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國慶這次又連在一起了, 一下放好幾天假呢。


    馬千裏想帶我出去放鬆放鬆, 問我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我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他倒好,隨後他找出張世界地圖來給我看。


    這下可給我嚇一跳, 他眼帶得意的對我說:“你指哪,咱們就去哪。”


    我抿著嘴的看著他, 忍不住的想這也太好玩了。


    不過我看了半天也沒選出個喜歡的。


    他問我:“愛琴海、阿爾卑斯山……非洲的那叫什麽來著……乞力馬紮羅山……”


    我想了會兒,雖然挺開心的, 不過到外麵我們語言通嗎, 雖然這次的馬千裏畢竟厲害,但重生可以自帶語音翻譯功能嗎?


    我也就問他:“你外語成嗎,你可別指望我……”


    “管他呢。”他倒是滿不在乎:“大不了帶個翻譯過去……”


    度蜜月帶翻譯也太怪了。


    我靠在沙發後背上, 緊貼著他。


    又翻來覆去的把中國地圖看了看, 扭頭問他:“時間也沒想象中那麽長,要不就在國內做個短途旅遊吧。”


    “國慶人擠人會擠死的。”他忙否決道, 不過隨後他就跟想到什麽似的, 眼睛一亮,忙摟著我躍躍欲試的說著:“有跟地方倒是可以過去看看,我都忘了年前買的那個島還沒去過呢,正好帶你去玩……”


    “啊?”我驚叫出聲,詫異的看著他。


    他平時給我的感覺都是沉穩成熟低調什麽的, 現在卻跟孩子似的在對我獻寶。


    隻是他從哪買了個島?


    現在國內可以自由買賣島嶼了?


    “你會買個島消遣?那個很貴吧?”


    他這個人吧,平時給人的感覺特低調,吃飯也不挑嘴, 衣服什麽樣的都有,也不是一味的追求手工定製還有什麽超名牌啥的。


    有時候又意外的奢華的讓人眼花繚亂,像是上次的直升機就給我震到了,現在他居然還有個島。


    “不是買,是跟人合租的,在浙江那邊,租了有三十年。”他笑著告訴我:“當初想做旅遊項目,結果派人實地考察後,發現海邊腐蝕大,做建築的話需要維護,還有島上的設施也不全,光前期投資算下來就要五六千萬,最後也就擱置下了……”


    我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明每天都在過著雞毛蒜皮的小日子,可從他嘴裏偶爾蹦出來的數字卻是各種閃瞎人眼。


    就是那地方都沒有設施的,按他的說法既沒電也沒水,去玩有意思嘛?


    他卻來了興趣,在那忍不住的計劃著:“可以帶發電機過去。”


    我還是覺著動靜太大了,忙搖頭說:“還是換個別的地方吧,荒島求生啥的不好玩。”


    正商量著呢,我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自從我結婚後,跟家裏聯係的就很少,家裏偶爾來個電話也多是說我弟弟的事。


    什麽上大學啊這個錢那個錢的。


    我發現他們情商也是真低,伸手就要錢,也不知道委婉點,大概覺著我是女兒所以可以直截了當的。


    我也就特煩聽他們的電話。


    馬千裏倒是沒說啥,他對我父母的態度始終都是疏離。


    接了電話後,我媽倒沒說別的,隻問我中秋的時候要不要回家。


    我想起我上大學的時候,別說中秋回家了,過年的時候為了多賺點外快,在已經停了暖氣的宿舍樓裏,一個樓道都是空空的,他們當父母的都沒有說打個電話問我一聲。


    說白了,現在不就是看著我嫁的好,才想跟我多聯係的。


    不過我還是猶豫了下,我也想有個可以回的娘家,可一想起他們對我的態度還有對我弟的態度,我就各種膈應,估計回娘家也是被各種旁敲側擊,不是讓我們給錢就是讓馬千裏給我弟做這做那。


    最後我也就說道:“中秋我要去婆婆家聚,你們聚吧。”


    話音剛落果然就聽見我媽在那感慨說:“養閨女就是這樣,養半天都是別人家的……”


    我氣的都想把手機摔了,他們要對我好一點,我能這麽做嗎?


