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人也不過如此,隻會使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莫怪苗疆這些年那麽安分。(.好看的小說)”雋冷笑一聲,俊美非凡的臉上寫滿不屑的嫌棄。


    “你敢辱我苗疆!古叔叔,殺了他,殺了他――爹若是追究下來我一力承擔。”聽他出言辱及整個苗疆,古莎莎雙眸通紅,迸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奪寶辱身之仇加辱罵家族之恨,古莎莎跟雋之間的仇結大了,不死不休!


    黑袍人尚在猶豫,他一方麵要遵從族長的交代,一方麵忌憚這個紫袍男子的實力,能輕而易舉從小姐手中奪走金線蛇,還將小姐打成重傷,威脅當今太子,這種種舉動既顯示了他的實力,也突顯出他那不凡的背景,對這樣深不可測的年輕人,他是不想與之為敵,若是能化敵為友那自然字更好。


    看著黑袍人跟古莎莎,一個猶豫不決,一個殺意濃烈,雋心中冷哼一聲,朝風輕晨勾唇一笑,“這裏的人亂七八糟的,小晨兒我看我們還是別待在這了,你不是餓了,我們去吃些東西去。”他的語氣和眼神都透著無限的溫柔和寵溺。


    “好。”風輕晨微微頷首,輕聲應了一聲。


    風輕晨眼神看向坐在一旁臉上帶著幾分焦急一直盯著她瞧的秦心雅,她心底湧起一股暖流,在她重生歸來那最為朦朧的時候,她也是這麽滿臉擔憂焦慮的看著自己,看著她風輕晨感覺自己內心一股柔軟的地方被她觸碰著,軟軟的,酥酥的,帶著幾分感動,幾分滿足!


    她知道秦心雅是擔心她,真是因為如此,她才不能讓她跟自己一起冒險。


    朝秦心雅微微點頭,朝她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從而轉身離開。


    下一刻,她雙腳離地,落進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


    “小晨兒,抱緊了,遊戲開始了!”雋抱著風輕晨騰空而起,本欲離開的身子突然在空中來了個大轉彎,抱著風輕晨宛若離弦的利箭般,朝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古莎莎飛去。


    “住手!你要做什麽?”黑袍人眼底迸出一道冷光,趕緊出手想將他攔住,卻被一道火紅色的身影攔住。


    夜嵐伸手捋了捋胸前的墨發,雙眼微眯恍若一隻慵懶而高貴的貓般,低沉的聲音帶著幾許魅惑人心的慵懶,“攔住你不要去妨礙他們呀,這你都看不出來嗎?看來你們苗疆出來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笨,還以為你們安分十幾年會聰明些呢,唉!真是讓人失望呢!”


    想當年,她第一次出穀的時候也遇見過幾個苗疆人,那幾個人比這個黑袍人還要囂張,最後還不是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口一聲姑奶奶叫得心甘情願。


    “口出不遜,看招――”黑袍人怒斥一聲,大手一揮,數不盡的黑色飛蟲朝她迎麵撲去。


    見狀,夜嵐冷笑一聲,說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給我全部收,爆――”


    夜嵐腳尖輕點一躍而起,隨手扯下一塊紗幔動作極快的將那些黑色飛蟲包在其中,手中彈出一個小東西,一個後空翻把那個‘球’踢到黑袍人跟前,隨著她一個爆字出口,那正朝黑袍人飛過去的‘球’突然從中爆開,那些黑蟲變成一具具焦屍落到地上。


    夜嵐正欲趁勝追擊把那黑袍人留下的時候,兩道黑光一閃,她跟前多了兩道一模一樣的黑袍人。


    “打了一個,出來兩個!要是打了三個,會不會出來六個或是更多呢?”看著眼前這三個幾乎分不出彼此的黑袍人,夜嵐眼角微微一挑,嘲諷的說道。


    “你有那本事不妨試試。”黑袍人壓低聲音,冷聲說道。


    夜嵐毫不含糊,身形宛若翩然起舞的火蝶般,輕而易舉的遊走在三個黑袍人之間,她的目的隻是纏住這些黑衣人不讓他們去援救古莎莎,眼角餘光瞟了眼雋那邊的進展,她眼底閃過一抹冷笑,玩意更濃了幾分。


