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天成的話,秦歡嵐是不敢也不想違抗的,隻是擔心了這麽久,她怎麽也想再多看那人一眼,想聽那人對她說“你放心,我沒事的”,可恨麵前這兩個家夥死活不給她讓路。


    哪怕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也好啊。秦歡嵐這麽想著,忍不住向內探頭。


    誰知任蒸你就熟了立刻閃身擋住她的視線,笑嘻嘻的說:“誒,不要偷窺嘛,人家小兩口濃情蜜意的,萬一做點什麽過火的動作怎麽辦?”


    小兩口,濃情蜜意……秦歡嵐氣紅了眼睛,重重的一跺腳轉身走了――走著瞧!


    隻是剛一轉身,她就後悔了,天哥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在外麵而且是很可能隨時有人來的地方和女人卿卿我我?那個少年根本就是在故意激她啊。可惡,現在都走開了再折回去一定會被恥笑的……算了,她今天就放過他們,還是天哥要緊,先回去幫天哥準備住院要用的東西吧。


    夏柳隻是因為任蒸你就熟了靠近而醒過來,任蒸你就熟了一走,她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直到被亂紛紛的腳步聲吵醒為止。


    “我說……誰這麽鬧騰……”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她眯著眼貼著錦繡天成胸口不肯睜眼,“吵死了……”


    錦繡天成聳聳肩,他可不想鬧醒她,不然鐵定要被她抱怨,橫豎鬧醒她的人是別人,跟他沒關係……反正,小蘑菇也該醒過來了,不然一會兒怎麽吃晚飯?大猩猩鬧得還真恰到好處。


    “你亂跑什麽,跑出來也不說一聲,要嚇死誰啊?”一見夏柳正窩在錦繡天成懷裏睡覺,破天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就瞪起了眼睛,“不是讓你不要亂跑,有事先給我們打電話嗎?都當成耳旁風了啊?家裏床睡不下你是不是,還要跑到醫院來睡!”


    “你們那時不都在忙麽……再說還有世界和任蒸在呢,等你們回來再走,天都黑了。”夏柳揉著眼睛,半晌才終於不情願的睜開了,無精打采的咕噥,“錦繡出事了,我還能在家裏發呆啊?”


    聞言。錦繡天成衝破天甩去一個得意附帶挑釁的眼神,然後也拉下臉來:“不讓他們告訴你,就是怕你自己跑出來。你又不是醫生,在這裏和在家裏不都一樣?”


    “一樣?”夏柳撇撇嘴,“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傻笑的樣兒,我在家等你,和跑到這裏來找你。哪個更讓你高興?”嗤,得了便宜還賣乖。


    正說著,唐白也趕來了,他一回家就從夏蓉口中得知錦繡天成可能出了事情,夏柳帶著新世界之神和任蒸你就熟了出門,頓時就急了。還好十七他們有良心,見一切都平安以後記得給夏蓉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不然他都不知道到哪兒找他們。


    “到底怎麽回事?”破天的脾氣向來是發過就算完的。抱怨過夏柳,他往旁邊一坐開始詢問事情始末,兩眼上下打量著錦繡天成,見他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但還有精神對夏柳嬉皮笑臉。應該沒什麽大礙,這才放了心。


    到底怎麽回事?夏柳撇撇嘴。斜著眼看錦繡天成,來吧,英雄,告訴大家你是怎麽救美人的。


    聽完錦繡天成的講述,破天嗤笑一聲:“人家對你一往情深,連命都不要了,你還不快點接受人家的以身相許?”


    “少來,如果她能老實點,根本沒人受傷。”雖說相識多年,但錦繡天成對秦歡嵐並無好感,如今不僅沒好感,更是添了厭惡。他們家的教育方式應該沒問題才對啊,不管是他的哥哥還是姐姐,雖然性格各異,可頭腦都還算清楚,思維也在正常範圍內,可那女人怎麽就那麽……難道是那女人小時候打下的基礎太過強硬,在他們家十來年都沒能給修正過來麽?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新世界之神冷冷的看著錦繡天成,這個男人又給小姐姐惹麻煩,不,應該說,這個男人就是個麻煩。


    咿……又在冷凍我。不用想都知道世界此刻肯定是在心裏鄙視自己,錦繡天成很沒良心的說:“隨便她愛幹嘛幹嘛,我放著小蘑菇不要要她去?她看上我是她的事,要是誰看上我我就得要誰,那我早不在這裏了。”


    “是麽,如果她敢對小姐姐動手動腳……”新世界之神冷笑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她那聲冷笑是什麽意思。


    夏柳擺擺手,懶洋洋的說:“那倒不用,我看她也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十五六歲的純情小少女,還做著青春夢而已,畢竟她父親救過錦繡的命,就衝這一點,我也不能做得太過頭了,否則錦繡的那些兄弟說不定會寒心。如果她真的閑的無聊想找我麻煩,那就隨便她找吧。”


    此言一出,就連唐白都忍不住瞪了眼睛,不悅的開口道:“柳柳,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隨後他冷下了臉看向錦繡天成,如果這個男人也要委屈柳柳縱容那個女人好安他那些兄弟們的心,那就幹脆不要再在柳柳身邊,不如委屈他自己去陪那女人。


    “我說親愛的,那女人沒那麽重要好不好?”錦繡天成沒理會唐白的冷眼,長臂纏上了夏柳,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笑嘻嘻的說道,“她害我受這麽重的傷,還害的小七骨折,你就一點都不心疼,一點都不想幫我出氣?”


