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在宮裏也學會了不少東西,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味的忠厚老實了。她見自家格格險些被打,心裏不滿極了,這時候就朗聲應道:“奴才遵命!”說著,就狠狠地瞪了低低啜泣的雲娃一眼,轉而對紫薇道:“格格,您先回小院休憩片刻,奴才這就讓人備了轎子送您回宮。”


    紫薇叮囑翩翩的丫鬟道:“你好好的伺候額娘,別讓她被人欺負了去。”說著,朝著目瞪口呆的眾人福了福身子,帶了一群宮女侍衛浩浩蕩蕩,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這,這可如何是好!”碩王爺著急的看著紫薇的背影,重重的歎了口氣,衝著外麵揚聲高喊道:“阿克丹,阿克丹!皓祥哪去了?快讓他去把格格攔住!”


    阿克丹聞聲從院子裏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回王爺的話,皓祥少爺今天當值,並不在府中。”


    碩王爺慌了手腳,看著仍舊一臉忿忿不平的富察皓禎,忍不住吼道:“孽子!得罪了格格,咱們一家子都沒好日子過!”


    雪如先是低聲安慰了雲娃幾句,又扯了扯富察皓禎的袖子,讓他不要回駁。然後,她用著一種哀哀切切,淒淒惶惶的眼神看著碩王爺道:“王爺,皓禎一向是你的驕傲。今天,你也看到了,是那個宜爾哈格格欺人太甚!雲娃也是一片好意,卻被她惡意的曲解成那個樣子。這可憐的孩子,幾乎被格格生生的逼死!皓禎情深意重,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皓禎貝勒身份的高貴,並不輸給那個宜爾哈格格,她要去告狀,就要她去好了,咱們家也是不怕的!”


    “你怎麽這麽糊塗呀!”碩王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雪如一眼怒道:“皓禎和新月格格的婚事隻是太後和皇上口頭上的承諾,尚未昭告天下,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現在那個宜爾哈格格要是這麽進宮一鬧,皓禎的婚事恐怕就要糟糕了!”


    雪如聽碩王爺這麽一說,也著急起來。她想要女兒,也想要權力呀!她有些不安的看著碩王爺:“那…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碩王爺並不答話,隻是拿眼睛不停地覷著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翩翩。雪如有了主意,她緊緊地抓住翩翩的肩膀,尖聲喊道:“翩翩,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把格格攔住?格格進宮告狀,要是帶累著我和王爺倒了黴,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翩翩吃痛,縮了一下。雪如便像是受了侮辱一般,更加大聲的痛斥道:“你居然不同意?你是個什麽身份,你隻是程大人和朱大人送來的一件‘壽禮’而已!當初要不是王爺好心收留了你,你早就淪為官妓,還想有這麽舒舒服服的日子過?”


    “夠了!”翩翩忽然抬起頭,怒視著雪如:“福晉,我敬你是王爺的發妻,處處忍讓,你不要這麽仗勢欺人!我也是王爺的妻子,你憑什麽這麽肆意的辱罵羞辱我?難道就因為你是官家小姐出身,而我是個回回?皓祥小的時候,功課比皓禎好,你就告訴王爺皓祥上課搗亂影響皓禎,使了陰謀詭計——你的兒子除了身份,哪裏比我兒子高貴優秀了?”


    雪如被翩翩的爆發嚇到了,竟然一句反駁的話也想不到。翩翩就抬高了頭顱,十分矜貴而又淡漠的對碩王爺行了個禮:“如果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妾身也要退下了。至於格格告狀,嗬嗬,就算皇上因此怪罪到我的頭上來,我也沒有半句怨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們隻有接受的份兒。什麽人種的因就要由他自己承受那樣的果!”


