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禦賜的兩個美人,一個叫珍珠,一個叫珍寶。(.)


    據說,還是禦賜的名字!據說,這兩美人還是聖上“忍痛割愛”的,原本是有機會冊封為貴人的淨身太監。後來,淑妃不知道跟聖上說了什麽,聖上居然放棄了讓這兩人侍寢的想法,很大方的賜給了沈捷。


    聽說沈捷回來了,珍珠和珍寶早就蠢蠢欲動,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等候在了正院的大門口。


    一眼看去,可把杏兒給惡心到了:汗滴滴,簡直就是兩個移動的珠寶展覽架啊!頭上插滿了珠翠,手左右手的手腕上各戴了一個玉鐲,脖子上掛著珍珠項鏈,耳朵上的耳墜閃閃發光,一身的綾羅綢緞,極盡奢華,比皇後娘娘不穿禮服時候的打扮還要珠光寶氣,光彩奪目!


    話說,那宮裏的妃嬪們的打扮,曆來就像珠寶展覽,跟杏兒的品味相差甚遠。當年的太後娘娘,如今的太皇太後,在認識杏兒之初,也是打扮得極其奢華的。後來,杏兒跟外祖母熟悉了,就給了外祖母一些建議,往“低調中的奢華”方麵打扮。


    不過,後宮的嬪妃們為了吸引聖上的目光,依然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珠寶首飾,都穿戴起來,蓋過其他的妃嬪。如今的這個皇後,在桃兒的影響和勸說下,也稍微低調了一點。而淑妃娘娘,卻是宮裏珠寶首飾最多最貴重的女人,也最沉迷打扮之人!


    珍珠和珍寶來自皇宮,原來是淑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受淑妃的影響,兩人對珠寶首飾也有著一種狂熱。還別說,滿身珠翠的兩人,看在杏兒的眼裏雖然很俗氣,但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卻是千嬌百媚、富貴逼人、嫵媚華貴。rkvt。


    這,就是一個審美觀的問題。就連沈捷,或許是習慣了的原因吧,也沒有覺得這兩人有多麽的俗氣。至少,沒有像杏兒那般,覺得這是“移動的珠寶展覽架”,令人感到萬分的礙眼。


    而且,珍珠和珍寶,當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堪為萬裏挑一的大美人!這樣的兩個可人兒儀態萬千的跟他行禮,並沒有直接撲過來,做什麽有傷風化的舉止,這倒是讓他難辦了。


    本來,他的想法是,一見麵就趁這兩人粘上來之際,就將她們一腳踢飛。然後,以“以下犯上”的理由,將這兩人給發配去莊子上幹農活。


    等等!貌似“以下犯上”的理由,還有更充足的!


    沈捷微微眯了一下眼,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如利劍出鞘,寒光逼人:“來人,將這兩個以下犯上,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扔出去!正院乃是本侯跟郡主的院子,豈是那等阿貓阿狗可以侵犯的?扔出去,杖責三十大板再說!若是還有一口氣在的話,就扔去槐城的莊子上做苦力;如果挨不過這三十大板的話,就扔去亂葬崗!”


    杏兒腹誹:親愛滴相公,這個理由,我早就想到了。之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就是想要看一看,你到底會如何處置那兩個大美女!哈哈,你總算不是太笨,終於想到了!


    珍珠和珍寶被嚇壞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沈捷,那神情分明在說:不是吧?侯爺啊,我倆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你怎麽可能不心疼啊?


    這,簡直太不科學了!太有悖常理了!


    “不!侯爺,妾身不走,妾身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


    兩人同時驚呼出聲,爭先恐後的撲向沈捷,意圖相當之明顯:要抱沈捷的腿,向他拋眉眼,並求他可憐自己,讓她們留在他的身邊!


