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為什麽要怕啊


    26、姚巍山說,曲副市長,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件事情裏麵所包含的政治利益是伊川集團一期項目如果能成功上馬的話,將會讓海川市的招商引資工作上一個新台階;而這件事情的長遠利益是,客商看到我們海川市政府為伊川集團提供了這麽強有力的支持,一定會認為我們海川市的投資環境很優越,就會吸引他們前來投資,長遠來看一定會促進海川市的經濟大發展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曲誌霞笑了笑說,姚市長,您不覺得您這話說得太空洞了嗎?您想沒想過一旦伊川集團出現了不能按期償付貸款的狀況,海川市財政將會因此蒙受巨額的損失呢?


    姚巍山說,曲副市長,你可別瞎說,伊川集團的實力在香港都是數得著的,它怎麽會出現不能按期償付貸款的狀況呢?


    曲誌霞笑了笑說,姚市長,您不覺得您這話很好笑嗎?現在是市場經濟的社會,企業一旦經營狀況惡化,別說不能按期償付貸款了,破產的狀況都有。


    姚巍山真的有點受不住曲誌霞譏誚的語氣了,他很惱火的說,曲誌霞同誌,我是海川市的市長啊,請你語氣放尊重一點好不好?


    曲誌霞笑了笑,毫不示弱的說,姚市長,我是表達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並不是不尊重您的。反正我是強烈反對市財政做這個擔保的。


    姚巍山冷笑了一聲說,曲誌霞同誌,你不同意不代表市政府就不能這麽做的,這件事情我會交由市政府常務會議審議決定的。我相信同誌們一定會做出明智的判斷的。


    曲誌霞說,行啊,姚市長,我也會在常務會議上明確闡述我的觀點的,我就不相信同誌們看不出其中存在的問題。


    曲誌霞說完,站起來就轉身離開了姚巍山的辦公室。姚巍山氣的拿起水杯就要摔了,但在水杯就要脫手的時候,他又趕忙把水杯抓緊了。他知道如果傳出去他在辦公室摔了水杯的話,對他的形象也是一個損害,會讓人覺得他這個市長氣急敗壞還沒有領導能力,拿一個副市長都沒辦法的。


    最終姚巍山重重的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心裏罵了一句這個臭娘們,不就仗著孫守義給你撐腰嗎,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我姚巍山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就這麽悶坐了一會,姚巍山多少冷靜了一些,心裏就開始有些沮喪了,因為他意識到如果他真的將給伊川集團提供擔保這件事情交由市政府常務會議審議的話,恐怕還真難得到其他人員的支持。


    這是一件需要支持他的人承擔責任的事情,如果將來伊川集團真的發生不能按期償付貸款,海川市財政因此承擔了擔保責任情況的話,那這些投票支持他的人將會因此被追究責任的。


    而現在這些官員們真正有擔當的人並不多的,看到有可能需要承擔責任的事情他們可能就會退縮了。這種狀況會在曲誌霞站出來公開表示反對之後,表現得更加明顯的。


    在官場上,很多官員實際上都是庸庸碌碌的,他們都有一種從眾的心理,如果沒有人站出來帶頭反對的話,那他即使覺得這件事情是有問題的,他也會覺得別人都不反對,我為什麽要反對呢,反正法不責眾,即使錯了,也是大家一起承擔,也追不到他的頭上的。


    反之如果他現在就跳出來反對,不但會得罪發起議題的人,還會讓其他表示同意的人覺得他不合群出風頭的。


    但是如果已經有人跳出來反對的話,那情形就會很不同了,那些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的人,看到有人先帶頭反對了,他們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本來不敢表達出來的反對意見,也敢表達出來了。(.)


    姚巍山評估了一下,在參加市政府常務會議的當中,他並沒有多少多少鐵杆的支持者,副市長當中,剛剛被他提拔起來的郭定國算是一個,而那個胡俊森本身就是對伊川集團的項目持反對意見的,也就不用想他還會投票支持市財政給這個項目做貸款的擔保。秘書長當中則隻有林蘇行會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支持他的。


    因此姚巍山也無法保證他把這個為伊川集團提供擔保的議題提交常務會議審議的話,他就一定能夠獲得多數人的支持。而如果無法保證獲得多數人的支持的話,這個議題就無法得到審議通過,那樣子也就相當於姚巍山是自討其辱了。


