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鄭氏和玲瓏的心虛相比,宋予涵就顯得淡定多了。


    “老奴和郭嬤嬤當時都在那兒,看的清清楚楚,是鄭姨娘自己掉下去的。”


    夏嬤嬤主動承認道,身邊那個姓郭的婆子也沒有做聲,顯然與夏嬤嬤是同一個意思。


    玲瓏頓時就著急了:“夏嬤嬤是世子妃的人,當然要向著世子妃說話了。”


    “還有這個郭嬤嬤,誰知道是不是被世子妃給收買了的?”


    郭嬤嬤是儼王府的老人了,聽了玲瓏的話,當下就是有些不高興。


    “老奴斷然是不敢撒謊的,世子也知道老奴是什麽樣的人,老奴何必偏向世子妃?”


    “若是世子不相信老奴,老奴可以在這裏發誓,若有說謊必當天打雷劈。”


    這裏的人都很重視誓言的,敢發誓的話也就代表沒有說謊話了。


    可郭嬤嬤的話一說出來,李致寧的臉色不由得更是難看,對於郭嬤嬤他自然是信任的。


    這麽說的話難道真的是鄭氏與玲瓏在說假話了麽?李致寧的臉色發青。


    偏偏這個時候夏嬤嬤也跟著開口:“若是我說謊的話,願意受遍宮中的酷刑。”


    鄭氏的臉上頓時變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夏嬤嬤的發誓,還是因為她提到了宮中的酷刑的緣故。


    玲瓏不甘心地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一看到夏嬤嬤的視線,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宋予涵見狀也不再待下去,轉身離開之前,笑著看向了那邊的李致寧。


    “事實到底是怎麽樣的,世子可要向鄭氏問清楚才是,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些有趣兒的東西。”


    “世子若是也感興趣的話,不妨可以去問夏嬤嬤,夏嬤嬤一定會告訴世子的。”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管身後鄭氏變得慘白的臉色,李致寧的目光帶上了狐疑。


    也不知道後來那邊是怎麽樣了,兩柱香之後夏嬤嬤才從那邊回來。


    隻知道李致寧發了怒,把玲瓏給杖斃了,還叫了很多丫頭婆子前去圍觀。


    宋予涵沒有問那邊的情況,夏嬤嬤也就沒有主動說起來,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鄭氏就病得起不來了,李致寧卻沒有去看鄭氏,而是一大早直接去了宮裏。


    回來之後的李致寧也沒有管鄭氏,更沒有說請個大夫去給鄭氏看一看。


    宋予涵自然也就沒有多嘴,李致寧一直住在了書房,連孫氏那裏都沒有去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鄭氏這是徹底失寵了,原本很熱鬧的院子頓時也冷清了起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傳來了鄭氏病逝了的消息,孫氏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隻是愣了愣。


    轉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很快就到了宋以晴出嫁的日子,宋予涵一大早就回到了宋家。


    趙氏與宋以晴母女看到宋予涵回來,臉上也沒有什麽好神色。


    知道這樁婚事就是這樣了,宋以晴神色木然,隻是看著宋予涵的眼裏,還是帶著深深的恨意。


    盡管知道宋以晴不稀罕自己的祝賀,宋予涵還是不鹹不淡地恭賀了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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