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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當年你娶我,當麵背後笑話你的人可也不少啊。尤其是我幾年都沒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時候。這壓力你扛下了才有我們的今日。莫氏夫妻在一起八年,也是備嚐艱苦啊。最難得的是,莫縈這個小姑娘居然那麽的樂天知命。這樣的人,其實比那些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裏男盜女娼的好多了啊。”


    “反正你就是對那種情種特別的有好感。”


    “難得小饅頭於此道有些天分,自己也有興趣。博采眾家之長,才能自成一家。他既心動,如果情況不是太嚴重,莫先生品行也還過得去的話。咱們就試試吧。”


    魏楹聽說沈寄打算再留幾日,挑眉道:“你還真打算把那個莫誌廣找來給小饅頭當書法老師不成?”


    沈寄對小饅頭道:“再看看吧。反正隨園的活動不還沒結束麽,今天下雨,肯定大家都沒能盡興。就再留幾日看看。人隔十裏風俗不同。這兒離京城三百裏了,你們也可以四下看看不同的風土人情。”


    “哦。”原來如此啊!


    “沒有,他是去接我們。”


    小饅頭小聲問道:“娘,爹跟您一道去的?”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娘看出了他之前的小心思會去一趟不奇怪,娘一直是都非常為他們著想,而且對莫先生沒有那麽大的看法。爹就不同了,爹心底有些立場問題可比疼兒子重要。


    今天因為下雨的緣故,隨園的活動全部改成室內了。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小饅頭正在繪聲繪色給眾人講著他看到的幾幅名家真跡,很是遺憾對方不肯割愛。看到沈寄給他帶回來的幾幅字倒是又高興起來了。反正隨園主人不肯賣,他也沒有硬要弄到手的意圖。倒是這些字是意外之喜。


    小豆沙回去之後,把包子蒸熱散發給遊玩回來的眾人。眾人也都說味道還不錯。魏楹則讓人給他做了一份飯菜送去。


    “好的,爹爹。”


    莫誌廣道:“不想那麽多了。既然是相府的府醫,那這方子就更加金貴了。趁著手裏還有銀子,我先去給你抓幾幅藥。你喘疾發作得越來越厲害了。縈兒,在家照顧你娘。如果再出現方才的情況,就用王大夫說的急救的辦法。”


    莫夫人思來想去十分的矛盾。


    如果讓女兒變成了奴籍,或者就是不入奴籍,以給魏姑娘作伴的名義跟在身邊在世人看來也是半個奴婢。而且魏夫人是不是如傳言中那樣悲天憫人,一麵之緣也說不好啊。雖然自己對她印象非常好,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又怎麽能隨意將女兒就托付與人呢?但是自己從前往來的人家統統都斷了往來。甚至就連周遭的平頭百姓鄰居有些也嫌自家窮啊。雖然縈兒長得好,但沒有一丁點的嫁妝。


    莫夫人低頭沉吟,那位魏相夫人看起來倒是蠻喜歡縈兒的。縈兒就快到說親的年紀了,可是受父母連累,在這裏是不會有稍好一些人家願意和他們家結親的。如果女兒能跟著魏夫人離開,倒不失為一個機會。可女兒跟著魏夫人,那頂多隻能是個丫鬟啊。可不是每一個丫鬟都能如魏夫人那般逆襲。


    莫縈嘖了一聲,“居然是前任丞相的千金和我一起做的包子!哼,人家丞相千金、丞相夫人為人如此平和,咱們莫家那些人倒是一個個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


    莫誌廣搖搖頭,“不知道啊,興許真的就如她所說,就是為了多索討幾幅字吧。”說起來魏相和他都幹過非主流的事啊。不過,他娶寡嫂為世人非議。魏相娶昔日的丫鬟卻是漸漸贏得了舉世讚譽他有情有義。這也是因為魏相的夫人方方麵麵都相當給他長臉。不過要不是這樣的女人,怕是也成不了一個不到四十就成為百官之首的人的正室,還從來不曾納妾。


    莫夫人道:“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到咱們家?”這樣的長相、氣度、學養也難怪那位魏丞相貴不易妻了。


    莫誌廣點頭,“多半是了。魏相出獄之後就沒再擔任丞相,時間上有可能。那樣的樓船,魏家也有能力造得出來。那位王大夫的醫術比本地最高明的大夫都要高。而且聽說魏相雖然隻有這一位夫人,但兒女倒是有好些個。他的養母當初被皇上封為忠義夫人,後來聽說的確是改嫁了。我之前和沈家小哥說話,他言談間對長兄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莫縈睜大眼,“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魏夫人麽?”因為從丫鬟道一品誥命的逆襲,因為遍布天下的慈心會,沈寄在民間的確是大名鼎鼎。


    有那般的氣度、賣過小食、夫家姓魏、坐大樓船途經此地……不得不說,沈寄賣小食供養魏楹一路讀書、趕考,然後魏楹金榜題名直至位高權重,糟糠之妻不下堂的故事在士林流傳還是非常之廣的。尤其是在魏楹為相之後。他站得高,他的事跡就傳布得廣。


    莫誌廣擰眉想了一會兒,“我想我知道這位魏夫人是誰了。阿允、縈兒,你們可還記得我講給的魏丞相和他夫人的故事?”


