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驚弓之鳥


    56、海川市,深夜,劉麗華家中,看到孫守義打開門進來,蜷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劉麗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慵懶的說,守義啊,你最近怎麽來的越來越晚了啊?


    孫守義並沒有馬上就回答劉麗華,而是快步走向拉著窗簾的窗戶,輕輕地掀起了窗簾的一角,看向窗外馬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車,他這麽做是想看一下有沒有人在後麵跟蹤他。[`小說`]


    劉麗華被孫守義神神秘秘的舉動嚇到了,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走到了孫守義的身邊,說,你看什麽啊,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深夜了,窗外馬路上來往的汽車已經變得很稀疏了,並沒有一部車子停在這個小區的門前,似乎沒有人是可疑的。但是孫守義心中卻並不輕鬆,他知道跟蹤人是有些手法的,絕對不會讓他這麽輕易就發現的。也就是說他還是無法確定究竟有沒有人在後麵跟蹤他。


    劉麗華看孫守義不回答她,就靠進他的懷裏,用身體輕輕地磨蹭著他,說,究竟什麽事情啊,你怎麽不回答我啊?


    孫守義笑了一下,說,沒什麽了,我就是剛才一恍惚覺得看到了一個熟人,所以想確認一下,沒想到是看錯了。


    孫守義並不想把何飛軍對他的威脅的話告訴劉麗華,女人遇到事情通常都是大驚小怪的,他不想嚇到劉麗華,讓她還沒發生什麽事情就亂了陣腳,因此隨口編了一句謊話,先應付了過去。


    劉麗華就輕錘了一下孫守義的肩膀,嬌嗔道,看你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了。誒,你這一次可是一連隔了好幾天都沒過來了。


    孫守義這幾天是因為是因為一直想不到什麽辦法來對付何飛軍,又擔心何飛軍真的會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他,所以才沒過來跟劉麗華幽會的。但過了幾天之後,他又控製不住身體對劉麗華的渴求,終於耐不住又偷跑了過來。


    孫守義的身體本就是饑渴難耐的,再加上劉麗華在他懷裏磨蹭著,立馬就情動起來,也不去跟劉麗華解釋什麽,隻是攔腰將劉麗華抱起就進了臥室。進了臥室之後,他就將劉麗華扔在了床上,幾下子就把她給剝光了,顧不上跟她慢慢溫存了,撲上去就直接的進入了她。


    好在劉麗華的身子早就是濕潤的了,因此孫守義進入的過程並沒有感覺到生澀。這讓他想起了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看到過的一句話,是一個女人說的,隻有權利才能讓我徹底濕潤,現在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因為他的權利,才變得這麽濕潤了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男人們爭權奪利,不就是為了博取女性的青睞嗎?想到這裏,孫守義心中就平添了幾分自豪感,男性的雄風越發激昂,就開始劇烈的動作,在劉麗華曼妙的身體裏耕耘起來。


    時隔幾日沒見,孫守義的身體也算是經過了一番休養生息,因此精力就格外充沛,動作也就格外的凶猛。劉麗華對情郎本就是曲意逢迎的,她又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青春年少、激2情澎湃的時候,孫守義的凶猛,也喚起了她身體內的野性,自然是更猛烈的回應起孫守義來。


    兩具健康的軀體展開了凶猛的互博,猛烈地撞擊聲和劉麗華的嬌喘聲混雜在了一起,讓臥室裏麵頓時春色無邊。正當時至中局,激戰正酣的時候,外麵忽然啪的響了一聲,似乎是什麽東西撞到了門上。這聲音在寂靜的深夜當中分外的刺耳,孫守義被嚇得渾身一激靈,心說不好,有人在外麵偷聽。[]


    這一嚇,孫守義的身子就僵在那裏了,劉麗華正在興頭上,情郎卻突然停下來不動了,不由得就詫異的問道,怎麽了,怎麽停下來了呢?


    孫守義把食指伸到了嘴唇前麵,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從劉麗華身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走到房門前麵,從門上的貓眼裏向外看著。


    走廊的燈還亮著,從貓眼中往外看,走廊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孫守義就又走到了窗戶邊,往外麵的馬路上看,想看看有沒有人從劉麗華住的這棟樓裏麵出去,但過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什麽。


    孫守義這才回到了臥室,劉麗華看了看他,有些緊張地說,守義啊,你今天究竟是怎麽了?剛來的時候你就神神秘秘的,現在又這個樣子,發生了什麽事情把你嚇得啊?