    馬千裏不怎麽會寬慰人,他見我氣呼呼的,就摟著我繼續說島的事兒,想讓我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


    我倒是因為這個電話,忽然想到個事兒,問馬千裏:“對了,你都沒有告訴過我,要照我弟弟這麽下去,他後來怎麽樣,有沒有出息,工作好嗎,對我父母呢?”


    “還能怎麽樣,他被慣的那麽任性自私。”馬千裏倒不是順著我的話說,語氣也是淡淡的:“孝敬?就你家的房子還記得嗎,你弟弟結婚後,直接把你父母趕了出去,讓他們租房住……還有你那個弟媳也是個人物,生了兒子後,水漲床高,把你媽氣的死去活來的……”


    我聽了真是又覺著解氣又覺著悲哀。


    那倆人怎麽也是自己的父母,知道他們以後會被我弟虐待,多少心裏也是別扭些,可是一想到他們這樣,得這麽個結果也是活該的。


    早些的時候,知道我家情況的王勝男也這麽勸過我,他說越是像我家這種重男輕女的家庭,反倒是女兒要比兒子有出息,要孝敬一些……


    我那時候還反駁呢,說我才不要孝敬那種人。


    不過我想以後我父母要真落魄了,我怎麽也不能讓他們流落街頭吧。


    倒是因為我媽這個電話一攪和,我跟馬千裏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頭緒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倒是我上班的時候,科室裏最近要聚餐一次。


    主要是這個季度的任務超額完成了。


    老板很高興,特意犒勞犒勞我們。


    就是我們那個經理缺德,有的是正經消費的地方,偏偏要去城裏有名的銷金窩。


    檔次自然是很高的,就是來這種以小姐聞名的地方有毛意思啊。


    不過劉經理這個人顯然是最喜歡這種地方了,一進去就找了他的老地方。


    我們這些女同事都挺別扭的,說白了,這次來劉經理倒省的找小姐了。


    一有這個想法,我們幾個女同事就趕緊的離他遠遠的,擠在一起。


    我原本也是隔著遠遠的,哪知道一唱完歌劉經理就一臉酒氣的蹭過來了。


    他平時總喜歡吼我兩句,而且我現在頭發那麽短,我估計他對我這種假小子發型的人,應該是沒那種意思的,哪知道他喝多了後也不知道挑嘴了,居然就死貼著我。


    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忙站起來裝著去洗手間的樣子,結果剛走到走廊裏,他就追出來了。


    用胳膊攔著我,裝著情聖的樣子說:“小路,你跑什麽跑嘛,我還能吃了你嘛……我知道你對領導有意見,不過咱們可以談嗎,可以私下溝通……了解嘛……你一個女人在外工作,也需要有個人幫你……”


    說著手就摸上來了。


    我長這麽大還是頭次遇到這種毛手毛腳的,更主要的是對方不是那種流裏流氣的人,還是自己工作場合的領導。


    所以我就慢了兩拍。


    不過一等我反應過來,我就給炸開了,對著劉經理的鹹豬手我就直接拍了過去,手勁使的很大,這一下下去拍的我手都腫了。


    劉經理喝多了,一看我動手拍他,立刻就急眼了,用手指著我鼻子就在那嚷道:“給你臉呢,別他媽不要臉……你知道不,我一句話就能開了你……”


    真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我氣的就嚷了回去:“我還不幹了呢。”


    說完我就想走,結果那個敗類不幹了,硬是要拉著我動手動腳的。


    我下意識的就想趕緊躲開,結果他伸手就照著我的臉來了一下。


    力氣倒是不大,估計是他無意間碰到的,我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無恥,這麽明目張膽的性、騷擾我,我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當下就蒙住了。


    他倒是不鬧騰了,摸了兩把,看我不反抗後,就跟得勝了一樣,就要回包廂裏。


    那如若無人的樣子,好像對他來說打一個女人,欺負一個女人就跟拍拍身上的土一樣。


    我腦袋發懵,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做到的,我身邊恰好有跟裝飾用的小桌,上麵有一些服務生收拾房間時放著的空酒瓶。


