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為原則性幹杯


    47、北京,華燈初上,主席台餐廳的雅座裏,傅華笑著問於立說,誒,於董,我師兄怎麽還沒有來啊?


    於立笑笑說,別急嘛,傅主任,你要知道領導總是很忙的,這事那事的,肯定走不開。(138看書。純文字)你看不光你師兄沒來,巴副院長和喬玉甄女士不是也沒有來嗎?


    傅華笑了笑說,你這也就說隻有我這個小小的駐京辦主任清閑得很,才按照你約定的時間來了啊。


    誒,傅華,我怎麽一進門就聽到你在發牢騷啊?這時服務員引導著喬玉甄走了進來。


    傅華笑了笑說,你們都遲到,唯獨我一個人按時達到,讓我坐在這裏枯等,我當然有牢騷了。


    喬玉甄笑笑說,你不知道女人天生有遲到的權利嗎?


    傅華笑笑說,這我知道,可是今天遲到的可不僅僅是女人,巴副院長和我師兄都遲到了。


    這時於立笑著跟喬玉甄打招呼,他對喬玉甄顯得十分的尊重,因為這一次的酒宴主賓就是喬玉甄。經過喬玉甄的朋友跟東海方麵打招呼施壓,於立那個案子的對方終於被迫妥協,在法院的主持下跟於立達成調解協議,同意優先償還欠於立的款項,於立的錢基本上可以拿回來了。


    於是於立就邀請了巴東煌、賈昊、喬玉甄和傅華一起出來慶祝,便有了今天這一次的宴請。


    坐定之後,喬玉甄笑著看看傅華,說,誒,這一次去香港玩的怎麽樣啊?


    傅華笑笑說,還可以吧,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玩,就最後一天才逛了一下,買了不少的東西。你說的那個黃大仙祠我倒是去看了,可謂香火鼎盛啊,我還在黃大仙麵前抽了一支靈簽。


    喬玉甄笑笑說,哦,那裏的簽很靈的,你抽了一支什麽簽?是不是上上簽啊?


    傅華笑笑說,不是什麽上上簽,我沒那麽好的手氣了,而是一隻中平簽。


    喬玉甄笑笑說,別胡說,你當是賭博啊,還手氣呢。抽簽不是手氣,而是黃大仙向你顯示的你近期的運氣和前程。


    傅華笑笑說,這倒是挺靈驗的,我最近的運氣不好也不壞,算是中平,倒是符合黃大仙給我的推算。


    什麽大仙啊?這時賈昊也到了,進門就笑著插話道,小師弟,怎麽現在信上什麽大仙了嗎?


    傅華笑笑說,也沒有了,這不是這一次海川市去香港招商我也跟去了嗎,小喬說香港的黃大仙最靈,讓我過去看看。我就去了,順便抽了一支靈簽。


    賈昊過來坐到了傅華的身邊的座位上,笑著說,你這是白費功夫,你抽的簽不會靈了的。


    喬玉甄看了賈昊一眼,笑了笑說,為什麽啊賈副行長,你憑什麽就判斷傅華抽的簽不會靈了的?


    賈昊笑笑說,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了,傅華這家夥是無神論者,對這些大仙啊之類的,從根底上就是不相信的。而這些大仙則是需要相信他們才靈驗的。信神才有神在的。他這家夥這一次在香港肯定是行程匆匆的,恐怕連黃大仙究竟是什麽人都沒搞清楚,更別說相信了。你像這種情況下,他抽的簽怎麽會靈啊?


    傅華笑了笑說,誒,師兄,也沒這麽離譜,抽簽之前我還是看了看黃大仙的來曆的。


    賈昊笑笑說,那你信他嗎?


    傅華笑笑說,這我也說不清楚。


    其實傅華心中對這些事物是有些含糊的,說他相信吧,他又覺得很多神跡根本就無法成立的。


    就像黃大仙,民間流傳其法力高強,能夠點石成金。十五歲時他去放羊,有個道士見他本性善良,把他帶到浙江金華山石室中,收他為徒。一學就是四十多年成仙得道。他的哥哥黃初起一直都在尋找他,經過這麽多年都沒找到他。後來在街市上看到一個道士在占卜,黃初起就問他弟弟在哪裏?道士說,金華山有一個放羊的小孩,姓黃名初平,是你的弟弟不是?初起聽到之後,立即跟道士到金華山尋找。兄弟相見後悲喜交集,哥哥問弟弟道,羊在哪裏?黃初平指著白色的石頭說,就在那兒,並喊,羊起來。於是白石頭都站起來變成山羊,有數萬頭之多。


    這個故事傅華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估計是後人為了吹噓黃大仙的神跡,故意捏造出來的。黃大仙都能點石成金了,還要費那麽多心思去把石頭變成羊幹什麽啊?變成黃金多值錢啊?


