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煜他們三人回家,因為有陳梓諾在,齊子煜剛好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家中,不用打著瞎混的幌子不著家,實則隻是借故避開陳雨諾不至於讓她一不小心一個眼神或是一句話,刺激的他發狂,更不用自己騙自己放長線釣大魚而去睡逼仄的沙發,終於,在曆經整整十天的苦難之後,齊子煜可以有一個明麵上正直的理由堂而皇之的回到床上睡。<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陳梓諾的房間一早齊子煜就讓鍾點工準備好了,是所有客房中最大的一間,除了附帶的洗浴間,房中隻有一張供陳梓諾看書學習的書桌,一排整齊的書架,擺放著中學生都會喜歡看的課外書以及輔導資料,最後靠牆一排衣櫃,其他剩下的空間,陳梓諾隨便用,想要什麽齊子煜都會滿足他。


    “梓諾,這個房間你還滿意嗎?”齊子煜把陳梓諾帶到派給梓諾的房間,讓梓諾先進去,他隻有靠在門框上,客套,卻是發自內心的關心著梓諾。


    陳梓諾的書包和放在宿舍的生活用品,已經被專門的人拿了回來,齊子煜交代手下辦事的人,一件也不準落下,無論那個東西多麽破舊,都必須完好無缺的交到陳梓諾的手上,那是他對梓諾和雨諾兩姐弟最基本的尊重。


    陳梓諾一進門就看見了自己洗的發白的書包,以及旁邊一兜用了很久的日常用品,梓諾將書包抱在懷裏,像是抱著親密的小孩兒,回過頭,有禮的向齊子煜道謝,“姐夫,謝謝你!”


    齊子煜闊步走過去,抬手揉揉梓諾的腦袋,“都是一家人,和我還這麽客氣?”


    陳梓諾烏黑的眼珠子逸出一抹好奇,雖然很快被他收攏,卻沒有逃出齊子煜的眼睛,他心底泛起絲絲的滿意,這個對外人防備很深的小家夥,正在一點一點對他放鬆戒備,這很好,他樂見其成。


    “姐夫,我姐從小就教我做人要有禮貌,你今天為我們做的,我會記在心裏!”陳梓諾較一般同齡的小孩沉穩,從來不說大話,所以他沒有張口就要報答齊子煜,窮人家的孩子,見多了現實殘酷之下人性跌落底線的一麵,他清楚齊子煜的高度,說報答,對於這個年齡還一無成就的他,顯得貽笑大方,所以他隻說自己會記在心裏,來日方長這種飽含高風險因素的話,他隻字未語。


    齊子煜這一次認真的看了陳梓諾頗久,陳梓諾眼神端正,沒有躲閃他的打量,齊子煜微微一笑,拍拍陳梓諾的肩膀,“你姐把你教的很好!”


    陳梓諾靦腆的低頭,抿唇的時候頰側可見兩個深深的酒窩,他認真的說:“姐姐是我的榜樣!”


    齊子煜笑笑,他看人的眼光向來不俗,如果陳雨諾真是別有用心的無藥可救,當年她就是跪在地上舔他腳趾,他也未見得會多看她一眼,何況當初那種,他主動找上她的狀況。


    齊子煜心底突然湧上無數甜絲絲的氣泡,他伸手拍拍梓諾的書包,“快看看課本是不是夠數,你的東西有沒有被漏掉沒帶過來的?”


    陳梓諾答應著,認真的查看,後回答齊子煜,“姐夫,我東西都在呢!”


    齊子煜點頭,“梓諾,你現在好好休息會兒,等下和你姐一起下樓吃晚飯!”


    陳梓諾聞言,欲言又止,一雙黑亮黑亮的眸子閃動,齊子煜給看笑了,即便這孩子已經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人也很堅強,可到底還是個小小少年。


    “怎麽了,有什麽事要和姐夫交代的?”


    陳梓諾不好意思的低頭,“是我姐…。”說到姐姐,陳梓諾低垂著的腦袋忽又抬了起來,“姐夫,這段時間要麻煩您照顧我姐,她看起來很強悍,可她的心其實很脆弱,她…。她才是最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


    齊子煜楞了一下,對陳梓諾口中需要他保護的這個女人的話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齊子煜示意陳梓諾坐下,他隨後與他並排坐在床沿,問:“你覺得你姐需要男人保護?”