    夜嵐纏住那幾個黑衣人的空擋,雋抱著風輕晨來到古莎莎的跟前,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左手上不知何時戴上了一隻薄薄的蠶絲手套,拉著古莎莎快速消失在大廳中。


    看著他們消失,夜嵐也不陪他們繼續玩兒了,後退兩步,從手中扔出兩個瓷瓶,霎間,整個大廳彌漫著一陣濃鬱的煙霧,阻擋了他們的視線。


    太子府外


    夜嵐剛追上先她一步離開的風輕晨等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雋突然扔過來一個人險些把她撞倒。


    “哎,你把她丟給我做什麽?她是你要帶出來的,又不是我要帶的,別把什麽都丟給我。”夜嵐瞪了麵無表情的雋一眼,眉頭是越皺越緊,她算是看透了,這男人除了在輕晨麵前還是個人外,在別人跟前就是個煞神,誰惹他誰倒黴。


    夜嵐真就把古莎莎丟過去還給他,誰知道雋摟著風輕晨輕輕一閃,眼睜睜看著她重重的摔在地上也權當沒看見。


    “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麽?把人帶出來又管,你要舍不得殺她就讓我來。”


    雋冷冷的瞥了眼趴在地上嘴角留著血漬的古莎莎,薄唇輕啟,吐出讓人氣結的一句話,“髒!”


    接著他把左手上那隻價值不菲的蠶絲手套脫下扔掉,臉上滿是嫌惡。


    “噗――”


    古莎莎猛地吐了口血,這次是被他嫌惡的語氣和那個字給氣的。


    “你…你…月神在上,我古莎莎在此發誓,今日若我不死,此生必殺此人,不死不休!”古莎莎被點了啞穴,口不能言,隻能在心中暗自發誓,心中充滿了對雋的恨意。


    夜嵐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雋,半響後,搖了搖頭滿臉同情的對風輕晨說道,“輕晨,我同情你!這個男人還真就隻有你受得了。”


    雋渾身一怔,眼底閃過一抹冷光,隱隱帶著幾分不安。


    風輕晨抿唇淺笑,溫柔的凝視著他,拿出手帕幫他把左手細細的擦了一遍,“你也說了,他是我的男人,我甘之如飴!”她感覺這樣的雋沒什麽不好,無論他是狂傲還是冷酷亦或是化身煞神,他心裏都牢牢的記掛著她,這便夠了。


    “小晨兒,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的男人了,哈哈哈哈……”雋心中所有的不安被風輕晨那句,“他是我的男人”全部驅散,留下的是滿滿的開心,及對她濃得快要溢出來的愛。


    看了他一眼,風輕晨羞澀的嬌嗔道,“傻子,他們要追來了,先離開這裏。”


    她站的角度剛好看見從太子府裏出來的三個黑袍人,出聲提醒道。


    “夜嵐,你帶著她跟在我們身後,待會見機行事,若是有人要搶她你盡量做出一副力所不及的模樣,讓他們把人搶走,別的交給我們就好。”對夜嵐的實力風輕晨是很相信的,從剛才她可以輕鬆的以一敵三就能看得出來,她跟雋一樣,渾身是迷!


    輕晨都這麽說了,夜嵐還能說什麽呢,點了點頭認命的帶著古莎莎跟在風輕晨兩人身後,七彎八拐進了一個幽深的巷子裏,


    突然,雋摟著風輕晨躍上旁邊的樹梢上,溫潤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淩厲的嗬斥,“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連苗疆聖女…的人也敢殺,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他刻意模糊了幾個字,剛好讓人聽見‘苗疆聖女’這四個字,看見遠處奔來那幾道黑影,雋跟風輕晨相視一笑。


    “是誰指使我們的跟你無關,我給你個機會帶著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等離開,否則連你們一塊殺!”聽見苗疆聖女這四個字,黑衣人的眼角頓時發亮。眼神掃了眼他們四人,最後定睛在衣著打扮怪異的古莎莎身上。


    來之前主子就吩咐,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苗疆聖女抓起來,若是實在無法得到她,寧可毀掉也不能讓她落到旁人手中,尤其是不能落到苗疆的人手中。


    他們本是為了執行主子的命令把風輕晨抓走教訓一番,誰知卻引出了苗疆聖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群黑衣人出現得很突兀,還不待夜嵐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被七八個陌生臉孔的人包圍著。


    “你們是誰?想做什麽?”夜嵐把古莎莎護在身後,滿臉防備的看著這群持刀的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用刀指著夜嵐,厲聲道,“不想死的就把人交給我。”伸手指著夜嵐身後的古莎莎,直接言明目標。


    “不行!你要帶走她就得踏過我的屍體。”夜嵐入戲很快,護寶似的把古莎莎護在身後。


    “找死!”