    說著,翩翩便也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看都不看碩王爺一眼。她以前一直以為隻要自己忍讓,退卻,福晉和富察皓禎就會停止對她們母子的羞辱。沒想到福晉和富察皓禎得寸進尺,步步緊逼,現在居然連格格都羞辱起來。她忍了一輩子,做了一輩子的啞巴,聾子,此時此刻,為了兒子的幸福,這個老實人,終於爆發了。


    “太過分了!”富察皓禎看著翩翩遠去的背影,忽然漲紅了眼睛,狂暴的撕扯著自己的領口: “他們是什麽東西,憑什麽用這種語氣和我們說話!額娘阿媽,你們不用擔心,我來解決這件事情!格格出身高貴咱們動不了她,可是咱們可以那她身邊的丫鬟開刀,恐嚇她逼她不敢去告狀!”說著便不顧眾人阻攔的衝了出去。


    紫薇正端坐在房間內,由金鎖按著和碩格格的品級梳妝打扮呢,就聽到院子裏吵吵嚷嚷的叫喚著。


    “發生了什麽事情,這麽吵吵鬧鬧的?”金鎖放下手裏的梳子,十分有氣勢的對紫薇道:“格格,這碩王府的下人越發沒有規矩了!”


    “金鎖,你越來越有容嬤嬤的風範了。”將了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福晉一軍,紫薇的心情還是蠻好的,便打趣金鎖道。


    金鎖眼睛一亮,非常興奮的問道:“格格,真的嗎?我真的有容嬤嬤那麽威風嗎?”這可愛的孩子一直拿容嬤嬤做奮鬥目標來著。


    紫薇不置可否,笑著對陪嫁的宮女道:“你們出去看看,是誰在外麵發瘋?製止住了就好,也太別責罰他們。”


    這時候,趙嬤嬤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麵色慘白道:“格格,不好了,貝勒爺帶了府裏的武功高手,向咱們的院落直奔來了!”


    趙嬤嬤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富察皓禎冰冷的聲音:“你們進去,把那個金鎖給我帶出來!”聞言,紫薇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對著身邊的宮女冷聲道:“你們瞧瞧,好大膽的貝勒!還站在做什麽,真要那些奴才們進來綁我的人嗎,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金鎖,你也出去,犯了什麽錯,自己像貝勒爺‘請罪’!”


    金鎖脆生生的應了,紫薇身邊兩個貌不驚人的宮女互視一眼,也隨著出去了。她們倆是當初太後為了防止小燕子騷擾紫薇,特地選的懂武藝會功夫的宮女。


    院子裏,富察皓禎沒想到紫薇這麽“識趣”,一時間愣住了。他本覺得紫薇嬌生慣養,見到這個陣勢,要麽嚇得不敢出來,要不派人出來將和,到時候自己就順勢提出要求,威脅紫薇不許告狀。


    正在富察皓禎想著下一步對策的時候,隻見趙嬤嬤帶領著一群宮女太監,擺屏風,擺桌椅,甚至有兩個宮女端來了幾碟子點心和茶水。接著,就聽屏風後傳來了輕柔的女音道:“皓禎貝勒,不知道金鎖犯了什麽錯,讓你這麽不顧身份不顧規矩的就要擅闖我的院落?”


    現在知道怕了?富察皓禎心裏得意極了,但是麵上卻不顯。隻見他整個臉孔,像用冰塊雕刻出來的,說不出有多冷,說不出有多硬。他鐵青著臉說道:“格格恕罪,隻是金鎖這個奴才,長的妖裏妖氣,我額娘看了很不舒服!”說著,就回頭對侍衛道:“把這個金鎖給我綁起來,賣出府去!”


    聞言,屏風後的女音聽起來更加的溫柔:“也就是說,金鎖什麽錯都沒有犯,隻是因為貝勒爺您看了不順眼不舒服?那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民間的格格好說話我欺負?”伴隨著瓷器重重被摔倒地上的聲音,屏風後的聲音忽然拔尖抬高,隻聽紫薇厲聲道“那你就打錯主意了!我是老佛爺身邊的格格,哪家的福晉夫人見了我不得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宜爾哈格格’?你和福晉先是欺辱我額娘,後又質疑皇家,還想出手打我。現在倒好,都要擅闖我的閨房了?不過區區一個貝勒,竟敢如此囂張!你把皇上置於何地,老佛爺置於何地?”


