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兩兄弟完全沒有察覺到夜無殤房裏的異常,謝大牛皺著眉頭,胖乎乎的臉上寫滿了愁字,雖然柳白最後對他們改了口,保證淩風能夠回來,但是謝大牛的始終無法放下心來,撇去他們兩兄弟是被淩風強留在身邊的不說,現在好不容易接受了淩風這個主人的身份,要是淩風從此不回來,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二牛,要是再等幾天少爺不回來,你就先回去。”想了一會兒,謝大牛突然開口說道,“我回哪裏去?”謝二牛茫然的問道,“當然是回君臨城了,記得避開殺少爺,阿狸姑娘好說話,你從她那裏拿了解藥就走吧,再也不要踏入君臨城。”謝大牛擰著眉毛說道。


    “我走了你怎麽辦?”謝二牛接著問道,“少爺是好人,他年紀輕輕的就這麽不見了,我總要給阿狸姑娘一個交代,更何況現在夜前輩身上有傷,我不能走,也不會走!”謝大牛一臉決然的說道。


    “你要不是我親~哥,我真想啐你一口,你把我謝二牛當什麽人了,你能為了少爺盡忠心,我就要夾著尾巴跑,還要苟延殘喘的一輩子不踏入君臨城?這種爛事,我~幹不出來!”謝二牛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二牛,謝家總要留個種啊!”謝大牛歎了口氣,謝二牛冷冷一笑,不屑的道:“我謝二牛今天要是走了,就是生個兒子也沒當爹的氣量,這事我不幹,要幹~你幹去!”


    “兄弟!”謝大牛眼眶一熱,猛然間站起身將那胖乎乎的手拍在了謝二牛的肩膀上,“雖說咱們跟著少爺並不是自願的,但是這條命卻是是他給我們的,我現在就要去天道宮找玉天道,問他要人,你敢不敢?”


    “走,死我都不怕,找人我怕個球!”謝二牛轉身就走,謝大牛咬了咬壓根,整好了衣服,他已經想好了,淩風失蹤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這天道峰又不是別處,人丟了自然要找玉天道去,即使那是天下最強大的人,他謝氏兄弟,也要豁出這條命替淩風尋個公道。


    兩兄弟一腔熱血的從屋子裏奔了出來,在那條並不長的石板路上還沒走到一半,黑漆漆的木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接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就走了進來。


    “少爺!”謝大牛大喜過望,進來的這不是別人,正是他牽腸掛肚的淩風,謝二牛也是神色一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真的將淩風當成了自己的主人,此時看到他安然回來,謝二牛那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讓你們擔心了。”淩風微微一笑,徑直走到了兩人跟前,謝大牛連連點頭,十分激動的道:“少爺不見了這麽些時辰,柳前輩又突然離開,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玉天道拚命了!”


    這要是換了平時,謝大牛這番話怎麽聽都像是拍馬屁,但是在此時此刻,淩風卻知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心裏頗為安慰的點了點頭,淩風接著問道:“柳前輩是一個人走了,還是跟柳姑娘一起走的。”


    “是一起走的。”謝大牛太過激動,沒接上話來,謝二牛急忙應道,“那我就放心了。”淩風點了點頭,三人走到了正廳跟前,謝二牛看了大哥一眼,然後低聲說道:“柳姑娘雖然跟柳前輩一起走了,但是柳姑娘的情緒似乎不太好,她還以為少爺你···”


    “哦,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稍後再說,馬兄呢?”淩風斜眼問道,謝二牛幹咳了一聲,沉聲道:“他在夜前輩屋裏。”“沒事就好,等下可能會有事發生,你們就好好守在這裏,不論是多大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留在這裏。”淩風再次點了點頭,然後話鋒一轉。


    “少爺,還有什麽事?”謝大牛胖乎乎的臉龐一抖,滿是擔心的問道,“嗯,有事,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沒事。”淩風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顆核桃大小的火山石,石頭呈暗紅色,外表特別粗糙,看上去很是普通。


    謝家兩兄弟都被淩風掏出的石頭吸引了過去,一連將三個大小都差不多的火山石放在桌上,淩風沉聲說道:“你們每人一個,貼身戴著,有了這石頭,就算這山被夷平了,你們也不會有事。”


    謝大牛十分驚訝的看著這賣相普通的石頭,隨後才注意到淩風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山被夷平?這是要出大事了,“淩兄,你可算是回來了。”馬三世笑嗬嗬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隔得還老遠就伸開了臂膀。


    淩風撇嘴拒絕道:“我可不習慣跟你來個擁抱。”“哈哈哈哈。”馬三世樂嗬嗬的走了上來,看上去跟平時無異,謝二牛掃了他一眼,眉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目光,然後就將頭轉了過去。