    因此姚巍山現在還真是不敢輕易就將這個議題交付給常會會議去審議的。可是他又跟曲誌霞講了那樣的話了,如果不交付審議的話,也就代表著他這個市長認慫了,怕了曲誌霞了。


    最主要的一點是,如果無法讓伊川集團的貸款獲得市財政的抵押擔保的話,各大銀行就不會發放貸款給伊川集團。那個時候不但他無法在從伊川集團那裏獲得什麽好處,伊川集團這個冷鍍工廠項目也無法順利啟動起來,那他忙活了半天引進的這個項目就算失敗了,他也會因此成為海川市政壇的一個笑柄的。


    姚巍山現在還真是有些進退兩難了。想到這裏,他在心裏又把曲誌霞給臭罵了一頓,這一次他捎帶著也把孫守義馬上了,因為有曲誌霞這個女人聯手孫守義在市政府卡位,他這個市長還真是處處縛手縛腳,難以有所作為的。


    姚巍山就又把林蘇行叫了過來,林蘇行是配合曲誌霞工作的副秘書長,在曲誌霞身邊工作了一段時間了,對曲誌霞的一下情況應該有所了解的。他就想從林蘇行那裏了解一些曲誌霞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辦法製約一下曲誌霞,或者直接就將這塊絆腳石給搬開算了。


    林蘇行很快就過來了,姚巍山看了看他,歎了口氣說,老林啊,我剛才跟曲誌霞為了給伊川集團擔保貸款的事情吵了一通,這個女人還真是又臭又硬,仗著孫守義給他撐腰,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中啊。


    林蘇行說,這個女人是有些難纏的,據說在您來海川之前,她就跟前任市委書記金達吵過的,孫守義那個時候跟她相處的也並不愉快。


    姚巍山看了林蘇行一眼,說,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好對付的,老林啊,你跟她配合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沒發現一點這個女人的問題?


    林蘇行搖了搖頭說,還真沒有,這個女人很精明,她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對我有戒備之心,做什麽事情都避開我,我也就很難抓住她的痛腳。


    姚巍山心中就未免有些失望了,他說,是這樣啊,唉,看來還真是拿她沒轍了。現在這個女人在市政府這邊礙手礙腳的,讓我真是感到很別扭的,本來我還想你說不定能幫我找到她什麽把柄呢。


    林蘇行說,把柄嘛暫時還沒找到,不過曲誌霞倒有一件事情的表現是挺奇怪的。


    姚巍山眼睛一亮,看著林蘇行說,什麽事情啊?


    林蘇行說,這件事情您可能也聽說過,那就是曲誌霞讀在職博士的導師吳傾被殺。


    姚巍山點了點頭,說,吳傾是國內有名的經濟學教授,他被女弟子殺害這件事情鬧得挺轟動的,報紙上也報道過,對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怎麽,你懷疑曲誌霞與吳傾被殺一案有關?


    林蘇行點了點頭,說,我覺得曲誌霞即使不是吳傾被殺一案的直接原因,但起碼也是與吳傾和那個叫做田芝蕾的凶手有著某種瓜葛的。


    哦?姚巍山覺得似乎找到了某種對付曲誌霞的辦法了,他的眼睛更亮了,說,老林啊,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啊?


    林蘇行說,我之所以會覺得曲誌霞與吳傾的死有瓜葛,是因為那個時期曲誌霞的表現很異常。吳傾被殺的時候,曲誌霞正在北京跟著他學習,其後才回到海川的。我也就是在她回海川市之後才跟她開始有了正式的接觸的。那個時候我幾次發現曲誌霞在辦公室裏坐在那裏發呆,神情恍惚,似乎受到了某種打擊似的。


    姚巍山看了林蘇行一眼,搖了搖頭說,老林啊,單憑這個似乎並沒有辦法讓曲誌霞跟吳傾的死聯係上吧?


    林蘇行笑了笑說,您聽我說完啊,當時我就隱約覺得曲誌霞的反常表現可能是跟吳傾的死有關,於是我就上網搜集了一些吳傾的資料,這一搜集,就發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姚巍山笑了一下,什麽更有趣的事情啊?


    林蘇行笑笑說,這件有趣的事情是吳傾是一個相當**成性的教授,而且他在某些方麵是有特殊癖好的,他特別喜歡去勾引自己的女學生,還為此鬧出過幾樁醜聞來的。


    你是說吳傾跟曲誌霞之間也有過那種關係?姚巍山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不會吧,曲誌霞歲數也不少了,吳傾應該不會對她也會感興趣的吧?