    陳梓諾沒有猶豫,點了下頭。


    “在你…。嗯…。你的想法中,什麽樣的女人是需要保護的?”齊子煜又問。


    “有的人看起來很強,任何時候隻要天沒有塌下來,風雨不折,狂風不催,可其實,有多少擔當就需要多少支持,我姐就是那樣的人。她雖然不像別的女孩兒那樣,把自己當嬌花一樣供起來細心的保護著,可她的心裏有更多的愛,對家人,對朋友,這樣的人往往都是需要更多愛護的!”


    陳梓諾說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齊子煜,“姐夫,我是不是說的不對?”


    齊子煜欣慰的拍拍他的肩,“發表自己的想法沒有什麽對與不對的,我剛才隻是在想,幾年不見,原來我們梓諾也長大了!”


    除去這一次,齊子煜和陳梓諾隻有見過兩麵,一次是結婚後,陳雨諾求著齊子煜回家見她家人,第二次是齊子煜去臨市接陳爸爸到x市治療,碰見周末放假代替母親照顧父親的陳梓諾,都是三年前了,那時候梓諾還很小,不會主動與他聊天說話。<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陳梓諾由衷的感歎一句,“我希望自己更快長大!”等他足夠大的時候,就可以好好的保護姐姐了。


    齊子煜沒說話,雖然陳雨諾有他接管了,可少年時候的夢想,你應該給予他念想和希望。


    齊子煜回到房間,陳雨諾和衣躺在床上,大眾身高還高一些的人兒,縮成一團躺在那裏,很嬌小惹人憐惜的樣子。


    子煜闊步上前,褪掉鞋子從身後將陳雨諾摟在懷裏,說:“梓諾說你需要別人保護,讓我好好照顧你,諾,梓諾已經長成大小夥了,都會保護你了!”


    言下之意,她身上該卸下來的擔子就卸下來,梓諾會照顧好自己,她隻要顧好她自己就行。


    陳雨諾沒轉身,亦沒有說話。齊子煜接著道:“距離梓諾考試還有半月,我們要不要找名師考前輔導他!”


    齊子煜不是話多的人,可明白陳雨諾更不是,這樣的狀況之下,如果他沒有主動引導她想些別的分心,真怕她就此積鬱,離他越來越遠。


    陳雨諾呆望著窗外的視線收回來微閉,淡無波的說:“可以給他講一些考試技巧,畢竟他剛經曆了這麽大的變故,心情受到波折,考試一定會有影響,我們可以從別的方麵讓他得到一部分補給。”


    齊子煜聽聞她話中的我們兩字,大受感動,手臂微用力撈起她的身體轉過來與自己麵對麵,“諾,除了家教我也會幫他,不要小看我的學習成績,當年上中學,我就隨便那麽一考,每門都是考第一的!”


    陳雨諾抬頭,烏黑的兩隻眼眸看著齊子煜,這個總是讓自己逃避不願意麵對的男人,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她看在眼裏,對弟弟和自己的關心她也看的分明,說不震驚那一定是假話。


    她知道,像他這樣自我而狂妄的男人,素來不屑說假話,不屑對她偽裝,所以才更容易讓她動容,因為他這幾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很難得,也是非常之珍貴的!


    “齊子煜,謝謝你!”就讓這一次,她放縱自己靠近他一點,伸手抱住他結實的腰。


    齊子煜貼著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睡吧,睡起來什麽都會好的!”


    君家,君寧傑回到家,徐安安勉強吃了些稀粥,整個人的精神還是特別差,幾天來班也不上,門也不出,至於君然,兩天了,他還是沒有回家。


    君寧傑看著這空蕩蕩的大房子,無力的倒在沙發上,事到如今,該死的人已經都死光了,他不害怕當年的酒後失誤被人抖出來,可是心情,卻一絲一毫也不輕鬆。


    “寧傑,給君君打個電話嘛!”徐安安麵色憔悴,這兩天窩在家裏多少想明白了,失去的既然已經失去了,總不能連唯一的兒子也不要了!


    君寧傑煩躁的扯掉領帶,麵色全是疲憊。


    這兩天君寧傑的日子是從來沒有過的惴惴不安,甚至比大選在即還要心慌,他害怕陳雨諾攛掇齊子煜鬧他的事,為政又是正當事的人,大多手腳上都不是全然幹淨的,升與降,好與壞,得看有沒有人鬧你,怎麽個鬧法兒!