    不過說他不信吧,這人生中確實有些事情是很難解釋的。{免費}所以這傅華心中對神也是很含糊的,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狀態。估計很多中國人對神都是這樣一種態度的吧,他們一方麵覺得神跡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麵卻又想借助神力發財致富保平安,所以都是在信與不信之間遊走。


    賈昊笑了笑說,這不就得了嗎?這家夥心裏本身對神就是含糊的,他抽的簽又怎麽會靈驗呢?


    喬玉甄笑笑說,賈副行長分析的確實有道理,我也感覺傅華這個人性格當中是有一種多疑的成分在的,他總是對事物保持一種懷疑的態度。這樣子實際上並不好的。


    傅華笑了笑說,誒,誒,這說得好好的黃大仙,怎麽又扯到我的性格上去了?


    喬玉甄笑了笑說,我是想跟你說,你這種性格是有問題的你知道嗎?你對這世界老是持一種懷疑的態度,不願意去接受現實,這樣子你活得不會輕鬆了。我想勸你說,別把自己搞那麽累好嗎?


    傅華笑了笑說,我有這樣嗎?


    賈昊笑笑說,這一點我同意喬女士的觀點,傅華,你確實是有這個毛病。誒,這個巴東煌怎麽還不來啊?這人也是的,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他嗎?


    喬玉甄笑了笑說,人家巴副院長喜歡遲到,好顯得他是一個多麽重要的人物啊。


    誒,喬女士,不好這麽背後編排人吧?巴東煌一腳**來,就聽到喬玉甄再說他,就笑笑說,我這不是在院裏有事走不開,所以才來晚了的。


    喬玉甄笑了笑說,我沒有編排你,你在我麵前遲到可不止一次兩次了。


    巴東煌對喬玉甄似乎是有些畏懼之意的,因此對喬玉甄的指責他也不敢生氣,便笑了笑說,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於董,趕緊讓上菜,我都有些餓了。


    菜就開始陸續送上來,於立做東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在酒添上之後,就端起酒杯對喬玉甄說,來喬女士,這杯我敬你,感謝你這一次的大力相助。沒你的幫助,我這件案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了結呢。


    喬玉甄就注意到巴東煌的臉色變了一下,估計巴東煌是有些不滿意於立這麽說的,於立這麽說就好像事情完全是她一個人解決的一樣。喬玉甄很清楚雖然她在這件事情當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但是沒有巴東煌事情也是無法解決。


    雖然並不喜歡巴東煌這個人,但是喬玉甄也不想跟巴東煌有什麽心結。在場麵上混的人都知道,在這社會上要多交朋友少樹敵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


    巴東煌雖然品行不佳,但是手裏的權力卻很大,把這種認為樹成敵人,是並不明智的,更何況也沒這個必要。喬玉甄就笑了笑說,於董啊,你不要這麽樣講啊,其實這件事情大力相助的是人家巴副院長才對啊。你敬酒也要先敬巴副院長才對啊。


    巴東煌就知道喬玉甄看出他吃味了,趕忙笑著說,別,喬女士你確實出力不小啊,沒你的幫忙,這個案子根本就結不了。再說於董這麽做也並沒有錯啊,女士優先嘛。


    於立笑了笑說,是啊,巴副院長我也是很感謝的,不過女士優先,我先敬完喬女士再來敬他。


    喬玉甄看已經讓了巴東煌一下,禮數也算盡到了,就笑著跟於立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賈昊這時也端起酒杯,主動去敬巴東煌,巴東煌也沒說什麽,跟他碰了一下杯,也喝了一口酒。


    傅華注意到,這時的於立和賈昊都是一副誌得意滿的神態,顯然那個案子解決了,去掉了他們很大一塊心病,危機已去,他們重新又恢複了往日那種盛氣淩人的神氣了。


    敬開了酒,酒桌上的氣氛就熱鬧了起來,幾杯酒下肚之後,多少都有了些酒意,說話也就隨意了起來。於立拉著巴東煌的手,說,巴副院長啊,這個案子你幫我解決了,可是幫我解決了大問題了,你等著看吧,下一步我就要在北京大展拳腳了,我跟你說,我要在東四環那裏搞土地開發,建一個大型的全封閉小區。到時候你可要來捧場啊。


