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歎氣,從懷裏拿出一小瓷瓶來,這是一種特製的藥,用藥後,可以使人的下肢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毫無知覺,但這種藥卻很傷身。(.無彈窗廣告)


    周邊很靜,鳳墨琰服下藥之後,緩緩的閉上雙眼,忍受著身體上那種蝕骨般的疼痛,一直到冷汗滴落。


    雲來客棧是位於鳳青山的尾部,其實整個鳳青山鎮,不算太大,是圍著鳳青山而成的半圓型的一個小鎮,這兒民風還算純樸,但是因為有高山之勢,也便宜了不少的綠林好漢。


    當他們的馬車行到一半時,騎在馬上的雲錦程聽得了一點動靜,手穩穩的摸上了劍柄,同一時間,賀家兄弟也是感知到了這一危險,所以緊隨其後的起了防備之色。


    鳳墨琰自然也沒有忽視這一動靜,還好,這些人比他想像的要著急,那就不怕雲千洛那女人會出事了。


    “賀武,保記好丫鬟等人,把馬車丟下,小童下去後麵馬車保護雲二小姐。”關鍵時候,鳳墨琰急急的下了命令。


    小童紅著雙眼的喊了一聲:“主子。”


    鳳墨琰冷冷的一在瞪眼:“按本王說的去做,違令者殺。”那聲殺,不再是平日裏的清冷,而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這時候,風嗖嗖的吹過,而後似乎是從四麵八方而來的一大夥人,每人的臉上都圍著黑巾,從那扮相來看,絕對不是普通的綠林中人。


    雲錦程微微眯了雙眸,估量著勝算的可能性,就算他可以一頂十,二三十個人也得一番的鬥,而其它人,賀文賀武倒能用得上,可惜其它人,如齊陌煜興許還能自保,但鳳墨琰,雲天雪,還有小丫鬟們卻是需要保護之人。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圍著黑巾偷偷摸摸的算什麽東西。”


    隨著雲錦程這句話說完,為首那黑衣人,卻是一招手,刹那之間,原本以為的二三十人,變成了百十來人,周邊的山林裏,布滿了弓箭手。


    為首的黑衣人,雙眸帶著笑意,微微的一拱手道:“素聞雲小將軍有乃父護國大將軍之風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可是雙拳總是難敵四手的吧,如果雲小將軍誓死一拚的話,勝算估計一般吧。”


    這人的聲音,不男不女,聽得人毛骨淋漓的,很顯然是經過變聲的,鳳墨琰淡淡一笑,是了,那就是這群人了。


    “你…。”雲錦程讓那黑衣人嗆的無語可說,倒是齊陌煜開口了:“說出你們的目的吧。”


    那黑衣他又是一笑,聲間尖銳的透過半山腰還在回響:“齊小相爺倒是爽快,明人不說暗話,在下隻是想借一輛馬車一用。”


    雲錦程長鬆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沒鬆完時,又是一皺眉頭,如此大動幹戈,又豈會是借一輛馬車的事麽?


    果然那黑衣人指向了鳳墨琰的那輛馬車說道:“就要這輛了。”


    齊陌煜心裏明白,這群人就是劫走雲千洛的人,可是現在敵強我弱,隻能智取,不能硬來,所以也是笑著說:“這個好說,肯定是久仰墨王爺威名了,想請墨王爺做客的吧,可惜呀,墨王行動多有不便,在下倒是也想去做做客,不知道大俠可否帶在下一同前往呢。”


    黑衣人哈哈大笑:“好說,齊小相想要做客,在下豈有不請之理,還有誰願意做客的呢?”


    雲錦程剛想開口時,齊陌煜卻說話了:“錦程兄帶著眾人先在前麵找一處休息便可。”


    這個時候,雲錦程也知道該點頭的,可是,倒是前麵馬車的鳳墨琰那清冷的嗓音傳了來:“錦程哥哥在前麵客棧先行等我們吧。”


    雲錦程見這兩人都這麽說時,才深深的看一眼齊陌煜,交換著彼此的信息。


    齊陌煜下了馬,走向鳳墨琰那一輛馬車,而後在黑衣人的命令之下,充當了車夫,在黑衣人的帶領之下往前趕去。


    待這一行人走了之後,小童才把手中的字條交給雲錦程看,如今之計,隻能先行到雲來客棧等候。


    齊陌煜倒是沒有當多少時候的車夫,就讓黑衣人給綁了手腳,而後蒙了黑布在眼前,就塞到了馬車裏。


    鳳墨琰也是讓黑衣人同樣的綁著眼晴和手腳,車子越行越快,路好像也越來越不好了。


    齊陌煜在黑暗中,知道身邊的人是鳳墨琰於是問了一句:“你怕麽?”


