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再度出風頭


    “好!好!好!”


    在對上那雙媚眸後,沈心瑤怔了一下,但遂即便拍手稱讚。


    她早知道紫衣是深藏不露的男子了,所以從未相信過他會是別人培養出來的麵首。雖然他真正身份如何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紫衣之所以會出手,必然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看他那雙媚眸裏的討好之意,她就知道了。


    不管他討好她是為了什麽,隻要他能答得上雲真之詩,她就不吝誇獎。至於其他事情,可以暫放後頭。


    眾人頓時也紛紛叫好起來,因為這雲真上聯皆有相同部首,而這名不經傳的紫衣男子,竟在下聯中也以相同部首對上了,且佛道意境比上聯更為深遠,不得不說是好對。


    雲真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在望向那對出下聯的男子時,卻被他媚酥的神情給晃了心神。她急忙垂眸發問,掩飾那絲悸動:“不知這位才思過人的公子是何方人士?”


    沈心瑤偏頭看向紫衣,含笑而對。他會編造一個怎樣的身份?


    紫衣嫵媚一笑,有些搔首弄姿:“在下紫衣,乃是心瑤小姐身邊人。何方人士嘛……紫衣自己也不清楚,隻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麵首,而現在已經被主人送給心瑤小姐了。”


    沈心瑤傻了眼,而眾人嘩然。


    這對上下聯的男子,竟然是沈心瑤養在家中的麵首???天哪,這可真勁爆啊,要知道沈心瑤可是堂堂未來羽王妃、更是皇上的老師啊啊……


    起初眾人還是有些懷疑的,不過在對紫衣一番打量之後,卻是不得不信了----這名叫‘紫衣’的男子長相俊美,渾身透著邪魅誘惑的氣質,當是麵首的上上人選,難怪沈心瑤看得上了。


    “咳咳,紫衣說笑呢,雲真姑娘別放在心上。”沈心瑤見雲真似乎輕輕顫了顫,立刻敏銳的發覺雲真似乎對紫衣有那麽一點好感,忙開口澄清。


    與此同時,沈心瑤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燙在她的肌膚上,讓她有些坐立難安。她知道,那是蕭如玉在不爽了,於是心裏有些甜有些惱----這男人怎麽如此霸道啊?可又知道,他若不在乎,便不會如此不爽。


    但沈心瑤越是這麽說,眾人卻以為她是欲蓋彌彰,雲真當然也是如此以為。所以雲真便有些惋惜:雲族女子是可以自行選擇夫婿的,


    不過雲真也清楚:凡從雲族以外選擇夫婿女子者,須在自己夫婿體內下盅,隻要其夫婿產生背叛之心,便會痛不欲生的死去。潛意識裏,她不願如此對這個能夠對上她如此難度之對的男子。


    “紫衣公子好才情,大蕭果然能人輩出,那麽雲真再出一聯。”雲真柔柔一笑,目光若有似無飄過紫衣妖魅的臉上,“穀口應書聲,看牧童坐誦,樵子行吟,任他角掛肩挑,英雄偶爾皆千古。”


    自此,沈心瑤不得不佩服這雲真的才情。前後兩聯,雲真都以佛道蘊藏聯中,若是不諳佛道之人來對,隻怕會貽笑大方。看來,雲真不僅貌如其名、才如其名,而且人如其名,的的確確是個值得男人憐惜的好女子。


    雖處於頑固封閉的雲族,卻因鑽研佛道,才有了這等純淨心境,也才有了如此娟好靜秀之神韻。


    滿座賓客鴉雀無聲,期盼的眼光或看向紫衣,或看向沈心瑤。不少人心裏明白,這雲真是雲族中能抵半邊天的人物。看她出手便不凡,也難怪雲寂冷絲毫不懼沈心瑤的刁難了。


    這一次,紫衣略微多思忖了片刻,才抬頭重新洋溢出邪魅的笑容:“山林成物色,記玉版參時,懶殘煨處,當此筍香芋熟,宰相依然領十年。”


