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大人,我等已經被打下了祖神殿的罪奴烙印,為什麽還要重新加蓋其它殿的罪奴印記?”


    “大人,你這是想要把我們變成你的私奴嗎?”


    “在人魔戰場上打拚,我們這幫罪奴終有重見天日的時日,可是一旦做了私奴,那就是一輩子的奴隸!”


    “何止是一輩子奴隸,子子孫孫生生世世,全都是奴隸!”


    “不行,我們不做私奴!”


    “不做私奴!”


    “對,我們不做私奴!”


    幾乎是葉真命令出口的時候,近五萬罪奴中,就開始沸反盈天,反對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有些罪奴,甚至群情激憤的站了起來。


    對於這一幕,葉真沒有說話,隻是施了一個眼色,柳楓手中的令旗,陡地一揮。


    首先撲出的,乃是早就交待好早有準備的巡天神將和巡天神獵。


    一眾罪奴就見虛空中極其突兀的紮出了數百人影,一個個仿佛獵隼一般,紮進了罪奴人群之中。


    “反抗者立斬!”


    “反抗者立斬!”


    瞬息間,就有數百氣息強大的罪奴直接被這些巡天神將跟巡天神獵擒住,衝天而起,有兩個玄宮境在死營的罪奴,被擒拿的刹那,竟然有反抗跡像。


    早就得到交待的巡天神獵們,沒有任何的猶豫的,手掌一揮,無形的虛空之刃斬過,大好的頭顱就衝天而起。


    屍體則被巡天神獵隨手丟下,冒出三丈的頸血以及還在抽搐的屍體,讓罪奴們臉上的血色立時褪去。


    不過,更慘的,卻是這兩人的先天神魂,隨軍的葉真這位蠻靈殿左大主祭的祭衛頭領奕絕冷哼一聲,指尖兩點綠焰飛出,那兩人剛剛遁出的先天神魂,就放聲慘叫起來。


    還不等一眾罪奴反應,隸屬於北海天浪軍的軍法禁衛,就如狼似虎的衝進了一眾罪奴群中。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那個,抓!”


    夾雜著風探的軍法禁衛,直接從罪奴群中一個接一個的抓人,被抓的罪奴一個個歇斯底裏裏的尖叫,沒被抓的,一個個噤若寒蟬。


    僅僅十個呼吸的功夫,原先沸反盈天的近五萬罪奴,都極其明智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發出一個聲音,生怕惹禍上身。


    因為就這會的功夫,葉真的麾下抓走的,最少超過了一千五百人,當場斬殺的罪奴,超過了五十人。


    整個校場,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看著被抓的那一千多人,葉真冷笑起來,“真以為本帥是好糊弄是吧?”


    “柳楓,這些人,一個個全部嚴刑拷問,在沒出結果之前,不論死活!”


    這條命令一下,那些被抓的罪奴各個哀嚎起來,有的當場哭求葉真饒命,有的則歇斯底裏的指著葉真大罵。


    “奕絕,其它人,全部挨個打上我蠻靈殿特有的罪奴烙印,敢反抗或者不配合者,立斬無赦!”


    葉真的這一道命令,倒沒有掀起什麽波浪。


    剩下的那四萬六千餘罪奴,各個緊閉著嘴唇,看著拿著法器衝上去的一眾蠻靈殿的祭司,眼眸中除了絕望,就是木然。


    罪奴是什麽?


    就是一群將死之人,死了,甚至沒有人收屍!


    葉真若是以這樣的雷霆手段收拾普通士兵,或許有麻煩,但是罪奴,葉真隨便找個理由,將這四萬餘人全殺光了,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頂天了給葉真安上一個嗜殺的名頭罷了。


    這就是罪奴!


    葉真之所以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這些罪奴,雖然是大周的,都是在為自己的掙命,但還是那句話,罪奴烙印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若不清洗一遍,關鍵時刻,絕對能給葉真捅出致命一刀。


    若不能完全掌握這支力量,那麽葉真寧願全斬了,也不會留著這樣不安定的力量。


    至於冤不冤的,葉真已經不管了。


    這裏,是戰場,慈不掌兵。


    再者,被貶為罪奴的,那就是大周律法下的該死之人,死了也就死了。


    隨著葉真帶來的一眾蠻靈殿祭司衝上去,一眾罪奴,沒有一個反抗的。


    但偏偏,就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一位身著九月月祭服飾的祭司,帶著十幾位月祭和上百位星祭,從遠方疾衝了過來。


    “住手!”


    “快住手!”


    遠遠的,領頭的九月月祭就大吼起來,“這些罪奴,全是我們戰.......全是我們祖神殿的殿產,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他們變成私奴!”


    “你們這些蠻靈殿的蠻子,還不快快住手!”


    怒吼間,衝過來的九月月祭身形一疾,就快如閃電一般的衝向了持著法器打下罪奴烙印的一位蠻靈殿的雙月月祭衝去,巴掌搶了滾圓,狠狠的扇了下去。


    麵對身份比自己高的九月月祭,那位蠻靈殿的雙月月祭楞了一下,不知道怎麽辦好,祖神殿內位份可是極其森嚴。


    鼻間發出一聲冷哼,風雷之聲驟起。


    砰!