    鳳墨琰回了一個字:“怕。”怕救不了那女人,天知道這會兒,他寧願讓這些人把自己綁去,也不想讓那個女人下落不明。


    齊陌煜淡淡的笑著說:“別怕,不會有事的。”


    齊陌煜比鳳墨琰要年長幾歲,小時候也都是一起玩過的,可惜呀,長大了之後,繼承父親的衣缽,就是未來的相爺,那自然就是太子黨的一員,而後慢慢的與鳳墨琰等人疏遠了,齊陌煜還記得小時候的鳳墨琰長的特別的漂亮,唇紅齒白,是宮中的宮女人太監們的最愛,這個小皇子,笑起來好迷人,這個小皇子好可愛。


    但自從十年前,鳳墨琰的那次受傷,一切都變了,齊陌煜記得鳳墨琰剛受傷的時候,那會自己才十六歲,剛從書院出來,跟在爹爹身邊學習朝事,參與的第一件事就是鳳墨琰是不是真的受傷致殘,那個時候,就是自己提議,不要殺死,可以試探鳳墨琰是不是真的殘了。


    現在想想,那是候的自己還是很殘忍的,親眼看著鳳墨琰要忍著腿傷,還要時不時的讓一幫人在那原本就受傷的腿上做各種刺激反應的試探。


    “在上山的路上。”鳳墨琰低語了一句,因為那次受傷,曾有過短暫的失明,所以鳳墨琰早就練就了一身盲眼的本領,用心去聽周邊的動靜,雖然不像眼晴看到的那般真切,但卻比普通人多了一點敏感。


    之後兩個人沒有再說話,時不時的鳳墨琰會說一句下坡了,或者是上山了。


    最後馬車停下來時,鳳墨琰卻說是在半山腰上,方才的確是到了山頂,而後又一陣下坡,很明顯這些人是故意行了遠路以達到混淆視聽效果,但是鳳墨琰還是準確的判斷了位置所在,而後在黑衣人湊近之前說了句:“你找機會下山,通知其它人,我留下。”


    齊陌煜卻是一皺眉頭:“不,我一起留下。”


    鳳墨琰氣極了:“我留下來換我的女人,你留下來作何?”


    齊陌煜歎氣:“你以為我現在能逃得了嗎?”


    鳳墨琰氣結,真是的跟上的要是雲錦程,沒準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是跟來的卻是齊陌煜這個文弱書生,那麽逃走的可能性,的確很小。


    既來之,則安之,鳳墨琰知道沒辦法請求外援的時候,倒也是鎮定了。


    被人拽著走了一段路後,眼晴上的黑巾倒是讓人取了下來,忽見的光明,讓兩人都先眯起了眼晴,而後才打量起現在所處之地,不像是山上匪賊的居所,倒像是一家山莊。


    院內粉牆環護,綠柳周垂,數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怡紅快綠”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裏匯合流出大觀園,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對岸,倒是一處極美的莊園。


    而這鳳青山上,還會有山莊,鳳墨琰和齊陌煜相視一眼,都是一驚,光看這院子就得知這山莊得是不小的。


    進得大廳之時,又是一驚,這大廳,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每一樣飾物,都是用金銀砌成,可見其富有的程度,此刻主位之上,坐著一人,銀色的麵具扣在臉上,大廳之內的的人,無一露出真麵目的,全都帶有麵具。


    “放了其它人,本王留下。”鳳墨琰不等主位上那人開口,就先說話了。


    “哈哈,本座倒是不知墨王爺還是憐香惜玉之人呢。”主座上那人的聲音依舊是半男半女,鳳墨琰心中卻是狠狠一驚,莫非這就是江湖上的比皓月山莊還要神秘的麵具山莊,據聞麵具山莊為江湖一大邪教,其莊內培養多名優秀殺手,承接了鳳天皇朝所有的暗殺任務,不管是你王孫貴族也好,名門富商也罷,進了麵具山莊的必殺譜中,那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而這麵具山莊到底是收了別人的錢而擄了他們來,還是說本就是朝中某人的勢力呢?