    莫夫人不信,“怎麽可能?魏夫人的樣子一看就是高門貴婦,隻是很平易近人、孩子也教養得很好罷了。怎麽可能賣過小食?”那樣的風度、氣派哪是賣小食的人能有的?


    這會兒在莫家送走了客人,莫縈笑著對父母道:“小豆沙跟我說她有一姐兩兄一弟一妹,小命都是吃的。三姐妹都是餡料,三兄弟都是小吃。因為魏夫人從前賣過小食。”


    魏楹道:“你十歲的時候做得比這好吃。”


    “是個才十歲的小姑娘調的餡。”沈寄笑道。以莫縈的手藝,如果出去賣包子聲音肯定不錯。魏楹的嘴多挑啊,他都吃了一整個。不過,看莫夫人的樣子肯定是不願意女兒拋頭露麵的。莫誌廣也寧可自己到隨園受辱賣字,也不願意女兒出去賣包子。勞動最光榮這個觀念還是太超前了。這年頭講的事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卓文君自食其力當壚賣酒,她爹卓王孫引以為恥,立即給補了一份豐厚嫁妝使她免於勞作。


    聽說是小豆沙做的,魏楹便咬了一口,薄皮大餡一口就咬到肉了。沈寄看他雖然沒說什麽,但很快吃完一個就知道他覺得還挺不錯。而且魏楹肯定吃得出來餡料不是她調的。不過吃了一個他就不再吃了。魏楹看眼妻女,對於他們在莫家一起做包子還連吃帶拿的行為有些詫異。這可不隻是躲雨這麽簡單了。他其實派了人遠遠看過,知道她們和莫家人相處融洽,想著沈寄的性子便沒有讓人進去叫,而且自己在外頭等了一陣。


    這會兒其實也還沒過飯點,小豆沙解開食屜拿著一個還熱氣騰騰的包子喂到她爹嘴邊,“爹,吃包子。挺好吃的,我做的哦。”


    小饅頭也知道要說服他爹不容易,因此也沒有提出來。隻是沈寄看他著實是喜歡那幅字,而且她自己也挺喜歡。這才想著來再來幾幅字。至於為什麽親自來,而不是派人來。就是因為她其實對這對夫妻還有些好奇就是了。她好奇他們有沒有被世俗的力量給打倒。


    魏楹睜眼,“還沒,聽說你們沒帶雨具,我就來了。倒沒成想你們這麽呆得住。”他對莫誌廣的做法不是很認同,自然不會輕易去拜訪。而且小饅頭的心願,他本來也沒準備滿足的。哪還找不到一個精通書法的師傅啊。偏要找這麽一個不容於主流的麽?


    沈寄撩開車簾,看到魏楹坐在裏頭閉目養神笑著問道:“你吃了麽?”


    “那就大家都不要客氣了,告辭!”沈寄牽著小豆沙,明哥拎著食屜,三人便離開了。走到巷口才發現自家馬車停在那裏。她們本來是走路來的,這顯然是下雨了有人來接。


    莫夫人被莫誌廣扶起來送客,“我們才該多謝魏夫人您帶王大夫前來呢。”


    沈寄道:“又吃又拿的,怪不好意思。”


    王大夫又從生活習慣上給予了莫夫人一些建議。就這麽說笑著,蒸籠裏漸漸散發出香味,而雨也漸漸的小了。包子蒸好,沈寄三人吃著都覺得莫縈調的餡料很是不錯。等到吃好,雨也差不多停了。莫縈又用食屜給裝了好些個包子讓小豆沙帶回去給她口中的兄姐吃。


    雨繼續下,包子蒸上了。莫誌廣揉完麵就去替下了明哥燒火。明哥本來就是衝著多多了解世情的目的來的,便坐在一旁陪著,和莫誌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閑話。