    看到馬三世過來,謝大牛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一方麵怕自己兄弟無法自持,言語上再衝撞起來,另一方麵也怕馬三世在淩風麵前說謝二牛的不是,畢竟馬三世跟淩風是朋友,交往的層麵以及身份本身就在他們之上,所幸的是謝大牛似乎擔心過度了,不論是馬三世還是謝二牛,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提那點不愉快,隻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兩人的目光都不在對方身上停頓了。


    “你這是去哪裏轉了一圈,讓我們好是擔心。”看到淩風安然無恙,馬三世心裏還是高興的,畢竟羨慕也好,自卑也好,淩風待他是完全真心的,“唉,一言難盡,等這邊事了了,咱們再慢慢說。”淩風微歎了口氣,大家都發現淩風似乎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樣了,以前的淩風給人的感覺是輕鬆的,哪怕遇到怎樣的危險,他的臉上都看不到一絲的憂愁之色。


    現如今淩風的眉宇間已經很明顯的飄上了陰影,他心頭有事,而且不是一般的事,這邊還沒聊上幾句,門外就傳來了玉宛如的聲音,“淩風,你回來了?”隨著話音,玉宛如就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


    “嗯,回來了。”淩風微微一笑,沒有人發現他現在看玉宛如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樣了,隻有淩風知道,如果玉宛如不來找自己,或者是哪怕遲上幾個時辰來找自己,淩風都還把她當做以前的玉宛如,那個既是醫師又是朋友的玉大小姐。


    但很可惜,玉宛如迫不及待的來了,就在他剛剛離開了無為火海,屁~股甚至都沒有坐熱她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她也是這計劃中的一環把,淩風心裏冷笑不已。


    “你怎麽才回來,你知不知道福伯死了!”玉宛如小~嘴一扁,眼睛頓時紅了,“福伯死了?”淩風假裝大驚,實際上他早已經知道一切,“嗯,我來就是想讓你陪我去再看福伯一眼。”玉宛如看起來是哭,但是低頭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慌亂,謝大牛跟謝二牛齊齊一驚,兩人倒不是看出了什麽,而是從玉宛如的話中聽出了古怪。


    就算福伯是因為淩風而死的,此時玉宛如前來,讓淩風前去吊唁福伯都說的過去,陪她再看福伯一眼,這怎麽聽都有那麽一絲不對勁,因為福伯乃是玉宛如的仆人,他死了,玉宛如什麽時候想看他又不可以,為什麽偏要等上這麽久,在淩風剛剛回來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要讓他陪著去看?


    謝大牛咳嗽了一聲,站起身端著茶杯走了過來,在經過淩風的時候,他本來是想提醒淩風的,但是他卻瞧見了自家少爺嘴角邊的那一絲冷笑,那抹冷笑消失的很快,如果不是恰好看到,謝大牛還真不知道淩風也聽出了古怪。


    其實淩風不用聽,此時玉宛如不管說什麽都是言不由衷,她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把他引出去,引到那個布好的局中去,“福伯救我一命,正好可以吊唁他一番,我陪你去。”淩風答應了下來,屋子裏的幾人齊齊一愣,各個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包括玉宛如在內。


    這下淩風反倒有點詫異了,玉宛如連連的眨眼,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不知什麽原因不能說,隻急的額頭冒汗,淩風蹙了蹙眉頭,心裏不禁疑問了起來,難不成玉宛如有難言之隱。


    “我沒有打擾你們吧。”就在屋子裏的人心情各異的時候,門外突然又來了一人,這是一名身穿白色廣袖長裙的女子,腰身纖細,高挑迷人,頭上高高盤起的發髻掛著幾樣古樸的首飾,雖然蒙著麵紗,但那雙靈動的眼睛一眨一閃,瞬息間就讓屋子裏的幾個男人感覺到了一股無法抵抗的魅力。


    淩風心裏歎了一口氣,但是臉上卻裝出了驚喜的表情,白裙女子緩緩摘下了麵紗,那是一張絕美的麵容,五官聚集在一起透著最為古典的美,古鈺!眼前這人淩風一點都不陌生,她就是在帝國學院中幾次三番維護淩風的班導師。


    “鈺兒,你什麽時候來的?”玉宛如顯得很驚訝,因為符神宗交給天道宗的參會名單中根本沒有古鈺的名字,“我偷偷來的唄。”古鈺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女神也賣萌,被迷惑住的謝大牛跟謝二牛隻覺得心裏撲哧哧的泛開了無邊的春意,兩人看著古鈺的眼神十分之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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