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完敗


    15、劉麗華看了看孫守義,笑笑說,我不會去傳這些事情的。<最快更新請到138看書>我跟你說這個隻是因為我聽同事們說何飛軍是你用起來的人,這一次何飛軍出這種事情,一定會讓你顏麵盡失的,我就有點擔心你了。


    孫守義笑了,說,何飛軍也說不上就是我用起來的,他本來就是一個副市長,我隻不過調整了一下他的分工而已。再說他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我給他負責。


    劉麗華笑笑說,那是,那個顧明麗也是的,鬧什麽鬧啊,又不是不知道何飛軍家裏有老婆的,既然你願意跟他在一起,那就該本分一些,接受這一切的的。


    孫守義笑了笑說,她是想得隴望蜀嘛,她覺得自己可以取而代之的。誒,小劉啊,有一天你會不會也有這種想法啊?


    劉麗華愣怔了一下,隨即看著孫守義的眼睛說道,怎麽你擔心我有一天也會逼你離婚嗎?


    孫守義被看得有點心虛,他確實是在試探劉麗華的態度,既然劉麗華把問題挑明了,他也不想回避了,笑了笑,說,不擔心是假的,你這麽年輕漂亮,是應該得到比現在更好的對待的。如果我們一直這樣子下去的話,你的大好青春就會被我消耗完了,你豈不是很不值?


    劉麗華看著孫守義搖了搖頭,說,守義啊,你怎麽就是不理解我的心呢?我想要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什麽婚姻形式。就算你跟我進入了婚姻又怎麽樣呢?那個時候你會不會也把我放在家中,在外麵找新的情人呢?


    孫守義尷尬的笑了笑,說,這個我還真沒想過。


    劉麗華笑了起來,說,你沒想過,那是因為你現在有我。老老實實承認吧,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沒幾個對漂亮女人不動心的。其實那個顧明麗真是很傻,何飛軍就是真的娶了她又能怎麽樣呢,到時候何飛軍如果不喜歡他了,還不是一樣會找新的情人?婚姻隻不過是一種無用的契約形式而已,男女如果不愛了,婚姻反而是一種桎梏。


    孫守義還真是沒想到劉麗華的思想會這麽前衛,在海川這種地方,是比不上北京充滿著各種先鋒前衛思想的,這裏的女人更想要的是穩固的婚姻,而並不是什麽前衛的愛情。


    孫守義看了看劉麗華,試探著說,小劉啊,你是真的這麽想的,還是隻是為了讓我安心才這麽說的。如果僅僅是為了讓我安心那就沒必要了,我並不想你為了我委屈自己的。


    劉麗華笑笑說,為了讓你安心就委屈自己,我還沒那麽偉大,守義啊,都跟你說了,我是真的喜歡你,在我喜歡你的這個期間,你能在我身邊,我就很幸福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了,或者你不喜歡我了,大家就明說,然後各奔東西好了。你說行嗎?


    孫守義忽然覺他有點無法理解劉麗華這些年輕的女孩子了,她的思想與他的習慣思維有點衝突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嗎?不過劉麗華如果真的這麽想,對他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孫守義笑著搖了搖頭,說,小劉啊,我有點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了,不過老實說這對我還是很有利的。


    劉麗華笑笑說,這就是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的一點,起碼你不虛偽。其實你之所以理解不了我的想法,還是你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你覺得你睡了我,就是你占了便宜我吃虧了。其實你這樣想可真是大錯特錯了,你睡我的同時,未嚐不是我也在睡你,這是一種對等的,並沒有誰占了便宜。


    孫守義笑了起來,說,了行嗎?什麽你睡我我睡你的,你再這麽說下去,我心裏會很不舒服的。


    劉麗華笑笑說,行,行,我不說了就是了。我困了,要睡一會了。


    劉麗華一說困,孫守義也覺得渾身疲憊了,兩人就相擁著睡了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猛地一陣鈴聲炸響,睡夢中的孫守義嚇得一哆嗦,一下子坐了起來,鈴聲還在不斷地響著,劉麗華也被驚醒,伸手按停了鬧鍾的鈴聲,疲倦地說,守義啊,到了你要離開的時間了,你自己走吧,我太困了,要睡了。


    孫守義這才想起那一次他因為睡過頭,差一點走不出劉麗華的家門,劉麗華其後就專門搞了一個鬧鍾來,定好時間防止再有累似的情形發生了。[`138看書小說`]