    黑衣人厲喝一聲,持著大刀就衝上去,夜嵐拉著古莎莎躲來閃去,好幾次都險些被大刀砍中,偏生又險死還生的躲了過去,古莎莎就沒那麽幸運,也不知道夜嵐是不是故意的,一番閃躲下來,古莎莎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鮮血不斷的湧出來。


    另一邊的雋單手抱著風輕晨,左一腳,右一踢的跟那群黑衣人戰成一團。


    “要殺我,你還沒那個資格!”雋眼底迸出一股精芒,一腳踢在那黑衣人胸口,把他踢後推好幾步。


    感覺到他出手沒方才那麽狠,黑衣人知道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捂著胸口上前兩步,看著他問道,“你要怎樣才肯離開?說出你的條件。”


    “很簡單,我要你們殺掉那幾個追來的苗疆人,殺了他們聖女歸你,我們三人馬上離開,絕不對第四個人說及今日發生之事,反之,你們若是殺不掉他們,聖女我帶走。”雋冷著臉說出他的條件。


    “好,我答應你!希望閣下遵守承諾,我們也並非就這幾個人,閣下藝高人膽大許是無所謂,但閣下身旁的風小姐或許就會發生什麽意外了。”


    若是平日裏有人用風輕晨來威脅他,雋定會勃然大怒,不過此時,這個黑衣人在他眼中已然成了一具屍體,對於屍體說的話,他可以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夜嵐,把人交給他們。”風輕晨張嘴叫了夜嵐一聲,夜嵐一反剛才護寶的姿態,把渾身是血的古莎莎往其中一個黑衣人懷裏一塞,走到風輕晨身邊。


    風輕晨一直被雋護在懷中,她的視線一直放在夜嵐身上,先是擔心她帶著一個身上有傷的人會不方便,接著她就發現夜嵐在故意整古莎莎,看著古莎莎那副進氣少,出氣多,渾身是血就連嬌媚的臉上也多了道口子,鮮血不斷往外滲,流進她的嘴裏,脖子裏……


    “玩兒夠了沒?”風輕晨看著夜嵐輕聲的笑道。


    夜嵐手裏拿了把精致奢華到手柄上鑲嵌了十多顆寶石的匕首,把她裙擺上不小心被濺上血的地方割掉,嘴裏還不住的嚷嚷道,“都沒玩夠就沒了,這身衣裳我才穿過三次,如今破了個洞都不能穿了,好可惜,我要你陪我一條最貴的裙子!”


    “行啊,把你的匕首送我,我就陪你一身衣裳。”看著她手上那把匕首,風輕晨玩笑似的說道。


    夜嵐身子一怔,接著上下打量了風輕晨一番,臉上露出一股陰笑,“好啊,成交!”


    這下輪到風輕晨愣住了,她就這麽答應了?


    她就是在看不懂,也知道沒人會在一把匕首上鑲嵌那麽多珍貴的寶石,一點也不實用,匕首的目的不是實用,那肯定就是另一個意思,例如:象征著什麽?


    “小晨兒,既然你喜歡,而她又舍得,你就收下吧!”就在風輕晨打算拒絕夜嵐的時候,摟住她的雋突然在她耳邊開口。


    說完,雋饒有所思的看了夜嵐一眼,深幽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夜嵐也看出輕晨似乎不想收的樣子,索性把匕首往泛著幽光的黑鐵刀鞘裏一插,掰開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手裏,一本正經的說道,“是朋友就爽快點,你收了我的匕首,我也從你身上拿個東西,禮尚往來嘛!”


