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淵支起上身,滿目柔光地俯視我,薄唇紅潤亮澤,越發地鮮豔誘人,妖嬈的鳳眸含了笑意,手指按在我的唇上,滿是誘惑地道:“娘子大半年沒見為夫了,難道不想溫存片刻?”


    說著,又低頭吻了上來。


    我在他的身下變得沒有一點力氣,隻能任他親吻、揉捏。


    他的唇轉而含住我的耳垂,陣陣電流在身體裏淌過,我喘息著:“不行,流淵,再這樣下去,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這才鬆開我。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渙散的注意力凝聚來回,連忙小心地坐起來。


    “呼呼呼……”大口喘著粗氣。


    他從背後抱住我,在我的頭發上吻了一下,綿長地舒了一口氣,極認真地道:“洛兒,謝謝你。”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個詞嗎?”我轉過頭,又沒忍住,咬上他光滑的下巴。


    他捋順著我的頭發,輕聲道:“這句話是代玉家一百二十六個冤死的亡靈說的。”


    我的動作停下,凝視他,“流淵,你知道嗎?這件事是我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我覺得我不再是軟弱的一無是處的洛寶寧了,我也可以幫我的男人做一些事情了!”


    他目光柔和地看著我,修長的手指摩挲我的臉頰,眼含寵溺,“洛兒,你不會是平凡女子的。(.無彈窗廣告)我一直知道。”


    我再次攀上他的脖頸,依偎在他的懷裏,深深地吸他身上的蘭香味,“因為我的流淵不是平凡的男子。所以他的女人,也不能是平凡的女子。”


    他將我抱緊,吻我的額頭。低笑道:“娘子啊,臉皮見厚。”


    我繼續厚顏地在他懷裏蹭啊蹭,後來,耳朵又貼在他的胸膛上聽他的心跳,呢喃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夢裏麵全是你。”


    “洛兒,我不走了,以後都陪著你。”


    “嗯?”我一怔,直起身子看他,“你不是還要去找淩波嗎?”


    流淵垂下頭。額頭抵上我的額頭,輕聲道:“經過今天這件事,我明白了,世上沒有人比你更重要,淩波固然要找,但我更想陪在你的身邊,晚上睡覺時抱著你,早上醒來時也抱著你。”


    “流淵,你的意思是……你以後都不走了?”我還是不敢相信他不再去錦月國找玉淩波了。


    流淵在我的唇上輕啄一下。“不走了,一輩子都不再離開你。”


    我愣怔地望著流淵,激動得一時連話都說不上來,直到他捏著我的鼻子,親昵地道:“洛大人可願意養活草民?”


    我狂點頭,“願意。(.)願意,流淵,讓我給你幸福……還有性福。”


    這句話曾經是他對我說的,現在變成了我對他的許諾,看來我和他之間,幸福和性福都很重要。


    他順勢吻上我,貼著我的唇喃語:“我想先要性福……”


    “呃……”我趕緊警惕地向後退,“禦醫說了,你要臥床休息,不能做劇烈運動!”


    他委屈地看著我,“洛兒……”


    我湊上前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低聲道:“再等幾天,你要是乖乖的把傷養好,就允許你侍寢一次。”


    “呃……”他在我的臀上很挑逗地揉捏,“多謝妻主大人。”


    我在他可口的唇上又盡情地吮吸了好幾口,心滿意足地從床上跳下,去燒熱水了。


    他在床上嘟囔著:“又不讓我碰,還勾引我……洛兒,你欺負人。”


    過了一會兒,賈幸運回來了,帶回許多藥,內服外敷都有,皆是宮裏才有的上好良藥。


    我幫流淵敷好藥,就讓賈幸運先去睡了,然後自己打來熱水,把棉巾用熱水投洗,來幫流淵擦身子。


    本來賈幸運可以做這些,但我還是不願意流淵的身體被別人看去,誰都不能看,他隻屬於我一個人的。


    流淵大模大樣地躺在床上等著我伺候,我褪了他的衣袍,臉上不由得一紅,雖然與他有過一次肌膚相親,但是這般放肆地看他的身子卻還是第一次。


    他以手支頭,邪笑著道:“怎麽?害羞了?”


    我瞪他一眼,開擦!


    流淵的身上好多傷疤,新的,舊的,越擦我越心疼。


    他卻笑嘻嘻地毫不介意,還總是動手動腳調戲我,這妖孽!


    幫他擦完身子,我去屏風後麵洗了澡,再回到床上時都已經後半夜了。


    躺進流淵的懷裏,雖然很累,卻毫無睡意,我們熄了燈燭,在黑暗裏將彼此抱得緊緊的,互相說著分別這段日子的情況。


    說起今天在皇陵的危情時刻,我大罵金弈堯不講義氣,流淵知道我對金弈堯有諸多不滿,卻也沒有多說,隻是淡淡地笑了。


    又說到方傾竟然將火折子扔進殉葬坑裏掩護我時,流淵歎息道:“子熙其實是一個心腸極善之人,哪裏想你所言那般小氣?”


    我反駁:“你沒有見過在翰林院時他如何壓榨我!”


    “那定是你的作為不能令他滿意,他待人待事均要求嚴厲,容不得半點馬虎。”


    “切,我看他是假公濟私,借著官職比我高,乘機對我報複!”


    流淵用修長的手指點我的額頭,“誰叫你當年在西街街頭對他做那樣的事情,你塞給他的那條髒兮兮的手帕都成了帝都子弟們的笑談了,他不過是惱你而已。”


    “……”想到當初方傾雲遊歸來,剛一進帝都就遇到被我強吻的事情,強吻也就罷了,我還塞給他那麽一條惡心的牽婚帕子……這一想,我當時做得的確挺過分的。


    流淵又道:“以往子熙待女子均是溫和相待,對你,卻是不同的呢!”


    “嗯?我聽著你這話怎麽這麽別扭?好像他待我不溫和,我還應該感謝他是咋地!”


    流淵撲哧一笑,“你呀!果然不懂男人。”


    “我不懂男人?!”我登時炸毛了,“流淵,要說別的我不懂,男人我可是研究得通透徹底!任何一個男人擺在我的麵前,我都能給他分出類來!例如你吧,就屬於妖孽型,金弈堯呢,就屬於變態無恥型!”


    流淵捏我的鼻子,“你也就這點能耐,男人真正的心思卻你未必懂,尤其在感情上,你其實遲鈍得緊!”


    “呃,流淵……”我想反駁,卻發現他說的似乎是對的,對於男女感情,我確實有時候感想卻不敢做,若說是遲鈍,更不如說我更加謹慎,經曆了這麽多,我早已過了能夠放卻一切去投入的階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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