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他居然醒了?唰的睜開眼睛,抬頭錯愕的望著端木淩然。


    四目相視,九兒被端木淩然眼中的寒意給凍傷了,他麵無表情,如果不是他傳遞過來的冷意,九兒會以為他們跟往常一樣。


    但是,她心裏清楚,他們回不去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誰也不可能當什麽都未發生過。


    她很想說,沒意思,但是,她不敢,心虛的她在他沒開口質問之前,她隻能沉默,等著端木淩然的秋後算賬。


    僵持了許久,做賊心虛的九兒沒勇氣與他對視下去,也接受不了他淩遲的目光,移開目光,強裝淡定的說道:“嗬嗬,大叔,你醒了?”


    “對自己昨晚做的事都忘了嗎?”端木淩然有些不敢相信,在她對他下藥之後,她還能如此淡定,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就算她忘了,可他們現在曖昧的摟抱在一起,身上還不著一物,這是她想忘但能忘得了嗎?


    當然沒忘,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她真的成了大叔的人,沒準現在她肚子裏還懷著大叔的寶寶,畢竟昨夜大叔的瘋狂,完全失去了她的掌控,最後她直接暈厥了。


    “大叔,你生氣了嗎?”九兒又凝望著他,很無辜的問道,她臉上的表情,仿佛他才是下藥者,而她才是受害者,裝弱者裝得淋漓盡致。


    “你說呢?”端木淩然咬牙切齒的反問,她居然還有臉問他生氣了嗎?若是換做是她,遇到這樣的事,被人下藥算計,她不生氣嗎?


    “嗬嗬。”除了呆笑裝傻,九兒真想不到最好的辦法,在端木淩然殺人的目光下,九兒隻能咽了咽口水,不怕死的說道:“不該啊!吃虧的人是我啊!”


    怎麽說她也是清白之身交給他,而他雖算不上身經百戰,至少也久經男女之歡。


    關於他以前的傳言,她可是耳濡目染,楚南國太子的風流史可謂是流芳千古,在青樓裏爛醉如泥的時間,比在皇宮協助皇帝處理朝政上的事都多。


    端木淩雪死後,他還在青樓找到她的替身,名為雪兒。


    想到那個雪兒,九兒心咯了一下,即使她懷孕了,大叔依舊沒娶她,別說後位,就是妃位或是貴人都沒給她,而是金屋藏嬌。


    九兒再次大膽的問道:“大叔,你不會也要將我藏起來吧?大叔,我不要金屋藏嬌。”


    她可不想重蹈那個雪兒的覆轍,等她大腹便便,再一個喜歡大叔的九兒出現,然後她的下場就跟那個雪兒一樣,她不要啊!


    “藏起來。”端木淩然嗤之以鼻,原本就鐵青布滿寒霜的臉,此刻更是被一層濃厚的烏雲嚴嚴實實地籠罩,眸光冷鷙宛如從地獄而來的勾魂使者,全身籠罩著一層陰戾離魅的氣息,一字一頓,字字誅譏。“你配金屋藏嬌嗎?”


    九兒一愣,被他身上散發出的陰戾之氣嚇倒了,還沒回神,一隻大手鉗製住她的脖子,耳邊再次傳來端木淩然嗜血的聲音。“你隻配下地獄。”


    端木淩然臉色愈加的暗沉危險,身上陰狂嗜血般的氣息,冰冷的眼眸中閃爍風暴。


    沒有人被算計之後,還能心平氣和。


    九兒錯愕的望著端木淩然,喉嚨處傳來窒息的痛,端木淩然眼中的殺意,她不懷疑他真的要殺自己,九兒意識模糊,她分不清楚,到底是喉嚨處窒息的痛,還是......


    死神頻繁招見,嗅到死亡的氣息,九兒不做垂死掙紮,緩緩閉上了眼晴,等著死亡的降臨,一直隱忍的悲痛終於化成一顆清淚從眼角滑落。


    淚滴落在端木淩然手背上,如滾燙的油,端木淩然鷹眸倏地一緊,隱藏的東西終究浮起,猛的驚醒,他真要殺了她嗎?他真下得了手嗎?