    雲真怔了怔,才在眾人一片唏噓聲中笑道:“紫衣公子妙對,那麽雲真這一聯,紫衣公子可要仔細想想了。[.超多好看小說]”


    紫衣托腮沉思了片刻,突然走到沈心瑤身邊,柔若無骨地朝她靠去,口裏撒嬌道:“小姐,紫衣對上這一聯已經很吃力了,現下這位姑娘好像要拿出真本事了,小姐可要幫紫衣呢……”


    嘖嘖……眾人皆搖頭歎息,好端端的男子漢,怎麽就淪落成麵首了?可惜了這滿腹經綸,不然,也是大蕭一大人物。


    沈心瑤略微覺得尷尬,但她無法否認,紫衣的確是她留下來的麵首,隻是她和他沒有像世人所想的那種關係罷了。幹笑了兩聲,她不著痕跡地躲開紫衣的身軀,對雲真說道:“雲真姑娘別介意,紫衣他就喜歡開玩笑。”


    “雲真介意什麽?雲真又為何要介意?紫衣公子既是沈大小姐的身邊人,何不好好珍惜,反而極力撇清?”饒是雲真,也看出沈心瑤的解釋之意了,當即不由得產生一絲不悅。


    雲族女子,向來敢做敢當,愛恨分明,從不會如普通女兒家扭扭捏捏。是以,雲真對沈心瑤的撇清,十分之不屑。


    不等沈心瑤解釋,雲真已端出了一較高下的架勢:“進古泉喝十口白水。”


    紫衣蹙眉,躊躇半晌沒答話。


    沈心瑤卻樂了:你以為你博大精深呐?中華五千年那才叫一個博大精深----你們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咱們祖先全都想到了。跟我這結合了蕭朝文化及中華文化的穿越者比這個,你差遠了!


    “紫衣,怎樣?”側頭看向紫衣,她含笑,不見絲毫煩擾之態。


    紫衣瞥了她一眼,搖頭。進古泉喝十口白水,是將‘古泉’二字拆開成‘十口白水’四字,所以下聯也必須如此,他一時倒想不起應景的下聯。


    那股似乎與生俱來的邪魅之氣,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大概是因為對不了這聯,而隱隱有些不悅,可也透露出一股信息----他的邪魅或許是保護色。


    沈心瑤頗有深意地看著他,直到他重新擺出一個麵首應該有的神態出來,才好笑的收回了視線沒再探究他。


    轉過頭,她掃視眾賓客一圈,見無人主動站出來作答,便朝雲真一拱手,微笑道:“我這倒有一下聯,請雲真姑娘指教:越重嵐,取千裏山風。”


    眾人暗暗欣喜,果然還是沈心瑤才能對上這至難的對子啊,看來這次又有好戲看了。


    雲真也不評論,繼續出道:“三光日月星。”


    這個也難,三開頭,加一物,後隨三個與此物有關聯的的字,也為物。


    “四詩風雅頌。”沈心瑤不慌不忙對道,不怪她取巧,誰讓這裏也有四書五經呢?所以世界----果然是大同。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和鳴。”


    眾人已經完全臣服了,這沈心瑤對下聯似乎完全不作思考啊,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年難過年難過年年難過年年過!”雲真額上出汗了。


    沈心瑤依舊從容:“題好解題好解題題好解題題解。”


    紫衣心念微動,目不轉睛看著身旁自信從容的可人兒,悄悄靠近了去。一陣勁風突地襲來,他一手背至背後,巧妙化解開去,臉上卻神色如常。


    暗處,蕭寒羽握拳:這個紫衣……一定有問題!


    雲真默然半晌,眾人皆以為她會認輸了,結果她卻抬頭衝沈心瑤問道:“有一文人遭誣陷,在問斬之時其子給他送去新蓮與白梨,他遂送給其子一副對聯。沈大小姐可知這文人送給他兒子什麽對聯?”


