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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問我為何標題都和內容沒什麽聯係。(.)。我也不知道……嚶嚶嚶


    下了朝,薛博厚同同僚說笑一番,便一個人準備歸家。


    才走了幾步,就聽到後頭有人叫喚。


    “薛大人……”


    薛博厚扭頭看去,雖是疑惑還是迎上前去:“趙大人。”


    “歸家?”


    薛博厚笑道:“正是。”


    “那順路,一起。”


    薛博厚自然應好,盡管兩人在陶安的住所雖不是一南一北背道而馳,卻也不是順路的。隻是叫出他的人也算是他的半個親戚,正是薛寧的母親的嫡親兄長,趙成思。趙成思官到都察院右副都禦使,按品級來說比他高,兩人相交自是步子早,且趙成思這個禦使大人頗得聖心,手握大權。隻是平日裏因著監察職務,有避嫌之意,兩人雖然在陶安為官多年,關係倒是不怎麽親近。


    兩人剛出了宮,就有馬車迎了上來。


    趙思成笑著說道:“今日我兒親自過來接送,快來拜見你薛伯父。”


    馬車邊同坐趕車的人不是趙元朗又能是誰呢?


    趙元朗動作矯健,一躍而下,恭敬地彎身行禮。


    薛博厚笑道:“侄兒身手不錯。“


    “不過是平日學習累了,跟著家裏的護師學了兩手。”趙成思笑著說道。


    薛博厚目光一閃,再看向趙元朗的時候眼裏帶了幾分探究。


    趙元朗不閃不避,請了二人上車,又親自放下簾子。


    “金秋秋閨……”


    趙成思笑著說道:“先生說可下場一試,隻是這秋閨春閨之事你我二人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雖能鯉魚跳龍門,但考一次都是遭罪一次。年初的時候,外甥女來了信說起為何總說文士手無縛雞之力讀書還會累。而那些佃戶們卻是賣力氣的反而看著健壯,煩。起初還不覺得什麽,以為這孩子隨意一寫,後來老爺子一思索,覺得有道理。倒不是文士和佃戶有區別,而是這人身子強,都能賣力氣了。若是犬子的身子不錯,那科考的日子也不算什麽。”


    “說得是……五弟家的孩子吧。”


    “可不是,我也就一個妹妹,說得正是寧姐兒呢。原本妹夫去了。還擔心以後孤兒寡母的怎麽辦,幸好妹夫在天有靈。”


    薛博厚想起年前的時候,給老宅送年禮的人回來之後。帶了母親的信裏麵提到了五弟留有遺腹子。想來這趙思成說得正是這個意思。


    薛博厚歎了一口氣:“五弟,可惜了。”


    趙思成微笑不語。


    直到送了薛博厚歸家,趙思成再沒提起薛家的事情。


    薛博厚回到書房,讓人去叫了兩個兒子過來。


    薛和仁和薛和陽進屋後就給薛博厚請安。


    薛博厚看著薛和仁道:“今年下場,你先生怎麽說?”


    薛和仁雖是覺得有些突然。但轉念想也不過三個多月了,父親問起來也是正常,並把先生說的話說了一遍。


    薛博厚聽得皺眉,從趙成思先前的話裏,那趙元朗這一科是完全不在話下,且已經直擊明年春試的事情了。但是自己的兒子確實忠厚有餘。不夠靈活,聽他先生的意思若是沒有突變的話,可以考上。但明年的事情就說不定了。這意思自然是說他實力還不夠。


    “那你呢?”


    薛和陽早在父親問起大哥的時候,就知道下一個是自己,聞言諂笑道:“兒子誌不在此……”


    “二弟。”薛和仁趕在薛博厚發怒之前讓他歇了後頭要說的話。


    薛博厚總共有三個兒子,除了嫡長子薛和仁是林氏所生,二兒子是林氏的陪嫁周姨娘所出。周姨娘是個老實忠心的人。在她心裏第一個主子是林氏其後才是穴播厚。顧而林氏對薛和陽不錯,平日教導上也算是用心。兩兄弟關係自然也就不錯。另一個幼子原本是薛氏和字輩分這一代最小的薛和俊今年是十歲,他的生母是胡老夫人身邊送的丫鬟,如今是李姨娘。李姨娘生得嬌媚,又年輕會來事。薛博厚對她寵愛有加,顧而薛和陽的日常待遇也算是不錯。隻是關係上就沒有前麵的兩位哥哥那樣好。


    對於這個自幼更喜歡武力的二兒子,薛博厚是又氣又無奈,想了想也不願意在他身邊多做糾葛。


    薛和仁看父親的臉色忙岔開話題道:“父親今日突然問兒子,莫非是科考的事情有變?”


