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淵怔了一下,歎道:“他身不由己多年,直到這兩年才好不容易過上輕生日子,真不想他再卷入到任何風波裏。(.)”他拉著我的手,凝眉道:“洛兒,原諒我的自私好嗎?”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流淵,在一起這麽久了,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我知道你心疼淩波,當然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險,他是你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我會像對待親弟弟一樣疼他的。”


    縱然醉桃兒混跡歡場多年,在錦月國認識不少達官貴人,甚至與柳君邀也說得上話,若是被他得知我們的事情一定會想法子幫我們的,但是他的身份已經變了,現在的他是流淵的弟弟、我的小叔子,說什麽也不能讓他牽扯進來。


    流淵捧住我的臉頰,低頭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自然知曉你的心意,洛兒,謝謝你。”


    我臉上一紅,“這是在街上呢,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嬌嗔地瞅了他一眼,又低聲補充道:“你若真想謝我,今兒晚上,賣力點。”


    他摟住我,順勢在我的屁屁上捏了一把,調笑道:“莫非娘子嫌為夫昨夜沒賣力氣?看來今夜說什麽也得令娘子滿意啊。”


    回到洛府,傍晚時分,正在吃晚飯,流淵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向我們報告,說是寶日國的大使館裏一切平靜如常,寶日國太子殿下偶爾進宮,同行的左丞相方大人則一直在使館內休息,從未出過門。


    我一聽方傾從來到皇城就沒出去過,不禁懷疑他的病還沒好,又開始不冷靜地著急了,擔心他的身體,擔心他的病情。


    流淵、初痕、風吟紛紛勸我,可我怎麽也無法安心,一心想趕緊見見莫詡和方傾。他們無奈,最後隻好商量,晚上送我偷偷進寶日國使館。


    因為我失蹤的消息傳出去以後引起軒然大波,各方麵的人居心不良。尤其柳君邀的用心更是不明確,所以我不能堂而皇之地進寶日國使館,以免給莫詡和方傾帶來麻煩。


    流淵的輕功最好,商議決定由他帶著我,翻牆進入,初痕和風吟在使館外等候,風吟武功高。萬一出現意外能保護我安全,初痕和我可以通過同心咒交流,這樣裏外配合。


    我對他們說:“其實不必這麽緊張的,我這次是去寶日國使館見太子和方大人,又不是去月姍姍和柳君邀的皇宮,寶日國是自家地盤,不會有危險的。”


    風吟深沉地道:“那可說不準,小心駛得萬年船。”


    嘖嘖嘖。瞧瞧咱家黑旋風,現在的口才多好!對著風吟拋個媚眼,“風風小乖乖。你就等著娘子安全回來吧,明兒還要召你侍寢呢!”


    風吟臉色刷紅,別扭地垂下眼眸不言語,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流淵在一邊懶洋洋地道:“風,咱們的娘子是去會情人的,怎麽會有危險呢?我看她不願咱們跟在外麵是怕誤了她與人家卿卿我我的時間。”


    “呃……流淵……”


    某人還在吃醋呐~~~唉,沒辦法,也怨我,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就接連撲倒了方傾和月初痕。流淵知道後肯定不開心!本來這家夥一直埋怨我陪他的時間太少,這回又來人跟他搶時間,他自然有怨言。


    我趕緊笑嘻嘻地湊過去,摟住流淵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淵淵。我真的是去辦正事的,對天發誓,談完正事一時不耽擱,立馬就回來!”


    “發誓?”流淵挑了挑眉,“拿什麽發誓?”


    這是在逼我發毒誓啊……我隻是隨便說說,不是來真的吧?


    轉頭對著風吟眨眼求救,風吟默默地將目光移向別處,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好小子,肯定被流淵收買了,竟然不站出來為我說話!攥拳頭,扔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你等著,下回非得再給你的大鳥兒綁上個蝴蝶結!


    剛想再去看初痕,初痕已經在同心咒裏給我傳來一個無可奈何又幸災樂禍的意念,其間還摻雜著無限委屈:寶寶,我進門的時間短,說話沒分量,你懂的。(.無彈窗廣告)汗!這是赤果果的借口和怨念啊!


    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在抵製我出去與情人纏綿的這件事上,他們是絕對站在統一戰線上的!


    無奈,隻好舉著手指,對天明誓:“倘若不能在天亮前趕回來,就讓我這輩子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


    流淵眯眼:“少發我們聽不懂的誓!”


    “呃……那就讓我的男人們陽/痿、秒射、射偏,讓我這輩子欲求不滿!”


    眾人皆怒:“不許拿我們發誓!”


    趕緊閉嘴,換一個,“要不就讓我以後上茅房統統忘記帶手紙!”


    他們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你就不能發個不影響胃口的?我們這是在飯廳呢!”