    “你少拿老佛爺和皇上來壓我!你以為你是格格,就可以為所欲為?但別忘了,你已嫁進王府,是我們富察家的媳婦,是我的弟媳婦!我現在無法以國法治你,可是就憑你不敬嫡母,我就能以家法治你!來人,將宜爾哈格格拖出來,重打20鞭!至於這金鎖,立即找個人牙子把她趕出府去!”富察皓禎麵目猙獰的吼道,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麽的輕視過,強烈的憤怒將他的頭腦衝昏,使他不顧一切的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哦?我是愛新覺羅家的格格,現在你闖入我的院落,企圖對我動用私刑,已經屬於犯上了!”屏風後的紫薇冷笑一聲:“你不怕死,我知道,可是你身邊的這些侍衛呢?”


    隻見這個時候,十幾名從和親王府派過來的侍衛從院子外衝了進來,自發的圍到了屏風前麵,警惕的看著王府眾人。


    富察皓禎身邊的侍衛一動也不敢動,緊張的看著富察皓禎。


    就在這不可開交的時候,碩王爺已帶著雪如,氣急敗壞的趕來了。“老天!”碩王爺一看局麵,就對富察皓禎大吼著說:“逆子!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嗎?”接著他又衝著王府那些侍衛嘶吼道:“還不快點退下!”


    王府的當家老大自然還是碩王爺,於是那群底氣原本就不足的侍衛們便老老實實的離開了,和親王派來的侍衛見狀,也紛紛撤了下去,隻留下兩個侍衛仍然一左一右的站在屏風兩側,虎視眈眈的看著碩王府眾人。


    碩王爺的本意是息事寧人,哪隻富察皓禎瘋狂的朝著紫薇的方向怒喊道:“今天看在阿瑪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你如果再造謠生事,我必定追究到底,誓不饒恕!你如果想回宮去,再參我一本,告我一狀,也悉聽尊便!”


    “阿瑪福晉,為了防止皓禎貝勒的再次出手傷人,宜爾哈失禮了!金鎖,阿瑪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你給阿瑪和福晉說說,免得我進宮之後,又有人要歪曲事實了!”紫薇安然的坐在屏風後,並起身請安,也不搭理富察皓禎的狂吠,隻是輕聲細語的吩咐金鎖道。


    金鎖便傲然的站在屏風麵前,對著碩王爺和福晉福了福身子,伶牙俐齒的說道:“回王爺,福晉的話,剛才皓禎貝勒不知何故,忽然衝進我們格格的院子,像發了瘋一樣,要搜格格的閨房,讓格格把奴才交出來。您也看到了,這麽多侍衛仆役要是都衝進我們格格的閨房,到時候傳出去,格格要怎麽做人——難道貝勒爺是存了逼著格格以死明誌的心思?格格以為奴才犯了什麽錯,唬得跟什麽似的,以為奴才一時不察得罪了貝勒爺,連忙打發奴才出來給貝勒爺,說大家畢竟是一家人,大事化小豈不是更好?哪知道貝勒爺一看到奴才,就說看奴才不順眼,要變賣奴才。奴才是宮裏的宮女,是由皇後娘娘派遣出宮伺候格格的,宮人們都是由內務府統一管轄,哪能隨意買賣?再者,就算是奴才犯了錯,也是該由格格做主,或打或罰或罵,交由慎刑司處置。因此,我們格格惱了貝勒爺的越俎代庖,質問貝勒爺的用心。哪知道貝勒爺惱羞成怒,竟要連格格一起打。王爺,我們格格是何等矜貴,豈能無辜受辱,所以,就形成了現在這個僵局。”


    紫薇滿意的點點頭,金鎖進宮之後,回話兒的技術含量越來越高了,不但句句指責富察皓禎,還聰明的把自己人給摘了出來,不錯不錯。


    碩王爺將金鎖的話自行翻譯了一下,便得到如下結論:皓禎先是企圖壞宜爾哈格格的名節,陰謀沒能得逞後就又生一計,無理取鬧的要拿格格最得用的人開刀給格格下馬威,格格拒絕後富察皓禎竟然惱羞成怒要打格格…


    完了完了,這下可把格格得罪的徹徹底底了!碩王爺臉色慘白,冷汗直流,指著富察皓禎對身邊的隨侍說道:“把這個逆子給我綁起來!”