    人群中頓時有人抗議道:“這算什麽題目?誰知道他作了什麽詩,你好歹出兩句啊。”眾人紛紛附和,一時廳中有些喧鬧。


    沈心瑤舉起手來,示意眾人停止抗議,遂對雲真說道:“我猜,他送的對聯是----蓮子心中苦,梨兒腹中酸。”


    眾人頓時不抗議了,大喜:妙啊,‘憐子’、‘離兒’,果然應景應情!


    雲真終於苦笑了兩聲,微微一鞠說道:“雲真再無可難倒沈大小姐之對,不如沈大小姐賜教一番,讓雲真輸個心服口服如何?”


    “雲真姑娘讓我出上聯?”沈心瑤輕笑出聲,“可雲族長有言在先,隻許雲族人出題呢。”


    雲寂冷早已心煩意亂了,立刻說道:“擅自出題是一回事,我們準你出題又是一回事,既然雲真讓你出,你出就是。”


    當然,雲寂冷是有私心的。就目前來說,沈心瑤隻是答上了雲真所出之對而已,雲真並沒有輸給沈心瑤什麽。所以----隻要沈心瑤也難不住雲真,那麽雲族就不算輸。


    沈心瑤淡淡一笑:“其實雲真姑娘已是驚世之才,我若出個一般難度的,難以在今日分出高下。所以……”


    雲真心中一凜,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欲仔細聽清沈心瑤的題。這一個轉折的‘所以’,她已知麵前女子會毫不客氣地拿出真本事。


    “所以我想來想去,隻有用一個連我自己也對不上的上聯,來請雲真姑娘賜教。如果雲真姑娘對上了,那麽我沈心瑤就甘拜下風。”沈心瑤很誠懇認真地說道。


    於是不光是雲真,在場之人都好奇了----究竟是什麽上聯,連沈心瑤自己也對不出下聯?真的,有那麽難嗎?


    §§第62章才藝大比拚


    眾人紛紛好奇,雲真一向是難逢敵手,這回竟遇到個高手,因此有些迫不及待了:“沈大小姐請出題,雲真姑且一試。”


    “那好吧,其實這個上聯,我原本是打算用來擇偶的。隻不過我冥思苦想好幾年,無法對出令自己滿意的下聯,因此就不了了之,以免真落了這上聯的淒涼下場。”沈心瑤盈盈笑道,遂解了眾人的好奇之心:“這上聯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雲真呆了呆,竟也是與她前邊所出的上聯同部首,但是……


    眾人也鬱悶了,雖說與雲真之前所出對聯部首相同,但此上聯中的意境、情調,要對上下聯可比雲真那聯要難得多了。尤其是這‘寂寞’二字,饒是滿腹經綸之人,竟也找不出一個詞來與之對應,何況還有部首之苛刻要求。


    蕭寒羽暗笑:幸好她沒有真用這對聯來擇偶,否則……她此生恐怕便真是要‘寂寞寒窗空守寡’了。


    賓客滿席的沈府前廳,一時間鴉雀無聲寂靜無比,每個人都在冥思苦想,希望能夠對上這個連沈心瑤也對不上的對子。那麽,不僅可以贏得佳人青睞,也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隻可惜……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仍然無一人出聲。


    沈心瑤正待開口解圍,卻聽那雲真道:“能夠難倒沈大小姐的,果真是個絕對,雲真也對不上。”


    雲真說完便在心裏歎氣,這樣的對手,一生難遇難求。而她雖對那紫衣有些好感,隻怕沈心瑤這樣的女子在側,紫衣眼裏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她的。


    “雲真姑娘不必介懷,此聯,我亦對不上。”沈心瑤寬慰眾人,心裏則再次感歎中華五千年文化的博大精深。


    雲真依舊黯然:“沈大小姐雖對不上,可卻能出這上聯,已是無人能及了。”


    說著她便退回了雲族人群中,低低地對雲寂冷說了句什麽,於是雲寂冷的臉色便沉下去了,看來是雲真因為出師不利在請罪。


    雲寂冷抬眼,眼神犀利了一瞬間,隨即恢複了若無其事。她看著沈心瑤沉聲笑道:“沈大小姐好才華,那麽我隻好讓雲莫書來接接沈大小姐的招了。”