    齊陌煜倒是不知道麵具山莊的事情,不過卻對眼前這笑聲起了疑惑,這到底是男還是女,正在想時,那主位上的人,又開口了:“來人,把兩位客人送客房休息,休息好了才有好戲看呢。”


    “不需要休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本王要見雲千洛。”鳳墨琰淡定的說著,知道是麵具山莊之後,他倒是一點也不怕了,這些人不會要他們的性命,所以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的了,隻不過一些皮肉之苦,他還是受得住的。


    “沒想到墨王爺倒是個急性子,不過也好,既然墨王爺都著急了,那本座不能不配合,來人,帶雲小姐上來。”


    那主位上的人話音剛落,下麵就有人帶了被綁的雲千洛走到了大廳,雲千洛手腳被綁,而後嘴上也讓塞著布巾,所以隻能嗚嗚的掉眼淚,特別是看到鳳墨琰之後,鳳墨琰還是坐在輪椅上,看到被綁成這樣的雲千洛,心中不自覺的一疼。


    邊上有麵具仆人,好心的說了句:“來,墨王爺,奴婢扶你過去吧。”


    這話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而是直接的兩個仆人,一左一右的掐著鳳墨琰往雲千洛站的那一處走去。可惜隻走到半路,主位之上那人,不知道用什麽暗器,‘啪啪’兩聲就把那兩個仆人的手給打開了,這也就是瞬間的事情,如果是一個裝殘的人,這會兒怎麽著最直接的反應,也會站直了,可惜呀,鳳墨琰現在下半身因為藥物的關係,的確是失了知覺,軟綿綿的就栽倒在了地上,發出‘噗通’一聲悶響。


    雲千洛看得這一幕,拚了命的搖頭,可是鳳墨琰卻是用著兩隻手,匍匐著向前,大廳之內,不光是主位上那人,還有齊陌煜都是摒息了呼吸,鳳墨琰的反應太過直接,一點裝殘的跡象都沒有,這麽艱難的爬行著,明明才十步之遠,可他卻用了很長的時間,雲千洛受不了這樣的鳳墨琰,她很想喊,不要過來了,但她又喊不出來,急得拿身子撞開身邊扶她的人,就朝著鳳墨琰那兒衝去。


    跪坐在地上,鳳墨琰抬頭虛弱的一笑,而後伸手拿出了雲千洛嘴中的布巾,慘淡的笑了一下說了句:“對不起,我來晚了。”


    雲千洛拚命的搖頭:“你不該來的,不該來的。”不該為救自己來,卻要在這群人的眼前受這份侮辱,但她卻不知這樣的侮辱,對於鳳墨琰來說,幾乎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了。


    鳳墨琰抬手拭去眼前女人的眼淚,輕喃了句:“傻瓜,本王還沒死呢,哭什麽。”


    雲千洛扶著鳳墨琰坐在地上,而後站起身來,往前幾步,走向那主位之處,冷冷的說了一句:“鳳璃,你就這麽殘忍的對自己的親兄弟嗎?”


    鳳璃前世在鳳齊烈登基前,曾經下過狠手,而當時,進宮來行刺的人,就是這樣一群麵具人,在雲千洛進得這山莊,看到這些麵具男的時候,心裏就知道這是何人所為了。


    主位之人,哈哈一笑,看著眼前的女子,朗聲道:“雲小姐以為本座是璃王嗎?”似乎是怕他們不信那般,主位之人,竟然拿下了麵具,那麵具之下,不是鳳璃那張溫潤如玉的臉,而是一張從左臉到脖子的位置一條長疤的男人。


    男人的一隻眼晴,還用布包著,很顯然這是一隻獨眼龍。


    而後又快速的把麵具帶上,而後才開口:“本座不屬於任何人,但卻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那好,別人給你多少,本小姐出十倍的,反做這些事情。”雲千洛接話說著,如果可以用更高的價格反策了這些人,未堂不是一件好事。


    主位之人,卻是笑了起來:“雲小姐以為本座會做這種背信棄義之事嗎?”


    雲千洛呸了一聲:“不就是一刀疤臉,卻就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了,這倒也罷了,還得讓所有人和你一樣,真沒見過你這們沒擔當,不敢麵對自己的人。”她敢拿項上人頭做保,這些人,要不是鳳璃的手下的話,她這腦袋摘下來給他們當球踢,狗屁的背信棄義。


    雲千洛的這一舉動,惹怒了主位上那人:“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呢,來人,帶去刑房。”


    雲千洛狠狠一驚,急急的回到鳳墨琰的身邊來,剛才她扶鳳墨琰之時,鳳墨琰那眼中之意,還有那在她手心輕劃下的一個字,怒!