    “好!”說實話,無論君寧傑在外的人品怎麽樣,對家人,他有求必應,對君然和君然媽媽,更是沒有人會指責他是不合格的父親和老公。


    君然的電話通著,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而是酒吧的一個酒保,他告訴君寧傑,君然喝多了,這兩天他都是一個人待在包間,喝醉了躺沙發上睡覺,睡醒了繼續喝,朝夕不分,五體不勤。


    給君然爸爸氣的,肺葉急速的鼓脹,呼吸不暢幾乎要背過氣去。可盡管這樣,氣的都想要摔了電話罵街,可還是很有風度的問了對方地址,讓人家幫忙照顧好君然,他很快去把人接回來。


    君然媽媽看老公掛電話後臉色不虞,見他伸手拿衣服,跟著站起來,“我也去!”


    君然爸爸的耐心幾乎喪盡,皺眉,“你身體不好,在家好好休息!”


    君然媽媽有些瑟瑟的,小心翼翼地說,“寧傑,你不要罵孩子,他也艱難,不好受!”


    君寧傑歎氣,自古慈母多敗兒,他不怨妻子,孩子自小乖巧,他也並不是嚴父,怪隻怪陳雨諾,如果不是她,君然不會是現在借酒消愁的頹敗模樣。


    “走吧!”君寧傑拉了拉徐安安的手,這麽多年他對家人寵溺慣了,很難得發脾氣,即便有氣,也不會持續很久。


    君寧傑和徐安安到的時候,君然喝的正迷糊,一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靠著沙發,茶幾上擺著幾瓶酒,他的身邊都是空酒瓶圍繞,徐安安隻是看了那兒一眼,眼淚嘩嘩的從眼角流了下來。


    “滾,滾出去!”君然沒抬頭,隻是拿酒的手突然被人按住,一切憑借本能,大手甩了出去。


    君寧傑有氣,雖不比徐安安看見兒子就掉眼淚,可心疼總是滿滿的,見他都喝成那樣了還想喝,上前按住他的手,卻不幸被兒子無情甩開。


    君寧傑氣的,脫手將茶幾上的酒瓶揮下去,瓶子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沒有碎,隻是燈光下橙黃色的液體順著瓶口往外流,君然見狀,整人撲過去,撿起瓶子就要往唇邊送,恨得君寧傑幾乎吐血。


    伸手,君寧傑從君然手中奪過酒瓶砸到大理石的窗台上,隻聽“嘭”的一聲,終於引起君然的注意,他抬頭,嗜血的紅光在眼眶中閃爍,仿佛一隻癲狂的野獸,凶殘的扯著父親的袖口搖晃,“你把我的酒還給我!”


    君寧傑咬牙,兜頭一巴掌蓋過去,“君然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徐安安早已經哭成淚人,酒瓶碎裂的聲音讓她一驚,眼睜睜看著老公甩給兒子一巴掌的情景讓她心痛,她快速上前,和兒子一樣跪坐在地毯上,疼愛的抱住他,哭訴道:“要打你打我,一切都是我的錯,他愛了那麽多年,後來才被告知一切都是假的,連自己的親生孩子也保不住,你總得給他時間讓他緩過勁兒!”


    君然先是被父親扇耳光,後被母親摟在懷裏,發狂得以片刻的安靜。


    “安安,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他就沒救了,你還護著他?!”君寧傑扶額,氣的幾乎昏厥,徐安安她以為他願意打孩子嗎?


    不,任何當父親的,看見寶貝了多年的兒子因為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整日買醉,沒有不生氣的!


    “可是他難受啊!”徐安安緊緊摟著君然,痛哭道,“我們當父母的,是天底下最愛他的人,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應該勸導理解為主,怎麽能如此簡單粗暴隻知道打他,你這樣會把他越推越遠的啊!”


    君寧傑大受打擊,似乎承受不住,趔趄著後退了幾步,“不就是一個陳雨諾嗎,她到底哪裏值得你這樣?心機女,家事差,連那個孩子,也是趁你酒醉算計得來,她哪裏至於你這樣對她,浪費時間,消耗身體,你對得起你媽媽嗎,她這兩天為了你,眼淚都要流幹了!


    你又對得起我嗎,我當父親的做什麽決定不是為了你好,卻換來你這樣讓人傷心的對待?!”