    說罷她側頭朝人群裏沉喝一聲:“莫書,莫要丟了我雲族人的臉。”


    那被喚為‘雲莫書’的人便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卻是一名極為飄逸出塵的謫仙男子,令眾人微吃了一驚。畢竟,雲族裏女人掌權,男人地位是不如女人的。而這雲莫書,卻似乎在雲族裏有些地位呢,不能不教人感到驚訝。


    “雲族聖子雲莫書。”雲莫書淡淡一拱手,遂切入正題:“我擅音律,雲真擅舞。我與雲真曾共演一曲,名為‘忘塵曲’,曲驚天庭,舞絕凡塵。不知沈姑娘可能尋一人攜手,將此曲鋒芒壓下去?”


    沈心瑤微微一挑眉,笑道:“曲驚天庭,舞絕凡塵?莫書公子倒是自信的很呐!”


    雲莫書突地一皺眉,輕斥道:“沈姑娘自重。”


    自重?沈心瑤剛開始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既是雲族聖子,那應該和女子間的距離是很遠的,而她剛剛雖然稱他‘公子’,但卻去了姓,有些曖昧。


    “嗬……我是江湖兒女,甚少注意這些繁文縟節,雲公子見諒、見諒。”她笑盈盈地賠禮,但卻不卑不亢的,沒有真的說出道歉之語。


    雲莫書鬆開眉頭,表情波瀾不驚地問道:“沈姑娘不曾回答,可能尋出一人?”


    “我。”


    沈心瑤尚未開口,她身旁的紫衣便把手往她肩上一搭,輕笑著接了雲莫書的挑戰。


    “好,那麽----開始了。”雲莫書遂轉身,將那雲真從人群裏又喚了出來,而後從一雲族女子手中接過古琴,緩緩走至一張桌前。


    不過是一記冷眼,那桌賓客就自動讓開了,畢竟雲族人的盅術還是很為世人所忌憚的。


    雲莫書便以掌風掃了桌上雜物,古琴放了上去,十指試音準備彈那‘忘塵曲’。


    沈心瑤這邊,卻是在和紫衣咬耳朵:“喂,你行不行啊?你沒聽人家誇下海口說是----曲驚天庭,舞絕凡塵嗎?你是會彈琴,還是會跳舞來著?”


    紫衣看著那雲莫書調琴,也和沈心瑤咬耳朵道:“小姐盡管放心吧,我的音律肯定比他強。不過曲子嘛……我倒是沒想到曠世絕曲。”


    “曲子我有,詞兒我也有,但你沒聽過,就是會彈琴也彈不出吧?我總不能先唱給你聽之後……”沈心瑤很是苦惱,要說跳舞吧,她倒是會。因為當初作為‘死神’的她是樣樣精通的,否則沒辦法完成某些任務。


    但是她沒和人合作過的經驗呐,現在是要她唱她跳,然後紫衣給她伴奏。那麽,紫衣沒有練過手,如何能配合得好?相信那雲莫書和雲真,已經是排練過千百遍的默契搭檔。


    “你隻要唱出第一個音,我就能順著你所唱所舞彈下去。所以你要信任我,盡管自由發揮就是,我不會讓你當眾出醜的。”紫衣聞著她的發香,更貼近她了,同時低聲向她保證著。


    暗處,蕭寒羽很想出手將那兩人分開,幾乎有些克製不住了。


    但他還記著今日的嚴峻形勢,知道若貿然出手,便會壞了沈心瑤的計劃。於是,他隻好忍耐,心中卻已經將紫衣千刀萬剮了一遍,並決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沈心瑤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背後那道視線,她已經被紫衣說的話給震驚了!隻要她唱出第一個音,他就能順著她所唱所舞彈下去?這是什麽樣的境界了?不知傳說中的俞伯牙可能如此?