    在熟睡的過程之中被驚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孫守義知道此刻他需要的是趕緊離開,所以即使很難受,他也不得不趕緊穿好衣物,出了門,匆匆趕回了住處。


    早上上班的時候,孫守義去自己的辦公室轉了一下,就去了金達辦公室,今天有例行的書記會,他需要去參加會議。在過去市委的路上,孫守義心中就在猜測金達和於捷會不會在會議上問昨天顧明麗去他辦公室鬧事的事情。


    按照孫守義的預計,就算是金達不問,於捷恐怕也是會問的。而一旦他們問了,自己要怎麽回答呢?是如實講,還是盡量包庇一下何飛軍呢?孫守義有點左右為難了,於捷如果真的問起這件事情,那他就會抓住不放的,恐怕想包庇也包庇不了的。


    孫守義心中忍不住又罵了句娘,這個何飛軍就是會為他找難題。


    到了金達辦公室,金達正坐著批閱文件,副書記於捷還沒到。孫守義就去金達對麵坐了下來,金達抬起了頭看了看孫守義,笑笑說,我們等一下老於吧。


    孫守義就點了點頭,金達於是低下頭繼續批閱文件。過了十分鍾多點,於捷到了。如果換在以往,孫守義肯定會說於捷不該遲到的。但是今天何飛軍和顧明麗的事情讓他有點心虛了,也就不想去挑釁於捷,於是他隻是衝著於捷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準備糊弄過去。


    但是於捷顯然並不想讓孫守義就這麽糊弄過去的,他衝著孫守義笑了笑,說,市長啊,我怎麽聽說昨天有女人去你辦公室那裏鬧事了,究竟怎麽回事啊?


    孫守義心中罵了於捷一句混蛋,心說究竟怎麽一回事你心裏還不清楚嗎?你這麽明知故問,這不是故意給我找不自在嗎?


    心中雖然很不滿,但是孫守義還不能衝著於捷發作,他看了一眼於捷,笑著搖了搖頭,說,老於你快別說了,這件事情可真是讓我夠窩火的,你說何飛軍這家夥,表麵上看上去挺老實一個人,沒想到卻也搞出跟女人勾三搭四的事情來了,那個省報的記者顧明麗找我鬧,就是為了跟他的一些爛事。你說這個顧明麗也是的,我又不管這些她找我幹嘛。金書記啊,老於這麽一說,正好引了個話頭,我可把這件事情跟您和老於說了,要怎麽處理,你們拿個主意吧。


    既然於捷已經問起,孫守義就知道事情瞞不住了,想來想去,既然瞞不住,索性就全盤端出,反正目前來看何飛軍頂多是一個作風問題,大不了給個行政處分。既然這樣子,那就讓於捷和金達來拿主意怎麽去做吧。這樣子他也可以避開做惡人了。


    金達看了看孫守義和於捷,說,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老孫、老於,你們看應該怎麽處理啊?


    孫守義笑了笑,說,金書記,這件事情我就不參與什麽意見了,你和老於作出的任何決定我都同意。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回避一下的,現在外麵已經有人在說何飛軍是我用起來的人,說我會為了自己的顏麵包庇何飛軍的。


    金達笑了笑說,不至於吧老孫?


    孫守義笑笑說,怎麽不至於啊,現在外麵都這麽說,眾口鑠金,我還是避避嫌疑比較好。


    金達就轉頭問於捷,那老於啊,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才好啊?


    於捷根本就沒想到孫守義居然會絲毫不維護何飛軍,上來就把何飛軍的事情全盤端出,還借口回避避開談對何飛軍的處理意見。這家夥真是有夠狡猾的,這樣做就把得罪人的事情推到了他這邊來了。


    於捷在心中就很快的做了一下政治盤算,如果他追著何飛軍不放,何飛軍頂多會因為作風問題受到一些行政處分罷了,這對何飛軍與孫守義來說,僅僅隻能傷皮毛,根本就動不了筋骨。


    但是如果自己放過何飛軍,同時卻把孫守義支持處分何飛軍的態度給公開化的話,那就會讓何飛軍對孫守義產生不滿的。於捷知道,雖然孫守義表明上不承認,但是何飛軍是他的親信這一點卻是海川市政壇眾所周知的。現在做主子的孫守義不去維護他的親信下屬,還主動要求給親信以處分,不知道這傳到做親信的何飛軍耳朵裏會作何感想啊?想來這個親信心裏應該是不會高興了吧?