    “阿瑪!”富察皓禎大驚失色,一旁的阿克丹麵帶難色的的行禮道:“得罪了,貝勒爺!”


    碩王爺押著五花大綁的富察皓禎,誠誠懇懇的對著屏風道歉道:“格格,犬子一時豬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他了!”


    紫薇命人撤去屏風,扶著趙嬤嬤的手盈盈的站了起來,衝著滿頭大汗的碩王爺行了禮,溫和的笑道:“既然阿瑪這麽說,那宜爾哈隻得息事寧人,不和大伯計較了!”


    “那…格格您不會去皇上麵前…”碩王爺小心翼翼的覷著紫薇,賠笑道。


    紫薇笑得更加溫婉動人起來:“阿瑪,皇上日理萬機,我自然不會去打擾他。”隻不過,剛才撤去的那群侍衛,是自己便宜幹爹派來的,而現在依然守在屏風前麵的,可是皇阿瑪從身邊抽出的兩名暗衛呢。當初大婚的時候,皇阿瑪賜給自己和和嘉每人兩名侍衛——唔,烏那西身邊有四個。碩王爺多此一舉了,自己當然不會傻到去告狀了,因為會有人回稟皇阿瑪嘛!而且,那樣不就能製造出自己被王府欺淩之後,還要忍氣吞聲的假象了嗎?嗯,自己隻要在皇額娘和老佛爺麵前“欲言又止”一下,引得她們自己去尋找【真相】就好了啊。


    “格格,轎子已經備好了。”銀簪恭恭敬敬的回道,接著就和金鎖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紫薇,紫薇便笑著道:“阿瑪,福晉,宜爾哈告退。”


    雪如急切而又憤慨的製止道:“宜爾哈慢著!你剛才不是說了不會去皇上麵前告狀嗎?現在有是要幹什麽?誰也不許走!”


    “福晉,老佛爺是我的祖母,皇後娘娘更是待我如同親女。難道我出嫁了,就不能回宮看看她們嗎?再者,在大婚前老佛爺和皇後娘娘就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和和嘉姐姐,和仁妹妹要常回宮陪陪她們,還特許我們回宮不用遞牌子——福晉,現在宜爾哈可以走了嗎?”紫薇捏著帕子,心裏驚訝不已。這個雪如福晉本事也太大了些,這架勢好像再說如果自己敢進宮告狀,就要軟禁自己一樣,她把皇家的格格當成什麽了,好大的膽子!這樣也好,自己連欲言又止都不用了,進宮隻要不停地哭就好了!畢竟自己的身邊,還有兩隻是老佛爺的耳朵呢!


    雪如啞口無言,隻得眼巴巴的看著紫薇揚長而去。而被綁住的富察皓禎則是咆哮著:“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去告狀好了,皇上明察秋毫,不會相信你的!就算他一時糊塗我也不怕!反正富貴由天,生死有命,我什麽都不在乎!”


    還珠原著中小燕子一闖禍就有紫薇求情,這個紫薇在腦殘的時候就那麽會忽悠人了,現在都黑化了,配上柔柔弱弱的外表,自然更是騙死人不償命呀!李葵看著嗚嗚咽咽的紫薇,不由得感慨著。唔,不錯不錯,金鎖也進化了,瞧這一邊轉述一邊義憤填膺的樣子,真能煽動圍觀群眾【老佛爺】的情緒啊!


    桂嬤嬤在偏殿聽了太後派給紫薇的兩個宮女的回複後,悄悄地在太後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太後便鐵青著臉道:“這麽說,那個皓禎貝勒真的有這麽大膽了?本來哀家隻是覺得他不著調,當初皇帝說要把新月指給他,哀家還擔心是糟蹋了人家好好的一個未來的郡王。現在這麽一瞧,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真是…”太後一時詞窮,想不出什麽詞語來形容新月和富察皓禎,便看著皇後示意她往下接。


    皇後想都沒想的回複道:“破鍋配破蓋,絕配!”說完,自覺失言,有些懊惱的看著太後。


    太後卻被皇後這個說法逗樂了,臉色也好了許多:“平日裏見你笨嘴結舌的,不大會講話,看起來又呆呆的。偏偏有的時候說出的俏皮話,讓人又恨又愛,有趣兒極了!”