    看著九兒轉變的臉色,即使閉上了眼睛,那眉心處的絕望,還是被端木淩然捕捉到,最終他還是鬆開了手。


    “咳咳咳。”失去的空氣重新回來,九兒一手捂住剛剛被他捏痛的雪脖,上麵還有曖昧的痕跡,貪婪的呼吸著失而複得的空氣。


    端木淩然睨了她一眼,下床撿起地上亂丟的衣衫穿回身,沒再看她一眼,也沒有一絲留戀,決然走出。


    “端木淩然。”九兒看著他毫無留戀的背影,悲傷如潮水般湧來,心裏痛苦糾纏,喘息都覺困難,喉嚨處刺痛傳開,九兒還是不顧那刺痛,連名帶姓的叫出他的名字。


    他的離去,比他捏著她的脖子都還令她更痛。


    聽到她叫自己,端木淩然腳下一頓,卻並沒有停下,將她的聲音無視到底。


    “端木淩然。”九兒猛的從床上爬起,想要追上去問他,到底要怎麽樣?是給她活路,還是斷她活路,給個話,給她一個痛快。


    昨夜畢竟是她的第一次,而且在端木淩然毫無節製下暈倒,縱欲後會留下後遺症,別說追上去,九兒雙腳剛觸地,軟綿綿的身子倒地,雙腿間的痛提醒著她。


    “可惡。”九兒懊惱的拉過床上的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對著外麵吼。“端木淩然,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


    門外,端木淩然聽著九兒歇斯底裏的叫聲,還有力氣叫,應該不會有事。


    抬頭,目光悠遠的望著天際,耳邊是九兒的叫聲與威脅聲,端木淩然抬手揉搓著眉心。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性,高估了自己的對雪兒的愛,心屬於雪兒,身體卻背叛。


    催*情藥加迷*幻藥,他居然就栽倒。


    他若是知道其中還滲有迷*幻藥,一定不會為了給她懲罰而留下來,他一定會在知道自己被下藥的一瞬間就離開。


    後宮之中,任何一個宮女,他都可以拿她當解藥,唯獨九兒不行。


    她太小,加之她不是楚南國人,九兒的身份,他沒去調查,因為他深知,小皇叔一定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將九兒留在自己身邊。


    九兒太幹淨,相比之下,他陷身在泥沼之中,他不想將九兒同化,他愛上自己的妹妹,在別人眼中,他有病,其實,真正不配的人是他。


    “皇上。”影擔憂的叫道,這樣糾結的皇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影,守護她。”端木淩然斂起思緒,對著影下命令。


    影一愣,他是皇上的影子,皇上去哪兒,影子如影隨行。


    “皇上。”影衛那麽多,皇上為什麽偏偏讓他守護。


    “隻此一天。”端木淩然話一落,闊步離開,他想要靜靜,哪怕是影也不想要他跟上。


    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他擔心端木淩然,卻又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還好隻此一天,影還真怕端木淩然將他給九兒了。


    除了端木淩然,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主子,端木淩然若是死了,身為影子的他也活不了。


    甘力雨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剛剛大夫的話依舊回蕩在他耳邊。


    雪兒懷孕,雪兒又懷孕,他很能肯定,孩子是他的。


    “雪兒。”甘力雨握住她的手,那麽輕,那麽柔,小心的深怕弄疼了她一絲一毫。


    望著熟睡的人兒,甘力雨伸出手,指腹從額頭,到眉毛,一點點的輕撫著,下滑直到她的嘴角,停在那柔軟的唇瓣上,愛惜的撫摸著,接著又落到她平坦的腹部。


    快三個月了,他們的孩子在她肚子裏快三個月了。


    是那次醉酒後留下的,隻有那次,他才沒給她喝藥的機會,以往無論他們如何纏綿,第二天她都會讓下人為她準備藥,她不願意再為他生孩子。


    孩子都快三個月了,她一定知道孩子的存在,而她卻留下了孩子。


    甘力雨猜想,她想告訴他的事,是否就是孩子的事?


    “雪兒,你也是喜歡這個孩子對不對?”甘力雨喃喃的問道,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瓣,那是專屬於她的味道,這幾年令他沉淪,在他貪婪的索取時,她在他身下綻放她的美麗,在他耳邊吟聲,在他懷中氣喘籲籲。


    “五哥......”端木淩雪夢囈著,一滴清淚從她眼角滾落,滴落在她嘴角,原本鹹鹹的淚水,甘力雨卻嚐到苦澀的味道,還有她輕喃的聲音,瞬間將他的心燙得生疼。


    她流著淚,即使在昏迷的時候,她依舊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依舊是那個男人的名字,他有多希望,她能叫自己的名字,他也知道,這對他而言是奢侈。


    “雪兒,我給過你機會,而你卻放棄了,從此刻起,對你,我再也不會放手了。”甘力雨拂去她眼角的淚宣誓著。


    在她留下孩子的一瞬間,他就不會再放開她的手,讓她去尋自己的幸福,無論將來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了。兒醒起過被。1d8py。