    杏兒斜斜的倚靠在庭院正中的亭子欄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場鬧劇,表現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似乎眼前的這一切,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事實上,她早已下定了決心,無非就是兩個選擇:一,如果沈捷心疼這兩個女人,打算將她們留下的話,那麽她就堅決跟沈捷和離;二,如果沈捷當機立斷,將這兩個女人給處理了,那麽她就當啥事也沒有發生,依舊跟沈捷過和和美美的小日子,跟他風雨同舟,一起麵對所有的難題!6513713


    沈捷對上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覺得心裏毛毛的爹地媽咪要出軌。他當機立斷,抬腳就使勁踹了過去,靠前一點的珍珠頓時化作了一道拋物線,飛落在了幾丈開外的大樹上。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珍珠就跟一片落葉一般掉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珍寶嚇得眼神呆呆的,不敢再覬覦沈捷的大腿,匍匐在了地上,全身抖啊抖的,隻覺得墜入了人間地獄。


    太可怕了!這個定國侯,實在是太可怕了,怎麽可以動手打女人呢?!或許,是去了流放地,吃了大苦,性情大變了吧?


    “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沈捷麵無表情的吩咐手下,又用手一指珍珠:“那個女人,就打十大板先,其餘的二十大板就先欠著!如果她還有命活下來,送去莊子上之後,倘若不老實的話,就加倍責罰!”


    哎喲,珍珠都這樣了,還要打啊?那不是意味著,接下來的三十大板,分量會很重?!


    珍寶嚇得魂飛魄散,再次驚呼了一聲:“不!侯爺,你不能!我們可是淑妃娘娘的人,是聖上禦賜的!”


    沈捷冷哼一聲,眼風淩厲的瞪向她:“就因為你們是淑妃的人,又是聖上禦賜的,本侯爺這才從輕處罰!否則的話,就以你們擅自入住侯府正院正房的逾矩行為,死十次都不夠!打三十大板,那簡直就是輕得不能再輕,如果想要去死的話,本侯爺也不攔著,直接杖責一百大板就是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哎呦喂,敢情隻打三十大板,還是給了聖上和淑妃天大的麵子啊?


    “侯爺是個敢作敢當的大丈夫,侯爺威武!侯爺好樣的!”侯府那些忠心耿耿、沒有被珍珠、珍寶收買去的留守的下人們,都忍不住歡呼了出來。


    從東北跟過來的家仆們,都不禁跟身邊的人交換了一個愉悅的表情,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這樣的信息:侯爺確實好樣的,都過去十幾年了,這些下人依然那麽的忠心耿耿,實在令人欽佩和景仰。


    嗯,話說,被收買去了的下人,也就那麽三兩個。而且,都是年輕一代,這幾個下人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姑姑叔叔等,卻跟珍寶珍珠半點關係也沒有。


    “拉下去,給本侯爺重重的打,好叫她們這一輩子都記住:沈捷夫人的位置,不是她們可以覬覦的!”沈捷厲喝一聲,就有四個粗使婆子快速走了過來,兩人一個,將在定國侯府作威作福了好幾月的珍珠珍寶給拖了下去,就跟拖死狗一般。


    珍珠珍寶自然不甘心,一路哭喊求饒,求饒不成又咒罵叫囂:“好你個柴杏兒,你給我等著,聖上和淑妃絕對不會繞過你的!你就等著受死吧!”


    哎喲,這躺著也中槍啊?


    杏兒在心裏大呼“冤枉”:我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啊?發落你們的,可是你們日思夜想的定國侯沈捷,關我什麽事啊?當事人你們不咒罵,衝著我幹啥啊?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沈捷,調侃道:“哎呦喂,定國侯爺,你的魅力可真是不小啊!你看看,你都這樣對她們了,可是她們對你依然毫無怨言!嘖嘖,魅力無人可擋啊!”


    沈捷老臉一紅,用力的一揮手,大喝一聲:“每人再加十個大板,打到她們心服口服,沒有力氣和心思罵人為此!重重的打,拿出打軍棍的風采來,不要舍不得力氣!”


    打軍棍的風采?


    哎呀,那可不得了啊!那得多疼啊?有這封大。


    杏兒的心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負責杖刑的兩個婆子,卻很是興奮,眼裏熠熠發光,仿佛接到了什麽光榮使命似的超級風流學生。


    nnd!侯爺跟郡主回來之前,珍珠和珍寶可把侯府裏的人折騰夠了,稍不合意,就大刑侍候,比那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還要囂張。就仿佛這侯夫人的位置,穩穩的已經是她們的似的,可惡極了!