    雲千洛根本不及深思那是何意,但也明白鳳墨琰這麽告訴自己,必然就有其用意,於是就借著說鳳璃的事,而惹怒了這主位上的人。


    當聽到主位之人這麽說了之後,雲千洛又擔心的看向鳳墨琰,其實鳳墨琰是有思量的,對方這次這麽大動幹戈的,必會不會隻是這麽一招的,既然後麵還有,那麽速戰速決就是最好的辦法,不然過了二十個時辰可就糟糕了。


    倒是齊陌煜皺著眉頭,不太讚同雲千洛惹怒那主位之人的舉動,不過這會兒,他倒是更關心雲千洛如何得知那是鳳璃的人。


    當齊陌煜這麽問時,雲千洛說了句:“我瞎猜的。”其實不是瞎猜,而是真的,可惜這事,她就是說了,別人也不會信的。


    但鳳墨琰卻是相信了,這不難猜,除了太子爺,最忌諱自己的就是鳳璃了,隻是沒想到這鳳璃的暗中勢力不在軍中,不在朝中,竟然在江湖之中。


    “王爺受得住嗎?這次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你,可能會…。”齊陌煜有點說不出來下麵的話。


    鳳墨琰苦澀的一笑:“大不了就是一個死。”他相信,這些人現在還沒膽敢殺他,隻要父皇在的一天,這些人是不敢隨意動了殺機的,隻能是暗殺,就是暗殺了,也會引來很大的麻煩,所以他還有機會。


    雲千洛語帶哽咽的說了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鳳墨琰卻是輕輕一笑:“這句話該是我的,記得,如果一會有機會,就和齊公子一起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主位上的麵具人才走了進來,就坐在刑房內唯一的一把椅子之上,而後朝著身邊的手下一使眼色,立馬有人上去分開了三個人,雲千洛和齊陌煜每人各一邊,鳳墨琰是那重要的人,所以留在了中間。


    緊接著,就有黑衣人上前,把鳳墨琰的雙手綁在了輪椅的扶手之上,而後有人用刀劃開鳳墨琰腿上的衣物,刑房內,雖然是暗房,可是四周都燃著火把,火光之下,還是可以看到鳳墨琰那一對修長白皙的小腿,為首的黑衣服親自上前,捏了捏鳳墨琰那白嫩的小腿,而後嘖嘖有聲:“聽聞當年天山神醫醫術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兩條斷腿,竟然也能生得如此修長,倒不像是殘廢的樣子呢。”


    鳳墨琰忍著黑衣他那難聽的半男半女音,還有那在他腿上做怪的雙手。


    而後發生的事情,是雲千洛和齊陌煜怎麽著也沒有想到,更是不忍去看的事情。


    那黑衣他,竟然以手挑開了鳳墨琰的褲子,那沒有情動的男人的重要部位,就這麽暴露在眾人的眼光之下,這之於鳳墨琰得是多大的羞辱呀。


    可這還不算玩,那不男不女的黑衣人,竟然以手把玩著,這還不夠,一拍手,又進來兩三個衣著暴露的絕色女人,不男不女的黑衣人,以手撥開了鳳墨琰的上衣,而後兩三個侍女,分別以極其色呀情的手法,挑逗著鳳墨琰的半裸之體。


    最讓人看不過去的,是那不男不女的黑衣他,竟然低下頭,卻親鳳墨琰那絲毫沒有反應的物事,鳳墨琰緊閉了雙眼,這一刻真的不想再隱忍,可是卻不得不忍,這比以往那些送到他府中試探的人帶給他的羞辱都要強,特別是還當著雲千洛和齊陌煜還有這些人的麵,眼淚從鳳墨琰的眼角落下。


    這樣的酷刑足足進行了半刻鍾的時間,不男不女的黑衣人,兩三個侍女,最後還進來兩個長相秀美的男寵,這些人一一試過,鳳墨琰的身體卻是毫無反應,最終黑衣人像是放棄了一般的,站起身子,冷哼一聲說了句:“倒是可惜了隻能作孌寵,不太合本座的口味。”


    雲千洛的眼淚都掉不下來了,這會兒,全是讓那不男不女的黑衣人給惡心的。


    齊陌煜也從來沒遇上過這種事情,這時候看到這一幕也是驚的忘記閉上了眼晴,從頭到尾,看著鳳墨琰的默默承受,到後來眼角的那滴淚水,齊陌煜也是紅了雙眸,這種酷刑,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最殘忍的。


    可這並不算完,黑衣他指了下雲千洛說了句:“把這女人扒光了,扔過來,本座就不信了。”


    雲千洛杏目圓睜,鳳墨琰也是倏地睜開雙眼,狠狠的說了句:“不管什麽刑,你們盡管在本王身上試,要是敢動這女人一根汗毛,本王就咬舌自盡,到時候你們交不了差,可就別怪本王了。”


    鳳墨琰這一席話,的確是戳到了重點之上,而後雲千洛也開口了:“你們敢動本小姐一根汗毛,我爹爹的大軍定當踏平你麵具山莊的每一寸。”


    黑衣男看著這一唱一搭的男女,腦子有點不靈光了,這的確是他所忌諱的,護國將軍的大軍呀,還有上麵的人交待的不能弄死,所以…。


    “行,那本座倒要看看墨王爺受不受得了其它的刑罰。”