    他也很清楚,她留下他們的孩子,也證明她跟端木淩然不可能在一起了,否則她也不會慫恿那個叫九兒的女子。


    她對端木淩然的愛根深蒂固,如果強行拔除,那將會是肉骨分割般的痛,他不忍心見她痛,得不到她的心,得不到她的愛,至少他得到了她的人,孩子們得到了她的心,他不貪心了,貪心的代價便是失去,這樣就好,有她在身邊就好。


    “五哥......五哥......”端木淩雪一聲聲的夢囈,緩緩細訴她對端木淩然的愛,對他的無盡的相思。


    突然間,甘力雨的心不那麽痛了,隻要不強求得太多,不去改變那麽多,就不會有錘心刺骨般的痛。


    甘力雨餘光瞄見窗外站著一抹身影,目光一閃,再次俯身吻住端木淩雪的唇,將她的夢囈吻回到腹中,宣告他的權力,其實,甘力雨不知道他在窗戶外站了多久。


    “雪兒,原諒我,我錯了,別再跟我鬧脾氣了,我都親自來楚南國接你了,雪兒,看在你肚子裏孩子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我向你發誓,一定會照顧好你跟肚子裏的孩子。”這些話甘力雨故意說給窗外的人聽,他不知道淩雪有沒有將自己給她的休書拿出來,所以他對休書的事閉口不提。


    倘若他知道端木淩雪當著端木淩然的麵,親手將休書撕毀,他一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端木淩然,一定會踩端木淩然的痛。


    端木淩然越是痛,他心裏就樂,這些年因端木淩然,端木淩雪沒少給他痛,都是無形,殺人不見血的那種。


    “雪兒,你懷孕辛苦了,再睡一會兒。”甘力雨最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為她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房間。


    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息逼近,容不得端木淩然忽視,兩個男人第一次正麵相對,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目光淩厲如薄冰,仿佛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談談。”甘力雨冰冷的丟下兩個字,帶著命令的口吻。


    他常年在邊境,又是統領三軍的將軍,在軍營裏他最大,習慣了發號施令,即使他此刻踩在別人的領土上,即使他麵對的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他依舊沒示弱,展露出他強勢的一麵。


    轉身朝院子走去,他也不給端木淩然拒絕的機會。


    目送他的背影,端木淩然目光怔了怔,側眸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兒一眼,端木淩然也沒遲疑,邁步跟在甘力雨身後。


    走出院子大門,突然甘力雨回身,一拳擊向端木淩然。


    端木淩然不在狀況之內,甘力雨又是偷襲,嘴角傳來一陣痛,腳下幾個蹌踉,直到背抵在冰冷的牆上,他才穩住腳步。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端木淩然看著染上手背上的血跡,猩紅的目光緊縮,一拳向甘力雨揮去,甘力雨有防備,輕易便躲開,豈知端木淩然那一拳是虛招,第二拳是實招,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腹部。


    “噗。”甘力雨隻覺喉嚨處上一股血腥,接著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接著,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兩人撕打起來,仿佛都在發泄,一陣淋漓盡致的發泄後,兩人都掛彩,躺在地上氣喘籲籲。


    甘力雨是戰場上的老將,端木淩然嬌生慣養在深宮中,就算武功在甘力雨之上,沒有實戰經曆,他受傷比較嚴重。


    “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孩子的娘親。”甘力雨側眸看著躺在他旁邊的端木淩然,說真的,這家夥不是很討厭,如果不是因雪兒的關係,他們或許會成為朋友,可惜,他們都愛著雪兒,注定今生是情敵。


    端木淩然臉色愈加的暗沉,冰冷的眼眸中閃爍著嗜血般的氣息,對甘力雨的挑釁,他卻隻能沉默,他跟雪兒的事,已經是過去式,他也想拿出來在甘力雨麵前炫耀,隻是他們關係見不得光。


    難道在他麵前炫耀,雪兒是他的妹妹嗎?估計這隻會令他難堪,隻有他清楚自己有多痛恨這層血緣關係,如果可以,他寧願跟雪兒不是兄妹,那麽他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告,雪兒是他最愛的女人。


    “她肚子裏又懷了我的孩子。”甘力雨特意將“又”字加重音,提醒著端木淩然,他跟雪兒之間還有兩個孩子,他卻聰明的沒說出兩個孩子的名字,因為那是雪兒對端木淩然愛的見證。


    說起來很慚愧,他跟雪兒的孩子,卻不是愛的結晶,卻是她對端木淩然愛的見證。


    端木淩然悲痛的閉上雙眸,依舊保持緘默,除了這樣,他找不到言詞可以攻擊到甘力雨,反而被他犀利的言詞給攻擊得體無完膚。


    麵對他的沉默,甘力雨卻不知道說什麽,因為在他看來,端木淩然的功力練到了一種境界,刀槍不入,油鹽不進,反而卻拿他莫可奈何。


    甘力雨深吸一口氣,猛的坐起身,說道:“九兒會對你下藥,是雪兒獻的計。”


    其實,他根本沒聽到九兒跟端木淩雪的對話,他沒有聽偷的習慣,他甚至不知道九兒是誰,這隻是他在聽到雪兒的話,推斷出來的,無論他的推斷錯與否,他卻知道這對端木淩然的打擊很重。


    因為......