    於捷簡單的權衡了一下,覺得反而是讓孫守義和何飛軍之間產生嫌隙對他更有利一些,同時他也可以避免去開罪何飛軍。現在政壇上流行的是官官相護,一個緊咬著別人的醜事不放的人,在這個政壇上是並不討好的,於捷沒那麽傻,也就不想做這種出力卻得不到多少好處的事情。


    於是於捷就笑了笑說,金書記啊,雖然孫市長展現出了不護短的無私精神,要我們倆商量如何處理何飛軍,但是這種事情我們要怎麽處理啊?除了孫市長講的情況之外,又沒有人向紀檢部門來反映何飛軍的問題。我們就算要處理何飛軍,手裏也沒有處理他的事實依據啊?所以叫我說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沒人來鬧騰,我們就不要去管他好了。


    於捷這麽說,孫守義心裏不由得就愣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於捷居然肯放過何飛軍,不去追究何飛軍的作風問題。同時於捷還反咬一口,話裏話外的意思倒成了他要抓住何飛軍作風問題不放了,好像何飛軍的問題還是他主動講出來的一樣。


    這下子孫守義馬上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了。如果他澄清說他並不想處理何飛軍,那他的立場就是有問題的了,何飛軍的作風問題是明顯存在的,不處理他是不應該的。


    但是孫守義又不能為了表白自己,堅持要去處分何飛軍。那樣子傳出去讓何飛軍知道於捷都說不管了,而他卻堅持要給何飛軍處分,那何飛軍不跟他翻臉才怪呢。


    而孫守義如果什麽都不說,接受於捷的建議不去管何飛軍的事情,這倒成了於捷在維護何飛軍,是好人;而他卻一上來就把何飛軍和顧明麗的事情全盤托出,反而變成了不維護何飛軍的惡人了。


    這等於說他怎麽做都是錯的。孫守義心裏這個氣啊,直罵於捷不是個東西。


    金達沉吟了一會兒,看了看孫守義說,老孫啊,我覺得老於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也沒有人來市委這邊反應何飛軍的作風問題,出於愛護一個幹部的角度,市委也不好就沒有什麽明顯依據的去對何飛軍展開調查的,你說呢?


    金達之所以會讚同於捷的意見,主要還是為了孫守義考慮,他也是知道孫守義和何飛軍之間的關係的。按在他的想法,不去管何飛軍和顧明麗的事情,起碼是維護了孫守義的麵子。如果孫守義這個新科市長剛一上台,市委馬上就給了他手下一個重要的副市長處分,這等於是打了孫守義一個耳光的。


    孫守義心中直叫苦,他也知道金達這麽做是為了他好的,此刻的金達似乎也不能駁於捷和他兩個人的麵子(他知道金達是會把不處分何飛軍當做維護他的麵子的一個舉措的,雖然他此刻心中是恨不得金達嚴厲處分何飛軍的。)


    孫守義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他也有言在先,會接受金達和於捷兩人商量出來的處分意見的,隻好笑了笑,說,金書記,我還能怎麽說呢,我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了,我接受你們做出的任何決定。


    金達就笑了笑說,那何飛軍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不過呢,市委雖然暫時可以不來管這件事情,但對何飛軍卻不能就這麽放縱下去的。


    金達這麽說是擔心如果對何飛軍這件事情就這麽不聞不問的話,可能會助長何飛軍的囂張氣焰,把事情越鬧越大的。事情如果真的鬧大了,恐怕不僅孫守義不好交代,他也是不好交代的。


    所以金達覺得必須對何飛軍多少加以約束才行,防止事態的擴大化。而如果讓於捷或者別的什麽人去約束何飛軍的話,可能孫守義會有所不滿的。既然何飛軍是孫守義的親信,那讓孫守義去約束,可能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於是金達接著說道,老孫啊,何飛軍畢竟是你們政府那邊的人,這樣吧,你好好找他談談,讓他行為檢點一些,不要再搞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了。


    孫守義心中暗自苦笑,本來他還想把麻煩推到於捷身上去的,結果到最後,麻煩還得他自己來處理。此刻孫守義也無可奈何了,便苦笑了一下,說,行啊金書記,隻要你們不覺得我是在袒護何飛軍,那我去找他談談是沒什麽問題的。


