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米躺在木製的浴缸中,撫摸著瑪麗細膩柔滑的肌膚,瑪麗的眼中射出無數道波,每道波都包含著各種讓人興奮的暗示。與這個上個月才落幕的選美比賽中,脫穎而出的新選美小姐約會,是湯米計劃了好幾個月的事情了,此時的他對眼前的一切心滿意足。


    唯一遺憾的,就是泡浴用的水是用特殊的裝置將山下的水引上來的,燒水用的電也是由四個小型蓄電池供應,在這間隱居在山間的屋子來說,水和電都是十分寶貴的東西。水壓不穩定,水龍頭出的水流變得又細又慢,水溫也開始變冷。


    湯米心裏罵了一句,捏了一下瑪麗豐盈的臀部,說:“起來吧親愛的,一會兒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瑪麗故作羞怯地拋給湯米一個媚眼,以一個極性感優美的姿勢從水中站起來,將她女性飽滿身體的起伏線展露出來,接著拉過一條大浴巾將自己最優美的部位包圍起來,隻露出了渾圓的肩頭和潔白結實的兩條長腿。


    湯米恣意欣賞著這一切,心想著這頂級的美人今天晚上就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禁不住得意笑了起來。


    月光透過木屋窗口,慘白色的光芒印得地麵發亮,已經沒有更多的電量支撐電燈使用,不過將要享受瑪麗光滑的肌膚和性感體態的刺激,湯米不在乎有沒有光線,早在選美大賽的聚光燈下他就看遍了瑪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並且準確的預估出瑪麗的三圍是88、61、87。


    那享受是愉悅和瘋狂的,尤其在這片寂靜無人的山林中,湯米更覺得可以將這種愉悅發揮到極致,這就是他要借這間屋子來跟瑪麗約會的緣故。在過程中被打擾是讓人極度不舒適的事情,可持續傳來的“淅淅瀝瀝”聲發生在方圓百裏不會出現一個人的地方,卻又有說不出的怪異。


    這種輕微而又密集的聲響持續已經超過了五分鍾,此時湯米覺得有一種柔和的感覺從額頭拂過,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就類似你睡覺前躺在關了燈的房間內,外麵的馬路上突然試過一輛開著遠光燈的車輛,由於車輛行駛很快,強烈的光線透過窗子的玻璃在你臉上迅速劃過,光線是沒有形狀和實際感覺的,但相信每個人都有過被光線在臉上經過的那種奇異的觸感。


    就是那種觸感,湯米猛然抬起頭,頭上已經滲出汗水,他幾乎要窒息了。窗子玻璃,甚至整個屋子的牆麵,室內的桌子櫃子的表麵,還有瑪麗誘人的胴體上都蒙上了一層色彩斑斕的光影,而且這些光影還在流動變幻,不用照鏡子,他相信包括他自己全身也都被這種奇特的光影所覆蓋,就連臉上也是無數色彩流動,那種柔和的觸感越來越強烈,像無數柔滑的小手在臉上身上撫摸,雖然感覺有些怪異,卻讓人感到無比舒適,像是這些光線有著奇特的力量。


    湯米第一次想到的是有人偷偷跟上山來了,也許是八卦雜誌的小報記者,隻要將他和瑪麗約會的事情一曝光,再拍上幾張現場照片,必定成為明天轟炸性的頭條:“新選美皇後與某連鎖集團公子山頂約會激情四射。”


    一想到這裏湯米變得憤怒異常,他顧不上一切,隨手抓了一件衣服,推開屋子的大門衝到外麵去,他衝的勢頭太猛,以至於經過的地方,一些小型擺設被他跑動帶起的勁風掃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跑地太猛,差點刹不住車而摔倒在地,這時他看到了外麵的全貌,透進屋內的色彩已經十分絢麗,外麵的的情景更讓湯米驚得合不攏嘴。


    這簡直就是一個流光溢彩的世界!


    整片天空都被流光覆蓋,周圍的樹木石塊上麵全是流動著的光影,不斷變化著色彩,湯米一瞬間都產生了幻覺,他感到這些流光全是活得,它們的生命是那麽有活力,那麽充滿魅力,可又充滿著妖異,像是隨時要把周圍的一切吞沒。


    就在這美麗又說不出的怪異的氛圍中,湯米回頭看到了隨之而來的瑪麗,頓時像是被魔鬼附了身,他嘴巴李喃喃念叨著,像是“阿彌陀佛、耶穌保佑”之類的祈禱,他在山林中漫無目的地行走,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大喊起來:“瑪麗!瑪麗!”


