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在發生以後都必需承擔其所帶來的一切後果。


    一場男歡女愛的後果是什麽?


    那就是――我他娘的必需去買事後避孕藥!!


    按照大姨媽的日子推算,這幾天正是我的危險期,玉流淵兩次都留在我的體內了,受孕的幾率很大。


    十四歲的身體還過於年幼,歡愛已然太早,倘若再懷孕……無法想象。


    為了免去後顧之憂,不給自己找麻煩,我咬著牙進了藥鋪。


    不管任何時候,一個少女買這種藥都會受到各種眼光的打量。藥鋪裏的老板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可憐、可悲,連連歎了幾口氣後,將一包中草藥包好後遞給我,告訴我回去後連服三劑。


    我將紙包揣進懷裏,逃出藥鋪,身後的藥鋪老板還在嘖嘖搖頭。


    雖然很抗拒,卻不得不再次回到公主府,這一次與莫璃陽的正麵對決,我徹底敗北,搭上了清白之身,更搭上了熱烈美好的初戀感情。


    我從來不是一個肯善罷甘休的人,莫璃陽與我之間的仇怨越積越深,我會繼續留在公主府,讓莫璃陽為她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從南北歡出來的時候還是午後,進了公主府卻已是太陽落山,我垂著頭從西門進入,卻在想要繞道而走的那一刻一頭撞上風吟堅硬的胸膛。


    我抬起頭,看清是他後,連忙錯過目光,隻是那一閃而過的心虛表情卻全數落進他的眼裏。


    “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一天,有人看到你在竹園門口暈倒了。”


    “哦,我……”我垂下眼不看他,“我出去了一趟。”


    風吟拉住我的手腕,皺眉道:“你臉色不好,生病了?”


    “沒有。”


    “究竟怎麽了?為什麽不抬頭?”


    我勉強抬起頭,盡量藏起眼中無力的神色,淡淡一笑,“真沒事,我先回去了。”


    手上的力道卻更重了,風吟拉著我不容分說地向藥圃走去,“你莫要騙我,定是病了!”


    我急了,“放開我!風吟,你放開我!”


    他卻倔得像頭驢,“不行,帶你看過再說!”


    我掙紮著推他,可是這功夫竟已被他拖拉著進了藥圃,我真的急了,不顧一切地低下頭去咬風吟的手腕。


    “啊!”風吟吃疼,猛地鬆開我的手,我一個沒站住,倒向一邊。


    忿然地從地上爬起,揉著被風吟攥得發紅的手腕,我委屈得有點想哭。


    眼前出現一角鵝黃色衣袂,小五不知何時悄然走到我的麵前,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紙包。


    糟了,我隻顧得掙脫風吟,沒想到那包著事後避孕藥的紙包竟然在我倒地時掉了出來。


    來不及從小五的手中搶回紙包,小五已將那紙包放到鼻前嗅了嗅,他整日泡在藥堆裏,有什麽藥能逃過他的敏銳嗅覺。


    一向淡然的臉上驀地變色,一道詢問的目光射向我的臉,竟逼得我不敢與他對視,默默地別過臉去。


    “這是怎麽回事?寧寧?你為何會買這種藥?”小五的聲音失了往日的平緩。


    我咬唇不語。


    風吟不解地看著小五,“她買的什麽藥?”


    小五皺著眉,沉默了半晌,輕聲道:“涼藥。”


    我清楚地聽到風吟發出一聲沉重的喘息,同樣嚴厲的質問目光射向我。


    兩個人,四道目光,仿佛利刃刺在我的頭頂上。


    接下來是可怕的沉默。


    良久以後,小五深深地抽了一口氣,聲音裏帶了一絲沙啞和急促,“怎麽回事?”


    我抬起頭,慢慢地笑了,“做什麽這麽緊張?不過一包藥、一層膜而已,睡一覺就全忘了。”


    “寧寧!”小五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清澈的目光中是巨大的疼痛,“究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聳聳肩,向門口走去,故作輕鬆道:“不曉得你們說什麽,我回去睡覺啦!”