    巴東煌笑笑說,東四環啊,那要多少萬一平米啊?我跟你說於董,別看我是最高院的副院長,我那點工資收入還真是買不起東四環的房子的。


    於立笑了起來,很豪氣的說,巴副院長,你這見外了不是,買什麽啊,自家人開發的房子還用買啊?我送你一套就是了。誒,喬女士啊,這一次你也幫了大忙,回頭我也會送給你一套的。


    傅華心說這於立不愧是山西煤老板,就是財大氣粗,他開口要送的房子肯定不會是麵積小的,現在東四環的房子,多少像點樣子的,價錢就是幾百萬起跳了,這家夥一張嘴就送出去兩套,真是夠大方的。


    喬玉甄笑了笑說,我可不要,我要那麽多房子幹嘛啊,誒,傅華你要嗎?你要的話這一套轉給你算了。


    傅華笑了起來,說,我倒是想要,可是我要了的話,可能轉過天來紀委就會找上門來問我的收入來源了的。所以我還真是不敢要。


    賈昊在一旁拍了拍傅華的肩膀,笑著說,小師弟啊,又沒勁了不是?這是贈送,又沒讓你拿什麽利益來交換,為什麽不敢要啊?難道送人東西也犯法啊?巴副院長,你跟他普及一下法律知識,讓他知道一下,贈送並不違法的。


    巴東煌笑了笑,說,對,對,賈副行長對法律掌握得很準確,國家是允許公民之間饋贈財物的,這並不違法。所以傅主任放心收吧,沒事的。


    傅華心說你還最高院的副院長呢,你應該知道於立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饋贈別人房子的。你們不是幫了他打贏了官司,他怎麽會這麽大方啊?這能叫沒有利益交換嗎?這能不違法嗎?


    不過傅華知道這些話說出來隻會讓人掃興罷了,並不會真的勸止什麽,還是不要做這種不識趣的事情了,便笑笑說,即使不違法,我也無功不受祿,拿了於董的房子,我恐怕要睡不著覺的。


    喬玉甄笑了起來,說,看看,我們的傅華先生就是這樣子的有原則的好幹部,來我提議,為了他的原則性大家幹一杯好了。


    賈昊和巴東煌、於立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他們都明白喬玉甄提議為傅華的原則幹杯,並不是說尊敬傅華的原則性,而是表達了一種譏諷的意思。於是他們都笑著回應道,來來,大家共同舉杯,為了傅華先生的原則性幹杯。


    四人的杯子就碰到了一起,傅華卻並沒有端起酒杯,他苦笑了一下,說,你們別鬧了好嗎?


    賈昊這時伸手過來把傅華的酒杯拿起來塞到了傅華的手中,笑了笑說,嗨呀,小師弟啊,你不用這麽認真吧?大家也就是想要熱鬧一下,來來,別這麽掃興,一起幹杯。


    傅華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跟四人的杯子碰到了一起。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喬玉甄剛才不久點評他性格中的缺點時講到的,說他不願意接受現實,所以活得很累。現在看看眼前這個情形,倒也真是不假,他是不能做到像眼前這四位對社會規則毫無顧忌的,也就無法活得像眼前這四位輕鬆自如。


    但是他還不得不向這個社會妥協,不接受卻又不得不妥協,這大概使他活得累的主要原因吧。


    酒杯碰完,五人各自端著酒杯就要喝掉杯中酒。這是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兩名神情嚴肅地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五人都愣了一下,就先放下了酒杯。他們並不認識這兩名中年男子,這個情形是很令人意外的。


    主席台中餐廳這邊向來強調尊重客人的專屬和私密性的,每一個包廂都是一個獨立係統,都是專用電梯直達包廂的,不可能發生客人走錯包廂的情形。那這兩名男子是怎麽來的啊?


    於立心裏就有點惱火了,他認為這是酒店管理上的疏失,就瞪著服務員說,這怎麽回事啊?這兩人不是我們的客人,怎麽會到我們的房間來了?趕緊請他們離開。


    服務員還沒說什麽,那兩名男子中左邊的一個笑了笑,掏出一個證件亮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打攪了,我們是中紀委監察部的。


    一聽這男人自報家門並出示了證件,賈昊和巴東煌臉色頓時就麵如土色,巴東煌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別人不知道中紀委監察部是做什麽的,他們倆心中是清楚的。中紀委監察部是可以對省部級一級官員采取雙規措施的機構,而在現場,隻有他們倆個是符合這個條件的。


    也就是說,這倆人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會是來參加酒宴的,而是衝著他們倆其中的一個來的,目的可能是要對他們兩個當中的一個采取雙規措施的。


    果然兩人看了看在座人的樣子,然後走到了賈昊麵前,說,賈昊同誌,根據《中國共產黨紀律檢查機關案件檢查工作條例》,經中紀委常委會討論,決定對你雙規,現在請你跟我們走吧。


    真正被宣布采取雙規措施,賈昊反而鎮靜了下來,可能他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的。他扭頭看了看那兩個男人,說,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嗎?


