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醉眨了眨眼睛,感受男人寬厚的大掌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溫柔的呼吸仍在拂過她的眼角,霧眼朦朦的看著男人那別扭的溫柔,輕輕的別開頭,止住了男人的柔情動作。舒骺豞匫


    頭頂上的蝙蝠還在發出淒厲的叫聲,綠色的毒液從頭頂蝙蝠的嘴中一滴滴落下。琉醉被蕭傲摟著腰避開,轟不碎玻璃的迫擊炮,轉頭直接轟向了頭頂那泛著凶光的吸血鬼。一個血肉紛飛的絢爛,悲壯、血腥、凶狠從男人手中的迫擊炮中散發濃濃的殺意,絕情的鷹目,高傲的看著頭頂上一批接著一批而來的吸血蝙蝠。


    琉醉酸脹水霧朦朧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明,看著蕭傲準備將前一刻的狂怒,傾瀉到手中威力強悍的武器上。她伸手直接拉住的那隻抗炮的手臂,目光溫柔而繾綣,在一隻蝙蝠俯身下衝的時候,尖尖的獠牙即將貪婪的啃咬上她的胳膊。她一手按住了男人的手,柳眉如黛,反手一道寒光,彎月回旋的淩厲,齊齊的削斷那行蝙蝠的帆翅,無聲的墜落而下……


    蕭家的其他人身手果斷而絕情,一槍一彈編織出的槍林彈雨毫不吝嗇的包圍住俯衝而來的蝙蝠,餘光掃向那一對男女。他們的家主肩上扛著一架威力浩瀚的迫擊炮,而他身側的女人,笑意然然的看著頭頂的綠色斷翅,另一隻白皙的手像是演奏會的指揮家,隻不過她的手勢每次一變,一道銀色的寒光飛射出去,零碎的掉落著一地殘肢和一趟綠色的液體。


    沐浴在一片血腥中的男女,男人傲者天地的氣勢,女人淩然浮塵的氣質,卻美得如此淋漓盡致和霸得如此威懾天下。


    琉醉看著源源不斷、殺之不盡的蝙蝠,手上的動作有些懈怠。她的電腦靜靜的躺在隔間的玻璃室中,手中的刀刃收回,換上一把精致的手槍,腳下後退幾步,瞄準玻璃中心最接近脆弱的那一點,扣動手槍,接連五發子彈都精準的瞄準玻璃中心的那一點……


    子彈一顆顆的撞上了那堵透明牆壁,與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響,卻又無力的墜落在地,屋頂的蝙蝠驚恐不安的接二連三的俯衝而下!琉醉抬手,子彈直接從蝙蝠的猩紅色的眼中穿透,腥臭的血花四濺。


    蕭傲見狀,扛著肩上的迫擊炮就著琉醉的方向,狂掃出一炮又一炮的彈火,朝著屋頂上墨綠色軀體的吸血鬼。本牢固的天花板上的吊燈都開始搖搖欲墜,整個屋頂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晃動……


    琉醉見狀,手中的銀絲飛揚,如一條銀河邊上飛射的流星,纏繞住天花板上搖搖欲墜的水晶豪華吊頂。銀絲轉動,她手上靈活的翻動,纏繞住空中的銀絲,騰空而上,揚起衣袂飄飄、帶動青絲飛揚。在身形接近水晶吊燈上的那一刻,從橫掌寬的縫隙處,一根銀針穿線般的射過去,靜躺著的電腦被繩線捆鎖住,手一拉便淩駕於半空中。


    琉醉抓住一根燈罩全碎、隻剩燈座的鐵架,鬆開緩緩脫落的吊燈,再看了一眼還在半空中夾住的筆記本,眼神堅定的鎖定,貝齒輕咬著下唇,將銀線係在腰間,緊握著一把尖銳的彎刀,就著水晶燈架借力,淩空飛躍,雙手握刀,勢如破竹砍向那堅不可摧的玻璃牆壁……