    黑衣人的話一說完,一個眼神過去,馬上有人從火爐裏取出來行刑時專用的刑具,一根燒紅了的烙鐵,放入水中時,還發出漬漬的響聲,黑衣人又開口了:“墨王爺,別再裝了,如果你能站得起來,那得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也不會受這皮肉之苦,本座保證,安全送你們下山,絕不為難。”


    鳳墨琰冷冷一笑:“你大可砍下本王的雙腿來試試,本王倒是想站起來了呢,但天不從人願。”


    黑衣人冷冷一哼,而後有仆人拿著那燒紅的烙鐵,直直的朝著鳳墨琰的腿上而去,可是鳳墨琰卻是連眨下眼晴也沒有的。


    雲千洛心底狠狠的一震,這麽多人懷疑鳳墨琰的腿,其中糾纏時間最長的就是數鳳齊烈,不管是前世還是今天,雲千洛知道鳳齊烈派過無數次的暗衛去刺探鳳墨琰是否真殘,用鳳齊烈的話來說,鳳墨琰如果不殘的話,那就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雲千洛的心裏百感交集的,如果鳳墨琰的殘廢是裝的,那麽他得有多大的耐力才受得了這樣的痛,普通人,別說是烙鐵了,就是被人打一個腿都得有點本能反應的,所以雲千洛的心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期盼,因為她親眼看到鳳墨琰那一雙腿上被分別烙了燒紅的烙鐵,烙鐵與皮肉接觸時發出‘漬漬’的響聲來,而鳳墨琰完全一副沒有知覺的樣子。


    這一幕幕的連齊陌煜都看不下去了:“夠了,不管你們是受了誰的委托,回去告訴那人,可以放心了,這麽一塊烙鐵放一正常人身上,不會沒有反應的,你們要再敢動手,別怪本公子回宮之後稟明皇上,這事遲早都能查得清楚,到時候,不管是你們,還是暗中那些人,誰要受得了護國大將軍的鐵騎的話,大可繼續動手。”


    這齊陌煜是太子黨的人,這會兒都看不過去了,為首的黑衣人也是一愣,而後一揮手,仆人就退了下去。


    黑衣人走上前去,看一眼鳳墨琰,伸手在鳳墨琰的身上摸了一編,而後也起了疑惑之神態,的確不像是裝的,要是強忍著,可以忍得了別的,也忍不了身體自然的反應,這種疼痛之下,最起碼會有點反應,比如說出汗。


    可惜,但是他越看鳳墨琰的放鬆神態,越是不相信,這可是關係重大的事情,要是辦砸了,可不好交差,於是決定最後一次測試。


    最後一樣的刑具,可算是所有的刑罰中最為殘忍的,由兩個仆人執行,拿著鐵鉗生生的掀掉了鳳墨琰的腳指甲,正所謂十指連心,鳳墨琰如果是裝的,就是再能裝,也會受不了這剜心之痛的,可是這些人完全漏算了,鳳墨琰這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沒有了反應。


    雲千洛已經完全呆掉了,狠狠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把他們每一個的身高,乃至帶著麵具露出來的那一雙眼晴都記了個清楚,總有一天,她要讓這些人加以十倍的還回來,還有那幕後的主使人。


    一係列的刑罰過去後,黑衣倒是讓人把他們帶下去休息,三個人被送在了牢房裏,有黑衣人扔了幾瓶藥來,讓他們自行處理鳳墨琰的傷口。


    鳳墨琰拿起那藥看了看,沒讓用,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瓶藥來,讓雲千洛給他上藥,從容不迫的從推腿上撕下了布條,待雲千洛上完藥時,自己動手就把那布條給係上了。


    齊陌煜也在邊上幫了一些小忙,弄完這些後,雲千洛幾乎是癱坐在地上的。


    眼淚是早已經沒有了,但那神情,卻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一般的,齊陌煜也是一樣的神情,呆坐著,這兩人的心裏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特別的是齊陌煜,現在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聽從父親的安排,一心輔佐太子爺的舉動是否正確,不管今天的事情是太子爺還是璃王的安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曾對鳳墨琰下過手,這樣容不下胞弟的人,能當一個好皇帝麽?能帶著鳳天皇朝走向昌盛嗎?