    在我接到消息之後,陰沉著臉趕往醫院,坐在我身邊的羅雲一直想辦法逗我開口說話,可一接觸到我嚴厲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你告訴我,說服我把屋子借給湯米,到底是為了什麽用?”我問羅雲。


    羅雲見我語氣不善,支支吾吾想轉換話題,“那個叫瑪麗的嫩模是怎麽回事?”我堅持追問,羅雲嗯啊了許久也沒敢把事情說出來。


    我心裏已經結了一股氣,這個時候不得不一吐為快:“你說湯米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做他的課題,實際上借我的屋子是用來泡妞的,是不是?”我一連問了好幾個“是不是”,羅雲滿臉尷尬,隻說:“鬆鬆你別激動,先消消氣。”說著將手拍我的後背,想讓我順氣。


    我推開他的手,想到湯米和那個模特在我的屋子裏發生的綺麗風光,心裏的怒氣更盛,可當下也不知道怎麽來發泄,畢竟瑪麗無緣無故地消失了,而湯米則受了嚴重的精神刺激,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


    在我沉著臉不說話的時候,羅雲絮叨:“你也知道,湯米是我的好兄弟,他想追求瑪麗,所以……”,我輕蔑地笑了下,在我看來這些紈絝子弟的友誼不過是公子哥之間某些約定或是攀比,不值一錢。本來美豔模特、有錢公子這些爛事與我無關,我稱這些事情為爛事,是因為我認為世間的感情是最純潔美好的,這麽美好的東西卻被權色交易搞得一團糟,或許街邊的乞丐所擁有的情懷更純淨些。可現在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新一屆當紅的選美皇後與湯米約會,隨後離奇失蹤,光前一條就夠全市的記者忙活一陣的了,更要命的是這件事發生在我的屋子裏,我無論如何也與這件豔俗趣事脫不了幹係。


    這全拜我眼前的這個人所賜,我又惡狠狠地瞪了羅雲一眼。


    這裏有必要從頭說起,湯米和瑪麗約會的地方,位於本市西北部的郊區,那裏盛產“竹、茶和木材”,其中一部分山地的開發權屬於我父親的集團:陳氏金華集團,業務跨地產、金融、零售、奢侈品等行業。我有個中性的名字:陳鬆,眼前的這個英俊卻焦慮的男人,是陳氏集團除父親之外最大的股東羅非凡的兒子,羅叔叔和父親從年輕時一起打拚事業直至有了現在的成就,我和羅雲的關係稱得上是發小,非同一般。


    我是父親的獨女,自小家庭優越衣食無憂,也就是很多人口中的所謂富二代,可做為陳氏金華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我一直都是長輩眼中“古怪的孩子”,一不愛名牌,二不開豪車,三不談戀愛,我生性對財富權勢沒有興趣,別說讓我繼承一個龐大的,牽扯各個產業,每秒鍾都有巨大金錢流動的集團,就算讓我從事跟商業有關的任何工作,我都雙眼一抹黑頭暈氣絕。


    我每天隻喜歡專研一些古怪事件,以至於背地裏大家都叫我“怪人鬆鬆”。


    我想比起做一個商人,我更適合做一個幻想小說家。


    就在父親每天讓我多接觸生意,並企圖為我物色各產業大亨的公子哥兒或是擁有諸多頭銜的青年俊才的時候,我借口身體不適想要靜養,躲上了這個山間小屋中,當然,這個塊產業也是父親所有,就因為我喜靜不喜動,父親應我的要求給我建造的,屋子的產權屬於我。


    這是目前為止,父親為我做的最讓我心滿意足的一件事了。可讓包括湯米和羅雲想象不到的是我的屋子建造裝修和陳設是如何簡單,並不是外人想象中的豪宅府邸。


    全球擁有1162家連鎖賣場的湯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自然就是湯米,由於湯米自小在國外出生長大,所以隻有一個tommy的英文名,沒有中文名,中文就簡稱湯米。湯氏集團和陳氏金華一直保持著業務來往,我和湯米也算是從小認識,不過湯米自從男性特征出現開始,就不斷地同各地的明星美女約會,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由於家族生意的原因,曾經父親還企圖讓湯米和我交往,這讓我大呼救命,我那個時候就想好,如果因為家族原因讓我和湯米不得不在一起,我一定抗爭到底,這樣的人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中的,我希望我周圍的空氣都是純潔的,這是羅雲對我評價。