    “寧寧!”小五突然從身後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從未見過的慌亂神色從他的眼眸中流露,他的雙唇顫抖著,“這……不是真的,對嗎?”


    其實,刻意隱瞞的秘密和處/女/膜一樣,一捅就破,就看有沒有人去捅。


    捅破之後,所有的平靜都會被打破。


    我拂開他的手,鎮靜地看著他,或許,事到如今,是揭開一切虛偽假象的時候了。


    我苦笑,“既然心裏已經有數,又何苦非要追問個答案?許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記得第一次與小五相見,我來藥圃送大糞,滿園的茉莉香吸引了我,讓我忘了全叔的忠告,推開了那扇所有丫鬟、小廝都不敢推開的朱紅色木門,這才遇到了認真打理藥草的小五。


    如果那一晚,我沒有推開這扇門,我與小五,永遠也不會相遇吧!


    還有風吟,我們永遠都是不同世界的人吧!


    可是事情偏離了發展的方向,我與小五的結識將一切平靜打破。


    我正了正身子,微笑地看著小五和風吟,曾經我在公主府內唯一的兩個朋友。


    “怪我太傻,早有懷疑,卻一直逃避。璃陽公主連生四胎均未活過兩歲便夭折身亡,唯有第五子健康存活,公主疼愛萬分,更請皇帝為他封王賜姓。小王爺三歲時身中劇毒,被送到天靈雪山請天仙子為他醫治,後來也一直留在天靈雪山學習醫術。”


    我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眼中閃過無奈的光澤,“你說自己是個藥童,可是你的醫術卻大大超出一名藥童的能力,你整日待在藥圃足不出戶,公主回府時也不必出門相迎。前天我見到公主來藥圃,你對我說公主有事詢問你,若真的隻是一名普通的藥童,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又怎能勞公主大駕親自上門呢?”


    我淡淡地瞥一眼站在一邊的風吟,“還要請身手如此高強的護院貼身保護,小王爺,你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


    小五,不,應該叫他莫凡塵吧,他清如溪水的眼底漸漸湧上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定定地望了我半晌,緩緩低下頭,似是喃喃自語道:“你果然早就猜到了。”


    “所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自不量力地妄圖與璃陽公主最寵愛的小王爺做朋友!”


    我的確是一名不合格的菜鳥細作。


    從進公主府的那一天,便不斷有人提醒我,公主招惹不得,公主的男人招惹不得,公主的兒子招惹不得,而我卻偏偏頂風作案。


    我將莫璃陽賞賜給月初痕的玉佩丟在莫凡塵的院子裏,卻不巧被莫璃陽撿到,她憤怒至極,派人跟在我的身後準備隨時動手,可偏偏這時又見到我與玉流淵在護城河上泛舟。


    獨占欲極強的莫璃陽怎麽能容忍一個小丫鬟先糾纏她的兒子,又來搶她的男人呢?


    一點情牽之毒,毀了我與玉流淵的愛情,毀了我與莫凡塵的友情。


    這僅僅是莫璃陽給我的一點小小教訓,如若我吃了豹子膽繼續與她抗衡,相信後麵會有更殘忍的手段等著我。


    我搶過莫凡塵手中的紙包,冷然道:“就這樣吧,小王爺,奴婢告退!”堅定地轉身離開藥圃。


    他飛快地從後麵追上,又一次拉住我,在對上我冷凝的眼神後,他微微皺眉,卻是緩緩柔和了目光,就像以往的小五一樣,溫柔地拿過我手中的紙包,輕聲歎道:“這藥對身子不好,我另外配一些不傷身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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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那章阿寶和玉流淵的第一次,我寫得並不滿意,等最後寫生活篇的時候,偶會補一段終極版“寶玉大戰”的,立此字據為證!如有違約,任親懲罰!另外,前麵出現的這幾個男主無論玉流淵還是月初痕,都是莫璃陽的男人,阿寶要從公主手裏搶男人,過程自然要曲折一些的,不過呢,搶來的男人都是極品啊,過程曲折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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