    鳳墨琰倒是長籲了一口氣,隻希望到了雲來客棧的雲錦程能想到辦法,趕在藥力失效前能來救走他們。


    看一眼呆愣的雲千洛,伸手拉過她的手,笑著說:“別難過,我沒事,又不疼。”


    雲千洛聽著鳳墨琰那沒事一樣的神情,直直的回了三個字:“我疼。”為你而疼,從鳳墨琰寧死也不讓她受辱那一刻起,雲千洛覺得,似乎有了比她要改變鳳天皇朝的命運更重要的事需要她來做,那就是護好眼前這個男人,再就是把那些為了權勢而喪心病狂的人,全部除去,卻不知在不久的將來,她也學會了不擇手段。


    齊陌煜不自在的別過臉去,就在今天之前,他還以為鳳墨琰是配不上雲千洛的,認為雲千洛就算是失身了,也值得更好的男人,能有力量和權勢保護她的男人。


    但今天的事情,深深的震撼了齊陌煜,他之前以為的那種權勢的保護,隻不過全是空殼,鳳墨琰雖然是殘廢之軀,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健全的男人,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願意用性命去換女人的清白,這樣的男人,是在用生命護著雲千洛的,齊陌煜打心眼裏覺得,好像沒有人能比鳳墨琰更適合雲千洛了。


    雖然是這麽想的,可是心裏還是很酸澀的不想看到二人的深情相望。


    齊陌煜轉過身去,正好給了鳳墨琰的雲千洛獨處的一點空間,鳳墨琰抱著雲千洛,頭靠在雲千洛的肩膀處,小聲的說著情話:“你不會嫌棄本王不能行房吧?”


    這個時候聽到這句話,給雲千洛又是一很大的衝擊,也帶來了新的希望,鳳墨琰這方麵的反應,她親手掌握過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懷疑。


    雲千洛的一雙美目裏盛著一絲絲喜悅,為心中那大膽的設想,可是轉念看到鳳墨琰腿上那傷時,又黯然傷神了,那玩意沒問題,可是這腿呢?怕是…。


    正在想著時,卻感覺到鳳墨琰的大手,鑽入她的衣裙之內,撫上了她的腰腹之處,而後往上鑽去。


    輕輕的在她背後劃了幾個字,雲千洛秀眉微蹙而後用心感受著那劃的是什麽字。


    前兩個字是打我,而後是生氣。


    雲千洛攏高了眉頭,鳳墨琰的大手越來越過份了,除去了先前寫字的,這會兒竟然流氓了起來,雲千洛有點惱,可也萬萬不會發火到去打鳳墨琰的,但鳳墨琰卻加重了手上力道,而後親昵的親她的耳垂,極快的說了一句:“把我打暈了,他們就放人了。”


    雲千洛一咬唇,轉身‘啪’的一巴掌就抽在了鳳墨琰的臉上,一把推開鳳墨琰而後罵了起來:“鳳墨琰,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明明就…。”雲千洛隻說到這,下麵的話,她實在說不出來的,那是對男人的一種傷害,就算明知是鳳墨琰要求的,她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鳳墨琰眉頭一攏,眼神裏帶著命令的眸光,雲千洛往後退了一步,而後瞅得邊上放著一斷裂的木棍,一咬牙,抓起木棍,眼大雙眼,就朝著鳳墨琰的頭上砸去。


    齊陌煜本來聽得雲千洛那一聲罵時,想轉過身的,可是又忌諱別看到不該看的,所以沒有轉身剛想問發生什麽事了時,卻聽‘啪’的一聲響,而後本能的轉頭,看到的就是雲千洛拿著木棍,把鳳墨琰的頭給打破了,而鳳墨琰一臉不相信表情,而後‘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鳳墨琰的額頭流了很多血,雲千洛啊的一聲尖叫,雖然明知是故意的,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哇哇大哭。


    齊陌煜雖然不知這是怎麽回事,可是這種情況下,還是衝到牢門前,大叫著“來人快來人,王爺要是死了,你們這些人全都得陪葬的。”


    是的,這些人不怕別的,就怕這個,所以當下就有人跑進來,速度的拿了布巾來給鳳墨琰止血的,可是雲千砸那一下,顯然是用了些力道的,這樣了根本就不行,很快的,先前那個領頭的不男不女的人又來了。


    掐住了雲千洛的脖子質問道:“為什麽要砸傷他,你想讓他死嗎?”


    雲千洛卻是嗬嗬一笑:“不,我想讓他活著,我們也活著,你卻怕他死在你這兒吧,聰明的就放了我們,就是死,也是死在外麵,可真要死在你這麵具山莊,怕你交不了差吧。”


    黑衣男真想一把掐死眼前的女人,可惜上麵的人說了,不能傷及無辜,所以…。


    “來人,把他們扔馬車裏。”黑衣男一聲令下之後,就有仆人上前,把三個人蒙了眼晴往外拖,到了車前時,雲千洛卻是說了句:“那輪椅也還給我們。”