    林蘇行笑了起來,說,怎麽不會啊?我們的曲副市長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再說了,據京華大學一些知情人士在網上發布帖子的內容來看,吳傾對自己的女學生情有獨鍾,不論美醜老幼他都勾引,我看過網上發出來的他以前勾引的女學生的照片,比較而言,曲誌霞在其中還算是中上水準呢。


    姚巍山笑了一下,說,這倒也是,估計吳傾的選擇也不多,讀到博士的女人沒有幾個是漂亮的。不過你這麽說也僅僅是揣測之詞,並沒有實質的證據支持的,我們也無法拿這個去對付曲誌霞的。


    林蘇行笑了笑說,也不能完全是揣測之詞,我看過關於吳傾被他的女學生田芝蕾殺害的報道。報道當中有這樣一句話,說田芝蕾是因為長期跟吳傾的另外一位情人爭風吃醋,造成精神壓力過大,從而導致神經失常,才會失去控製將吳傾殺害的。


    姚巍山說,這篇報道我也看了的,不過報道中對吳傾的另外一位情人並沒有太多的描述,也就是簡單的提了這麽一句,似乎很難將這另外一位情人跟曲誌霞聯係起來的。


    林蘇行笑了笑說,報道中雖然語焉不詳,但其實也不難將這兩人聯係起來的。以吳傾的那種特殊癖好來推測,這一個情人應該是他的一位女學生,而跟凶手田芝蕾同班的女學生也就曲誌霞一個人的,加上曲誌霞當時剛好身在北京,我基本上可以斷定田芝蕾爭風吃醋的對象一定是曲誌霞。而且網上也有一些猜測這另外一個情人的身份的帖子,其中主要的懷疑對象也是指向曲誌霞的。


    姚巍山沉吟了一下,說,這件事情倒是不妨可以利用一下的,隻是光憑推測始終是難以服人的,最好是能夠找到點什麽證據,然後想辦法給她公開了,那樣子曲誌霞恐怕也就沒臉再在海川市待下去了。誒,老林啊,你能不能找到什麽理由去一趟北京啊?


    林蘇行笑了一下,說,理由倒是很好找的,我老丈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我老婆早就想陪他去北京一些大醫院檢查一下的,我可以以這個由頭陪他們去北京走一趟的。


    姚巍山笑了笑說,那正合適,你就趁此機會去一趟北京吧,想辦法去京華大學和抓捕田芝蕾的公安部門了解一下吳傾和曲誌霞的情況,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曲誌霞跟吳傾田芝蕾有瓜葛的話,從這兩個地方一定是能查到一些什麽的。


    林蘇行點了一下頭說,行,姚市長,那我就走一趟吧。


    北京市,茂和大廈十二層,平鴻保險公司總部,茂和大廈是一棟顯得有些陳舊的大廈,建於八十年代末期,建成了有二十多年了,大廈的一些設備顯得有些破舊。平鴻保險公司租用了這裏的三層寫字樓作為他們的北京總部。


    傅華帶著湯曼走上公司的前台,他們是來拜訪平鴻保險公司的董事長曲向波的。前台的接待小姐看到兩人,笑著說,兩位好,請問我能為兩位做些什麽嗎?


    湯曼笑了笑說,我們是熙海投資的,這位是我們的董事長傅華,我是他的助手湯曼,我們想見一下貴公司的曲向波曲董。


    接待小姐微笑了一下,說,請問兩位跟我們董事長有預約嗎?


    湯曼笑了笑說,沒有預約,但是我們熙海投資跟貴公司之間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商談,麻煩你幫我們跟曲董通報一聲,我想他應該會接見我們的。


    接待小姐依舊是職業性的微笑著,說,很抱歉,湯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我們董事長是不會見你們的了。


    傅華笑了笑說,這位小姐,我們跟曲董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談的,你就幫我們通報一聲吧。


    接待小姐笑笑說,對不起先生,我們董事長日常的行程都是安排得很滿的,你沒有預約的話,他是沒有時間見你的。請你回去跟他預約好了再來吧。


    見接待小姐堅決不肯通報,傅華和湯曼相互看了一眼,湯曼說,怎麽辦啊傅哥,我們倆現在我們倆連門都進不去的,更別說去跟曲向波商談了。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我們倆先坐在這裏等一會吧,也許一會曲向波能夠出來呢?


    湯曼笑了笑說,也隻好這樣了。


    兩人就去前台旁邊的座椅那裏坐了下來,湯曼看了看傅華,說,傅哥,你當初真的是跟曲向波有過約定,他要跟你談寫字樓預售的事情嗎?