    君然喝的爛醉,可他其實挺清醒的,越喝,腦子越是清明,眼前全是陳雨諾的身影,他們一起打工,一起考前複習,沒錢的時候一起吃一份簡餐,她是那麽的體貼善良,吃的很少,也總會默默地把他喜歡吃的菜留給他,盡管,他們口味相近,喜歡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爸,你不知道實情就不要汙蔑諾諾,她根本單純的像個孩子,怎麽可能算計我呢?”不是君然替陳雨諾說話,他們在一起兩年多,他了解她,她的人品和性格,他不容許任何人質疑,哪怕是父親也不行。


    君寧傑氣極反笑,“難道不是她引起去酒店?還是我記錯了,酒店開房間不是用她的身份證,她沒有主動勾引你?”


    君然聞言,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激動的反駁,“你胡說什麽,說算計也是我,對,我是喝酒了沒錯,可也並不是人事不曉,她擔心我被學校記過,我又不告訴她我家住在哪裏,她就隻好把我送到酒店,有什麽錯?


    她勾引我?不,你錯了,那一次是我對她用強,因為我太害怕會失去她,出國留學是你們早早就替我鋪好的路,可是我愛上她了,不想離開她,我隻好借酒發瘋,我以為那樣就會讓她不舍得讓我離開,可她呢,她告訴我,不要為了旁人讓父母傷心,因為你們最愛我?


    是嗎,你們愛我,所以用她的名義要求我好好念書,所以你們告訴我電話費太貴,她雖然有一份體麵的工作,生活的還不錯,但用錢的地方還很多,我們隻要保持一周一次的免費電郵就好…。可是你們知道嗎,在國外那四年,唯有在查看她電郵的時候我才真正的像是一個活著的人!也所以,她結婚了,我卻直到三年後才知道!


    你們愛我?是嗎,如果這就是你們愛我的方式,我放棄,我不要了!”


    君然醉了,可越醉腦子越是清醒,他也終於一點一點想明白了這四年的事兒,陳雨諾的郵件,哪裏是她發的,那是他的父母所謂愛他的表現,說什麽沒空煲電話粥,如果他打電話給她,她會煩他,讓他好好學習。


    他怎麽就蠢的那麽無可救藥,這根本不是她的說話方式,他居然傻乎乎的信了四年,四年不來看她,沒有一個關心問候的電話,隻待學成歸來再相見,他們卻突然告訴他,她結婚了,新郎不是他,而他,甚至連一個搶婚的資格都沒有,最不濟,一個當麵祝她幸福的機會,他們都要剝奪。


    多麽殘忍!他們愛他,這份愛,又是多麽讓人心痛!


    君然媽媽從那天看到陳雨諾,隱隱覺得事情哪裏出了問題,而今聽兒子一句句苦悶痛苦的控訴,她的心好像被電鑽鑽了兩個洞,那麽痛,痛的麻木,痛的忘記了呼吸,


    “寧傑,君君說的都是真的嗎?”徐安安眼直直的看著君寧傑,讓他不能躲開她的注視,“是你,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終於讓他們分道揚鑣,對嗎?”


    君寧傑聽完君然的話,很震驚,可震驚之後,他不覺得自己有錯,雖然對陳雨諾有誤會,可如果兒子因為她放棄了必須要走的路,他不後悔這麽多年自己所做的一切。


    錯隻錯,他想錯了兒子的執著和用情至深,他以為,當他回國得知陳雨諾嫁人的消息,他會轉過頭恨她。


    “對,都是我的主意!”自認為沒錯的君寧傑,他坦然承認了過去的所作所為。


    “為什麽呀!”徐安安不解,“寧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君寧傑不以為然,“我不同意陳雨諾成為君家的兒媳婦,她不配,就這麽簡單!”


    一直以來支撐著徐安安心裏的柱子,她似乎聽到他倒塌的聲音,褪卻一切的情緒,她隻是淡淡的闡述,“所以說,當年我嫁給你,也是個天大的錯誤!”