    原來講話的那個男人搖了搖頭,說,不可以,請把你的手機交出來吧。


    賈昊說,這位同誌,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跟家人說一聲,讓他們知道我的行蹤。


    男人說,沒必要的,我們會通知家屬的。現在請你交出手機,跟我們走吧。


    賈昊無奈,隻好交出了手機,然後想站起來跟兩人走。沒想到剛站起來卻腿一軟,一**又坐了回去。顯然他剛才的鎮靜是裝出來的,估計這一刻他內心中還不知道是多麽的惶恐不安呢。


    坐下去的賈昊苦笑了一下,然後撐著椅背強行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傅華的肩膀,說,小師弟啊,我家裏那邊就交付給你了,以後你幫我多照看一下吧。


    此刻傅華心中的震撼其實也是不低於賈昊的,他想過賈昊有一天可能會被抓起來,但是絕沒想到這一幕會在他眼前上演,他也不知道該跟賈昊說什麽,就隻是衝著賈昊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兩名男人就一左一右夾持著賈昊離開了包廂,很長一段時間包廂裏一片死寂,這兩名男人到這裏來也沒采取什麽強橫的手段,甚至說話語氣還很溫柔,帶來的恐怖氣息卻是強大無比的。兩人雖然離開了,但是遺留下的這強大的恐怖氣息壓得房間內的諸人一時都不敢動彈。


    這其中巴東煌被嚇得最厲害,就算是中紀委的兩人已經離開,他的全身依然有如篩糠一樣發抖。於立則是呆如木雞,顯然他沒想到就在他以為法院案件難題已經解決,他就要大展拳腳的時候,卻遭遇到了賈昊被雙規這個更為慘烈的打擊。


    傅華倒沒什麽可擔心的,隻是他看到賈昊被雙規,他知道賈昊的一切都要完蛋了,估計賈昊的罪責絕對不會,等待他的隻能是身陷囹圄的悲慘命運了。震驚加上不舍,讓他的心情很是糾結,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麽事情。


    喬玉甄的神色倒很平靜,似乎看不出內心有什麽波瀾,但傅華覺得她也是強作鎮靜而已,喬玉甄身上背負的事情絕對不比賈昊少,雖然賈昊不一定會牽扯到她,但是這種親眼看到賈昊被帶走的情形,讓她肯定很震撼的。


    最先從這種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是於立,估計也是因為在這幾個人裏麵,他是跟賈昊牽扯最多的,賈昊被雙規,他可能是最需要趕緊做出應對的人。他很多方麵是跟賈昊糾結在一起,賈昊被雙規,也就意味著他跟賈昊一起做的很多事情都要麵臨審查的厄運了。


    恐怕等待他的下場也不會比賈昊好多少,此刻要想扭轉這個結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於立現在想的是要趕緊想辦法轉移一部分財產出來才行,從而避免全軍覆滅的結局,他看了看其他人,然後慘然一笑,說,今天就這樣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於立也不管其他人作何反應,叫來服務員買了單就離開了包廂,自顧的走了。


    傅華看了一眼喬玉甄,說,小喬,我們怎麽辦,也走吧?


    喬玉甄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們不走還能幹什麽啊?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誒,巴副院長,一起走吧。


    等……等,你們等等我好嗎?巴東煌哆哆嗦嗦可憐巴巴地說。


    喬玉甄苦笑了一下,不滿的說,你還留在這裏幹嘛啊?還嫌今天這裏不夠喪氣的嗎?


    巴東煌苦笑了一下,說,我也想趕緊離開這裏的,奈何我的腿上一點氣力都沒有,站都站不起來了,我根本就無法走啊。兩位,拜托你們陪我一會好嗎,讓我緩一緩,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喬玉甄看巴東煌確實很可憐的樣子,再加上賈昊被帶走之後,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麽中紀委的人出現了,就說,好好,我們等你。


    傅華看巴東煌嚇成這個樣子,心中倒也不意外,他就猜到巴東煌是由賈昊身上想到了他自己。就傅華了解的巴東煌的一些事情,巴東煌貪汙受賄的罪行肯定是比賈昊還嚴重的,估計有一天如果巴東煌被雙規,下場是要比賈昊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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