    說這話的時候,孫守義瞟了於捷一眼,於捷嘴角微微一撇,顯然是在譏諷他言不由衷。孫守義心中不由暗自鬱悶,他知道跟於捷這一次的交鋒他算是完敗了。


    金達就放下了何飛軍的話題,正式開始進行書記會原定的議題了。書記會本來就是一個碰頭會性質的會議,一正兩副的書記們相互通通氣,交換一些海川市議題的看法,所以會議議程就很簡短,半個多小時之後,書記會就開完了。


    開完會之後,於捷看了孫守義一眼,孫守義笑了笑說,老於啊,你先走吧,我有事情需要跟金達書記談談。


    於捷就離開了金達的辦公室,金達瞅了一眼孫守義,笑了笑說,老孫啊,那個何飛軍你真是要好好管管了。這一次幸好老於沒有揪著不放,否則不給他一個什麽處分,你和我都是不好交代的。


    孫守義點了點頭,說,金書記啊,我真是沒想到何飛軍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搞得我也是一肚子火。不得不承認,您看他還是比我看得準啊。


    金達笑了笑說,我看不看得準它那都是些枝節問題,無關緊要的。關鍵是他不要再惹出什麽麻煩來了才行啊,如果再鬧出什麽事情來的話,恐怕你就是想要保他,也是保不住的。


    孫守義說,那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算了,我們不去說他了。我留下來是想告訴您一件事情,曲副市長跟我們說的她那個朋友買了標書,是一家叫做鑫通集團的開發商,看來她是準備真的幫她的朋友拿氮肥廠那塊地了。


    金達眉頭皺了一下,苦笑著說,我這個老同事啊,真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兒啊。行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金達說了句知道了,就不肯再說別的了,孫守義也明白金達也不好再說別的什麽了。如果金達說要狙擊鑫通集團,顯然是違背公平競標的原則的,這也與金達一貫的主張不符的。所以金達是不能這麽明說的。


    孫守義也沒有想要金達明確表達出什麽意圖的意思,他跟金達說這件事情,意圖也是很簡單,就是想讓金達知道事情的進展情況。金達既然說了他知道了,那孫守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至於項目具體要怎麽操作才能拿下來,那就是他和束濤要做的事情了,孫守義隻要金達了解情況,不跟他站在對立麵就行了。


    孫守義就站了起來,說,那行金書記,我回去了。


    金達說,行啊,你回去吧,不過別忘了好好訓訓何飛軍。


    孫守義苦笑了一下,說,行啊,我知道了。


    孫守義就回了市政府,一到辦公室,他就讓秘書趕緊把何飛軍找來。何飛軍本來是在外麵有一個活動,聽孫守義找他,立馬從活動上趕了回來。


    孫守義看了看一臉晦氣的何飛軍,歎了口氣,說,老何啊,你這下子在我們海川真是出大名了,搞得沒有人不知道顧明麗為了你跑來我辦公室鬧的。連他2媽的於捷副記會的時候,見了我第一句話就是問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孫守義特意在於捷的名字前加了一個他2媽的,實在是因為他這一早上真是被於捷給憋屈壞了,此刻他急三火四的將何飛軍找來,也是想第一時間將書記會上發生了什麽講給何飛軍聽,目的就是要防止何飛軍從別的渠道聽到書記會上發生了什麽,從而對他有所誤會。不得不說這也是被於捷給逼得。


    孫守義接著說道,不好意思啊,老何,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是路人皆知了,於捷逼問我,我也無法幫你隱瞞了,我就把你和顧明麗的事情講了。


    何飛軍的臉色頓時一片灰暗,他看著孫守義可憐巴巴的問道,市長,那金書記想對我怎麽辦呢?


    孫守義瞪了一眼何飛軍,罵道,你看你那個熊樣,現在知道害怕了,跟顧明麗上床的時候你怎麽就不知道害怕呢?好了,你不用怕成那個樣子了,幸好金達書記知道你和我的關係,還給我幾分麵子,沒有要抓住這件事情不放的意思。於捷看風頭不對,也不敢揪著不放,隻好主動提出來說現在你跟顧明麗的事情也沒有什麽事實依據,市委不好處理。於是金達書記最終就決定這一次放你一馬了。


    孫守義這麽一說,並沒有故意編造什麽,卻巧妙地暗示何飛軍,金達是看他的麵子,所以才不來處分何飛軍的。功勞就這樣被他輕輕一撥,就全成了他的了。而且他跟何飛軍講的大多是書記會上真實發生的情形,這樣子就算是於捷對外散布什麽不利於他的消息,也不會讓何飛軍覺得自己是在欺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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