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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的折騰,齊子煜習慣了在男女之事上掌控所有的主動權,可陳雨諾很排斥在車上,空間狹窄暫且不說,主要是讓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齊子煜無奈,一個素來不會因別人的要求而改變做事風格的男人,難得尊重陳雨諾,在車上折騰折騰,在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抱起陳雨諾迅速回房。


    整晚的激情四射,齊子煜壓抑的久了,念想很強烈,也因為他難得的溫柔和憐惜,陳雨諾主動配合他,所以他鬧騰了她很久,到後來陳雨諾實在是累的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他方才舍得放過她。


    多年來第一次,齊子煜事後沒有馬上睡著或者離開,抱著陳雨諾去浴室給她洗澡,溫柔的大手一點點替她按摩緩解她全身的疲軟和疼痛,眼底閃爍的星芒,是對陳雨諾來說難能可貴的柔情。


    陳雨諾著實太累了,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腦袋中模糊的記憶停留在他細碎宛如星光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骨說,“陳雨諾,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了!”


    陳雨諾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窩留下兩道暗影,腦袋懵的好像接不上信號的電視機,聽到他的話,隻是虛弱的勾勾唇,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恬淡,心裏卻在奇怪的嘀咕,說什麽逃呢,兩個人處了四年,她在他身邊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雖然其中不好的居多,可女人的心總是太容易柔軟,很輕易就會被細枝末節的關懷所打動。


    他帶母親與自己最後一次在外麵吃飯,竭力置辦父母的喪事,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耐心的守護在她的旁邊,他對梓諾的關心,他給她一個多月緩衝期讓她適應他的存在…。這許多生活中的細節被她無限放大,她固執想要離開的心,很容易就會動搖,瓦解。


    偶爾也會鑽進牛角尖,狠狠地懊惱和鄙視自己,怎麽就那麽沒有出息呢,三年不被重視和待見的生活,與短短兩個月的細心照拂,這期間心酸和動容的比例,如何便能劃上等號?


    可有時候靜下心來感受他一絲一毫的變化,又覺得凡事講究個因果,當年她圖他的錢嫁給他,本來在開始時兩人就把彼此擺在了不對等的位置上,所以後來發生那些事情,如何又隻能怪他?


    陳雨諾素來信奉個因果循壞,如果單純扯上宿命論之說,都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用了四年的時間還一還,今後放平心態好好的相處,不定真就能處出深厚的感情來。


    陳雨諾說服自己接受齊子煜的改變,對於一起睡這種事情,不能改變就坦然的麵對,她記得他前不久也說過,想要一個他們得孩子,而當她內心激烈的衝突平複下來,她覺得那樣的結果沒什麽不好,說不定她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會重新回來找她!


    陳雨諾在對小孩兒的憧憬和幻想中進入夢鄉,齊子煜長到三十多歲,第一次伺候人的經曆,她迷迷糊糊以為同樣是夢,一覺睡醒,什麽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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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齊子煜比陳雨諾醒的早,一隻手撐著腦門側半身,眸底女人的小臉粉嫩而泛著瑩潤的光澤,像小朋友的皮膚一樣軟嫩,觸感滑膩。兩排卷曲烏黑的睫毛排成扇子狀,好像一個漩渦,能將人的靈魂整個兒吸進去。


    回想過去的兩個月,她執意離婚,他固執的想讓她生下孩子才肯離,其實不過都是緩兵之策,他知道她不會再丟下任何一個自己的小孩兒,如果他們真的擁有共同的孩子,她根本不可能再提離婚。


    說他卑劣也罷,陰險也好,他想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事物破壞,他說了不想離婚,想盡任何辦法她也不可能擺脫他。


    隻是那時候,他尚且排斥承認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的念頭,他告訴自己,不過就是被她踢爆了自尊心,這世上隻有他甩別人的份兒,像真理一樣堅固的存在著,不容許任何人質疑和更改。


    可是當她的父母雙雙離世,那樣沉痛的打擊,她明明比誰都痛卻還要強撐堅強,分明她比任何人都更需要保護,卻不忘正確的引導弟弟,免他更傷懷,努力想要給弟弟樹立好榜樣,更好的保護他。


    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無時無刻不是為她心動和憐惜。


    而,當他突然意識到,她心痛之時,他許願想要代替她苦痛的時候,他才終於肯承認自己的感情,三年多來別扭,刺蝟一樣互相刺痛的生活,他的心一點一點在期間淪陷,他是喜歡上她了。


    這樣的結果和認知,很奇怪他沒有直覺否認,那時他就真的明白了,她這輩子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早!”齊子煜杵著腦袋想最近發生過的事情,梳理與陳雨諾的婚姻和感情,陳雨諾迷迷糊糊似乎感應到有人正盯著她的臉看,兩隻烏黑明亮的眼睛打開,房間裏瞬間猶如點亮了兩盞指路的明燈。