    沈寄知道小饅頭其實想跟著莫誌廣學書法,不然她今天也不會特地來這一趟了。如此一來,莫家的難題就可迎刃而解。不過此時,倒是不急著說出來。就算隻是個教書法的先生,也得好好看看其人的品行。而且,買莫誌廣的字可以說是隻認同他的字。但要拜他為師,那可就是認同他這個人了。因為他的經曆著實有些離經叛道,別人說起來人以群分,讓兒子拜他為師還是要冒一些風險的。所以雖然沈寄有些欣賞莫誌廣,但此時時機也還遠遠不成熟。不過這場雨倒是提供了多一些了解此人的機會。


    但是想到路費、診金,還有一路的不便又黯然了。他們一家在本地過得相當不如意,受各方側目,要是有能力遷走早就遷走了。這要離鄉背井去求醫,莫夫人身體又不方便。著實不是太容易呢。不過莫誌廣想著如果離了方圓百裏,別人不認得他們,或許倒是可以靠自己一身所學維持生計。隻是,要走出這個範圍,妻子又隨時可能發作,即便如今有三十餘兩銀子在手還是不容易的。


    王大夫又給莫誌廣推薦了一位治喘疾的杏林前輩,說到了那位的手下是有可能根治的。莫夫人當年沒出閣的時候是大家千金,後來嫁人也是名門兒媳。家裏也是替她訪過不少名醫的。王大夫推薦的這位大夫的師傅他們當年倒是打聽到過,隻可惜當時已經去世了,倒沒想到還有傳人。一時一家子都露出喜色來。


    方才莫誌廣稱呼明哥‘魏公子’,已經知道了他是魏夫人婆母改嫁後生的兒子。心道這一家人倒不知是什麽來頭了。大戶人家可是很忌諱改嫁的。可看這一家子處得可是相當的融洽啊。


    小豆沙的確有些累了,“那好,那我去陪明叔燒火。”


    莫縈擔心小豆沙累著了,做了一半就道:“小豆沙,你去歇歇。剩下的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看,我越做越好看了。我多做一些,會更好看的。”一副請小豆沙把鍛煉機會讓給她的樣子。


    隻是沒想到自家門前冷落多年,今天倒是來了這樣的貴客。而且這方子上的藥,大多是平價藥,是考慮到了他們的家境的。方才這位大夫在那裏斟酌著下筆,想來就是在斟酌藥效相當又稍微便宜些的替代藥材。這是得長期服用的藥劑,他心頭大為感激。


    王大夫將藥方遞給莫誌廣,莫誌廣是識貨的,一看就知道王大夫岐黃之道很是高明。他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給妻子請到好一些的大夫,這次得了銀子本來是打算去大藥鋪抓藥的。聽這一家子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來的。雖然魏夫人平易近人,魏姑娘活潑討喜,一點沒對他們家的貧窮露出異色,甚至穿的衣服都是比較普通的。但他們的談吐、風度一看就是真正的、有內涵的高門大戶出來的。有這麽厲害的府醫也就不為怪了。


    其實小豆沙是孰能生巧,莫縈做肉包子的機會挺少的。


    莫縈笑道:“是啊,我還一直以為自己挺能幹的。”


    麵和好,莫誌廣看小豆沙捏褶子手腳相當的麻利,做得比莫縈的還好看。不由笑道:“縈兒,你今天可是讓人可比下去了。”


    “彼此彼此。”這個家窮是窮了點,但到處收拾得幹淨整潔,想來其中也不少莫縈這個小姑娘的功勞。


    莫夫人道:“令嬡的家教很好。”


    “嗯,是小名,我大名魏錦年。”小豆沙從小跟在沈寄身後到處跑,心理素質杠杠的。皇宮她去得,貧民窟她也去得。這會兒呆在莫家相當的自在。


    莫縈笑笑,“是小名吧。我叫莫縈。”


    小豆沙看到有豆沙餡高興的道:“我就叫小豆沙。”


    一時,明哥去燒火,莫誌廣係了圍裙揉麵,莫縈和小豆沙弄餡料,這就忙起來了。還算是陌生人的兩家人一時關係拉近了不少。雖然屋裏還有幾處在漏雨,氣氛倒是不錯的。王大夫在開藥方,沈寄就陪著莫夫人餡料。莫夫人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和沈寄倒是有共同話題。


    莫縈看一眼母親,見小豆沙已經很主動的在洗一會兒做餡料的菜了,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自己搬了刀和砧板出來剁肉餡。


    沈寄道:“她喜歡做廚房的活計,莫夫人你安心休息就是。”


    莫夫人看小豆沙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找了一根矮凳子就抬到莫縈身邊去,站在上頭道:“我什麽都可以做哦。”她訝然道:“令嬡才六七歲吧,就會灶上的活了?”大戶人家的女孩子到了年歲就要學廚上的事務她也是知道的。不過眼前這個站在凳子上要幫忙的小姑娘也太小了吧。如果家境不是如此,而且自己身體又不好,她都不舍得讓縈兒做事的。