    他們兩人的反應更是讓風輕晨感覺手中這把匕首不簡單,她錯愕的空擋,夜嵐已經主動伸手從她頭上取走那一隻蝴蝶形狀的珠花,樂滋滋的拿在手裏把玩著,就這幅情況,她實在無法追問這把匕首的來曆,隻能先將它收下,想著回去後在問問雋。


    然,就在她們說話間,之前跟夜嵐交手的苗疆古族的人已經追了上來。


    看著渾身是血虛弱無比的古莎莎,那三名黑袍人臉色一變,眼底射出一道幽光!


    “你們是什麽人?快將我族小姐放下。”其中一個黑袍人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手中多了把似劍非劍的武器,跟那幾個半路殺出來的黑衣人對持。


    “人我是不可能交給你,不過既然你們來了,就一起留下吧!”領頭的黑衣人示意屬下帶著古莎莎先離開,低喝一聲,持刀向那幾個黑袍人殺過去。


    兩撥相互廝殺的人都身著黑衣,廝殺成一團,一撥人將古莎莎認作苗疆聖女,一撥人知道古莎莎真正的身份是古族部落族長最疼愛最有天賦進入聖女宮的人,是誤會也好,挑撥也罷,他們兩撥人都不可能放棄古莎莎,這也就成了促使他們到了這般不死不休境地的因由。


    他們兩方人馬,一方麵實力較強,但人數較少;一方麵實力較弱,但人數的優勢彌補了這個缺憾,兩方人馬打了許久,兩敗俱傷誰也沒占到好處。


    在兩方人馬打得最為激烈的時候,摟著風輕晨的雋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手中多了兩顆手指頭大小的玉珠。方才跟雋商洽合作的黑衣人正在廝殺中,突然手腕被什麽東西擊中,手中的刀突然掉落,與此同時,一把似劍非劍的武器直直的刺進他的心髒,他眼底帶著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死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得那麽莫名其妙。


    幾乎同時,最先出現在古莎莎身旁的黑袍人也遭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他們幾乎同時倒下,他們到死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那種情況,更是沒有想到,導致他們死去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有眼無珠的威脅了一個女子,而那女子身旁恰巧有一個愛她如命的男子。


    “小晨兒,我們走吧!吃東西去。”麵對風輕晨時,雋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溫柔,絲毫看不出剛才有兩條人命因他而死。


    風輕晨抿唇淺笑,點頭輕聲說道,“好,就去飄香居,白芷喜歡吃飄香居的烤鴨,待會我順道給她帶一隻回去,省得她老在我耳朵邊念叨。”想到白芷,她腦中就浮現出另一道清冷寡言的身影!


    君夢,那個陪伴她幾個月,來曆神秘,處處保護她,最後卻落下個芳魂早逝的下場。


    想到君夢,風輕晨眼底流露出幾分哀傷!


    “小晨兒,你怎麽了?是不是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場景?若真如此,我往後會多加注意……”察覺到她的異樣,雋停下腳步溫柔的凝視著她,眼底滿是擔心和焦慮。


    “我沒事,隻是想起一些事,心裏頗有感觸而已,不用擔心。”感受到他那雙灼熱的眼神,風輕晨嘴角噙著一抹笑容抬頭望著他,卻在下一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


    雋看她的眼神跟君夢看她的眼神好像,簡直是神似!


    他們的眼神一樣的溫柔,一樣的灼熱,霎間,她感覺心髒似乎停止了跳動,感覺到一種很重要的東西就要從她腦子裏衝出去,她想伸手去抓,卻什麽也沒抓住。


    “小晨兒,你怎麽了?你別嚇我――”雋眉頭緊蹙,緊張的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臉上寫滿擔憂。


    風輕晨伸手輕扶額頭,露出幾分倦意,“抱歉,雋,我腦子有點亂,可能是太累了,我們先尋個地方坐下來休息會好嗎?”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即便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是存在的,更何況隻是一個相同的眼神,那根本不能說明什麽。


    她反複的跟自己說著相同的話,直到心情逐漸平複下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想通了的時候,並未察覺到,有時候‘懷疑’這兩個字,就像是一粒種子,隻要將它埋在土裏,就會越長越大,越加茁壯,直至生根發芽……


