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裏對戰可比其他地圖的戰鬥環境艱苦多了,如今氣溫問題可以不管,但讓人犯愁的豈止隻有一個氣溫問題?大片起伏的冰雪根本看不到頭,隱約隻能看到幾棵枯樹,更別說冷風夾著雪末兒撲麵而來,又聽不清還看不清,再加上腳下一走一滑,積雪將腳下的地麵蓋的嚴嚴實實,你知道下麵是平路還是深坑?


    實力本來就打了折扣,如今環境還這麽惡劣,夏柳他們怎麽也不敢大意,除了一個夏柳自己敢大模大樣的站在那裏以外,其他幾個全都小心的借著雪堆樹叢掩飾身形,


    “先去砍掉那個紅色的!”常圖科雲斯基摩拳擦掌,嘿嘿怪笑,“他們都躲起來了嗎?哈哈,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過精明的獵手,哥們,看你的了。[]”


    凱車布赫久斯基得意的點點頭,他自幼就是在雪原上長大的,這些華夏隊的玩家想要躲過他的眼睛根本是做夢。活動了下手指,他拿起了自己的弓。


    恩,他是個弓箭手。


    眼睜睜看著那支箭衝破了呼嘯的寒風仍然準確無誤的射向自己,夏柳確信,如果她不躲避的話,那支箭肯定會命中的。這念頭不過在腦海了閃了一下,那支箭就已經到了麵前。


    當然是不躲,她就是一人形靶,最好俄洛斯隊的所有人都隻顧著對付她不去找別人才好呢。


    “中了!”


    俄洛斯隊的所有人集體歡呼了一聲,那支箭準確無誤的命中了身穿紅色棉衣的人,然後爆出了一個超乎他們想象的傷害數字。


    “你換武器了?”


    凱車布赫久斯基愣了愣,再檢查一番,茫然的搖頭,剛剛那一下造成的傷害未免也太大了一點,總不至於華夏隊的人防禦這麽低吧?


    還沒說完。就看那個紅色身影晃了幾下,然後慢慢的倒下去了。(.)


    “哈,那是給我蘿卜,肯定是她!”


    “沒錯,隻有給我蘿卜的防禦才會那麽低,才會一擊就倒。”


    在興奮的同時,恭吉奧車斯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興奮的說道:“嘿,兄弟們,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好事。不是說給我蘿卜的瞬間移動必定會傳送到她的兩個丈夫那裏麽?就算他們偽裝起來了,可如果給我蘿卜發動瞬間移動的話……”


    那肯定她站在哪裏,她老公就會在哪裏。


    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果然能進入鬥戰封神的隊伍都不是菜鳥啊。”夏柳邊從地上爬起來。邊在隊伍頻道裏感慨道,“俄洛斯隊有個箭法不錯的弓箭手,頂著風都能命中我,還是要害暴擊,這可不是光靠技能就可以成功的。話說你們不會以為他是靠運氣吧?”


    “蘿卜,你這是在挑撥我嗎?”任蒸你就熟了輕鬆的說,“不就是箭法麽,這不是還有我在呢,放心。”


    仿佛是回敬一樣的,一支箭帶著呼嘯聲射向了俄洛斯隊。而目標似乎就是凱車布赫久斯基。


    敵人也有好弓箭手!


    躲過射向自己的那支箭,凱車布赫久斯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判斷的出來。如果自己沒有躲開的話,那支箭就會直接命中自己的額頭。這可不管是箭法超群所能辦到的了,因為和一身紅衣格外顯眼的給我蘿卜相比,自己一身銀灰色的衣服,又是和同樣服飾的隊友們站在一起。想要射中他可比射中給我蘿卜更困難。


    “不要管給我蘿卜,戰鬥符不可能在她手上。找到其他人!”凱車布赫久斯基嘴裏說著,一雙銳利的眼睛已經開始掃視這片蒼茫雪原,深灰色的眼珠透著嚴厲的光。他要找到那個弓箭手,那個弓箭手必須要死在他的手上才可以。


    夏柳這邊在戰鬥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就四散開了,除了一個不管占哪兒都顯眼,索性呆站在原地不動的夏柳外,根本沒人留在原本的位置,就連夏柳自己如果不看隊友分布坐標的話,都不知道他們跑哪兒去了。


    但任蒸你就熟了的那支箭分明是很直接的告訴俄洛斯隊,親愛的,我就在這裏,來吧,扁我吧。


    於是,在凱車布赫久斯基發出攻擊命令之後,所有能遠程的攻擊全都投向了任蒸你就熟了射出那支箭的方向。


    “我打賭一百個金幣,那小子射完箭就溜了。”夢蝶撇撇嘴輕笑一聲說道,不過她還是很小心的盯著那邊,免得任蒸你就熟了再給她來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火球,冰箭,箭支,以及醫師的慈悲咒……一大堆的技能一起命中同一個位置,在這白茫茫一片的原野上,光效還是很不錯的,激起的雪屑更是漫天飛舞,連下麵凍得堅實的黑土都翻了出來。