    黑衣人現在的心思,就想趕緊送走這三個瘟神,所以二話不說讓人把輪椅也搬上馬車,而後把三人塞回去。


    馬車還是他們先前的那輛馬車,而後有一隊黑衣人跟著,又是一遍山路十八繞,而後到山腳下時,才把三人鬆開了一人,黑衣人走了之後,換了齊陌煜趕馬車。


    齊陌煜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個大夫,可是雲千洛卻堅持要去雲來客棧。


    馬車裏就隻有雲千洛和鳳墨琰時,雲千洛把鳳墨琰放好,而後擺弄起鳳墨琰的那個輪椅,她之所以把輪椅也要來,就是想看看這上麵,是不是有救命的藥物之類的,這麽豪華的一個輪椅,做工精美,肯定不光是表麵上的精美,內裏也該是有些東西的吧。


    可是她翻遍了所有可能是的機關之處,都沒有一處是活的,也就是說沒有什麽暗格,也沒有什麽可藏東西之處,這麽一想,她有點失望了,鳳墨琰那蒼白的臉色,比原先的更白了,嘴唇都是白,修長的手指,也是蒼白的那種,明顯的失血過多。


    這可怎麽辦才好,雲千洛心裏急的不行,真想就這麽找個大夫看了,可是她知道不能,鳳墨琰交待過,要去雲來客棧,那兒肯定有能醫他之人,所以……


    摸得馬車上放雜物的盒子裏一把小匕首時,雲千洛想也沒想的就拿了那匕首在自己的手上滑了一刀而後把手指塞進鳳墨琰的嘴裏。


    死馬當活馬醫了,隻能這麽地,一邊這麽做著,一邊讓齊陌煜加快車速,當齊陌煜回頭望那一眼時,看得雲千洛那放在鳳墨琰嘴裏的食指,還有那從鳳墨琰嘴角滲出的血漬,齊陌煜加快了手中的馬鞭。


    而此時,那山林中,一直沒有走開的黑衣人,衝著麵前的一身紫衣的男子匯報著情況,而後說了句:“失血過多,估計…。”


    紫衣男子卻是轉過身來,啪的一聲打在不男不女的黑衣人臉上,打落了黑衣男臉上的那張麵具,而後狠狠的說了一句:“他要死了,你跟著陪葬,”


    再說雲錦程等人,一行人也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雲來客棧,而後卻發現隻是一間普通的客客棧,氣得雲錦程要賀文快馬回國都調軍隊來,可是也隻是這麽一說,真沒有去做,這些人既然能在林中設了那樣密集的埋伏,那麽他們的一舉一動,也是受著監視的,所以雲錦程這會兒很被動,因為完全不知道敵人在什麽地方。


    隻得靜下心來,暗暗的尋打機會,這一路上也和賀家兄弟了解了,這山上最厲害的一處劫匪窩就在這雲來客棧附近,如果可以把這些匪徒收為已有,那麽就有一支比現在要強的隊伍,可這又談何容易。


    而且他們的人手,隻有賀家兄弟,所以這事又相當的困難。


    雲錦程等人到了雲來客棧的時候,才是夕陽西下之時,所以比預計的還早了一個時辰,所以當下就決定,就算這個方法行不通,也得行。


    安排了一行人住下之後,留了賀文保護,雲錦程帶了賀武就朝那山賊窩行去。


    “將軍,這黑胡子,據說力大無比,在這鳳青山獨居老大,我們兩個人,能行嗎?”


    雲錦程也是皺緊眉頭,他是剿匪的將軍,從前剿匪之時,大都是以大軍破敵,如今隻有賀武一名武將,這可真不是一件空易的事情。


    但是沒試過,就永遠不知道行不行,所以還是打聽起那黑胡子的事情來,當聽賀武說,這黑胡子原先是山下一獵人,因在鳳青山皇家牧場獵得一隻猛虎,而蹲定牢房,出來後就做起了綠林好漢時,雲錦程就有了一個計策在心間。


    讓賀武在匪徒的賊窩外麵守著,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雲錦程孤身一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賊窩。


    “誰,是誰?”


    立馬一群拿著火把的山賊圍了上來。


    雲錦程高舉雙手開口道:“在下雲錦程,特來拜見寨主。”


    雲錦程的名號,在鳳青山一帶還算響亮,因為距離國都最近的幾處山匪都是雲錦程帶兵剿滅的,所以那些山賊立馬就通知了大胡子寨主。


    當黑胡子寨主讓人把雲錦程帶到大廳之時,才相信這真的是雲錦程,這黑胡子,身高七尺有餘,雲錦程記得當年獵到那隻猛虎的獵人,那時候他才隨父親出征,回來後才知那獵人讓朝廷收押了,當時還覺得可惜,如此大力者,如用在軍中,必有大用。


    可惜呀,但如今既然能遇上,那也是緣分。


    “在下雲錦程久仰猛虎獵人,特來拜會。”雲錦程這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黑胡子起了好感,誰都希望別人能誇一誇自己的,這黑胡子寨主也是如此。


