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奔馳在通往金城縣的黃土古道時,葉真縱馬如飛,恨得肋生雙翅,立時飛到家中。但是當金城縣那青石砌就的城牆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葉真還是不自覺的夾了一下馬,降低了速度,頗有些近鄉情怯的感覺。


    算起前年在路上耽擱的日子,葉真離家已經快兩年了,葉真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


    雖然說父母半年前去齊雲宗看過葉真一趟,都算安好,但是用葉真用腳想,也知道父母從來都是把最好的給自己,若是有什麽難處或者過不去的坎,絕對不會對自己說。


    一騎飛馬入城,城門口的士兵想要攔住葉真的時候,一塊碎銀子就飛進了他的懷中。不過,葉真如此囂張的做派,也讓那守城士兵極為不爽,張口欲罵。


    罵聲還未出口,就被葉真冷冷的盯了一眼,無形無質的殺氣,立時讓那守城士兵打了一個寒戰,如墜冰窖不說,後背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本能的,守城士兵的身形立刻站得筆直,罵人的髒話,生生的被吞了回去。


    直到葉真一騎遠去,那守城士兵才心有餘悸的抹了一把冷汗,太恐怖了,被那目光一盯,感覺就像是死人一般。


    這種感覺,他還是在郡府都尉身上感受過一次,郡府都尉,那可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殺人無算的千夫長。


    其實那一眼,也不是葉真刻意為之,僅僅是見這守城士兵麵露不善,目光警告了一下。


    可是葉真不知道的是,他在青牛山一人屠盡數百山賊,無形中,舉手投足間,就帶了一股鐵血煞氣,再配合他那身驚人的修為,非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葉家自古就是金城縣的大族,葉家族人更是龐大無比。據說,金城縣三分之一的人口,都是姓葉的。


    故在金城縣,葉家的宗族勢力是極為強大的,每有金城縣令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訪葉家族長與諸位族老。


    葉家分支無數,葉真所在的這一支,也曾經極為興盛過,所以在金城縣城內有著一座占地不小的府邸,隻不過近四代來,日漸衰落,家道漸漸就衰敗下來。


    臨近家門,葉真正醞釀著見爹娘之後該怎麽給他們報喜,畢竟,葉天成夫婦最期待的,就是葉真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如今,這個目標葉真不僅達到了,而且遠遠超了,也是該讓爹娘知道,給他們好好的長一次臉了。


    剛剛下馬拐進巷道,葉真的耳中,突地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喝罵聲。


    “誰敢,誰敢再上前半步,老娘就跟他拚了。”


    “都給我滾開,那一百畝田產是葉家先祖拿命掙來的,誰也搶不走......”


    那喝罵聲十分淒厲,卻又極為熟悉。


    “是娘!”


    葉真的臉色驟地一變,連馬也顧不得牽,身形疾閃,就向著家宅院內衝去。


    葉家大院內,葉真的老爹倒坐在門檻上,以手捂胸,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似乎受了不輕的傷。葉真的母親米江雪此時披頭散發,衝著五六名大漢揮舞著一柄菜刀,不停的怒罵著。


    “葉米氏,這是宗族的決定,你對抗不了的。你別以為,你耍潑我就對付不了你,要不是我不願意落個欺負婦道人家的名頭,一根指頭,我就能夠收拾了你。”葉府大管家葉誌安喝道。


    “快交出地契吧,不要逼我動手!”葉誌安作勢欲逼。


    “你敢!”


    “你敢!”


    兩聲怒喝同時響起,第一聲怒喝,聲音頗為微弱,是葉真受傷倒地的老爹葉天成發出的,第二聲,卻是趕來的葉真的怒喝,有若春雷炸響一般,刺得葉府眾人耳膜生疼。


    葉府眾人回頭觀看的刹那,葉真就像是一陣風一般,衝進了裏邊,擋在葉真身前的兩名葉府家丁,直接被葉真撞得飛跌出去。


    “娘,你沒事吧!”


    見葉真出現,一人對抗葉府眾人的母親米江雪身子一軟,要不是葉真扶住,差點就跌倒在地。


    扶住母親,葉真又急忙將手搭上老爹葉天成的腕脈,微一感應,才稍稍放心,父親的傷勢並不是太重,隻是被震傷了內腑。


    看到兒子回來,米江雪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軟軟的倒在葉真的懷裏,還不忘將懷中的一個木盒交給葉真。


    “兒啊,你可算回來了,這些天殺的,竟然說咱家的那一百畝祖產是族產,竟然要收回去,你看好了,就是拚了命,也不能交給他們!”


