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還能睡得著?被風大帥哥抱在懷裏,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幾乎串聯起來,很快。(.無彈窗廣告)


    我不禁有點小得意,這小子表麵上一副巍然不動的樣子,心裏麵還不是小鹿亂撞!嗯,看來小娘的魅力保持得還是不錯的!


    如果不是他的心裏還有疙瘩沒有解開,真想就這麽吃掉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味道,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裏。


    恐怕這輩子也就這麽一個木訥又別扭、卻讓我如何也放不下的男人,能令我如此主動、費盡心機地投懷送抱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後半夜才漸漸停了,窗外的樹葉被雨後的風吹得嘩嘩作響。


    風吟的呼吸聲漸漸平穩。


    沒有睡意的我悄悄抬起頭,湊到他的耳畔,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道:“小五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不能讓你也離開。”


    說完,便貼上了雙唇。


    吻著他柔軟溫熱的唇,像羽毛輕輕掃過,探出小舌頭描摹他唇上的紋理。


    我知道,他沒睡著。


    我知道,他聽到我方才的那句話了。


    我也知道,他此刻不會醒來,因為他不想麵對我和小五如何取舍的問題。


    感覺到他的唇微微地顫抖了一下,這個吻,他也是喜歡的吧!


    我沒有更多的動作,繼續躺進他的懷裏,閉上眼睛,安然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風吟已經起身了,穿戴整齊地站在窗邊,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之前那麽自然了。


    吃早飯時他一言不發,比昨日沉默了許多。雖然也在照顧我,可是動作中卻多了一分謹慎,仿佛在刻意與我保持距離。


    我不禁暗暗偷笑。這別扭的小子啊,定是因為我昨夜的主動親吻,令他尚未明朗的心意更加糾結複雜了。


    也罷,我不勉強他,他不說話,我便也不說話,陪著他沉默。


    吃完飯。收拾一番繼續趕路,這回我們改乘馬車,我坐在車廂裏,他在前麵趕車。


    下過雨的路麵有些濕滑,我們行得比較慢。


    出了鎮子不久。越往北麵天氣越陰,我擔心還會下雨,提醒風吟要不然先找個驛館住下,等天晴了再走。


    風吟也怕一會兒下起雨來,我們被困在路上,便應了下來。


    行了不到半日,果然見到前麵有一家驛館,我們剛一進院子,大雨便傾盆而下。


    風吟將車馬安置在後院。披了蓑衣,將我從車廂內抱進驛館的後門。


    我知道驛館裏避雨的人多,不像昨天我們半夜裏投宿的客棧,隻有掌櫃的,沒什麽客人,便沒有任性地非要他抱著。進了門就讓他放我下來。


    風吟去找掌櫃的開房間,我坐在大堂的座椅上等著。


    驛館裏多是一些趕路的生意人在此逗留避雨,加上外麵雨聲很大,因此亂哄哄的。


    忽然,門口處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有人驚慌地喊道:“不好了,那姑娘真的上吊自殺了!”


    大堂裏的人一聽,立刻湊到門前,向外張望起來。


    有人震驚地道:“快瞧,就在路邊的那棵歪脖樹上!”


    我恰好坐在靠窗的位置,聽到他們的喊叫聲,抬起窗子,透過濃密的雨簾,果然看見在驛館院子外的官道邊上,一棵歪脖大樹上掛著一個纖瘦的身體,一看就是一名年輕少女,她的頭垂著,脖頸上勒著白色綾布。


    隻看一眼,我的心頭便一驚,怎的會有人在此自盡?


    就在人們驚訝之時,突然一個矯健身影從驛館內飛身而出,快速地掠到樹下,將掛在樹上的女子摘下,扛在肩上又掠了回來。


    那熟悉的身姿,不是風吟又會是誰?


    風吟將上吊的女子放到地上,探了探她的鼻息,沉聲道:“還沒死。”


    周圍早已圍了一群人,驛館老板也擠了進去,一看那女子臉色煞白,便大呼倒黴。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我在一邊聽了個大概。


    原來這姑娘是帶著病重的老爹趕往天靈雪山求醫的,因著昨夜的大雨被困在此處,誰料夜裏他的父親不斷地咳血,到了早上就探不到脈搏了,她急得在驛館內求救,但是驛館內卻沒有郎中,她心灰意冷,一時想不開竟要自行了斷。


    幸而風吟出手及時,這才將她救下。


    過了一會兒,那姑娘的呼吸漸漸清明起來,風吟便從人群中出來了,走到我身邊,拿起包袱,對我道:“我們上樓吧。”


    “嗯。”我點點頭,隨著他一道上樓了。


    既然他救下的人已然無恙,我們也不想多事。


    進了房間,我便將包袱裏麵的幹淨衣服找出來扔給他,讓他先換上衣服,免得著涼。


    他拿了衣服,到屏風後麵默默地換上了。


    我坐在床上發呆,心裏琢磨著,要不要告訴風吟我雖然被那個柳君邀喂了一顆藥丸,但其實並沒有什麽中毒反應。


    方才看到他衝進雨裏救陌生人的樣子,我就產生了內疚感,風吟看上去沉默不語,其實很善良,他和小五在一起那麽久,性格也受到小五的影響,存了一顆樂於助人的心。


    他們的師傅天仙子生平有兩樣絕技,一是醫術,二是劍術,天仙子將醫術傳給了莫凡塵,將劍術傳給了風吟,而這兩人又同樣有一顆柔軟的心。


    如果風吟知道我故意裝作中毒頗深的樣子,是為了勾引他,騙他的擁抱,騙他的溫柔,會不會跟我生氣啊?那個性子固執的家夥生起氣來,一定不好哄。


    正胡亂想著,門口響起敲門聲,我剛要動,風吟從屏風後閃出,先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方才被風吟救起來的那位姑娘就撲通跪在了地上,抱著風吟的雙腿哭了起來,“恩公,恩公的救命之恩阿素永生難忘!”


    風吟沒料到一開門就被人抱住了雙腿,趕緊向後撤了兩步,而那名叫阿素的女子卻跪在地上,兩個膝蓋向前挪動,又抱住風吟的雙腿,連連道:“求恩公救救阿素的爹爹吧,方才爹爹又吐血了,爹爹還沒死那,恩公救人救到底!求求恩公啊!”


    阿素語無倫次地,連哭帶說,樣子淒慘極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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