    薛博厚本不想說,又想起今日碰見趙元朗。想那趙元朗玉自己的大兒子年齡相反,以及有獨當一麵的本事了,自己也總不能拿了大兒子做孩子來看。想到這,薛博厚並把今日遇見趙成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薛博厚仔細盯著薛和仁看。


    薛和仁想了想笑著說道:“趙大人多慮了,就算沒有安哥兒,都是薛氏一族的人,咱們自然也會照看八妹妹的。何況五叔在的時候對我也是甚好……”


    一旁看著熱鬧的薛和陽瞥見父親眼裏的失望,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父親,母親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到了老宅了。”


    薛和陽道:“按照父親的意思,其他時候這位趙伯父同我們府交情隻算是一般,今日突然送了父親回府,先是隱隱表達了趙兄長此次科考將會很是順暢的意思,又提了八妹妹和安哥兒,還說起八嬸嬸的事情。自然是要表明五房雖然五叔去了,但有他們趙家在。如今趙大人身子不錯,在做個幾年未嚐不會再往上升一升,且明年春閨若是果真不錯的話,以趙兄長之才許是能入了翰林。父親,非翰林不進內閣……”


    “你還知道什麽?”薛博厚對這個二兒子頓時刮目相看,隻歎氣不是嫡子有這個頭腦。


    薛和陽笑笑:這個事情還是大哥清楚一些,大哥是吧。”


    薛和仁已道:“趙兄之才,先生也是一番誇耀,幾次拿了他的手稿讓我們傳閱。父親,兒子……的確受益頗多。”


    薛博厚身子一震,他清楚明白一個人的才學到了什麽程度能被先生拿過去給名下的學生傳閱參考。薛博厚一麵羨慕趙家有此子,一麵想著趙家今日的舉動。


    這邊薛博厚如何想且不提,另一廂趙家父子送了薛博厚回府之後,又原路返回一段才饒回府中,如此一來回到府裏已經過了膳點。


    等趙家父子到了堂屋,膳食擺在桌上,竟然無人動用過。


    趙成思責問下人:“怎麽能讓老太爺等呢,你……”


    下人神情緊張尚未作解釋,趙老爺子已經吹胡子瞪眼道:“怎麽,我讓他們等,難道你要管老子嗎?”


    趙元朗眼裏浮現一絲笑意,頗有些不厚道的看自己父親熱鬧。


    趙成思麵色訕訕地,有些尷尬地示意下人裏去。


    仆婦丫鬟們忙布好碗筷離開。


    “哎呀,祖父,我餓了。”趙玉敏嗬嗬笑道。


    趙老爺子哼一聲。


    趙成思尷尬地坐到老爺子身邊。趙元朗剛一坐到趙玉敏身邊,就見妹妹湊了過來:“哥哥怎麽樣?好不好玩?”


    趙元朗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得胡鬧,哪裏是去玩。”


    趙元朗說完轉身同趙老爺子說起今日見了那薛博厚的事情,想了想問道:“祖父,若是那薛伯父聽不出意思……”


    “不會。”趙成思這回已經正色道:“那薛博厚能從外任一路到了陶安且如今升到了正四品,若是沒有幾分能耐,就憑他那個嶽家能行嗎?雖說有妹夫的緣故在,但也說明了他也是有能耐的人。許是一時會想不通,若是多想想自然也會明白一二。”


    說到這,趙成思又道:“兒子已經派人守在薛府那裏,若是沒有動靜,明日再送他一程就是了。”


    趙老爺子聽到這笑罵一句,半晌後道:“也罷,咱們也隻能如此。那丫頭也夠倔強,萬事不肯求人,這一次難得求上門,你這個做哥哥的總要盡心盡力才是。”


    趙成思起身應道:“父親說得是,我也是素來疼愛妹妹的。本來以我的想法何不如讓妹妹一家來陶安,我們也能好照應……”


    “這件事情別提了,你妹妹那婆婆還在呢。況且她那婆婆是極好的,隻是……隻能怪她命不好,女婿走得早。”趙老爺子歎道。女兒的這門婚事還是他拍手定下的,起初妻子是不肯的,是自己一力主張……


    趙元朗夾了幾筷子祖父愛吃的菜放到趙老爺子碗裏,才笑著說道:“祖父,咱們那小表妹別看年紀小師哥心裏有成算的,何況那薛家祖母健在。這一次母親也去了,咱們這邊隻要在薛大人那裏加把勁。到時候幫著姑母完成所願,姑母定然會心裏感念祖父的。等以後空了些,咱們在去請了姑母她們來府裏住上一段日子……”


    “是的祖父,到時候讓表妹和我住一個院子。”趙玉敏也跟著勸。


    趙老爺子點點頭。


    翌日的早朝,薛博厚主動請了趙成思下朝之後去酒樓喝酒。


    等到了酒樓後,趙元朗看見薛和仁,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兩人仿佛一見如故,說起這一次科考的事情。


    趙元朗不遺餘力的把自己在這次科考上的想法和見解同薛和仁仔細說上一遍。


    薛和仁因此頗為受用,後來也的確得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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