    我抄起一個就衝了過去。


    當下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他憑什麽打我欺負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麽有暴力因子的。


    我衝過去,舉起酒瓶,對著劉經理的腦袋就來了一下。


    我以為那一下一定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酒瓶應聲而碎,結果沒有,我力氣畢竟還是太小了,雖然用的力氣不小,奈何那酒瓶質量不錯,楞是沒碎了。


    不過這一下打過去還是給劉人渣打蒙住了。


    當時的動作真就是本能下意識的,我舉起酒瓶來,還想再補一下,不過這下劉人渣身邊的人反應過來了,忙伸手給我攔住了。


    男女間的力氣懸差很大的,那些人那麽輕巧的一攔我,我就靠不過去了。


    我氣的就輪我的小手包,那個有帶子,可以多打一段。


    這波王八,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性騷擾,沒一個站出來為我解圍的,現在倒知道巴結領導了。


    周圍的同事都看傻了,女同事沒有一個過來勸的。


    最後我被人又拉又勸的給勸了出去,裏麵的人都清楚剛劉人渣追我出去幹什麽了,現在這樣也不過就為了彼此的麵子。


    倒是還有個女同事偷偷跑出來,提醒著我:“小路,你趕緊走吧,小心一會兒姓劉的清醒過來找你……”


    我氣的手都哆嗦了,一邊舉著小手包一邊嚷著:“我還找他呢,他性。騷擾我……”


    那個女同事忙做噤聲的樣子,壓低聲音的:“別理他……他就是覺著你老公是賣豬肉的,怎麽樣了你你也不敢說什麽,你要開始說你老公是公安局的,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真的,你以後也多留個心眼,別都說實話……你看科室裏的李玫就聰明多了,她哪有什麽法院的男朋友啊,都是她忽悠的……”


    我氣的肝兒都疼。


    賣豬肉的女人就要被性騷擾啊?


    這還有天理嗎?


    我氣呼呼的往外走,走到電梯口那,等電梯的功夫,我注意到電梯邊上有個裝飾用的鏡子。


    我深吸口氣,緩了緩神,站在鏡子前整理剛才因為激動弄亂的衣服頭發什麽的,幸好現在是短發,要是長發,估計都亂的不能看了。


    到了這個時候才有點後怕,幸虧劉人渣喝多了,要是他意識清醒一點,很可能反過來被打的就是我了。


    正在我這麽想的時候,身後忽然探出個腦袋來,那距離也太近了,從鏡子裏看都要貼到我臉上了。


    這種□□場所光線本來就暗,猛的探出這麽個東西來,嚇我的後脖領子都硬了。


    結果下一刻,我就聽見那個嚇人的東西在調侃著我:“你顛覆了我對潑婦的認識。”


    接著火光一閃,那人低頭點了一根煙。


    我才看清楚那人。


    不過還不如沒看清呢,那種嚴重毀容的臉,在這麽暗的環境裏看到,就跟活鬼一樣。


    幸好我是看慣了,隻是有點意外,他怎麽在這。


    而且今天是什麽倒黴日子啊,怎麽□□犯流氓接踵而來?


    不過我一想,這種有名的銷金窩,蕭靖芳過來逍遙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他好好的站在這種地方幹嘛?


    我疑惑的看著他,要是出去方便,洗手間也不在這個方向。


    他這是要幹嘛?


    我正納悶呢,就見他忽然躲到了一邊裝飾柱後。


    隨後我就看見有個端酒的女服務生正要經過我們這。


    這個缺德帶冒煙的蕭靖芳,就跟恐怖電影裏的鬼似的,慢慢的把頭從柱子後探了出來。


    就那張臉都不用化妝了,果然給那個服務生嚇的花容失色,大叫一聲,連酒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我真不想再跟蕭靖芳有啥聯係了,可是看見這幕,我還是忍不住的直皺眉頭,在那嘀咕著:“你怎麽這麽惡心……”


    他居然還對我笑了笑,擺了個勝利的手勢。


    他這得有多無聊啊多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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