    君寧傑窮小子出身,徐家卻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家庭,君寧傑能爬到而今的位置,脫不開徐家的支持。


    “寧傑,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邊,君家的矛盾日趨白熱化,君然雖然跟母親回了家,可精神不濟,做什麽他都提不起興趣,而君然媽媽,她毅然搬出主臥室,與君然爸爸對峙的意味,非常之強烈。


    那邊,齊子煜和陳雨諾的相處情形,明顯有所好轉。陳雨諾在家休息了五天,父母過了頭七,她選擇去上班,齊子煜沒有反對,反而他出門的機會越來越少,不到非他不可,公司的事情都是李泉代處理,然後每天一個小時的視頻會議,他站在很高且長遠的的目標上,縱觀全局然後最終決策。其他他的寶貴時間,部分留給陳雨諾,大部分屬於陳梓諾。


    首先是早晨,齊子煜起的很早,穿好衣服然後叫陳雨諾起床,她體質很差,以前他不聞不問,因為她的定位擺在那裏,他高上冷豔對待之,隻當沒看見。但現在不同了,既然明知喜歡她,她的身體健康交給他來負責。


    起床後,他帶她繞著院子跑圈,從一開始三圈,到後來五圈,一天天增加,最後固定的,每天跑完十圈後她回房間洗漱衝澡準備上班,他到客房隨便衝一個戰鬥澡。


    之後,陳梓諾也起床了,三個人一起吃早餐,陳雨諾去上班,齊子煜待在陳梓諾房間處理事情,陳梓諾或複習,或看一些閑書。


    中午陳雨諾不回來,齊子煜安排陳梓諾小睡,而他,會選這個時候去公司轉一圈,或者幹脆在家視頻會議,偶爾他會去陳雨諾公司樓下溜一溜,如果她肯賞臉,兩個人可以一起吃頓午飯。


    下午三點,給陳梓諾考前輔導的老師會過來,齊子煜有空的話會旁聽一下,美名其曰一起學習,其實他就是瞎擔心人家名師名不副實。後來聽過那麽兩三次,名師無愧於名號,齊子煜於是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兒。


    這期間,偶爾陳梓諾會有不明白的問題找他一起解決,大部分時候齊子煜不會出醜,可畢竟畢業時間已是那麽久遠的事情,就有那麽一次,陳梓諾正在複習的高中幾何,難住了總是考第一的齊大少。


    齊子煜也是個固執有脾氣的人,什麽地方跌倒了,必須在什麽地方爬起來,兩隻烏黑漂亮的眼珠子較勁的盯著那個圖半個小時,直到陳雨諾回家,拿起鉛筆在那個幾何圖上連出一條抽象的輔助線,齊子煜和陳梓諾恍然大悟,噢,原來是這樣的!


    “姐,你好厲害!”陳梓諾崇拜的望著陳雨諾,原本榜樣的力量,形象已經高大上的陳雨諾,瞬間被神化,變的更加高上而不可觸摸。


    齊子煜摸頭,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奉承的說:“諾,你果然是學霸中的戰鬥霸!”


    陳雨諾:“…。”餘光瞄一眼那道題,嚴肅的唇角狠狠地抽搐,她開始有些懷疑齊大少的智商了。


    古人有雲,禍兮福所倚,真是太有道理了,齊大少被嘲笑懷疑了智商,可當天晚飯後在院子裏陪陳雨諾散步,他無意碰了一下她涼涼的的手背,她居然沒有像很久之前一樣反應激烈,狠狠地嚇一跳。


    齊子煜皺眉沉思,這…。大著狗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扣住陳雨諾的小手在手心,就見,陳雨諾隻是餘光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將手抽回去。


    樂的齊大少,毛頭小子似的,突然有種終於牽到了喜歡女孩子小手的興奮感,然後,齊大少好像瞬間變成了數字盲,愣是牽著陳雨諾在院子裏走到了九點半。


    陳雨諾:“…。”遛狗似的,她終於被他遛的又餓了!


    陳梓諾:“…。”掰著手指斷斷續續的數了一百二十圈,這…。很好!


    當然,齊子煜這一次絕不會滿足於眼前細小的收獲,他表現的很謹慎,並沒有樂的忘形,所以晚上睡覺,該摟的時候絕不錯過,可親親抱抱什麽的,暫不能跨越的雷池,他也絕對不會惹得陳雨諾反感。


    這樣平淡和諧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陳梓諾中考的那一天,六月二十八號,正好是周末,一早,陳雨諾和齊子煜一起送陳梓諾去考試。


    然後,等陳梓諾考試的空蕩,兩人去學校後麵的大學溜一圈,好巧不巧,碰到了坐在槐樹下發呆的君然。


    ------題外話------


    更新遲了,因為電腦壞了,暴躁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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