    索性湯米隻對美豔女郎感興趣,他曾拍著我的肩膀說:“鬆鬆,如果有一天我身邊沒有莉蓮那樣等級的美女做伴,那我跟死了有什麽差別?”莉蓮是三年前紅極一時的**。


    但羅雲卻和湯米十分要好,就在我大學畢業,準備去國外著名的私立大學“霍浦學院”攻讀碩士時,羅雲向我提出要替湯米借我那間山間小屋用一段時間,目的是為了湯米攻讀的學院即將麵臨的課題測試,如果測試不過那湯米將無法畢業。全世界都知道湯米是個隻愛完不愛學習的膏粱子弟,他那天要開始認真讀書,除非他準備測試的課題是:怎樣與美女約會?


    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他,把屋子的使用權交了出去,後來就發生了文章一開頭的那些怪異事情。


    這家全市最大的私立醫院“秋劍醫院”,門口早就被人群和各種長槍短炮的攝影機圍個水泄不通,我和羅雲乘坐的汽車連鳴了十分鍾的喇叭也於事無補。那些個記者就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餓狼,誰也不肯放棄到嘴邊的肥肉,這條爆炸性的新聞足以讓城市裏日漸麻木的人為之振奮。


    雖然知道記者不過是個普通的職業,但眼前的這一情景,還是讓我惡毒地想到:那些記者上輩子一定都是蒼蠅投胎。


    看前方堅固的人牆,最後羅雲隻得掏出手機撥打了院長的電話,沒錯就是秋劍醫院的院長,羅雲之所以能直接找院長,是因為羅雲是院長的外甥,也就是說院長是羅雲的舅舅。


    電話撥通說明來意後,不到五分鍾時間就有專人匆匆走出來迎接我們,記者被趕到了兩旁,中間被迫讓開一條路,這才讓汽車得以緩緩駛進去。醫院裏麵鐵門後大量的保安守住了門口,這才讓這些記者無法鑽空子偷偷溜進來拍照片。


    可就在我和羅雲乘坐的汽車開進去的時候,無數閃光燈在車窗外閃耀,發出卡擦卡擦的噪音,刺眼的亮光讓我用手擋了下眼睛,隻聽到外麵的人紛紛猜測車內人的身份。我們乘坐的是羅雲新買的一輛奔馳硬頂敞篷車,車窗玻璃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外麵的人是絕對看不到裏麵的情況,這才讓那些記者沒有認出,我鬆了口氣,實在不希望媒體將我和這樁事件牽扯在一起。


    這家醫院的所有設施都是頂級的,入住的病人非富即貴,費用也極其昂貴,是一般小康家庭所負擔不起的,當然醫院對於病人的所有資料病例都嚴格保密,而醫院也24小時由經過嚴格訓練的保安人員維持醫院環境的嚴密和安全。因為任何一個業界的大佬身體上的異樣被外界知道,都會引起一場經濟或某個行業的變革。


    我們被領著穿過一條走廊,進入一架專用電梯,電梯上升至18層停止,門緩緩打開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空間,這個空間隻有一扇門,那就是湯米入住的病房。


    我們看到湯米的時候,隻看到他穿著特製的病服,蜷縮坐在房間一角靠窗的一張椅子上,臉色慘白目光呆滯,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嘴巴裏喃喃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像是在自言自語,此時的湯米與平時英俊瀟灑,嘴角總帶著壞壞笑容的湯米判若兩人。我本憋著一肚子的氣,準備見到他之後好好衝他發泄下,可一看到他的情形,心裏的氣憤頓時消失了,湯米看起來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我在湯米身邊蹲下,輕輕拉過他的手握住,可他的手還是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好像那是他的救命稻草。我盡量溫柔地對他說:“湯米,鬆鬆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湯米嘴巴裏終於不再發出奇怪的聲音,歪過頭看著我,注視了一會兒,嘴裏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幸好我能聽清楚,那就是我的名字:“鬆鬆”。


    我用力握了他的手一下,卻感到他的身體在輕輕顫抖,真的很難想象一個超過185公分的,擁有健美先生體格的強壯男人會如此害怕,究竟那晚發生了什麽,擔憂湯米的同時也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我扶住他的肩頭表示給他鼓勵,盡量語氣小心地問:“昨天晚上,在那間屋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湯米的反應比預料的更強烈,他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可椅子的空間很狹小,他的體格又如此強壯,湯米直接踢翻了椅子摔在了地上,雙手亂揮,眼神中全是恐懼,臉部表情扭曲。我也被他跳起來的推力推倒在地,可我不能就此放棄機會,我撲過去抓住湯米的手問:“告訴我!”