    陳雨諾睜開眼睛,男人眼尾上翹的鳳眼因笑容而微眯,好像有明亮的碎鑽閃耀,愈顯的他精神飽滿,柔和而沒有攻擊力。


    陳雨諾小兔子似的回話,“早!”剛睡醒的聲音,綿軟如棉花糖,入口即化的酥軟和爽口。


    果然,齊子煜一雙烏黑的眸瞬間黑如夜,兩簇火苗在裏麵跳躍,陳雨諾灌了漿糊的腦袋隨之清醒,唇角眼角嚴重得抽搐,翻過身,這不知道知足怎麽寫的男人,還鬧,她的雙腿到現在依然無力,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齊子煜抿唇,有細碎的笑聲在陳雨諾耳側響起,他伸手拉著她轉過身,明珠一樣的笑容柔和了堅毅的輪廓。


    “我是不是沒有騙你?”齊子煜眉梢上挑,說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陳雨諾根本沒聽懂,一雙星光照耀的眼睛閃著單萌。


    齊子煜咧著白瓷瓷的牙齒又笑了一聲,好心的替陳雨諾答疑解惑:“我說會輕一點,沒騙你吧?”


    後麵的話,無論是下流的,還是更下流的,全都消失在陳雨諾懊惱的瞪視中。


    可其實,與其說陳雨諾在生氣,不如說她不好意思了,無論與齊子煜多麽心身靠近,一早起來便與他坦誠相見,陳雨諾依然會覺得羞澀,尷尬。


    而,如此容易害羞,粉嫩中透著紅光的臉頰,跟他多少次都像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類似單純無害的表情,無疑是對男人意誌力的考驗。


    齊子煜惹火自焚,野獸悲鳴似的嗚咽一聲,狼爪直直扣住陳雨諾的前胸,翻身壓過去。


    陳雨諾咬牙,“你禽獸嗎,能不能想一想我的感受!”


    媽的,昨天折騰折騰眼看天都亮了,一早起來又像個餓極了的狼一樣撲過來,還能不能好好的處了?!


    齊子煜頓了一下,兩隻黑黝黝的眼睛噙著孩子般純真的光,陳雨諾懷疑,這廝腦子被門擠了,一個純漢子,裝起純善的小朋友他倒是得心應手的很。


    可,終歸因為他演技上乘,她排斥推卻他的力道不再那麽明顯和激烈,而,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雞賊的男人很會把握時機,身下瞬時欺近,隻聽他一聲滿足的哼鳴,她訝異的瞠圓眼睛,果然,男人永遠都是不值得你放鬆警惕的東西。


    心下惱著,陳雨諾張開修長白皙的手掌,抓住他的後肩重重的撓去,禽獸啊禽獸,看她不抓的他皮肉開花!


    她發了狠,修剪整齊的指甲在他背後伴隨他的動作上下剜去,可對他而言,根本就是撓癢癢般隻能助興,徒增了他不少的興致,讓他更加活力激情,滿心都是壓著她狠狠欺負的念頭。


    陳雨諾見招就拆,猶如大海中飄搖的小船,無法靠岸,沒有依仗的空虛,讓她的思緒越來越朦朧,唇齒間不由溢出細軟而破碎的哼唧聲,她小臉不禁一燥,本能的緊咬住唇瓣。


    他道:“張開!”她不聽話,他伸手掰開她的唇,俯下身親吻她的唇瓣,鎖骨,她不成曲調的哼聲終於如破土而出的筍兒,破腔流出,一張臉愈發紅豔如夕陽落日前的美景,引發他更加猛烈的征討殺伐。


    陳雨諾不允許自己隻是軟弱的接受,張口重重的咬在他的肩頭,阻止自己破碎軟糯的聲音,不能單純隻讓他好過,而她無助的像是一葉浮萍…。


    時光如水,自從陳雨諾和齊子煜和解說要好好相處,生活像陳雨諾想的一樣簡單,不會甜的蜜裏調油,卻也不差,平靜,安逸,一直都是她想要追求的那個樣子。


    齊子煜還是那個齊子煜,狂妄自大的大男人,隻除了更加注意細節,她知道他的性子不會有多少改變,即便兩個人互相喜歡了,也不會從根兒上更改什麽,她對此沒有質疑,反而欣喜,她不喜歡為對方改變個性的處理感情的方式,生活環境造就,那樣會讓她有壓力。


    和諧而讓人滿足的生活,陳雨諾以為會這樣延續直到天荒地老,可是一個半月後,她和梓諾吃過飯,從龍洋洋的小公寓回來,接到婆婆的電話,生活的軌跡扭轉,好多事情開始脫離他們的掌控。


    ------題外話------


    這章和上一章是一起的,因為碼字時間少,就變成了兩章,後麵會將兩章合並,這一章替換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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