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男人攪合一番,新郎官上官嵐溪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狽,原本梳理整齊的頭發散落下來,額頭兩側透出細微的汗珠,大紅色的喜服早就被大家夥兒撕扯著扒下來了,現在全身上下隻隨便裹著一件長衫。


    阿寶歪躺在榻上,一隻手腕支著頭,靜靜地看著上官嵐溪,她的眼神有一絲迷離,思緒恍惚間又憶起多年前兩人初遇時的情景。


    那時候的嵐溪留著一把長長的絡腮胡子,將半張臉擋住,桃花眼雖然總是露出癡癡傻傻的眼神,一雙瞳仁卻是黑亮的。


    時過境遷,當初被她“撿”回家的男子已經身披喜服成了她的夫君。


    嵐溪歪著頭,與阿寶對視片刻,兩人的目光在紅燭掩映中彼此糾纏。


    半晌,他笑了,桃花眼彎成兩彎新月,“你看什麽?”


    阿寶也笑,“看你啊!”


    “看我什麽?”


    “看你經過這麽多年好似沒什麽變化,脫了衣服還與當年在帝都裸奔時沒什麽差別。”


    嵐溪無奈地搖搖頭,若說這麽多年沒有變化的,恐怕還有這個女人的一張嘴!總是一針見血,口舌不饒人,可偏偏就是這副尖牙利齒的樣子惹得他心裏喜歡、欲罷不能。


    大步走到榻前,半蹲下身子,向前湊了湊,鼻尖幾乎貼著她的鼻尖,輕聲道:“這麽說,當年我糊裏糊塗裸奔的時候,你將我的身子看得很清楚?”


    “咳咳……”阿寶的臉瞬間紅了,抿著唇找理由,“你都脫成那樣了,不看白不看嘛!”她的眼珠兒轉了轉,伸手撚起嵐溪的一縷頭發把玩,眨巴著眼睛。“再說,你在我麵前脫得一絲不掛,不是擺明了讓我看麽,你的一片苦心我怎能辜負?”


    嵐溪的雙眼泛著粉紅色的光芒,不知是晚上飲酒的緣故,還是已然情動。


    他捏住阿寶臉頰上薄薄的嫩肉,滿含寵溺地喃語道:“色胚!”


    低低的聲音消失在四片嘴唇相接之時,他噙住近在咫尺的溫軟的雙唇,含在唇齒間細細地品味,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她的舌尖。丁香小舌在他的口中近乎融化。


    喜歡,很喜歡,一直深愛著的女子終於被自己盡情地含在口中撫弄。


    唇分之時。他已經探過身子抱住她,將她從榻上打橫抱起,起身向掛著鴛鴦帳的紅床前走去。


    阿寶軟軟的胳膊圈住嵐溪的脖頸,小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前,盡情依靠。


    嵐溪懷裏抱著柔軟的嬌軀。忽的笑了出來。


    阿寶抬起頭看他,小嘴巴撅起來,“你笑什麽?”


    嵐溪停下腳步,垂頭迎上她的目光,“還記得當年在邊關打仗之時,有一次你我流落在山間。你被寶日國的小公主刺傷,我抱著你進山洞,那時候你多別扭啊。兩條胳膊都不知道該怎麽放。”


    阿寶心中驀然一動,“嵐溪……”


    嵐溪淡笑著,“那是我第一次抱你,但你真是不給麵子,想方設法要掙脫。”


    阿寶的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聲音細細弱弱,“嵐溪。那些日子,我對你不好……委屈你了……”她忽然不知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隻得歎一口氣,吐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嵐溪繼續向前走,抱著她徑直走到床前,掀起帷幔,小心地將她放在床邊坐好,凝視她閃亮的眼眸,“我隻記得你的好,你從沒有對不起我,那時候就算你在我懷裏別扭著,想要逃離,我也不覺得你做得有什麽不對。”


    阿寶歎息,雙眼黯淡下來,“我總認為自己給不了你什麽……我不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嵐溪的雙唇已經落下,將後麵的話全部吻回她的肚子裏。


    你怎麽會給不了我什麽呢?你已經把一切都給我了,隻是你那時不自知而已。


    吮吻之間,她被嵐溪推倒在床,他快速地壓上來,將她牢牢壓在身下,雙手擒著她細柔的手腕,緩緩舉到她的頭頂,令她不得不徹底地、完全地接受他的吻。(.無彈窗廣告)


    嵐溪的吻從溫柔到纏綿再到霸道,不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太久了,他等得太久!