    蕭傲在下方,鷹目微眯,在那女人鬆手一躍的動作,丟棄手中的迫擊炮,跨牆而躍,大掌抱著女人的腰身,狠狠的往下拉,頭頂上的水晶燈也鬆動的塌了下來……


    琉醉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麻木的卡在堅硬的玻璃牆壁中,纖腰卻男人狠狠的摟著,野蠻的力道就著卡主的她狠狠的往下拉,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從玻璃牆中咆哮的撕裂牆壁而出。[]水眸凍結的看著那厚厚的玻璃牆,單手一撐在牆麵,就著男人的懷抱,掙脫,三百六十度的橫轉,到再一次回到那熟悉勢不可擋的力道中,她雙腿反夾住男人的腰身,狠狠的滑落而下……


    那堅不可摧,刀槍不入的玻璃就被她的那一把彎刀和男人那凶蠻強悍的力道,硬生生的被劃開了,腰間的銀線一繞,筆記本飛落在她懷中的那一瞬間。男人壓著她,凶殘的一腳,將頭頂墜下的巨型水晶吊燈,踢飛在空中,另一隻腳直接壓斷那架巨型的水晶吊燈,直到它們變形扭曲到一起成為一堆廢鐵。


    琉醉轉頭對上男人的那一雙狠絕的鷹目,一手抱著懷中的電腦,另一隻手樓上了男人的腰間,那把彎刀和威力無窮的迫擊炮就被主人無情的丟落在地……


    琉醉抱著電腦,十指急促的在鍵盤上落下節奏性的樂章,雙眼如炬,專注的看著屏幕上一道道詭異的門檻。蕭傲單手摟著女人的纖腰,君臨天下一般的坐著,將那個專心致誌的女人安放在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掂量著迫擊炮,虎視眈眈的看著在頭頂盤旋的吸血鬼。


    金陽看著在對麵玻璃中,悠閑自得的男女,心裏忍不住黑線,卻又忍不住浮起驕傲而自豪。


    三十來人被鎖在玻璃牆中,看著仿佛靜坐看風景的家主和主母,他們心裏微微安定,那麽厲害的家主和主母,是他們效忠的主子。看懂了主母的手勢,不再刻意撩撥頭頂蝙蝠,那些吸血蝙蝠雖然還是盤旋來去,卻沒有繼續俯衝攻擊,放鬆警惕的看著那一對天作之合的男女。


    雷執行冷酷的看著旁邊的金陽和銀影,微微鄙夷的看著這堵無比諷刺的玻璃牆,語氣中自大狂妄而輕視的道:“我們是護衛,什麽時候主次顛倒到需要主母來救人,既然主母那麽纖弱的一個女人都劃得破玻璃,我們還有什麽當困獸的資格。”


    “那是主母太強悍了”所有人的心聲,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那瞬間的閃耀漂亮身手。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一看雷執行冷漠到下一刻便要殺人的神色,每人默契的掏出一把尖利的長刀,目色堅決的看著那一堵透明牆。


    在一陣寒光劍影下,金陽助跑騰空一躍,抽出比琉醉長一倍的軍刀,順著猛虎獵食之勢砍向了那堵牆,刀刃插入玻璃壁牆時,銀影雷執行齊齊上前,合力抱緊金陽的腰,狠狠凶蠻的下拉,一堵牆接著被劈裂開。其他蕭衛見狀,各個身手敏捷,力道強悍的劈裂一堵又一堵的牆……


    琉醉十指靈動,屏幕上指尖拉出一道又一道的熒光線,編織出天羅地網,無數的不明符號構成一顆顆光彩奪目的鑽石,鑲嵌在那張羅地網上的節點處,無數的玫瑰雨堵上了天羅地網的縫隙,低調而奢華的金絲網,狩獵那隻四處逃竄的獅子。一張玫瑰鑲鑽網,分裂成無數張網,圍堵那隻獅子的方向封住了它的去路,獵捕住了那隻獅子,頭幻化成人扭曲變形,扭成了獅身人麵像。無數複雜的符號文字分解著那頭獅子的模型,直到屏幕上最後被清潔成一處簡單的玫瑰花紋字母。


    雷執行是第一次見識主母的操控電腦的能力,總感覺她的手法操作太過華麗漂亮,看過許多枯燥狂熱的操控。而她的一舉一動和解密的手法,帶出得就像一副唯美璀璨的動態圖片,讓人不禁在驚歎她技術無能能及的同時,又不由的好奇這女人腦子中的奇思妙想該是怎麽的精彩絕倫。


