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我弟子的主意?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我還有可能會相信,但是從你的最終說出來,那我可就是要考慮一下了……”看著宙斯的表現,張辰的眼睛微微眯起,雙眼的縫隙之中悄然的流露出一絲的殺意.


    起初張辰隻是為了敲打一下宙斯這家夥,雖然宙斯在張辰看來是擄走普羅米修斯嫌疑最大的人,但是張辰可不相信宙斯會有那麽大的魄力,知道了自己如今掌握的實力之後在自己打上門來的情況之下還不將普羅米修斯交出來。


    但是如今幾句話說完之後,張辰卻是有了懷疑。


    若是宙斯這家夥當真沒有擄走普羅米修斯的話,這宙斯會有這麽好的性子?就算他再怎麽長進,在事情不是自己做的情況之下卻被人找上門來也不該這麽平靜吧?


    發怒是肯定不敢的,但是好臉色是肯定沒有的。但是如今宙斯的情況卻是完全相反,說普羅米修斯不是宙斯擄走的,誰信啊?


    以張辰那縝密而又細致的心思,難道宙斯的不妥之處還能沒看出來麽?


    到了現在,不要說張辰了,就是大地之母蓋亞與戰天等人也是看明白了一切。


    再說說那宙斯,宙斯這家夥這會兒心裏還沒決定究竟該怎麽做呢,正在猶豫之間卻是無意之間瞥到了張辰等人那略帶殺意的麵孔,當下是心中一突——難道自己在什麽地方路出馬腳了?


    宙斯當即是再也不敢猶豫,把心一橫,反正橫豎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但是與張辰死磕就憑著自己如今的這點力量那鐵定連一點的希望都沒有,主動承認錯誤並且將一切都推到那個老魔頭的身上還能有一點的希望!


    “天衍真人請見諒,因為現在奧林匹斯山中還有一個宙斯不敢得罪的強者,之前所說的一切也隻是為了迷惑那人的存在,實不相瞞,真人的弟子如今的確是在奧林匹斯山的密室之中,而這一切也都是那個強者的命令,宙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真人見諒。”


    這一番話並不是從其口中說出,而是以體內的法力引動天地之間的能量,從而傳遞到張辰的耳中,所以除了張辰與宙斯二人之外,所有人都聽不到這一番話。


    但是表麵之上,宙斯卻是更加恭敬的對著張辰行禮道:“真人明鑒啊,以真人如今的實力,揮手之間滅掉整個奧林匹斯山也不再話下,宙斯又怎麽敢得罪真人的弟子呢?宙斯本事雖然不高,但如今怎麽著也是一方之主,幹嗎要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滿臉委屈之色的宙斯對著張辰點頭哈腰,像極了後世地球之上某個居住在島國的種族。作為一方諸侯般的存在,宙斯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實在是臉皮夠厚。


    你別說,宙斯這一番話是恰到好處的打消了張辰對他產生出的一絲殺意,先是告訴張辰他的弟子如今正在奧林匹斯山上,而且一直都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更是告訴張辰,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受人逼迫的,將自己摘了一幹二淨不說,還賣了張辰一個大大的人情。


    什麽人情?


    在一個強者手下偷偷照顧那淪為階下囚的普羅米修斯,這不是人情是什麽?


    張辰心中對宙斯的憤怒可以說在兩句話之間就消散的差不多了,事實上張辰對宙斯的憤怒壓根就沒有多少,要不是擔心自己離開這裏之後短時間之內自己的弟子沒有一個人能夠壓製住他的話,張辰連來都不想來這裏。


    張辰如今是什麽修為,宙斯又是什麽修為?格局不同了,眼光自然也就不同了,宙斯這種小角色,張辰心中是十分不想理會的。


    但是對於宙斯身後的那所謂的強者張辰卻是感到了一絲興趣。


    明知道普羅米修斯是自己的弟子還敢打他主意的,這個洪荒之中還真沒有幾人,尤其是在自己已經將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之後還敢綁著自己的弟子不放的,這個世界之中就是更少了。


    張辰心中也清楚,如今這個世界之中有能力並且有這個想法這麽做的也就是那幾個人而已,當即表麵上麵容一肅,對著宙斯冷聲道:“是麽?若我的弟子不是你擄走的,那麽你能告訴我還有誰有這個膽子,並且對我有深仇大恨想這麽做的?”


    一句話說完,暗中卻又以同樣的辦法對著宙斯傳音道:“什麽樣的強者?是羅睺還是準提道人?”