    這麽多年來,他心心念念的隻有身下的這一個女人。


    在外漂泊的日子、離開她的日子,他每天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都是這個女人的影子。


    她嬌小的身影走在前麵,他跟在她的身後,她嫌他走得太慢,時不時的轉過身牽他的衣袖,催促他:“快點走,再不回家太陽要下山了。”她就這樣牽著他的衣袖將他帶回家,給他買新衣服,給他做好吃的,幫他剃胡子……雖然他的神智不似正常人,可是她帶著微笑的麵孔就這樣印在他的心底,印了一輩子。


    他的神智恢複了,想起很多事情也忘記很多事情,年幼時的遭遇記起了,癡傻時的經曆卻忘記很多,但惟獨從未忘記的是她美麗的臉龐,還有與她相關的點點滴滴。


    他甚至記得她帶他回家的那天,夕陽是什麽顏色的;他甚至急得她從懷裏掏出半個燒餅遞給他時的表情;他甚至記得她手忙腳亂在廚房裏給他做飯時的樣子;他甚至記得她每天從西街收攤回來以後坐在桌子前數錢的激動……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她的一切,記得他對她的感情,那些記憶鮮明地存在他的腦海裏,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愛她,愛那個叫洛寶寧的女人。


    從邊關離開以後,嵐溪與金弈堯一同去到北疆,他謹記寶寧給他的任務,一心想要完成任務回去與她成親。成親啊,他盼了多久的成親啊!


    可是當他從金弈堯的口中得知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什麽神機門門主,而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景軒帝,是寶寧時時刻刻惦記著的麵具男,是寶寧身邊每一個男人都心知肚明的月龍亭,他遲疑了、猶豫了,第一次忤逆了女皇的旨意。


    接下來的五年裏,他跟著月龍亭去過很多地方。月龍亭的身上有病,很嚴重的病,連他的娘親天仙子都沒法完全治好,然而月龍亭很樂觀,從沒有放棄。他陪在月龍亭的身邊,聽他講寶寧的事,聽他講月清清和景軒帝的故事,心,被感動了。


    比起月龍亭與寶寧輪回三世的癡纏,自己與寶寧之間的那點事兒算什麽?他由衷地敬佩月龍亭。心甘情願跟著他,他想幫著月龍亭把病治好,讓月龍亭回去與寶寧團聚。如果月龍亭不在,寶寧永遠也不會開心的,寶寧不開心,他上官嵐溪也不開心。


    為了寶寧,他全心全意地幫月龍亭治病。這是他愛寶寧的方式。


    現在,他回來了,還如願地與她成親了!


    雖然錯失了五年時光,但是他不後悔,因為他用了五年時光將他與寶寧之間的愛情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她就在他的懷裏,被他抱著、吻著。


    “寶寧……”他微微支起身子。看著身下被他吻得雙眼迷蒙的女人。


    “嗯?”她低低地應道,聲音細弱得好像春夜裏的貓兒,泛著動人的春情。


    “幫我。”


    “什麽?”


    “幫我脫衣服。”他的唇角挑出笑意。聲音裏帶著一絲絲命令的語氣。


    阿寶眼含春意地看他,撅起嘴巴,“好呀你,現在敢命令朕了!上官愛卿,你的膽子肥了啊!”


    嵐溪的笑容越發地透出無恥勁兒。“今夜你是我媳婦兒,媳婦兒服侍夫君。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哼!”她的鼻子裏哼出一聲,卻沒舍得拒絕他,緩緩地解開他腰間鬆垮的褲帶,瞬間,他的衣袍大開,潔白的肌膚裸露在她的麵前。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胸膛上,在泛著微微粉色光芒的肌膚上慢慢地遊走,一路向下,直至經過黝黑的毛發……


    阿寶忽然想到方才鬧洞房時那般大尺度的遊戲,嵐溪幾乎赤身裸體與在場的人互動,可是兩腿間的那串肉葡萄還是軟趴趴的,但是現在……卻硬的如同赤鐵。


    “嵐溪,你、你、你不會真的吧?”她終於遲疑著問了出來。


    嵐溪眨眨眼,狡黠的笑意泛起,“什麽真的?”


    阿寶知道這貨在明知故問,無語地翻眼睛,“就是你之前說的,對著別人硬不起來,是真的嗎?”


    嵐溪垂下頭,笑吟吟地道:“你說呢?”


    “靠!我要是知道,還問你?”


    “那你說我現在硬沒硬?”


    “廢話!不是都握在我的手中了麽!”


    “那你說折騰了一夜,除了被你握在手裏時,我還硬過麽?”


    “呃……”阿寶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沒有了……”


    “這不得了!所以說,這輩子你若是不娶我,我的性福可就全沒了!對著別人,真硬不起來。”


    阿寶不可思議地瞪視著嵐溪,半晌,才回過神來,嚴肅地道:“嵐溪,你這是病,得治!”


    嵐溪皺眉,“治什麽?隻要對著你能硬就夠了!”


    “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會不會影響以後的使用?萬一哪天你對著我也硬不起來了,那怎麽辦?”


    嵐溪磨牙,“難道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我得向你證明一下!”


    他的笑容越發邪惡,低下頭,牙齒撕咬她胸前薄薄的衣物。


    不消片刻,鴛鴦帳內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阿寶同學用親身體驗得出如下結論:嵐溪雖然對著別人硬不起來,但是對著她絕對可以硬得跟鐵榔頭似的,而且多年來欲求不滿的嵐溪把所有精力都發泄在她的身上了!奶奶的,洞房一夜,小娘的腰疼了三天!!!


    ps:


    【感謝同學的兩張粉紅票票,baoaozhaojun同學的打賞,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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