    孫守義強笑了笑說,沒什麽事了,我剛才就是聽到有什麽東西碰了一下門,怕是外麵有人在偷聽什麽,所以就想去看看了。好了,我看了一下,外麵連個鬼影都沒有,沒事了。


    說完孫守義就回到了床上,想要繼續跟劉麗華完成他未做完的事情。沒想到因為剛才被驚嚇,他的下麵軟的就像麵條一樣,怎麽努力也硬不起來。看孫守義費了半天勁還是不行,劉麗華也動手幫他,但是孫守義下麵還是軟塌塌的,沒一點反應。


    孫守義心中未免就有些恐懼,這要是再也硬不起來了,那他這一輩子可就在也沒什麽幸福可言了。


    劉麗華也知道孫守義有些緊張過度了,就用身子貼緊了孫守義的身子,溫柔的說,沒事的守義,我知道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剛才你隻是太過緊張了,你把心情平靜一下,馬上就會好了的。


    劉麗華軟語溫存,再加上用溫熱的身體磨蹭著他的敏感部位,孫守義的身子終於有了反應,雖然還沒有達到十分堅硬的程度,但是已經可以繼續跟劉麗華做那件事情了。


    孫守義就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馬,開始在劉麗華的體內動作了起來,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了。沒想到上去剛動作了幾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的過度緊張給刺激的,他還沒有達到通常的堅硬度呢,就控製不住的繳械了。


    繳械之後的孫守義感覺下麵軟耷耷,粘糊糊的,別提有多不舒服了,就知道他這一次雖然做完,卻不得不說是一次很失敗的經曆,看來自己還是受了很大的影響的。


    孫守義就沒心情再停留下來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穿起了衣服,說,我要走了。


    劉麗華在後麵拉了情郎一把,說,沒事的守義,下一次你一定可以的。


    孫守義也知道劉麗華隻是在安撫他的情緒,就笑了一下說,我沒事的,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孫守義小心的看了一下樓道,看到沒人,就出了劉麗華家,然後快步離開了這棟樓,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才招手攔住了一輛的士。坐上的士之後,孫守義忽然感覺下麵居然膨脹了起來,很快就把襠部撐成了傘狀,他心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暗罵道你有這威風,剛才怎麽不使出來啊?


    到這個時候,孫守義就知道他在器質上是沒什麽毛病的,之所以出現了那種硬不起來的症狀,完全是受心理上的影響,何飛軍的威脅讓他在跟劉麗華幽會的時候成了驚弓之鳥了。想到這裏,孫守義就知道到了要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何飛軍的時候了。要不然再這麽折騰幾下,他可能真的要成為廢人了。


    但是要怎麽除掉何飛軍呢,這還真是一個問題。想來想去,孫守義也沒想出了一個什麽好辦法來。最終孫守義還是想從何飛軍嫖妓這件事情上被抓入手,隻要把何飛軍嫖妓被抓的事情曝光,何飛軍一定會受到免職處分的。


    到現在這個時候,孫守義也顧不上會不會受到何飛軍這件事情的牽累了,他對何飛軍已經是必欲除之而後快了。


    隻是這件事情他北京的朋友幫他已經調查過一遍了,查到的東西是根本就不足於威脅到何飛軍的,因此孫守義就是有心在這件事情上跟何飛軍為難,卻也是沒有無法真的靠這件事情搬掉何飛軍的。


    這時孫守義忽然就想起了傅華,何飛軍嫖妓被抓,第一時間去現場處理的人就是傅華,傅華應該是最掌握這件事情第一手資料的人。要想真的用這件事情扳倒何飛軍,恐怕必須要取得傅華的支持才行的。


    但是要取得傅華的支持,比較難辦的一點是他跟傅華之間現在的關係已經非常的冷淡了,傅華一直在記恨他附和金達免去傅華駐京辦主任職務那件事情。在這種狀態之下,想要獲得傅華的幫助,恐怕是很難的。


    除非自己向傅華低頭,向他承認當初自己不該迫於金達的壓力沒幫他主持公道,反而支持了金達將他免職了,從而求取傅華的諒解。對此孫守義心中自然是很不情願的,但是急切之間他又找不到別的什麽辦法對付何飛軍,恐怕也隻好試一試傅華這一邊能不能幫到他了。