    湯米這時像個無助又極害怕的孩子,臉部肌肉繃的很緊,像是怕被什麽東西聽見,我之所以說什麽東西,是因為到後來確實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的緣故。


    他說:“它們是活的。”


    “什麽?”我完全不明白湯米的意思,“你說誰?”


    “光,那些的光影。”


    “光?什麽光?”我完全被弄糊塗了。


    “那些光真漂亮,五彩斑斕。”


    我看湯米的神經有些不正常,想提醒下他,就湊上前去問:“瑪麗去那了?”


    誰知一問湯米立刻顯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掙脫了我的手反過來抓緊我的手腕,他的力氣十分大抓的我手腕發疼,我顧不上疼痛追問:“快告訴我,瑪麗在那裏?”


    “他們……,是活的,他們把瑪麗……撕碎了,它們殺了瑪麗,不,不……,它們吃了瑪麗……,它們是魔鬼……,它們又美麗又可怕……,它們是魔鬼,一定是魔鬼……”我看湯米語無倫次,很想給他一個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可湯米越來越激動,抓我的手越開越緊,我感覺骨頭都快斷了。


    “湯米,快放手!我的手要斷了。”我叫道。


    在一旁的羅雲一個疾步跨過來,在湯米的腋下用力一點,湯米的雙手立即鬆開了,無力地垂了下來。我和羅雲從小都受過一些功夫訓練,包括一些點穴功夫,剛才羅雲見機在湯米的極泉穴上使了勁,使湯米的雙臂覺得酸脹發麻,就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


    羅雲叫來護工和主治醫生,幾個力大無窮的男護工把湯米架回了床上,羅雲在醫生耳邊說了幾句話,主治醫生聽了點點,便取來了鎮靜劑預備給湯米注射。


    我不想就此讓湯米保持沉默,那晚發生的事情隻有他才知道,我還想追問,被羅雲攔住了。羅雲向我使眼色,拉著我拉開了房間。我不甘心地回頭看湯米,注射了鎮靜劑的湯米看起來十足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蜷縮成了一團。


    離開房間,羅雲對我有些責備:“湯米看起來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你別再咄咄逼人,強迫他去回憶了……”


    我白了羅雲一眼:“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那天晚上隻有他和瑪麗在一起,瑪麗失蹤了他的嫌疑最大,就算我不問他,警方也會追查。而且……”


    我們下了電梯,透過走廊的窗口,看到了外麵密密麻麻的等著采訪抓拍的人群。我指著外麵說:“單一個瑪麗牽扯的商業利益就達好幾千萬,現在瑪麗不知道在那兒,不光是這些記者,那些跟瑪麗有合約的商家就能善罷甘休?”


    “這些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還是看看湯米有沒有救。”


    “湯米有沒有救,跟弄清這件事情極有關係,況且這件事情還有可能影響到陳氏金華集團,別忘了陳氏集團下有三個品牌跟瑪麗有合約。”


    “鬆鬆,你能不能別總是這麽理智,湯米現在的狀況很不正常。”


    我雙手一攤,說:“那你準備怎麽辦?去抱著他哄他說:湯米乖,湯米不怕,湯米快睡覺,睡著了大妖怪就不來了。”我故意學著媽媽哄小寶寶的語氣諷刺他,羅雲被氣得翻白眼,卻也沒有話可以辯白。


    不一會兒我們的車子駛過來,我和羅雲盡量不被看到臉,飛速鑽進車子,卻還是被外麵的閃光燈閃了好幾下。


    我此時心中有千百團的疑問,湯米究竟那天晚上遇到了什麽讓他這麽害怕,他提到了“光、瑪麗被殺”,如果是這樣,那極有可能有人跟著湯米的行蹤,暗地裏執行刺殺會綁架,可為什麽被綁的不是湯米,比起瑪麗湯米更有勒索的資本;如果瑪麗是被殺害的,為什麽殺人者會輕易放過湯米,瑪麗的屍體又去哪兒了?湯米提到的光會不會是那些人行動時候用的燈光?


    一係列的疑問盤在我腦海裏,羅雲一連問了好幾個:“我們去哪兒?”我都沒聽見。


    羅雲再問的時候,我定定神,說:“那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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