    殘影還沒有消失,葉真卻已經出現在了那位九月月祭麵前!


    手一揚,同樣一巴掌迎了上去。


    見的有敢攔他,還是一名修為與他差不多的人,眼眸中立時浮現獰猙之色,周身氣勢瞬息間狂飆,拍下的一掌猛地爆出刺目的森白銳金之氣,速度爆增,挾帶著風雷之勢,狠狠的拍向了葉真。


    五行火克金!


    葉真神念一催,附骨毒焰就欲迎上去,但葉真的心頭卻是微微一動,何不試一試剛剛修成的黑龍霸體第四重的威力呢。


    念動間,剛剛湧起的附骨毒焰就如同潮水一般退去,黑水玄宮內,龍魂猛地昂首長嘶。


    龍魂的嘶聲中,黑水玄宮內的黑水靈力,挾帶著大量的龍魂氣息,瞬息間就布遍全身。


    葉真的骨骼、肌肉、經脈、筋膜,在這一刹那發生了無比玄奧的變化。


    骨骼變得更加的細密緊致,有若玉石,肌肉則是重重墳起,在這一刹那,葉真的肉身力量,又在原來的基礎上,暴增了一倍有餘。


    這還是時間太短的原因。


    下一刹那,葉真揚起的巴掌保持速度不變,迎了上去,而這位九月月祭威能瞬息間提升到極致的這一掌,就像是鐵錘一般,狠狠的轟在了葉真的手掌上。


    預計中葉真被一掌劈飛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在砰的巨響聲中,火星四濺,不,準確說,是血肉、骨頭渣子瘋狂噴濺!


    這位九月月祭的手掌,就像是碰了石頭的雞蛋一般,表皮、血肉、骨骼瞬息間炸裂成粉碎。


    巨大的力量,讓這種炸裂延伸而上,直接讓這位九月月祭半截小臂炸成了粉碎。


    怔怔的看了一眼自己消失的手掌和小臂,這位九月月祭這才反應過來,發出了高昂無比的痛呼聲。


    “上!”


    “給我抓住這廝!”


    “敢攻擊我們祖神殿的月祭,這是以下犯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似乎第一次遭受到如此重創,這位九月月祭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他身後的十來位月祭與百位星祭,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葉真,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圍了上來。


    祖神殿內,等級森嚴,這位最強大的九月月祭的話,他們可不敢不聽。


    “以下犯上?”


    葉真一聲冷笑,神念沉入大風精魂珠內,身形如煙般一閃,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這位歇斯底裏裏的九月月祭麵前。


    隨手一掌扇在臉頰上,這位九月月祭如見鬼一般的神情中,護體靈甲以及護體鎮器,同時浮現。


    但也僅僅隻是浮現,在葉真那恍若龍族的巨力拍擊下,護體靈甲當場崩毀,至於護體鎮器,光華直接消解,哀鳴一聲,縮回了他的體內。


    啪!


    滿嘴的大牙立時就崩成了粉碎不說,半邊麵頰都直接塌陷了下去,鮮血橫流!


    這一掌,若不是葉真還收了幾分力道,僅憑肉體力量,就可以直接拍殺這位月祭!


    在一眾月祭星祭無比震驚的刹那,葉真陡地亮出了一個令牌,令牌中散發的祖神虛影立時浮現,白光中蠻靈殿左大主祭葉真這一行字浮現。


    立時就懾得一眾月祭與星祭不敢動彈。


    “我看以下犯上的人,是你們吧!”


    在一眾星祭與月祭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葉真怒叱一聲,“都給我拿下!”數百蠻靈殿的祭司,就衝了上去,將不敢反抗的一眾祭司給當從擒拿,一個個施加了蠻靈殿的獨門禁製。


    祖神殿的森嚴等級,在祖神殿內部,還是比較寬鬆的,切磋甚至戰上一場,都沒問題。


    但是一旦在外邊,尤其是隨軍祭司,規矩卻是森嚴無比,行的跟軍法都差不多。


    不過,那位九月月祭此時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慢著,我們乃戰神殿的隨軍祭司,葉左主祭雖然身份尊貴,但卻無權處置我們!”


    相比於戰魂殿,戰魂殿的人,更願意稱自個為戰神殿的人,因為戰魂殿內供奉的,都是大周曆代縱橫沙場的戰神!


    同為祖神殿祭司,雖然葉真曾經與戰神殿產生過衝突,但是戰神殿的萬骨輪回印分身,還在葉真手裏呢。


    這多少也算是一份人情,葉真也不好將事情做的太過。


    正欲喝斥兩句就此揭過,一份玉簡突然間落入了葉真的手中,卻是柳楓的初步審訊結果。


    僅僅掃了一眼,葉真目光就變得森寒無比,陰聲道,“本主祭確實無權處置你們,但是,你們剛剛可是攻擊了本左主祭,以下犯上了啊!”


    葉真晃著瑩白如玉的手掌一板一眼的說道,那模樣,有多無恥就有多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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