    關鍵是傅華願不願意幫他這個忙呢?孫守義對此心中一點把握都沒有。現在的傅華是越來越難以掌控了,孫守義很擔心即使他向傅華低這個頭,傅華也不一定會出手幫忙他對付何飛軍的。


    孫守義覺得他有必要回一趟北京了,因為傅華對此究竟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是必須要當麵才能問清楚的。


    北京,海川大廈,傅華的辦公室,傅華一上班就接到了市委辦公廳打來的電話,通知他市委書記孫守義將於後天返回北京,要傅華做好相關的接待工作。傅華對此並沒有十分的在意,他工作的一部分內容就是迎來送往,孫守義要回北京,他這個駐京辦照常接待就好了。


    跟市委辦公廳的同誌講完了電話,傅華就放下了話筒,準備離開辦公室去農業部遞交一份項目資料。這個項目是孫守義幫忙海川市爭取到的,海川市按照農業部的要求準備好的資料發送到了駐京辦,傅華就是準備將這份資料送到農業部去。


    當傅華還沒走出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號碼很陌生,傅華就拿起電話說,海川市駐京辦,我是傅華,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對方發出了陰惻惻的笑聲,說,不好意思啊,傅主任,我又要打攪你了。


    聽到這個笑聲,傅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聲音對他來說是很熟悉的,這就是那次為了喬玉甄的事情抓過他的那家夥。傅華是知道這家夥的可怕的,因此在馮葵要追查這家夥的時候,他堅決的不讓馮葵這麽做。


    不過那次馮葵也是已經多少知道點這家夥的資料的,知道這家夥是秘密部門核心崗位上一位齊姓官員。隻是傅華搞不清楚這家夥怎麽會突然再次找上門來,他對這個家夥已經算是退避三舍了,這家夥為什麽還會來找他的麻煩。


    傅華故作鎮靜的說,原來是你啊,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齊姓官員笑了笑說,是有點小事需要你幫我辦一下,我一位朋友說你手裏有他的一份東西,這東西對他十分的重要,希望我能幫他把這份東西討回去。怎麽樣傅主任,給我個麵子吧?


    傅華愣了一下,不用猜他也知道這個齊姓官員所說的朋友就是嘉江省的省委書記雎心雄了。雎心雄這家夥的動作好快啊,昨晚才跟他交涉過,今天就找了這個齊姓官員來脅迫他交出那份罪證。估計雎心雄是怕夜長夢多,擔心他跟傅華見過那一麵之後,傅華會將手裏掌握那份黎式申留下的東西盡快交給楊誌欣的,所以才會這麽快找出姓齊的這家夥來逼他交出這份東西。


    傅華心中暗自叫苦,這個齊姓官員可不是像雎心雄和黎式申那麽好對付,這家夥是讓傅華真正恐懼的那種人物,他可不想去招惹他的。但現在問題是他手裏確實是沒有這份東西的,而這齊姓官員既然受了雎心雄的委托,肯定是不會相信他手裏確實沒有這份東西的。


    傅華腦筋飛快的轉動著,想著要如何把這件事情給擺脫掉,嘴上卻在裝糊塗說,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朋友是誰啊,我又拿了他什麽東西啊?


    齊姓官員笑了笑說,傅主任,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到了這般時候了,你還想裝糊塗啊,你也不想想在我麵前你能裝的過去嗎?行了,你趕緊把黎式申留給你的那份東西交出來吧。你如果交出來,我們什麽都好說;你如果不交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都跟雎心雄說過了的,黎式申真的沒留什麽東西給我的。


    齊姓官員陰森森的笑了,說,看來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聽聽這是誰的聲音。


    這是話筒裏麵就傳來了鄭莉的聲音,鄭莉很不高興叫道,傅華,你究竟拿了他們什麽東西了,趕緊還給他,這家夥抓了我和小謹。


    傅華記起來早上的時候鄭莉說過要帶傅瑾去打防疫針的,沒想到這給了姓齊的官員以可趁之機,居然抓了傅瑾和鄭莉來威脅他。傅華的心當時就揪緊了,他趕忙問道,小莉啊,你和兒子現在在什麽地方,安全嗎?