    傅華笑了笑說,我騙你幹嘛啊?那一晚我專門請他吃飯,就是為了談寫字樓預售的事情。隻是因為在酒桌上有些事情不方便談,所以才說要另約時間談的。


    湯曼說,那為什麽他再也不跟你聯係了呢?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這我也搞不清楚啊,那一次吃完飯之後,我打過幾次電話給他,他的秘書都說曲董很忙,沒辦法接聽我的電話,我也找了幫我聯係這件事情的單燕平,讓她幫我問問曲向波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倒是說幫我問的,可是說了之後,這麽長時間也沒再給我答複。我就想還是找過來當麵問問曲向波比較好。


    當麵問問當然是是比較好的,湯曼笑了笑說,可惜的是人家根本就不見我們啊。


    傅華笑了笑說,小曼啊,你稍安勿躁行不行啊?現在很難得平鴻保險公司正好有要買寫字樓的這個需求,我們對這個機會是不能輕易放過的,在這裏等一會又不費什麽事的。


    湯曼笑了笑說,倒是不費事,可是我覺得這麽等好像很笨啊。


    傅華笑了一下說,笨是笨了一點,不過這個辦法目前來看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也是最有機會見到曲向波的辦法。當初我剛到北京的時候,也是用這種笨辦法等到了台灣融宏集團的董事長陳徹。


    說來也巧,正在傅華跟湯曼談話的時候,樓道裏麵的一間辦公室的門開了,曲向波帶著一名助理模樣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傅華趕忙站了起來,衝著曲向波喊了一聲,曲董,您這是要出去啊?


    說著話傅華就帶著湯曼迎了過去,前台的接待小姐見他們這樣,趕忙從前台裏麵走出來,擋在傅華和湯曼麵前,說,先生,請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做的。


    這時曲向波也看到了傅華,他愣了一下不過終究有些不太好意思當麵也不理會傅華的,就走了過來,笑著說,誒,傅董啊,您這是怎麽回事啊?


    傅華笑了笑說,是這麽回事,我來是想見一下曲董的,可是你們的前台因為我沒有預約,就不幫我通報,所以把我擋在這裏了。


    曲向波笑了笑說,這您不要怪她,這是公司的硬性規定。您來是為了跟我談豐源中心項目預售的事情吧?


    傅華笑了笑說,是啊,曲董,那天吃完飯之後,我就再也跟您聯係不上了,心說不是因為那天我招待的不周把您給得罪了吧?就想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請。


    曲向波笑了笑說,不是了,傅董,您那天請客安排的挺好的,隻是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就沒顧得上您這一邊。不好意思啊。


    傅華知道曲向波說忙隻是一個托詞而已,不過他也不好當麵拆穿,就笑了笑說,曲董千萬不要這麽說,我也知道您管理這麽大一家公司,肯定是事務繁重的,抽不出時間來見我也很正常啊。不過我們倆今天已經遇上了,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一談這件事情了啊?


    曲向波歉意的笑了一下,說,傅董啊,十分抱歉,今天還是不行啊,我現在已經是約好了跟人見麵的,再耽擱的話就會遲到了的,我們的事情改天吧。


    曲向波這麽說,傅華就明白他還是不想跟他談這件事情的,這一句改天又不知道會改到什麽時候去了,甚至再也聯係不上曲向波也是可能的。他心裏難免有些著急,卻又舍不得這次機會,所以也不敢開口指責曲向波敷衍他。


    一旁的湯曼卻沒有他這麽多顧慮,看到曲向波找借口要走,她就有些著急了,便說道,誒,曲董,您怎麽說也是個大老爺們,別這麽忽悠我們好不好?您要是願意跟我們談這件事情,那您就痛快的說個時間,我們雙方到時候坐下來該怎麽談就怎麽談;您要是不願意跟我們談,那您也痛快的說出來,我們也不會逼著要把寫字樓強賣給您的。


    曲向波被說的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傅華說,傅董,這位小姐是。


    湯曼說,我是傅董的助手湯曼,對不起曲董,我這個人性子急,受不了您這種磨磨唧唧的做法,怎麽樣,談還是不談,給句痛快話吧。


    曲向波看了湯曼一眼,笑了笑說,這位湯小姐還真是有意思啊,你就不怕你這麽說惹到我生氣,平鴻保險公司就不跟你們熙海投資談了嗎?


    湯曼笑了,說,我為什麽要怕啊?您如果真的有意要跟我們談的話,我的話就算是說得再不好聽,您也不會不跟我們談的。反之如果您無意跟我們談的話,我就是說出個花來,您也不會跟我們談的。亅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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