    夏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我隻是說不會太過頭,有說過會任她欺負麽?就算她不找我,我還要問候問候她呢,隻不過是比較溫柔一點而已。隨便她找我麻煩,又沒說她找我麻煩我就要忍著。”


    裏麵似乎很熱鬧啊……


    十七在門邊徘徊了一陣子,回頭看看正在用目光為自己壯行的幾個兄弟,不禁恨起了自己――為毛你要出剪刀!


    “誰在那裏轉圈呢,半天也不進來?”


    冷不丁聽到裏麵有人發話,他頓時一個激靈差點直接衝進去,還好有門框擋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拍拍自己胸口,邁步走了進去,幹笑著說道:“天哥啊,傷處還疼不疼?”


    “不疼。”


    “餓不餓?”


    “十三不是去叫外賣了麽?”


    “哦,那冷不冷,要不要我再去拿張毯子來?”


    “不用,挺暖和。”懷裏抱著他家親愛的,他現在豈止是暖和,都快冒火了。


    “那……”


    拉拉雜雜的說了半天廢話,你倒是說正題啊,破天聽得不耐煩,開口打斷了十七的話說道:“我說你有什麽話就趕緊說。”


    “這個麽……”十七撓撓頭,認命的交代道,“剛剛雲哥說,天哥身上的傷處還好說,但頭部的傷還要儀器觀察,他這裏又不安全,建議天哥先回靳家本部修養。”


    回靳家本部=離開目前的住處=很可能會和天嫂暫時分開=很可能會每天都能看到秦歡嵐=……天哥會很不爽!


    錦繡天成皺起了眉,他知道自己頭部的傷勢不輕,可也沒想到會重到這個程度,不過,既然是雲慢慢那家夥說的,十有八`九不會判斷出錯。


    其他人的臉色也都緊張了起來,本以為錦繡天成的傷勢不至於太重,可竟然需要儀器觀察,難道頭部傷得很厲害?皮肉傷好說,以目前的醫療手段,哪怕是腿被碾成了碎片也能給接一條新的,可頭部的傷就麻煩了啊。


    作為被聚焦的中心,十七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別扭得恨不得離體而去,可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說:“也不至於那麽嚴重啦,雲哥說隻是觀察,確認不會有後遺症後就可以了,隻是在靳家本部更方便些,如果在天嫂那裏的話,重新安裝儀器,安排人手都比較麻煩,而且還有幾個漏網之魚沒被抓到,雲哥這裏怎麽也不能跟本部相比不是?”


    反正意思就是必須要回本部。


    “既然是這樣,那就先回本部吧,養傷要緊。”夏柳點點頭,順便戳了錦繡天成一指頭,“你不會鬧小孩脾氣吧?”


    “怎麽可能,橫豎也不過幾天而已。”錦繡天成聳聳肩,反正遊戲裏一樣見麵的。


    誰知十七接下來的一句話就立刻將他這條路也堵上了,他說:“還有……因為天哥是頭部受傷,最好這段時間先不要玩遊戲,畢竟全息遊戲是通過接觸玩家腦電波操縱的,雲哥怕會造成不良影響。”


    錦繡天成的臉這次是真的黑了下來。


    十七的頭頓時再次低了下去,拜托,不要看我,這是雲哥說的啊。


    眼下情況很明朗,錦繡天成看來是不能留在夏柳這裏了,而回到靳家本部……秦歡嵐就住在那裏啊。


    “羊入虎口……”不知道怎麽的,任蒸你就熟了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頓時招來了夏柳的白眼。


    得知這個消息的,最高興的恐怕就是剛衝回靳家正準備收拾東西要趕回去貼身照顧錦繡天成的秦歡嵐了,就在她要去找錦繡天成的換洗衣服的時候,卻收到通知說錦繡天成要回來養傷,激動得她差點走錯房間。


    天哥要回來了!似乎從四五年前開始,除非有事或者過年過節,天哥忙得根本顧不上回本部,就算回來,也隻是住幾天就走,讓她好生懊惱。隻是,天哥在外麵忙事業,她就算再如何想念也不能做天哥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啊,如果連這點認識都沒有,她還怎麽能做天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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