    這黑胡子寨主,原先也是一名安份守已的獵人,可惜那次獵得猛虎,雖然是一英雄,可是卻犯了皇室的規矩,雖然當時皇上說不追究,但也並無獎賞,這就意味著,皇上不追究了,但還有別人追究,這不,回到家中讓人關在牢房一整年,等放出來後,才知曉,家中老母在這一年中傷心過度去世了,而妻子在老母離世後,更是帶女兒改嫁鄰村之人,這可把黑胡子給氣壞了,一怒之下,進山就當了劫匪,憑著力大無窮,所以劫得不少珠寶,而他劫得的珠寶,大多分予同村之人,所以慢慢的,村裏同是獵人的,就跟著他幹起了這打家劫舍的活,而後慢慢就有人慕名而來,形成了現在的綠風寨。


    而雲錦程今天的到來,也間接的提醒著黑胡子,這綠風寨就是劫富濟貧,朝廷也終是要派兵的了,要不然怎麽會有雲錦程的到來。


    雲錦程似乎也是看出這一點了,於是當時就許下承諾,待有一日,接到剿匪命令時,也斷然不會真的動一兵一卒。


    黑胡子也是一聰明人,當下知道雲錦程是為救人而來借兵,當下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還是應下了。


    雲錦程自然是千恩萬謝,能動動嘴皮子,就把這些兵借到,可算是一幸事,但也沒有忘記許下的承諾。


    黑胡子當下就招集了寨子時裏的兄弟,有五六十個的的樣子,眼著雲錦程就要下山。


    當賀武見到這些人時,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還一直擔心雲錦程會搞不定呢,正當一行人要下山時,卻見山腳上早有人等著他們。


    賀武一看那些人大喜的叫道:“將軍,是我們原先的弟兄,後來進了鏢局。”


    待雲錦程一行人走近之後,才知曉,這些人的確是和賀家兄弟一塊兒打家劫舍的那群好漢,當時雲錦程拿下賀家兄弟一行人時,曾放言想隨軍可編製入軍,不入軍的可自行尋找生活,但不能再做匪徒,當時有一幫人,集體的去了龍行鏢局做押鏢師,這事,還是雲錦程給牽的頭,寫的推薦書信。


    原來這一行人,剛押了一趟鏢回來,正好衣宿雲來客棧,沒有想到會遇上了賀文,一問之下,才知是雲將軍的妹妹出了事,當下就紛紛表示,要幫忙。


    賀文留了幾人在客棧保護雲天雪等人,其它的人就來了這裏等雲錦程。


    雲錦程剛才自黑胡子的嘴裏也得知了,先前他們路過的那一處,的確是有一幫匪徒,但又不是一般的匪徒,武功極高,人手眾多,而且殺人不越貨,當下就知這不是一般的匪徒,好在大胡子有一次得知他們的據點就在那山林附近,如今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趁天黑摸索著上山,一點點的尋找。


    正當雲錦程一行人往回行去時,卻聽得山林間,一聲高過一聲的甩鞭聲,還有男人那沙啞的駕駕聲,眾人速度的隱身在暗處,想看一看這是何人?


    當那馬車駛近時,就著月光,遠遠的就看到齊陌煜那一身白色的錦袍,雲錦程大喜,賀文和賀武兄弟也是站了出來,沒有想到,他們還沒有動手,他們就逃了出來嗎?


    雲錦程立馬命人點燃了火把,而後照亮了前方的路,馬兒有點受驚,長鳴了一聲,齊陌煜拉緊了韁繩,馬兒才被迫的停了下來。


    齊陌煜血紅著雙眸的說了句:“快,快救人。”聲音沙啞的幾乎要說不出來話一樣的了。


    雲錦程一聽這話,來不及問什麽,掀開馬車簾子,就著火把,看到的就是馬車裏,一對相依偎的男女,男人很狼狽,身上的衣服全都破掉了,更慘的不是那破掉的衣服,而是那腿上包著的兩處,還有腳上那一處白布都滲出血來,染紅了馬車,還有那頭上的血漬都滲出來,而後銀色的錦袍染上了血。


    再看雲千洛,這傻姑娘,右手抱著鳳墨琰的頭,左手的五指上早已是傷痕累累,卻還是固執的把手指頭塞進鳳墨琰的嘴裏,喂一點點血給鳳墨琰。


    雲錦程心中一疼,眼眸一熱,走到馬車內,想要把雲千洛的那手從鳳墨琰的嘴裏移開的,可是雲千洛就是昏睡著,還是固執的把手死塞進鳳墨琰的嘴裏,感覺到有外力時,本能的說了句:“墨琰聽話,這樣你才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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