    話筒那邊卻傳來了姓齊的官員的聲音,他笑了笑說,傅主任,你先別著急,你妻子和兒子現在都在我手裏,目前來說還是安全的。但是你不把黎式申留給你的東西交出來,我可就無法保障他們的安全了。


    想到鄭莉和傅瑾身處險境,傅華真是急壞了,再也不顧得掩飾他已經知道這家夥的身份了,大叫道,姓齊的,你還是男人嗎?衝著女人孩子撒野算是什麽本事啊?你有本事衝著我來。


    姓齊的官員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不錯啊,傅主任,你還有點本事,居然知道我姓齊,看來是查過我了。


    傅華說,不錯,我是查過你,知道你的身份,姓齊的,說起來你也算是國家工作人員,怎麽可以使用綁架這種卑鄙的手段呢?


    姓齊的官員笑了一下,說,我們這個部門向來是最直接的,什麽手段能達到目的,就使用什麽手段,所以傅主任你還是不要跟我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了,沒用的,還是趕緊把黎式申留給你的東西交出來吧。隻要你交出來,我馬上就釋放你的妻子和兒子。


    你這個混蛋,傅華真是心急如焚,痛苦的叫道,我告訴過你了,我手裏真的沒你說的這份東西。


    姓齊的官員冷笑了一聲,說,傅主任,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信不信我能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的妻子和兒子了?


    傅華知道姓齊的這家夥還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趕忙叫道,好了,你這個混蛋,你想要黎式申留下的東西是吧,我給你就是了。


    傅華這麽說並不是說他手裏真有這份東西,而是他擔心繼續說他真的沒有這份東西的話,這姓齊的混蛋很可能會對鄭莉和傅瑾不利的,因此他才欺騙姓齊的說要把這份東西交出來。


    姓齊的官員笑了起來,說,這就對了嘛。


    傅華說,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把東西送給你好了。


    傅華是想查出這姓齊的現在在什麽地方,然後趕緊想辦法營救鄭莉和傅瑾。沒想到姓齊的家夥對此也有所警覺,他笑了笑說,你想來見我可以,不過隻許你一個人來,也不準你通知任何人。我可警告你啊,你現在完全在我的監控之下,隻要我發現你有一點點的不規矩,你就不要再想見到你的妻子和孩子了。


    傅華此時就知道他想要營救鄭莉和傅瑾幾無可能了,現在對他來說唯有自己去見姓齊的,用自己去交換鄭莉和傅瑾。他是寧願付出生命的代價,也不想看到鄭莉和傅瑾被傷害。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行啊,就按照你說的辦,你告訴我我去什麽地方才能找到你。


    姓齊的就說了一個地址,57821工廠,這是位於北京郊區的一個被廢棄的工廠,然後說,傅主任,地址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我如果見不到你,你等著收屍就好了。


    傅華急了,說,姓齊的,一個小時太倉促了,我怕趕不及。


    姓齊的笑了笑,說,你不要妄想在這期間尋找機會救你的妻子和兒子了,既然你知道時間緊迫,那還在那囉嗦什麽,還不趕緊的?


    傅華就掛了電話,在辦公室裏轉了兩圈,然後從桌上的文件當中抓了幾份塞進了一個文件袋裏,他手裏雖然並沒有姓齊的想要的東西,但是他卻不能空著手去見姓齊的。他要製造出一個假象來,他手裏的文件袋中就有雎心雄想要的那份批示。


    這樣子他也許有機會在現場隨機應變將鄭莉和傅瑾給救出來,如果他空著手去的話,他恐怕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傅華抓起文件袋就衝了出去,上了自己的車之後,他就馬上發動車子,加速往57821工廠方向飛奔。此刻他心中還有唯一的一個希望,那就是胡瑜非跟他說的,有人在暗中保衛著他。如果真是那樣子的話,剛才他這些反常的舉動一定會引起暗中保衛他的人的注意的。


    隻要引起這些暗中保衛他的人注意,這些人一定會跟著他去往57821工廠的,到時候這一股力量也許能把他從困境中救出來。在路上,傅華心中瘋狂的祝禱,期望說胡瑜非安排在他身邊的足夠多,足夠強大,到時候就能製服姓齊的,解救鄭莉和傅瑾。


    但是等到了57821工廠,傅華的心就涼了半截了,眼前到處是殘磚瓦礫,荒草叢生,一片頹敗的景象,除了他之外,看不到第二個人影。不但看不到姓齊的,也看不到鄭莉和傅瑾的蹤影。


    傅華衝著空曠的廠房大叫道,姓齊的,我來了,東西就在我手上,你快把我的妻子和兒子帶出來,我們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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