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園內冒起黑滾滾的濃煙,壽宴現場亂作一團,貪生怕死的貴老爺們捂著官帽在家丁的護送下急匆匆地往大門口衝。


    倘若火勢控製不住,整個公主府都可能被燒毀,屆時大家都有性命之憂,這個時候,誰也顧不得端自己的官架子,也忘記要給璃陽公主麵子了,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早該燒了這個肮髒、齷齪、充滿欺騙和淩辱的公主府!


    最後望了一眼冒起黑煙的竹園,我轉身跑向密道,這條密道還是當初救金弈堯出來時的那條密道,十分隱蔽,是我逃出府的最佳途徑。


    從密道出來後,不期然見到了等候已久的小林,我訕訕一笑,沒想到這孩子變聰明了,竟沒跟在屁股後找我去。


    小林抱著肩,無奈地道:“少尊吩咐過,阿寶鬼心眼多,若真守不住她,便在密道外等候即可,她機靈得緊,十有八九不會有麻煩。”


    我吐吐舌頭,看來麵具男真將我的心思洞悉得一清二楚了,還有什麽能瞞得過他嗎。


    回到畫舫,心安理得地用了晚膳,躺在床上睡覺。


    半夜,麵具男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月初痕。


    彼時,我聽到外麵有動靜,便披了衣服睡眼朦朧地往外走,剛出門口,便撞在麵具男的身上,他一把抱住我,在我還沒有看清他麵具上的紋理時,就站在寢房門前,俯下身挑起我的下巴,攫取了我的雙唇,帶著一絲霸道和明顯的占有欲,肆意地吮吻我。


    我微微掙脫一下,卻隻換來他力道的加重,無奈之下,隻得從了。


    閉眼前,餘光瞥到被小林背在身後的月初痕,淡漠的目光從他藍色眸底射出。與我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的目光中透露著無望、掙紮……和我再熟悉不過的憎恨!


    嘴唇猛然一痛。鐵鏽味道鑽進嘴裏,麵具男咬了我!


    “懲罰你的不專心!”


    他皺著眉低喃一聲,將我攔腰抱起,大步進了寢房。


    靠!真鬱悶。什麽時候開始。麵具男公然跟我睡在一起了!


    “你身上什麽味道?”我用一種自己都覺得奇怪的語調問道。


    “哦?”麵具男將我放在床上,修長的手指一挑,自己的外衫便飄落在地上,媚眼如絲地笑了起來,“清兒不喜歡,我脫了衣服便是。”


    “沒想到咱們偉大的少尊有一天也會滿身脂粉味的回來,不會是為了完成任務,對莫璃陽獻身了吧!”我一手支頭側躺在床上,揶揄地看著他。


    他踢了鞋子,脫得隻剩下貼身裏衣。[]上床躺在我身邊,慢悠悠地道:“清兒這打太極的本事愈加高深了。”


    “不敢不敢。隻不過枕邊人剛剛爬床歸來,但分是個女人都要吃味的,況且,倫家又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精品,精品中的極品,極品中的貢品……”


    跟麵具男鬥智鬥勇不但要耗費腦細胞應付他的九轉心思,還要拚著厚臉皮跟他比自戀!


    “嗬~~”他將一條腿搭在我的腿上,伸出一條胳膊強行墊在我的頭下。湊到我的耳畔曖昧地吹了一口氣,“清兒為我吃味。那麽我是不是應該討好清兒一下,對今天你不聽指揮、私自行動的事情不再追究呢?”


    我笑道:“床上時間,我們聊私事,不談業務!我免費給你做床伴好些時日了,好歹你也該有所表示吧,不要求你忠貞不二,但最起碼在你我還維持床伴關係期間內你得專一吧!不聲不響地消失好多天,回來還帶著一身香粉味道,嘖嘖,少尊啊,你就這麽對待奴家嗎?嗚嗚~~~奴家的命好苦啊~~~”


    麵具男嘴角含笑,輕輕撫順著我的發絲,認真地看著我的表演,很配合地道:“既是如此,我理應好好補償清兒,給清兒幾顆月月酥的解藥,對麽?”


    我立刻停止假哭,飛快地點頭:“甚好!”


    “做夢!”麵具男啪一下重重地打在我的屁屁上,換上以上那中嚴厲的口氣道:“你不聽指揮,擅自行動,一把火燒了公主府,非但不思悔改,還花言巧語地推卸責任,巧言令色想從本座手中拐騙月月酥解藥,清兒,你這小腦袋瓜越發的靈活了!”


    “嘿嘿,過獎,過獎。”


    “那麽清兒是否知道,你燒了公主府以後給我帶來多大麻煩?我需要將原來的計劃全部打亂,重新部署。”


    我斜他一眼,撇撇嘴,“少尊那麽精明,早就猜到我閑不住,怎會沒有備用計劃呢?無論我做什麽,相信都在少尊的預料之中吧!”


    麵具男看了我一會兒,無奈地吐出一口氣,“我知道你恨莫璃陽,這些日子你在公主府沒少被她折磨,但現在真的是時機未到,原本我計劃在壽宴製造混亂,將月初痕偷偷帶出,留下線索,讓莫璃陽誤以為是寶日國皇帝帶走月初痕,從而引發他們姑侄矛盾,但你這一把火,直接就把公主府燒去一大半,莫璃陽反而因為這次的大火,有了諸多借口請皇帝下令嚴查縱火犯。”


    “呃……”這個,我的確沒想這麽多。


    “清兒,仇恨就像心尖上的傷疤,每碰一次就疼一次,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了解這種痛苦,但是,我們不能縱容仇恨,因為這會令你失去敏銳的判斷力,你燒了莫璃陽的宅子的確能解一時之氣,但能燒死莫璃陽嗎?莫璃陽不死,就還會給你製造更多痛苦。我說過,有些仇我們早晚會報,時間一到,連本帶利都要討回來!”


    看著他漸漸陰鶩的眼神,我默默地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將臉埋在枕間,半晌,低低地,像是說給自己聽,“心尖上的傷疤,不碰都疼……”


    “清兒!”他從背後將我緊緊地抱住,一連串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脖頸間,“你這個樣子真讓我心疼!”


    一個為我心疼的男人,在我的感情世界已經支離破碎之時,我還需要這樣的撫慰嗎?


    我撫摸他冰冷的金色麵具,難得乖巧地躺進他的懷裏,“亭,如果你要對我好,就一直好下去,不要哪天對我不好了,那樣我會很傷心。”


    他揉著我的頭發,在我的額上印下一吻,“清兒,你是我的,早晚有一天你會清楚地明白這一點,到時你會親口說愛我,說你用自己的前世今生愛我,說你永遠也不會再離開我,說你我屬於一體,誰也分不開,無論生死,哪怕輪回!”


    這是什麽?情話?誓言?承諾?也太霸道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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