    李葵咬著嘴唇拚命地忍住笑,之前自己跟皇後這麽形容五阿哥和小燕子,沒想到皇後現學現賣,恰到好處的用上了。


    太後想了想,對紫薇道:“宜爾哈,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前陣子聽你阿瑪說,皓祥有意去軍隊掙個前途?”接著,太後又扭頭對皇後吩咐道:“皇後,你找個機會跟皇帝說說,宜爾哈雖然隻是個和碩格格,可是身份上…哀家看呐,她住在王府裏老是受氣也不好!那個新月也不是個安分的,將來也是個禍頭子,萬一帶累了宜爾哈可就糟了!”


    紫薇聽見太後主動要求幫他們做主分家,喜不自禁,連忙拭著淚,輕輕點了點頭。皇後也連聲的應了。


    “那就好,現在你才剛嫁過去,白眉赤眼的說要單過也沒個理由!”太後安撫的對紫薇說道:“等新月嫁過去,或者你的額駙立了功,咱們再徐徐圖之!”


    禦書房內,跟和親王正在討價還價,討論著將來紫薇生的第一個孩子誰取名的乾隆,在聽到暗衛回稟消息後暴跳如雷,氣喘籲籲地在室內走來走去,看見一個瓷瓶不順眼,舉起來就要摔。


    和親王連忙抱住乾隆的胳膊:“四哥哎,這可是唐代的鎏金花瓶,摔不得!你要是看著不順眼,弟弟可以幫你效勞讓您眼不見為淨!”說著就把花瓶從乾隆的魔爪裏解救出來,死死的摟在懷裏。


    內心憤怒無法發泄的乾隆便把目光投向書桌上的臘油凍佛手,和親王察覺到了乾隆的下一步舉動,連忙衝上去把它揣到懷裏:“四哥,這可是好東西!”說著東張西望了一下,將書桌上的筆筒鄭重而又認真的遞給乾隆:“砸這個吧,這個耐摔,就算是摔壞了也不要緊,弟弟送你一個新的!”


    乾隆哭笑不得的看著和親王,嘴裏罵道:“活像幾輩子沒見過銀子!宜爾哈受欺負了,你不心疼?當初就不該聽你胡扯,把宜爾哈許給那麽個人家!”


    “四哥,皓祥那孩子真的沒的說!脾氣好,有責信心,長得也好。”和親王腆著臉對乾隆道:“宜爾哈是什麽人,是臣弟的‘義女’,臣弟自然不會害她啦~前陣子皓祥還說要自己拚個軍功,等那個富察皓禎一成親就分府單過呢,瞧人家多有誌氣!可是四哥你也知道,宜爾哈隻是個‘小小的’和碩格格,碩王爺卻是世襲的郡王,人家自然腰杆兒硬的很呀。在皓祥沒有分府前,自然隻能讓宜爾哈忍耐一下了。”


    乾隆歎了一口氣道:“朕何曾不想將宜爾哈冊封為和碩公主,可是這於禮不合啊!”


    說什麽於禮不合,不就是擔心宜爾哈是你私生女的事情曝光嘛!和親王覷著乾隆,笑嘻嘻道:“四哥,你誤會了!你看啊,當年碩郡王的曾祖隨著睿親王打天下,爭得了一個郡王的爵位。可是從碩王爺父輩起,這一家子就逐漸敗落,幾乎沒什麽重大貢獻了,甚至出現過強搶民女的事情。到了碩王爺這一代,就更厲害了哈,先是請封了一個舞女做側福晉——啊,當然皓祥是個好孩子,現在居然欺負起格格來,咱們是不是該做點相應的懲罰呢?”


    乾隆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紫薇的品級近期不好再升,但是碩王府可以降等啊!


    和親王笑得更加開心了,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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