    “真人,您的弟子宙斯如今是真的一點都不敢冒犯啊,至於是誰擄走了你的弟子,這卻是宙斯不敢妄加議論的啊!”宙斯滿臉的苦笑,暗中又是傳音道:“真人,雖然那家夥沒有說明他是誰,但是他那一身的魔氣我卻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肯定是魔祖羅睺無疑。”


    張辰與宙斯就這麽在虛空之上一唱一和,一個步步緊逼,一個不斷解釋,這一幕落到了那些將神識落到此處的觀戰者眼中那是正常無比,但是在熟知張辰的那些人眼中可就有些不正常了。


    要說張辰以往的話語本就不多不說,從來不會有這種“磨嘰”的情況發生,而且一旦有人招惹到了他的頭上那可是二話不說就直接抽刀子上的性格,但是現在怎麽有心情同宙斯在這“閑聊”了呢?


    戰天與魔天二人的心中是一陣疑惑,這還是他們熟知張辰性格的結果,但是張辰這一番舉動落到大地之母蓋亞的眼中卻是不同了,她以為張辰完全就沒把自己的孫子放在心上,不但不著急著早點找到普羅米修斯,竟然還有功夫陪著宙斯在這裏瞎扯,原本就對普羅米修斯的處境感到焦急的她更是怒火中燒,上前一步就想開口說話,但是立馬就被一旁的魔天拉住肩膀給扯了回來。


    “稍安勿躁,你什麽時候見過天衍有心思陪著別人磨嘰了?他肯定有他的算計,我們看下去再說,放心,惹到天衍島的人還沒有能夠安然無恙的。”拉回大地之母蓋亞,魔天對著蓋亞傳音道,更是連連使眼色。


    大地之母蓋亞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想想魔天說的也是有些道理,再加上形勢比人強,也隻能壓下心中的焦急,耐著性子看這兩人繼續磨嘰下去。


    “你當真不敢冒犯麽?你當初連本尊都不放在眼中,如今就算是冒犯了我的弟子又算得了什麽?”張辰麵帶冷笑的看著宙斯,暗中的交流卻還是沒有停止,問道:“是羅睺那廝?我知曉了,但是如今你將這個事情告訴我,又是因為什麽?”


    “當初那是宙斯有眼不識泰山,也可以說是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麽,如今已經清楚了自己與真人之間的差距,又怎麽敢去冒犯真人?”宙斯依舊是苦笑連連,但是在張辰暗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卻是一緊,有些不安的道:“真人,或許宙斯從前曾經冒犯過您,但是那畢竟是以前的事情了,宙斯隻是希望能夠投入真人的麾下,受到真人的庇護,以後宙斯就是真人的座下的修士了,還望真人答應。”


    要說這宙斯心中要是不忐忑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任誰麵對比自己強大了太多的修士,還是以前的敵人也都會如此,更何況如今自己又想投入曾經敵人的麾下,成功的幾率也實在是太低了一點。


    更何況,從張辰的話語之中宙斯壓根就沒有看到張辰有緩和雙方關係的意思,步步緊逼不說,話語之中還一直想要挑起自己的怒火,或許是張辰在試探宙斯的底線,也或許是張辰想看看宙斯究竟是不是真心投靠,但是張辰的這些舉動讓如今的宙斯實在是感到不安的很。


    而麵對宙斯的投誠,張辰卻是一愣。


    任是張辰機關算計,卻壓根就沒想到宙斯竟然會想到投誠到張辰的麾下,要是說以往張辰或許還是因為宙斯那養不熟教不忠的性格而將他拒之門外,但是如今張辰所擁有的實力確實完全不擔心宙斯會這樣做——難道那數萬的鋼鐵戰士是吃幹飯的麽?隨便一個鋼鐵戰士不就是能讓這奧林匹斯山寸草不留?


    再者說,就算是宙斯投誠到自己麾下有著這樣那樣的目的,但是憑著其不過亞聖境界的修為又能做的了什麽?恐怕什麽也做不了吧?


    在收服了宙斯之後,隻要防止其仗著自己的名頭為非作歹,那麽不是什麽都沒有了?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再來幾次胡蘿卜加大棒,這宙斯還不是得服服帖帖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張辰的麾下實在是太缺人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缺人。


    不日張辰就要進入宇宙深處,到時候機炎一眾鋼鐵戰士是肯定要跟著去的,還有戰天魔天二人肯定也要去,自己的大弟子冥河也肯定不會落下,蚤君那個一心向道的家夥有進入宇宙深處尋道的機會也肯定不會錯過,吞噬獸與厄運神獸這兩隻名副其實的牲口也隻有在宇宙深處才能更好的成長。


    這麽一盤算,到時候留在這個世界的人能有幾個?而且還幾乎都是修為不高的修士,到時候自己不在了他們又該怎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生存下去?


    看著雙眼之中隱隱有些不安的宙斯,張辰微微一笑,這家夥,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還是一送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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