    “輕晨,你沒事吧?來,吃下去。”夜嵐皺著眉頭走過去拿起風輕晨的右手,眼底一抹詫異一閃而過,隨即手裏多了一粒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藥丸讓她吃掉。


    輕晨接過藥丸也沒問那藥丸有什麽用處,直接放在嘴裏咽了下去,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胸口往腦袋和四肢蔓延開來,她的精神瞬間好了很多,臉上的倦意也一掃而空。


    “這是什麽東西?”沒想到夜嵐還有這種好東西,風輕晨笑著問道。


    “我自己配著玩的一些小東西而已,你喜歡回頭送你兩瓶玩玩。”夜嵐隨意的回答道,她眼底那抹憂慮被她很好的隱藏起來,風輕晨並未注意到,“對了,她怎麽辦?要不要處理掉她算了?她現在對我們幾個恨之入骨,留著也是一個禍害。”夜嵐伸手指了指虛弱的古莎莎,毫不掩飾對她的敵意和殺意!


    “隨你。”雋淡漠的語氣好似這件事跟他無關般,他眼裏、心裏都隻有輕晨,眉宇間滿是擔憂,深幽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夜嵐深深的望了雋一眼,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輕晨現在的情況?


    她想,她有必要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談談,這件事暫時不能讓輕晨知道,她不敢保證輕晨知道後會有怎樣的後果。


    不過那些都是稍後的事,當務之急她想先解決掉那個對輕晨下陰招,下毒手的蛇蠍女,眼底閃過一道幽光,夜嵐手中多了幾根細如毛發的銀針……


    “等一下,夜嵐,你暫時還不能殺她,她還不能死!”風輕晨突然伸手抓住夜嵐的手腕,對她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


    “為什麽?”夜嵐不明白。


    “她現在是苗疆聖女,若是她死了,七皇子那批人就會馬上撤離,而憑七皇子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從她的情況來看,她在苗疆的身份定然不低,若是現在殺了她,必定惹來苗疆的報複,到時候加上七皇子,我們便是腹背受敵,不堪重負,更遑論這帝都本就不太平,太子經過今日一事也恨上我們幾人,在這時候是斷然不宜因她一人惹來那麽多麻煩。”風輕晨將事情的清晰有條理的剖析出來,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而我們若是留下她,用她作誘餌,一方麵牽製住苗疆那邊不敢妄動,另一方麵還能誤導七皇子的人,讓他們誤以為苗疆聖女已經被苗疆來人找到,若是他們執意要得到聖女,勢必要跟苗疆來的人為敵,如此一來他們便沒心思注意我們,而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做很多事,把局布好,將來就是被七皇子和苗疆的人識破,我們也能有計應對,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處於被動狀態,更甚者,我們還可以主動出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說完後,看著瞪大雙眼的夜嵐,風輕晨皺了皺眉頭,疑惑的說道,“怎麽,我說的不對嗎?夜嵐你為什麽這幅反應?這是我的看法,你若是有什麽好主意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並非一定要按我說的做才行的。”


    風輕晨以為夜嵐的反應時對她的話又所不滿,又豈知,夜嵐非但不是對她不滿,而是為她清晰獨特的見底感到太過震驚。


    “好,好,好,誰敢說你說的不好我撕了他的嘴,輕晨,你真厲害,想不到你還是個小陰謀家,嘿嘿……以後有你在背後給我們出謀劃策,看誰還敢陰到我頭上來。”夜嵐欣喜若狂的撲過去抱著風輕晨狂喜不已,就差沒在她臉上狠狠親幾下來表達她的激動和狂喜。


    “什麽小陰謀家?真難聽,小晨兒這叫睿智,是聰明,是智慧!小晨兒,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小晨兒竟然那麽厲害。你的話簡直是一針見血,清晰的分析出其中的利弊之處,按目前的情況而言,那個女人的確不能死!”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道精芒,他的小晨兒是一顆璀璨的星辰,以往被烏雲掩蓋光芒暫退。


    從今往後他會伴她左右,她若要站在世間那最高處,他便陪她踏上頂端!


    她若要當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平凡度日,他便陪她隱入塵埃!