    “你說什麽?”端木淩然猛的睜開眼睛,淩厲的目光仿佛要撕裂暗夜,空氣中盈起一股蕭殺之意。


    他剛剛說什麽?什麽叫九兒對他下藥,是雪兒獻的計。


    雪兒怎麽可能?


    甘力雨有一瞬間的遲疑,他覺得自己太卑鄙了,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到這些年因端木淩然,他被雪兒傷得連呼痛的資格都沒有,心裏頓時平衡了,不在遲疑,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九兒會對你下藥,是雪兒獻的計。”


    “不可能。”端木淩然大受打擊,反射性的反駁,九兒本就對他虎視眈眈,他隻是沒想到九兒會對自己下藥。


    轉念一起,被逼急了那丫頭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所以他接受九兒對自己下藥了,在聽到甘力雨的話,他不信了,他不敢相信。


    “昨天九兒來找過雪兒,是我親耳聽到,你若有興趣,我便將她們的對話一字不差說一遍給你聽。”甘力雨語氣很堅定,心裏卻沒底,兩個女人的談話,他怎麽可能去偷聽,正大光明的聽也會掉價。


    他之所以這麽說,是賭端木淩然不敢聽,兩國交戰,他算的可是敵軍,區區一個端木淩然,他豈會算計不過,心計他不是不會,隻是不屑。


    端木淩然也能耐,居然把他逼得用上心計,其實,這也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抽風,強忍著心裏的不舍與痛,故作大方放她回楚南國尋回自己的幸福,估計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與端木淩然有交集。


    但他心裏更清楚,端木淩然是雪兒最愛的人,同時也是雪兒的哥哥,沒有了愛情,他們還有親情,他愛上了雪兒,若是想跟雪兒永遠在一起,他就得接受端木淩然這個舅子的事實。


    端木淩然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心口一陣陣的刺痛向他襲來,痛得他都快要窒息了。


    九兒對他下藥,是雪兒獻的計......


    為什麽啊?難道就是因甘力雨尋來了,為了甘力雨,她要徹底斬斷自己對她的愛,對她的念想。


    雪兒,你真的好狠,不愛了,連念想都要一並斬斷。


    “不必。”端木淩然傲然拒絕,他哪有勇氣聽甘力雨的好心轉說,薄唇緊緊的抿著,端木淩然深吸一口氣,闔起了眼眸,置身在兩側手微微的打著顫兒,心因痛也顫抖著。


    “可是怎麽辦?你不想聽,我想說。”甘力雨並不打算放過他,這幾年來他對端木淩然的怨恨太深,深到他都恨不得殺了端木淩然,可是他不能,端木淩然若是死在他手中,就算雪兒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不會殺了自己給端木淩然報仇,也會恨自己一輩子,甚至殉情。


    “我說不必。”端木淩然語氣玄冽至極,強勢而霸道,睜開眼睛瞪著甘力雨,眼底迸射出的是冰凍般的寒氣。


    “哼!你說不必就不必,你是雪兒的五哥,我是雪兒的夫君,我也要叫你一聲五哥,所以......”突然,甘力雨的聲間戛然而止,錯愕的目光複雜難變,有些心虛的迎上端木淩雪淡漠的眸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雪......雪兒。”


    天啊!雪兒什麽時候醒了的,又什麽時候站在他們身後?他居然沒發覺,若不是端木淩然眼中也閃過錯愕,之後除了悲痛的絕望,並不見一絲算計,他還會以為端木淩然知道雪兒站在他們身後,故意表現出讓他欺負的樣子。


    當然,若是端木淩然隱藏得太深,那就另當別論,他也領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殺傷力了。


    樂極生悲,說的就是此刻的甘力雨,都怪他對端木淩然的怨恨太深,隻知道發泄這些年積累的怨氣,沒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們。


    “雪兒......”端木淩然也轉頭望著站在他們身後的端木淩雪,強行壓製胸膛裏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痛楚與絕望,盯著她的眼睛裏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悲傷與幽怨,吐出的每一個字卻都是那麽艱難。“他所說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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