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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頭疼地道:“這本是錦月國的內亂,詡兒他身份特別,這個時候回邊關帶兵,恐有不妥。”


    月龍亭毫不在意地道:“無妨,待他領兵衝進皇城時,我們這邊的事情早結束了,他看到的將是你要登基的事實。”


    “唉!也好,這樣算是暫時支開他了,畢竟,這一次是我們錦月國的內事,他們在皇城反倒不便,況且,有傾郎在他身邊,應該不會出差子的。


    月龍亭不語,隻目光複雜地看著我,觸到他的眼神,我心中一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中無意流出對莫詡的關心和對方傾的信任……唉,恐怕月龍亭察覺到這些,會不太舒服。


    我抱住他的腰,輕呢道:“亭,好希望時間停在此刻,我不願與你分開。”


    他握住我的手,“有一日,我們會長伴的。”


    天亮了,月龍亭從密道出去,我在清月殿裏坐了一會兒,就到院子裏找水清洗一番,又拿出昨夜月龍亭帶給我的梅子糕和甜菜糖吃起來。


    梅子糕是暢春樓首席廚師蔡師傅親手所製,十八年前我就喜歡這味道,沒想到十八年了,蔡師傅的手藝還是如此精湛!


    記得在寶日國帝都時,月龍亭也給我買過這梅子糕,不過後來都被浮雲給吃了,現在才體會到那時他的心情,極盡一切方法想要喚醒我的記憶?卻一直失敗。


    幸好,幸好,我回到當初居住的宮殿,看到這個破敗的清月殿以後,所有事情都記起來了,幸好我記起了他,記起了刻骨銘心的過往。


    我要抓住這些好不容易才失去的,牢牢抓住,誰也搶不走!


    殿門響動幾下?公公帶著兩名小太監進來,我早已將沒吃完的梅子糕和甜菜糖穩妥藏好,不急不忙地坐在大殿的矮凳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公公顯然沒想到經過一夜,我還這麽好端端地坐在這裏,而且沒有一絲頹廢。


    他愣了愣,很快恢複刻薄嘴臉,輕哼道:“喲,沒想到你還挺有骨氣的!”


    我不理會他鄙夷的語氣,這個公公在我記憶裏沒有一丁點印象?看來是後來被月姍姍或者柳君邀提拔起來的。


    公公撇了撇嘴巴,仿佛也覺得這般自討無趣很無聊,被我氣得鼻孔冒煙,可是又不能拿我怎樣,最後悻悻地道:“皇上宣你,跟著老身來麵聖!”


    說罷很不爽地甩甩拂塵,引著我出了清月殿。


    月姍姍的接見安排在禦書房裏,很難得的是,柳君邀竟然不在場,這還是我頭一回見到柳君邀沒陪在她身邊。


    此次再見月姍姍?心中的感覺與以往全然不同,這種感情很複雜。


    眼前的這個女人,曾是我的妹妹?與我從小一同長大,姐妹情深,她也是我這副身體的親生母親,若沒有她,世上便沒有阿寶。可是,同時,她也是殺害我和月龍亭的殺手!篡奪錦月國皇權,甚至不惜將我的父親月文善氣死?還將家族的其他人發配到邊境!


    為了權勢?她竟變成這樣不忠不孝的人,全然不再是當年與我一同長大的胞妹了!


    月姍姍坐在高高的書桌後麵?抬眸看了我一眼,目光便繼續落在手中的奏章上?她仿佛在看一些令她不悅的消息,眉頭微微蹙起。


    我現在還是易容的模樣,這張臉沒有一點出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也難怪不能吸引她的注意。


    半晌,她漠然的聲音傳來,“你究竟是什麽人?”


    張口就直奔主題,看來是有備而來。


    我看著她,用身為月清清時慣常的清冷聲音道:“這麽多天了,難道你還沒有查出一二嗎?”


    果然,我的語氣語調令她一頓,緩緩抬眸看著我。


    沒有回避她的目光,我用傲岸的眼神與她堪堪對視。


    她再次皺了皺眉,當了十八年女皇,早已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而我,脊背挺得直直的,胸脯也高高抬起,目光中的森然與威嚴與當年我還是一國皇後時毫無差異。


    月姍姍放下手中奏章,向後靠了靠身子,雙眼微微眯起,“這幾日,寶日國皇太子煞費苦心來皇宮要人,遭到拒絕後又憤然離開皇城,還口口聲聲威脅朕,說如果不在三日內放了你,他就要領兵殺進皇城來!”


    原來莫詡已經離開皇城了,難怪月姍姍要見我,能讓寶日國太子動用軍事力量的女人,換成誰都會感興趣的。


    月姍姍又道:“能有這樣影響力的女人,還真是不一般啊!早前聽聞寶日國皇太子不好女色,宮中不設宮女,隻有太監伺候,甚至年過十八尚未成婚,坊間一直流傳皇太子有分桃好,卻沒想到,他對身邊一個女扮男裝的奴婢竟然這般!”