    “哼,你還不是個馬屁精,對別人冷冰冰的,像塊千年不化的玄冰,一碰上輕晨就成了一灘春水,我才不想搭理你呢!”夜嵐冷哼了一聲,滿眼嫌棄的看了雋一眼,接著雙眼熾熱的盯著風輕晨,“輕晨,以後要是有人謀算我,破壞我的幸福,你會不會幫我?”最後一句話,她說得好委屈的樣子。


    “你說呢?夜嵐你說這句話是在懷疑我,還是在懷疑你自己的眼光?我就這麽讓你不能信任?既然你那麽不信任我,那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她沒想到被真心相待的好友懷疑心裏會那麽難受。


    看見風輕晨臉上那抹受傷的神色,夜嵐當即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補救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輕晨,我是說,萬一有一天,我惹上了大麻煩,那個麻煩或許會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你還會不會後悔跟我做朋友?不要說不可能,世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什麽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聞言,風輕晨的臉色好了些,眼底露出一抹堅定的說道,“一天是朋友,一輩子都是朋友,何來後悔一說。”


    “輕晨,你真好!我最愛你了,輕晨……”夜嵐撲過去把風輕晨緊緊抱在懷裏,心裏的感動幾乎將她淹沒,隻有緊緊的抱著她,抱緊一點,再緊一點,再緊一點……


    她無傷虎意,虎有傷她心!


    她現在的處境即將麵臨這個境地,她必須為自己和他的將來想好後路,她不善謀算,據她所知,他隻是個文弱書生,他們若是在一起,將麵臨很多困難,那個人就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而她相信,以輕晨的聰明才智,假以時日定能幫她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她知道那個人很強,很厲害,他的強大有一大半都是她的功勞,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他擁有的一切,但她不想那麽做!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十幾年的相處,那個人已經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唯一被她視作親人的存在,若非逼到絕境,她不想走到最後那一步,她內心其實很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和認可。


    “咳咳咳……”風輕晨被她緊緊的抱著,胸口被壓得有些透不過氣,皺著眉頭咳嗽著。


    雋皺眉,大手一撥,把狂喜中的夜嵐推到一邊去,瞪了她一眼,“下次在有這樣的舉動,我把你丟到護城河裏喂魚。”


    “怎麽樣?舒服一點沒有?下次她在這樣冒冒失失的,你直接推開她,推不動就用你身上的匕首刺她,傷她總比傷你好!”看著她咳嗽得難受的樣子,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心疼的說道。


    風輕晨眼角微微抽了抽,用匕首刺夜嵐?有那麽嚴重嗎?當她看見他眼底的心疼和憐惜,她心底一軟,朝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夜嵐跟我開玩笑呢!我沒事,我們走吧!”風輕晨看著雋那緊皺的眉頭,好生的安撫道。


    夜嵐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過火,麵帶歉意的對風輕晨說道,“不好意思,輕晨,我不是故意的,我太高興了……”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在意的。”


    風輕晨的話剛落音,雋低沉的聲音就響起,“你不在意我在意,不管怎樣,都不準再有下次!”


    他們一行三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步入那條深幽的巷子中一轉彎,就消失無蹤。


    飄香居


    二樓雅間,坐了兩名男子相對共飲淺酌,其中一個一個三十四歲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儒雅俊美,如墨般的發絲中有一縷發雪白,眉宇間帶著一股濃烈的書卷氣味,眼底的滄桑好似在告知世人,他身上隱藏著無數的故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優雅高貴的氣質。


    另一個男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生得五大三粗非常強壯,就是那雙賊溜溜都轉的眼睛讓人感覺跟他那憨厚的形象頗為不符。


    “王爺,風輕晨和那一男一女三人朝飄香居來了。”下人敲了敲雅間房門,低聲說道。


    被稱作王爺的男子就是那個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隻見他眉角微微一挑,用手在桌麵上很有節奏感的敲了好幾下,坐在他對麵陪他共飲的少年立馬會意,起身在那個過來通知的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個下人眼底先是露出一抹錯愕,隨即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


    風輕晨等人來到飄香居,卻見飄香居內一片狼藉,頭頂的天空布滿濃濃黑煙,昔日鼎鼎大名,客似雲來的飄香居,今日卻彌漫在一股大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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