    “你……”沈心瑤正想問他是不是吹牛皮,然而此時雲莫書已經彈出了第一個音,讓她心中一凜。


    隨著雲莫書的琴音漸入佳境,一襲白衣的雲真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乃至每一個表情和眼神,都無不附和著雲莫書的音律。聖潔又高雅,忘塵曲猶如緩緩劃破湖麵平靜的微風,讓人也忍不住陷入那令人朝思暮想的仙境中去。


    沈心瑤微閉雙眼,心道好一曲忘塵,果然能夠讓人忘卻身外事,一心向往那化外之境去了。而她竟又發覺,她的眼睛雖然沒有看向舞動的雲真,可腦海裏卻有一個白衣飄飄的美人在翩翩起舞。


    她想,應該是雲莫書的琴技太好了,所以將她引去了淡淡的幻境之中。盡管隻看了雲真一眼,卻已經記憶深刻,一聽見這忘塵曲便仿佛看見了雲真在起舞。


    一曲未了,沈心瑤以傳音之密問紫衣道:“紫衣,你可會吹簫?簫藝如何?”


    紫衣此刻正聆聽著雲莫書的琴音,聽她發問便微微睜眼,竟也以傳音之密傲然答道:“普天之下,莫有我不會的樂器。至於技藝,一試便知,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雲莫書,不及我半分。”


    沈心瑤一震,雲莫書竟不及他半分?她……她自我感覺,也就能比雲莫書高出那麽一點點而已。而紫衣竟敢說雲莫書不及他半分----是自信,或是自大?


    然而這時,已經沒有時間讓她懷疑了。此次比試不是她一人得勝就行,必須得看配合。看來,她也隻有賭一次了。


    “紫衣,你聽我說。”她不動聲色地看著舞得如癡如醉的雲真,繼續以傳音之密對紫衣說著,“待會兒我們琴簫合奏一曲,大概的音律,是如此,你好好記著:首先……”


    場內之人如癡如醉,分不清是被雲真的舞姿所吸引,還是被雲莫書的琴音所迷惑。誰也沒有注意到,即將與這對仙人展開比試的另一對----沈心瑤和紫衣,正在秘密進行著合奏前的交流。


    而紫衣的臉色變幻莫測,眼中一陣陣驚異之色掠過。他對音律極為精通,可說這世上除了師父,無人再可與他媲美。然而他從未想過,竟有一人----能夠作出這等震撼人心的琴譜來。


    他甚至尚未拿起手中玉簫,卻僅憑她的輕哼,便已仿佛置身那快意恩仇的江湖之中。但除了這令人心曠神怡的逍遙之外,他同時感覺到的是宛如傾世美人的柔和歎息。


    他相信,若沒有他配以簫聲,那琴音必定是柔和之至,讓人永遠不想清醒。


    “承讓了,沈姑娘請。”


    一聲淡音打破了紫衣和沈心瑤的交流,而紫衣這時才發現----他早就將什麽‘忘塵曲’忘至腦後了,他現在滿心滿神想的都是沈心瑤所輕吟的曲子!


    沈心瑤此刻也和紫衣交流得差不多了,於是便走上前,衝雲莫書輕輕頷首:“可否借琴一用?”看得出來,雲莫書這琴音琴質都極好,對她而言無疑如虎添翼。一般的琴,恐怕經受不住今日的折騰。


    雲莫書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終是點了頭,起身退至一旁,將自己從未給外人彈過的琴讓給了沈心瑤。雖然,他自己也不知是為什麽。或者……一生難遇對手,他其實也是寂寞的吧。


    沈心瑤坐了下去,不習慣的感覺到還有些雲莫書的餘溫,但為了不使兩人尷尬她隻好忍耐了。


    輕輕一按琴弦,她抬頭衝紫衣笑道:“內力,記住了。”


    他腰間有玉簫,方才她已瞧見,所以----她要開始了。


    七個一模一樣的音被沈心瑤有節奏的彈了出來,眾人頓時心中一陣驚異:怎麽會這樣?明明是一個音,可他們卻覺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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