    我與莫詡的事情,隻有身邊的幾個人知曉,外人自然不知道身為寶日國青雲使的洛寶寧與當朝太子有男女私情,月姍姍想要打聽到我的真實身份,確實不容易。況且,相信柳君邀也會對她有所隱瞞的,對於寶日國青雲使大人,月姍姍恐怕知道的甚少。


    我不由得一嗤,冷然道:“你若真的知道我是誰,恐怕會後悔!”


    月姍姍柳眉緊緊皺起,我這樣不敬的態度與剛被關進宮裏的那一日有天壤之別。


    她慍怒道“好大的膽子,你如此不敬,難道不怕朕殺了你?”


    “殺我?”我挑眉冷笑道,“你若真下得了決心殺我,又怎會提審我?還將周圍的奴才都退下,連柳君邀也瞞著,很顯然,在你不知道我是誰的情況下,是不敢貿然殺我的。”


    “大膽!”月姍姍猛地從座位上坐起,大步走出來,在我麵前五步處停下,負手而立,滿眼憤怒地看著我,“膽敢用這樣的語氣與朕講話,還敢直呼鳳後名字,你是活膩了嗎?”


    “你若覺得我不敬,大可一聲令下殺了我,怎的還會有這些顧慮?嘖嘖,”我搖著頭道,“怎的你當了皇帝以後反倒不如從前做事果斷決絕了?小姍。”


    “小姍”二字從我的口中飄飄然說出,月姍姍聽到這兩個字後驀地緊縮雙瞳,臉色大變。


    世上這麽稱呼她的人隻有一個――就是曾經疼愛她的姐姐月清清。


    月姍姍的臉色變了又變,震驚地看著我,似乎想到了什麽,但馬上,她就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又將自己的猜測否定了。


    她的身子隻微微晃了晃,便又恢複到女皇的高傲,“哼!胡言亂語,來――”


    那個“人”字還沒說出口,我忽的低聲說道:“想叫侍衛進來殺了我?你不如給我一點‘九煞,劇毒將我毒死算了,就像毒死先皇那樣,或者,你可以把我關進清月殿,一把大火燒毀宮殿,燒死我,就像當年燒死先皇後那樣!”


    月姍姍這回是徹底震驚了,她的雙眼瞪得渾圓,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她的嘴唇張合兩下,竟說不上話來。


    我趁機往前湊了一步,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笑意,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的秘密還真多啊!為什麽要將太女嫁給寶日國的太子呢?嫁那麽遠,難道當娘的不會想念女兒嗎?就算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你就一點不心疼呢?”


    “你!你!”月姍姍費了很大力氣,才擠出兩個字來。


    我才不給她多說話的機會!


    又向前逼近一步,我繼續用這樣的表情和神秘的語氣對她道:“又或者,你不想讓一個假太女來繼承自己的皇位?可是,你不讓她繼承,要把皇位傳給誰呢?當年你冒死生下寶鳳公主,壞了身子,這些年都懷不上子嗣,眼下隻有寶鳳公主一個後人,還是個假的!嘖嘖,真為你著急啊,皇位坐了這麽多年,想找個繼承人都這麽難!”


    月姍姍被我的話徹底驚住了!她看向我的眼神越發的複雜。


    我繼續向前逼近,逼得她不由得向後退卻一步。


    “哦,對了,還有當年的士大夫月無雙大人哪裏去了?那麽年輕貌美的新科狀元,迫切地想要得到重用,卻苦於太過年輕、出頭無門,不過,他很幸運地在一次偶然機會認識了我們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進宮一年多都得不到寵幸,甚是苦悶,你們二人一個官場失意,一個情場失意,兩個失意的人湊到一起,正好能做出很多事情來,時日久了,暗結珠胎??????哎呦呦,怪不得寶鳳公主的樣貌竟然與當年的月無雙有幾分相似呢!”


    “你閉嘴!”月姍姍臉色煞白,牙齒碰撞在一起,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哪裏那麽容易閉嘴?說的正爽呢!


    再一個大步向前,幾乎撞到她,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到身後高高的書桌,後麵退無可退,她隻得向後仰著身子。


    她深深地吸了兩口氣,仿佛是想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可是我口中的爆料這麽勁爆,天底下除了她哪裏還有第二個人知道得這麽詳細?她想了又想,還是無法冷靜地麵對我。


    我冷冷地,忽然厲聲道:“你唯一的女兒寶鳳公主根本不是先皇的骨血,而是你與月無雙的私生子!你有何資格坐在皇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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