    琉醉看著屏幕上的籠子自動的打開,鬆了一口氣,癱坐在男人的懷中,看著無數的玻璃牆,自動的墜入地底。閉著眼揉了揉酸腫的眼袋,轉頭看著身後黑壓壓的一行人,微微一愣,在視線掃到地上碎裂一地玻璃片時,了然,無比欽佩的看著黑壓壓的蕭衛。


    蕭衛一個個目色堅定的看著那對相擁的男女,眼中的殺意如脫韁而出野馬,堅定的要毀去這座*陳舊的城堡。


    “家主,在這裏再待下去好像也沒什麽意思,接下來換個地方吧”琉醉站起來,雙手挽著男人的胳膊,眼神一寒,看著封閉的門。


    “嗯”蕭傲一身懾人的氣魄,讓身後的蕭衛臉上嚴肅,隨時待命的嚴謹樣子。


    “轟!嘣!”密封的門,被十來架炮彈轟炸了個粉身碎骨。


    在所有人滿臉肅殺的看著粉碎出寬敞的門,在無人注意時,琉醉的身形微微僵硬,五髒六腑似乎被一隻利爪揉碎的攪拌,有一種穿腸破膛的痛楚……


    蕭傲看著身邊的女人魂遊天外,縱容的摟著她,冷眸懾人的大步前行。沒有發現懷中女人貝齒牙齦忍出了的血被她吞回肚中,發間的汗濕了發梢,臉上卻掛著一如既往、春風拂過的淺笑……


    羅德爾家的一群人,驚恐興奮交織的複雜感情,扭曲成一股詭異的氛圍。一邊悲慟羅德爾的大兒子逝世,一邊又算計著喬洛即將繼承的那部分財產。


    “嘣!”樓上的那節奏轟炸聲,那靜默的一群人微微的顫抖。


    “爺爺,你說他們是不是肯定能死的”芙蕾一邊驚恐那邊的爆炸聲,看著自己父親和其他叔叔臉上詭異的神色,不由往一向沉穩的喬洛身邊靠去。


    “沒死也活不了”羅德爾的一瞬間蒼老的似乎老了十歲,沒有初時的精神抖擻,有的隻是瘋狂的恨意,滿臉的皺紋層層堆積。


    “父親,先吃藥,大哥的事我們被解決的”簡瑞·羅德爾一臉悲切的看著蒼老崩潰的父親。


    “父親,那裏有羅德爾家族的劇毒,他們必死無疑”齊格·羅德爾臉上一閃而過的瘋狂,繼而換上一副悲傷。


    相反,在所有人一臉悲切的時候,剛剛死去父親的喬洛卻顯得一臉平靜,冷漠的看著發出轟炸聲的那一處地方。


    “哥哥,沒事的”芙蕾看著男人臉上既無往日壞壞的痞笑,也沒有悲切哀傷,這樣的沉默讓她更加不安。


    “嗯”喬洛推開靠近來的芙蕾,一臉沉思的看著窗外。


    突然……


    “砰!轟隆,嘣!”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隆聲,讓整個城堡不由的搖搖欲晃,緊閉的大門直接被一炮轟炸個粉碎。


    一行人出現在門口,身後是無數的斷壁殘垣,本是富麗堂皇的城堡宮殿,此刻隻剩下一片廢墟。狂妄的男人,跨步的從廢墟中躍過,散發著一身君臨天下的氣勢走了出來,摟著身旁的女人,兩人身上冷凝絕殺的氣勢,讓本驚恐的羅德爾家的人,不由的驚懼顫抖。


    簡瑞·羅德爾在一驚之後,急速反應的打下玻璃防護牆的開關,心裏雖然知曉,既然蕭家人已經從那樣的絕境之地走出來,眼前的玻璃必然不在他們的話下,即便如此,心裏還是不由的安慰自己,羅德爾城堡中的軍衛也不是那麽不堪一擊的。