    我真想撞牆了,發個誓也這麽難,“那你們說要我怎麽發誓?”


    流淵嘴角挑了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很簡單,隻要你發誓,以後不會不經過我們的同意就往家裏領男人!”


    流淵的話音一落,風吟和初痕的臉都黑了,若論先來後到,好像……這兩位都中槍了。


    得意地衝他們倆撇撇嘴,叫你們兩個“見死不救”,躺著也中槍的滋味不好受吧!


    “好好好,我向偉大的日神月神星神腐神保證,以後我再往家裏領男人一定經過你們每個人的同意!”適當地服軟才能有好果子吃啊!


    這回,流淵沒說話,風吟卻悶悶地道:“哼,聽你的意思以後肯定還要往家裏領的!”


    “呃……”我無語了,這什麽世道啊,居然有一天我會被最不善言辭的黑旋風給噎住!


    “那個……”我擾擾頭,趕緊想辯解的說辭。


    坐在對麵的初痕慢悠悠地道:“寶寶,你若是說謊或者發虛假誓言,我可是能感覺得到的!”


    嗚嗚嗚……連初痕都不向著我了!


    蒼天啊!大地啊!


    還讓不讓人活啦!


    這就是男人多的好處嗎?


    埋怨歸埋怨,他們其實隻是跟我鬧鬧小脾氣而已,我懂的!


    天色黑了,我們四人都換上黑色夜行衣,風吟以往經常穿黑色,這夜行衣穿在身上遊刃有餘,初痕和流淵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麽顏色都掩不住他們的風情萬種,唯獨我……穿上夜行衣杯具了!原本就不怎麽豐腴的我,穿上黑衣後看上去像個小猴子,本來這兩年長得高挑一些了,被黑色一襯,也不顯個頭了。


    風吟皺眉看著我,“寧,你確定自己已經十七歲了?”


    翻個白眼,瞪他,“馬上就十八了好不好?”


    初痕搖搖頭,“還是要多吃點,寶寶,你太瘦了。”


    再翻個白眼,看他,“拜托,咱倆比比,你更受好不好?”(沒錯,我說的是受,不是瘦!)


    流淵眼中閃過一道色色的眼神,趴在我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娘子,這麽一看你的胸好小哦!”


    五指化作利爪,飛快地抓向他的大鳥兒,叫你鄙視我胸小,嚐嚐小娘的“洛氏抓鳥手”!哼,太久沒修理你們,皮癢了是吧,忘記小娘是會抓鳥兒的人了吧!


    然,流淵的輕功可是全天下數一數二的,哪是我說抓就能抓到的?他輕輕一閃,我的小爪子就落空了,戳到他身後的花架子上,戳得我手指頭疼!


    唉,頭疼,為毛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預感到以後的日子會在幾個男人的擠兌中度過……


    月黑風高,四條黑色人影閃入寶日國大使館旁的巷子裏,按照計劃,風吟和初痕在牆外等候,流淵的臂彎裏夾著我,輕盈地翻過牆頭,如同貓兒一般,無聲地落在院內。


    這院子裏有花有樹,還有假山,看上去像是使館的後院。


    “流淵,哪間是方傾的房間呢?”


    流淵嗅了嗅鼻子,低聲道:“他不是病了麽,找藥味最濃的房間。”


    “……”這小子一定是屬狗的,鼻子真靈。


    他帶著我幾個躍起、降落,無聲無息地摸進了回廊裏,放我在地上,拉起我的手順著回廊向西走,經過幾個房間,果然藥味漸濃,再往前,有一間燭光幽幽的房間,裏麵似有人影晃動,我們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認定這間就是方傾的房間。


    剛想跟流淵商量要怎麽辦,流淵攬住我的腰,一手捂著我的嘴,飛快地躥到房頂,緊接著,便看到房間的門打開,鶴靈從裏麵走了出來。


    鶴靈是有武藝的人,若不是流淵的輕功更勝一籌,恐怕就被鶴靈撞上了。雖然方傾是很信賴鶴靈的,我也覺得鶴靈不是壞人,但是這個時刻,萬事都要小心,還是謹慎一些。


    鶴靈在門口停頓片刻,便離開了。


    流淵確定附近沒有人了,這才抱著我再次落下,他輕聲道:“洛兒,進去吧,在你失蹤之時,方大人急的生了一場大病,相信他一定極其渴望見到你。”


    我點點頭,感激地看著流淵,他雖然總是跟我賣萌裝醋缸,但其實他是最懂我的,因為他深深地愛著我,所以他非常理解其他男人愛我的心。


    流淵微微笑了笑,揉揉我的頭發,便轉身翻到房頂上,消失在夜色裏。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看著門縫裏透出的淡黃色光芒,輕輕地,推開門板,走了進去。


    【二更到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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