    “侯爺放心,奴婢們一定重重的打!過去的幾個月裏,這兩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對奴婢們非打即罵,把侯府攪得天翻地覆!今天,不狠狠的打她們一頓,奴婢們實難消心頭之恨!”


    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兩個千嬌百媚的佳人,就這樣被毫不留情的打了板子,過後都隻餘下了一口氣,半死不活的。沈捷吩咐婆子給這兩人簡單上了傷藥,當天就想要把人給送去四百裏外的槐城的農莊,眼不見為淨。


    京城離槐城三百來裏,而沈捷想要送珍珠、珍寶去的那個農莊,又離槐城有一百多裏,在一個偏遠的山區。那裏,與其說是農莊,倒不如說是“勞*改農場”。沈家、柴家犯了事的家仆,無一例外的,全都送去那個農莊。


    那個農莊占地大約五十來畝,田地的周圍都栽種了一圈密實高大的荊棘,除此之外還布下了機關陷阱。農莊的每一個房屋,大門和窗戶,都是用鐵澆鑄的,若非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就絕對逃不出去的。


    農莊裏的大管事,是沈捷的心腹手下,是忠勇可嘉之人。農莊的護院,都是退伍的老兵,以前都是沈捷的部下,個個驍勇善戰。另外,還有三戶人家三十口人,是沈家的家生子。“勞*改”人員目前大概有二十多人,沈家的占了大半,柴家的有五六個。


    “勞*改”人員根據各自“罪行”的輕重,分派了不同程度的髒活、累活和重活。有的是實打實的在做苦力,以此來贖罪,並磨去他們的虐氣和銳氣。有的人罪行比較輕,隻是單純的被看管了起來,幹些力所能及的活計,除了沒有自由之外,並不曾吃什麽難以忍受的苦累。


    從京城到那農莊,一天行程百裏的話,至少也得四天的時間。更何況,一天上百裏的話,那速度可算是極快的了。以珍珠、珍寶的身體情況,一路顛簸的話,估計還沒有出京城,這兩人就要沒命了。


    杏兒雖然也很想把這兩人立刻扔出府去,但是終於還是不忍,就攔了下來:“相公,就在皂角園找兩間廂房,把這兩人安置下來。等過個三兩天,這兩人的傷勢稍微好一點,可以承受遠行的時候,再把她們給送走吧!”


    她可不是老好人,更不是聖母。要說起來,她其實巴不得這兩個女人去死呢!隻是,不能讓丈夫背上這樣兩條人命,免得損了福德。其次,也不想讓皇上和淑妃以及淑妃一派的言官以此為借口對沈捷發難,給沈家和柴家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經過十年的流放生涯,杏兒的心變得硬了很多,珍珠、珍寶這兩個不要臉的女人,在她的眼裏,死有餘辜,實在不值得同情。但是,她不能,沒有大局觀。沈捷是氣糊塗了,也是為了表現給她看,用激烈的手段告訴她,他對那兩個女人沒有興趣!


    “好,就依你所言,暫時饒她們一命!日後如果還不安分,做出什麽醜事和缺德的事情的話,絕無再饒恕的可能!”沈捷從善如流,很給妻子麵子,不過卻又目光銳利的掃視了那兩人一眼,扔下了一句狠話,把這兩個女人心裏最後的一絲僥幸心理,也給徹底的打破了。


    杏兒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果然,一個時辰之後,淑妃宮裏的大太監就氣勢洶洶的來了,帶來了皇上的“旨意”(其實,就是淑妃的意思):“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國侯沈捷跟安然郡主抗旨不尊,妄圖打殺禦賜的美人,欺君犯上,罪不可赦。著奪去沈捷侯爺的爵位,奪去安然郡主的封號,貶為庶人......英武將軍跟長公主教女無方,一並奪去柴家各人的爵位和封號,以儆效尤!”


    ----晚上應該還有一更,親愛滴們給點鼓勵,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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