    “別聽你娘的,交給他們吧.......”喘著氣的葉天成一把抓住葉真的肩頭說道。


    “爹娘,你們歇著,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隨手給父親喂了一口療傷的丹藥,葉真雙眼噙淚,身形霍的站了起來。


    “葉真啊,你回來了,正好,你也算這一支的長子,這事你就交接一下吧,這是族裏的決定,你看看吧!”葉誌安輕咳了一聲,將一頁文書遞向了葉真。


    “誰打傷我爹的?”看著葉誌安遞過來的文書,葉真沒有任何接的意思,厲聲喝問起來。


    “說,誰打傷我爹的!”


    葉真連聲怒喝,幾名葉府家丁竟然被葉真氣勢所懾,目光都看向了葉誌安。


    見狀,葉誌安怒喝聲:“葉真,怎麽說話呢,按輩份,我可是你族叔,你爹拒不執行族裏的決定,是我打傷的,怎麽著?”


    “是你?”


    葉真神情一厲,目光死死的盯著葉誌安,邁步向著葉誌安行去。


    被葉真氣勢一懾,葉誌安先是一驚,隨即怒喝起來,“怎麽,在外邊學了三招兩式,就敢衝長輩呲牙了,看我不教訓你?”


    怒喝間,葉誌安一拳向著葉真當胸擊來。


    不屑之色從葉真眼中一閃而過,練血四重巔峰的拳力,那拳速,在他麵前慢得可笑。


    真元從葉真指間一閃即逝,想起父母就在身後,尤其是母親今天受驚頗甚,再不可受到驚嚇,那洶湧的殺意就被葉真強行壓了下去。


    也虧得方才葉誌安沒有衝米江雪動手,要不然,葉真衝進來的刹那,就會要了葉誌安的腦袋。


    葉誌安卻不知道,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但就算如此,他在葉真眼裏,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砰!


    葉真一拳毫無花巧的迎了上去,甚至連真元力都沒有動用,憑的,全是肉體最純粹的力量。


    哢嚓!


    葉誌安的右臂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了起來,瞬間讓葉誌安殺豬般的慘叫起來,但是,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砰砰砰!


    一連數掌擊出,葉誌安的雙臂跟雙腿,就被葉真盡數斷去,最後一拳,卻是將葉誌安直接轟得倒飛而起,鮮血狂噴。


    “哪隻手動的我爹?”葉真一步趕到鮮血狂噴的葉誌安身前怒吼起來。


    “葉真,你.......”


    哀嚎不已的葉誌安想說什麽的時候,葉真的一隻腳就狠踩了上去。


    嚓嚓嚓。


    一種讓人牙酸的聲音驟地響起,葉誌安忍不住的放聲慘叫起來。


    轉瞬間,葉誌安的一條右臂就被葉真踩了個粉碎,葉真還要再踩下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父親葉天成的聲音,“真兒,別!”


    真到這個時候,那些葉府家丁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就欲逃出葉家大院,可是葉真哪能讓他們如願,一人一腳踹過去,全部踢出了葉家大院,最輕的,也斷了三根肋骨。


    這還是葉真老爹勸阻的情況下,要不然,以葉真這段時間暴漲的殺性來看,這些人的下場,比葉誌安輕不了。


    “等等,回來!”葉府家丁正欲逃跑的時候,卻又被葉真一聲厲喝給吼了回來。


    “把這條老狗給我抬出去,免得汙了我的院子。”


    幾位瘸腿斷胳膊的葉府家丁哀嚎著抬起了四肢盡斷的葉誌安,正欲出門的時候,卻被葉真又叫住了。


    “慢著!”


    聽到葉真的叫聲,還在慘叫的葉誌安寒毛都炸了起來,葉真的恐怖他是徹徹底底的嚐到了,生怕葉真再要炮製他。


    走到近前,葉真取出母親拚命保護的木盒中的地契,衝葉誌安晃了晃道:“你們不是要這地契嘛,小爺告訴你,我們不稀罕!”


    葉誌安已經瘋狂的搖起了頭,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拿這個地契了。


    啪!葉真連木盒帶地契全部拍到了葉誌安的臉上,直接將葉誌安拍了個滿臉桃花開,驚恐莫名的葉誌安,卻被葉真這一動作,直接給嚇得翻了白眼——暈了。


    “滾!”


    葉真一句話,幾位葉府家丁就屁滾尿流逃離了,生怕跑得慢了點。


    “真兒,那可是先祖們拚來的家產,怎麽能說給就給他們呢?”看得正爽的母親米江雪突地抱怨起來。


    “沒事,真兒做得對,咳咳咳,隻是今天......”說了一句話,父親葉天成卻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葉真連忙撲到近前給父親捶起了背,“爹,娘,你們放心,今天他們敢拿走多少,日後,他們得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真的?”


    母親米江雪眼睛一亮,父親葉天成卻是一臉的憂色,“今天這事,怕是葉府那邊不會善罷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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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兄弟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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