,把茶餅撬開剝落,接著再用同樣的方法順著茶葉的間隙,一層一層的撬開,就這樣,茶餅就慢慢撬散了。


    賈昊笑笑說,一看巴庭長解茶的這個架勢,就知道您是普洱茶行家裏手了。


    巴東煌笑笑說沒言語,拿起茶壺,將解下來的茶放入倒了茶壺中,然後注入沸水醒了兩遍茶,這才將沸水注入到茶壺中,稍微停了一下,然後給眾人麵前的茶杯倒上了茶。


    傅華一看茶杯中的茶湯,就知道這個茶絕對是好茶。普洱的湯色是有講究的,優質的雲南普洱茶,泡出的茶湯紅濃明亮,具金圈,就是湯上麵看起來有油珠形的膜。質次的,茶湯紅而不濃,欠明亮,往往還會有塵埃物質懸浮其中,有的甚至發黑、發烏。


    再拿起茶杯一嗅,沉香濃鬱,氣感很強,更讓人感覺到這個普洱的不凡。喝到嘴裏,滋味濃醇、滑順、潤喉、回甘,舌根生津。一小杯喝完之後,巴東煌看了看三人,笑了笑說,怎麽樣,喝出這是什麽檔次的茶來了嗎?


    賈昊笑笑說,很好的茶,我估計市麵上這種茶每斤最少也要上萬元才能買到的。


    傅華對普洱的價位倒是沒有什麽研究,聽賈昊這麽一說,不由得就有點咋舌,市麵上別的茶好的也就幾千快撐死了,這個要上萬,這是喝茶呢,還是喝錢呢?這麽昂貴有必要嗎?


    雖然喝起來口感是很不錯的,但是傅華仍然認為這茶貴得有點太離譜了。


    可是令傅華更沒想到的是,巴東煌居然衝著賈昊搖了搖頭,笑了笑說,賈副行長,每斤上萬還遠不能夠表達出這種茶的好處的。誒,於董,你也是走南闖北的人,見多識廣,你來給這個普洱定定位好不好?


    於立笑了笑說,其實我大老粗一個,對普洱隻會喝,不會品的。不過既然巴庭長說每斤上萬還不夠,那就是每斤上十萬了。巴庭長您有檔次啊。


    能讓於立這種暴發戶感覺有檔次,說明巴東煌喝這種每斤上十萬的茶葉確實是很令人驚訝的。試想對一個嗜茶的人來說,一斤茶很短時間就會喝完的。而十萬塊卻是一個好一點的白領一年的收入。


    傅華覺得於立這個說法應該符合巴東煌這個茶的價位了,哪知道巴東煌還是搖了搖頭,看著傅華笑笑說,傅主任是駐京辦搞接待出身的,想來對普洱茶應該是有研究的才對,你說一下這是什麽價位的茶啊?


    傅華這個時候才明白巴東煌親手泡茶給他們喝,不單是因為這個茶好,還有一種炫耀的意味在其中,看來這茶一定是貴的嚇死人了。


    傅華心中就覺得巴東煌淺薄了,不炫耀是一種貴族才具有的一種高貴的品質,那些西方社會裏麵的貴族往往都是拿著很貴重的東西不當一回事的。而隻有那種像於立這種煤老板一樣的暴發戶才會故意向別人宣示他使用的東西是多麽昂貴的。


    傅華本來覺得巴東煌是受過很深的教育,名教授,最高院的民庭庭長,大法官,就算他身上沒有貴族的氣質,起碼也不會跟於立一樣像暴發戶,哪知道這家夥比於立還像暴發戶。


    傅華並不想去迎合巴東煌這種想炫耀的心理,就笑了笑說,庭長真是錯說了,實際上我喝過的普洱都還沒有一斤上千的,您這茶喝起來是不錯,但是跟我喝的那種也沒什麽太大的差別的。


    什麽,沒什麽太大的差別?巴東煌很不屑地說,你究竟懂不懂喝普洱啊,你要知道我這茶可是一兩五十萬拍賣回來的。


    啊,一兩五十萬?怎麽可能?於立眼睛瞪大了,驚訝的叫了出來,顯然就是他這種暴發戶對巴東煌這種豪奢也是感覺十分震驚的。


    巴東煌估計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笑著拍了拍於立的肩膀,說,於董啊,你不需要驚訝到這個程度吧?你們煤老板不是有出手更大方的嗎?


    於立趕忙搖了搖頭,說,我們可沒有像您這麽玩的,我們頂多買個車買個房的,一兩五十萬的茶葉我們倒不是買不起,隻是五十萬幾杯水就喝沒有了,這也實在是太誇張了。


    賈昊笑笑說,巴庭長這應該是玩的就是心跳吧?


    巴東煌笑笑說,我不是玩心跳,我是喜歡這種茶的風味。


    傅華瞅了巴東煌一眼,心裏暗自搖頭,心說這個巴東煌總還是京華大學出來的高級知識分子,怎麽一點韜光養晦的道理都不懂得啊?你跟這些人炫耀這個有用嗎?也不知道你是做學問做傻了呢,還是當官當傻了?難道你自己不清楚你一年的薪水都是不夠買這一兩茶的嗎?你這麽炫耀,這不等於在告訴別人你行為不檢,有受賄行為嗎?


    傅華倒不是沒見過得意忘形的那種官員,政壇上行行色色的什麽樣的官員都是有的,自然也少不了範進中舉型的人物。但是像巴東煌這種得意忘形到這種程度的,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傅華更願意相信是做了最高院民庭的庭長給了巴東煌這種良好的自我感覺,權利讓他被蒙上了雙眼,陶醉在這種好像是可以肆意妄為的感覺之中了。但其實巴東煌現在這種美好的感覺隻是一種幻覺而已,等待他的很可能不是美好的未來,而是堅硬的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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