    不過,沒有任何傷害數字跳出來。


    果然已經溜之大吉了。


    “他們有兩個弓箭手,兩個術士,一個醫師,這是已知的,其他三個是什麽還不清楚。”破天報出了對方的職業,從剛才的攻擊中,他已經分辨出那些技能釋放出來究竟需要多少人。


    “應該不會沒有劍客的吧。”夏柳極目望去,可那群家夥一個個穿得都差不多,跟大狗熊似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他們究竟是什麽職業。


    唐白冷淡的聲音令大家提起了注意力:“他們來了。”


    畢竟對麵的是華夏隊,就算是少了一人,實力仍舊是不容小覷的。俄洛斯隊知道戰鬥越拖下去就會對自己越不利,相互討論了一下就決定小心的靠近過去,畢竟攻擊距離太大的話,對攻擊效果有不小的影響,而且也很難辨認出敵人的方位。


    握緊了自己的匕首,恭吉奧車斯基小心的向前靠近,他已經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影子,就在不遠處,那裏有一個白色的人影,雖然是伏在雪堆旁邊,但他敏銳的視線捕捉到了那人呼吸時噴出的白色寒氣。


    來了!破天兩眼緊緊盯著向自己這邊靠近的那個俄洛斯隊員,從那人的武器可以判斷出他是個盜賊。


    “叮鈴!”


    九環刀揮出,九環相撞的清脆聲音即使是在寒風中也格外清晰。


    破天從來不擔心揮出九環刀發出的聲音會驚動敵人,因為當聲音響起的時候,他的刀已經筆直的砍向了敵人。正和他本人一樣,他用刀也從來沒有那些花哨的動作,永遠是準確而直接的奔向他的目標。


    好快的刀,是破天!華夏隊兩個劍客,一個破天一個棒棒糖,手持九環刀的劍客隻會是破天。恭吉奧車斯基飛快地判斷出了自己的敵人,不禁暗暗叫苦,沒想到竟然會對上了破天,這可真是塊硬骨頭啊。


    不給恭吉奧車斯基遲疑的機會,破天飛快地一刀又一刀砍向了他。


    隻有風雪呼嘯的蒼茫雪原,忽然間殺伐聲四起。


    “常圖科雲斯基,去幫他!”凱車布赫久斯基飛快地說道,“抓到一個砍一個!”


    立刻,常圖科雲斯基也撲向了破天。


    欺負我的男人,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啊?夏柳陰笑著磨牙,轉動了手上的戒指,轉眼間就到了破天身邊。俄洛斯隊能想到靠她的傳送來確定破天和唐白的位置,她自己又怎麽可能想不到,在唐白沒有暴露位置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自己跑到唐白身邊去的。


    “嗨,初次見麵,請多關照。”對著自己麵前那個高大的像頭熊一樣的俄洛斯男人,夏柳送上友善禮貌的笑容,不過她手上的動作就沒那麽親和了。


    銀針驟然射出,眨眼功夫就進了常圖科雲斯基的頸部,隨後是一條瑩白色隻有頸子上有一圈淡金色鱗片的小蛇猛然跳起,張嘴就噴出了一團毒液,這還不算完,在被另一個盜賊恭吉奧車斯基擊中的同時,夏柳還隨手將一把亮藍色的粉末糊了常圖科雲斯基一臉――她本來是想撒過去的,畢竟她和破天在上風向,那倆在下風向嘛,可無奈距離太近,又直接被另一人擊中,她的爪子隻來及將粉末拍到麵前人的臉上。


    “啊啊啊我的眼睛!”常圖科雲斯基尖叫起來,脖子上被針刺中的地方就算了,橫豎他皮糙肉厚感覺不到太疼,可那條蛇吐出來的毒液直接就進了他的眼睛啊,更別說緊跟著的毒粉又混著毒液也進了眼睛裏。


    俄洛斯隊的隊醫分明看到常圖科雲斯基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嗖嗖往下掉,加血防禦解毒的技能一股腦的砸到了常圖科雲斯基身上。


    而與此同時,恭吉奧車斯基則是拚命攔住了破天,他心裏明白的很,如果這個時候讓破天衝過去給常圖科雲斯基來上幾刀,他們肯定要失去一個隊友了。


    “我老公是毒醫師不假,可你們如果看過《鬥戰誌》就應該知道,我也是個神來之手級的煉藥師啊,你們不會以為我隻會做加血解毒的藥吧?”夏柳複活起來,笑眯眯的說道。


    葫蘆娃已經從她身上消失了,跟她混了這麽久,那家夥最知道她的攻擊風格是什麽,早就將身體埋進了重重雪堆蜿蜒前進。要說起來,誰也沒有葫蘆娃隱秘啊,天生就是一身保護色,況且個頭那麽小,在雪層底下怎麽可能讓人看到。


    隻是……好冷……人家要冬眠啦主人!


    “老媽,葫蘆娃說它想冬眠。”育兒係統裏的蜜糖聽到了葫蘆娃的心聲。


    “告訴它,我手裏還有兩條已經有了內丹的毒蠍子,還沒想好那內丹是煉藥還是喂它吃呢。”


    ……“老媽,它說他去幫我親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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