    蕭傲冷眼的看著那群人躲進了玻璃牆中,大掌一揚,倨傲的看著羅德爾一家的老少。


    三個年輕力壯的蕭衛從後麵站出來,一臉冷漠的舉著一把軍刀,站在羅德爾老先生的麵前,一躍而起,高舉的長刀似是劈頭而來,讓玻璃罩中的人,微微驚恐的後退,看著冷血無情的三人。身後的兩個蕭衛,一把拉下高躍起的同伴,那麵堅固的玻璃牆,似是一條拉鏈般的被長刀拉成兩半。


    在羅德爾家族的人想先下手為強的時候,黑壓壓一排的炮彈直挺挺的對準他們……


    羅德爾顫顫巍巍的指著對麵的人,卻被一顆子彈直接對著他的手射過來,慌亂的收回那隻手,恨意滔天的看著最前麵的那個男人。


    雷執行一臉無痛無癢的冷酷,子彈精準的瞄向任何一個做著他看的不順眼動作的人。


    琉醉咬牙忍過了體內上一刻翻江倒海的痛楚,優雅的退開蕭傲的懷抱,迎風與蕭傲並立而站,冷眼看著那些自以為是、肮髒、腐爛的羅德爾家的人,琥珀的眸光透露著寒潭的冷意:“羅德爾老先生,到了如此地步還要掙紮嗎?”


    “掙紮?不要忘了這裏是羅德爾城堡”羅德爾陰沉的嘶啞聲音對那個年輕的女人道。他看走眼了,她比蕭家上一任黑道的千金,下手還要狠絕果斷。


    “很快就不是了”水晶鑲鑽的高跟鞋,勾起旁邊的一張白玉椅子,裙角一晃,優雅自信張揚的落座,之前溫婉羸弱的假象不見蹤影。


    蕭傲看著身後的椅子,倨傲的坐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麵的羅德爾家族人。


    “家主?”雷執行躬身待命。


    “動手!”一瞬間殺伐天下的狠絕從男人的嘴中吐出,抄起一個迫擊炮一個彈藥轟炸角落中、拿著槍鬼鬼祟祟的男人,本瞄準那女人的槍連人一起倒在地上……


    羅德爾看著蕭家三十來個的護衛,瞬間包圍了羅德爾家的所有人。一個驚恐後,卻發現他最疼愛的那個任性如孩子的兒子倒下了,沒有如上一個兒子那般的粉身碎骨,也沒有血肉橫飛,地上也沒有他的斷臂殘肢。隻是,胸膛處多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羅德爾沒有像之前那般的大吵大鬧,沉默的一步步蹣跚的走到牆角,手腳顫抖著將一件灰色的外套,蓋在躺著的人的肚子上,遮住了那個觸目驚心的窟窿。揮開兒子和孫子前來牽扶的手,再一步步蹣跚的走回來,坐在椅子處看著對麵冷血無情的男人,這樣的事幾十年裏他見過不少,隻不過今日角色對換了,他變成了家破人亡的一方。


    “你們要這個?”羅德爾手上捧著那個蛇模型,卻發現那邊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他手中的模型,使勁全部力氣,狠狠的朝著地麵上摔去,變成了四分五裂。


    琉醉也一臉冰冷笑意的看著對麵的老人:“這樣的計謀玩一次就夠了,真假我一眼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蕭家主母,那這樣的呢?”羅德爾嘶啞的話落下,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往地麵上一拄。


    頃刻間,頭頂、腳下,以及四麵八方,夾層板替換,無數猛獸之姿的利箭,飛射而來……


    琉醉看著四麵飛射而來的利劍,正準備嘲諷這座城堡還有如此陳舊的機關,卻見每一支被她躲過去的箭,射入牆壁中時,直接轟炸了一塊牆壁。而蕭傲接箭的那隻鐵掌,被灼燒的利箭炸得手上一片觸目驚心。


    蕭傲看著掌心發黑的燒痕,和對麵老狐狸一臉的憤恨的笑意,看雷執行以最快的速度截殺羅德爾家的軍衛。


    身邊的金陽和銀影急忙想讓人包紮家主手中的傷口,卻被蕭傲止住,正要痛下狠手的時候,隻見銀色的刀刃毫不留情的紮進對麵老狐狸的腹部中……


    ------題外話------


    感覺今天碼字有點卡,不過還好出來了,明天繼續看著火殺情節,這座城堡當然就不隻是如此!↖(^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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