    小豆沙見母親肯定了她的手藝,高興的挽袖子,“嗯,我可以幫忙。”她在小廚房鍛煉了一兩個月,如今做饅頭、包子,包餃子還是可以的,再說她也隻是打下手。


    明哥笑道:“我會燒火。”


    莫誌廣和莫縈都答應了一聲,沈寄道:“莫夫人就不用動手了。讓小女和令嬡一起慢慢動手就是。還早慢慢做也來得及。我們來蹭飯,也不能幹坐著。”


    莫夫人坐直身體,心頭慶幸昨日得了銀子割了肉還買了米、麵等。不然今天還真沒什麽能拿出來招待客人的。她想了一下,“蒸包子吧,誌廣你揉麵,我和縈兒做。”她的身體這會兒顯然不能操勞,女兒有九歲多了,在現有條件下做包子倒是最擅長的。


    莫誌廣看她這樣,便也一掃窘迫之色,“歡迎之至。”碼頭來了一艘大樓船,便是他也聽說了。昨天有外鄉人買了畫,出手挺大方,他就猜是那樓船上下來的。今日雖然隻相處了一會兒,但對方在這種情況下態度還如此和煦,讓他免於尷尬,一時心頭好感頓生。


    其實方才進屋,沈寄就覺得這屋裏有些潮氣了。原來是這個緣故。她笑道:“下雨天留客,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看來我們是要在莫先生家裏蹭午飯了。”


    莫誌廣臉上現出一絲窘迫,莫縈也有點赧然。父女倆讓客人稍坐,由莫夫人招待著,然後兩人快速拿出盆子、桶之類到屋裏各處擺放上。很快就有雨水漏了下來,落在準備好的盆子和桶裏。


    王大夫把脈完畢,屋裏人便都停下來預備聽他說。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響起一陣雨聲,下雨了!聽動靜雨還不小。


    莫誌廣拿了幾幅字出來,明哥看沈寄一眼,然後上前接過。既然大嫂沒說要再給銀子,那他收著就好。


    沈寄笑道:“你不如說你長得比較實在,經撞。”跟身形纖細的莫縈比,小豆沙就很富態了。沈寄對莫縈的印象不錯,小姑娘身上透著一股子的靈氣。


    小豆沙得意的點點頭。


    莫縈眼中一亮,“你是習武之人啊?”附近有同年齡的男娃娃在鎮上的大武館學習,這些話她也聽過。


    小豆沙拈起一塊花生糖道:“一開始有一點痛,這會兒沒事兒。不用擔心,我下盤還是比較穩當的,而且還卸去了一些力道。”


    莫縈對小豆沙有些不好意思,上了茶小聲問道:“我方才撞疼你了吧?”一邊將父親昨日給自己買回來的零嘴擺在小豆沙跟前。


    “我的確還有些字,就這給你們找出來。你們昨天給了我五十兩,足夠了。而且方才你們還幫了內子緩解症狀,這些就不用了。”莫誌廣看王大夫還在細細給妻子把脈,便入內拿字。


    明哥道:“莫先生,不妨事的。”


    莫誌廣道:“寒舍簡陋,怠慢了。”


    沈寄和小豆沙在一張硬木長凳上坐下,母女倆的表情都挺自然。明哥則坐了另一根,一邊給王大夫留著。


    “多謝魏夫人和大夫了,請坐。縈兒,上茶!”莫誌廣話音剛落,莫縈已經端著粗瓷茶盞上來了。顯然是方才就下去沏茶去了。她回來看到母親已經緩過來了,這會兒已經恢複了鎮定。小姑娘約莫十來歲,一張繼承自母親的秀美麵孔很是平和,並不見怨天尤人。衣服雖然不新了卻很是整潔。瞧著像是用母親的舊衣改製的。


    沈寄笑道:“我夫家姓魏。”


    “多謝……”


    昨日那些人用一兩銀子羞辱自己,還起哄讓這家人不要買自己的字。如果不是他們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下,便是一兩銀子自己也隻有將最得意的作品出手。莫誌廣對眼前這家人還是挺感激的。再細想想,對方也沒什麽好圖謀自家的。至少對方帶著大夫前來,自家更是得了好處的。


    沈寄看出莫誌廣的疑惑,取下紗帽道:“我與小兒都很喜歡莫先生的字。回去後我們也對先生做了一番詳細的打聽。今日小兒被隨園主人邀去參與字畫鑒賞去了,我就想著來瞧瞧還有沒有旁的字。得知尊夫人有舊疾在身,便將家裏的大夫也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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