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法院起訴錢明義。”丁大球站起身,就朝房門走去。


    “大爺,你等等。”王二毛喊道。


    “怎麽?”丁大球停住腳步,疑惑的望著王二毛。


    “那個,你打算去哪裏起訴錢明義?”王二毛問道。


    “縣法院啊。”丁大球說道。


    王二毛搖搖頭:“你起訴的是縣長,估計縣法院不敢受理的。”


    “那怎麽辦?”丁大球說道。


    “去市裏,去市法院起訴錢明義。”王二毛說道。


    “去市裏?”丁大球一愣:“可是..我不知道市法院在哪裏啊。”


    王二毛微微一笑:“沒關係,我送你去!”


    ..


    縣醫院。


    特護病房內。


    錢明義坐在病床上,雙手捧著手機,一臉恭敬的接聽著:“是是是,高副市長,謝謝您為我費心了。”


    “明義,再過幾天,我就把調查組調回來,你也能恢複原職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以後再做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一些,不要再惹出什麽亂子了。”高雄說道。


    “哎,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做事的。”錢明義連連點頭。


    “好了,先聊到這吧,待會兒我還要去開個會。”高雄說道。


    “哎,高副市長,您忙,您忙!”錢明義說道。


    “記住,最近這段時間安穩點。”叮囑了一句,高雄就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錢明義長長舒了口氣:“終於要熬到頭了。”


    “咚咚!”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錢明義說道。


    門被推開,曹學修提著一個小壺走了進來:“錢縣長,我給你熬了雞湯,您補補身子吧。”


    錢明義點點頭:“麻煩你了。”從昨天開始,曹學修就每天到醫院伺候錢明義,曹學修的傷也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額頭處留下了一道醒目的傷疤。


    曹學修給錢明義倒了一碗雞湯:“錢縣長,趁熱喝吧。”


    “嗯。”錢明義斷過碗,幾口就喝光了:“嗯,味道不錯。”


    “錢縣長喜歡的話,我天天給您熬。”曹學修笑道。


    把空碗遞給曹學修,錢明義問道:“最近縣政府沒發生啥大事吧?”


    “沒有,就是..”曹學修吞吞吐吐的。


    “就是什麽?說?”錢明義說道。


    “就是王副縣長最近很風光,現在縣政府基本都是他說了算。”曹學修說道。


    錢明義冷哼一聲:“王二毛風光不幾天了。”


    “嗯?”曹學修一愣:“錢縣長,您的意思是?”


    看了曹學修一眼,錢明義說道:“告訴你也沒什麽,過幾天市調查組就要回市裏了,我也要官複原職了。”


    “啊!?真的?”曹學修眼睛一亮。


    錢明義撇撇嘴:“當然是真的,記住,調查組要回市裏的事情,不要出去亂說啊。”


    “不會的,我不會出去亂說的。”曹學修心裏很是高興,錢明義能官複原職,曹學修也就能繼續在縣政府耀武揚威了。


    “好了,我累了,你沒事先回去吧。”錢明義慢慢躺在了床上。


    “哎,錢縣長,您休息,我走了。”曹學修收起小壺,轉身離開了病房。


    三天後。


    錢明義突然接到市法院的傳票,拿著傳票,錢明義直接就愣住了,一打聽,才知道丁大球和艾茹兩口子去市法院把他給告了,告錢明義bi死了他們的女兒。


    “靠!這兩個老家夥是不是瘋了!”錢明義氣的渾身哆嗦。


    市調查組也得知了此事,本來市調查組打算明天就回市裏了,現在隻能繼續留在平昌縣,等候市法院的判定結果了。


    當天下午,錢明義就坐車去了市裏。


    第二天,法院開始開庭審理錢明義bi死妻子一案。


    在法**,錢明義當然是矢口否認自己bi死了妻子,說這是丁大球兩口子的誣告。


    丁大球和艾茹的情緒很是激動,尤其是艾茹,在法**直接苦的死去活來,求法官給主持公道。


    由於證據不足,法官隻能宣布休庭,一個星期之後再審理,在沒開庭之前,錢明義不得離開利州市區一步,直接就給監禁了。


    錢明義心裏這個鬱悶啊就別提了。


    經過丁大球和艾茹這麽一鬧,錢明義算是徹底出名了,現在整個利州市的市民都知道平昌縣出了一個bi死妻子的縣長。


    最後報紙上也刊登了錢明義被起訴bi死妻子的事情,報紙上是這麽寫的:一個受國家和黨培養多年的幹部,一個管轄20萬縣城的縣長,怎麽會做出bi死妻子的惡行呢?是誣陷,還是事實?


    ..


    “啪!”秦盛漢把報紙扔在桌子上,氣道:“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


    “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


    秦盛漢吸了口氣:“進來。”


    “吱!”門被打開,市長夏正日走了進來。


    “哦,夏市長,你來了。”秦盛漢打了一個招呼:“坐下談吧。”


    夏正日點點頭,走到秦盛漢對麵坐下了:“秦書記,您找我什麽事?”


    秦盛漢把報紙遞向夏正日:“你看看這個。”


    “哦?”夏正日接過報紙看了一眼,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現在的報社真的無所顧忌了,什麽新聞都敢刊登啊。”現在夏正日看的,正是關於錢明義bi死妻子一案的報道。


    秦盛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對此事怎麽看?”


    夏正日沉吟了一下:“我覺得錢明義不太可能bi死妻子。”


    “不管錢明義有沒有bi死妻子,現在事情鬧的已經很大、影響很是惡劣。”秦盛漢說道。


    “秦書記,你的意思是?”夏正日問道。


    “處理,嚴肅處理此事。”秦盛漢說道:“錢明義不適合在擔任平昌縣的縣長了。”


    夏正日眉頭一皺:“秦書記,案情還沒調查清楚,就這麽草率的處理錢明義,有些不合適吧。”


    “那你說怎麽辦?”秦盛漢說道。


    “等案子結果出來後,再商議處理方案。”夏正日說道。


    秦盛漢凝視了一陣夏正日:“有這個必要嗎?”


    夏正日點點頭:“我認為有這個必要。”其實夏正日對錢明義最近的表現也是非常的不滿意,也很想一腳把錢明義給踹了,可是理智不允許夏正日這麽做,平昌縣的縣委書記胡不歸是秦盛漢的人,假如把錢明義給撤了,那平昌縣就真的成了秦盛漢的地盤了,這是夏正日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


    秦盛漢點點頭:“行,那就按照夏市長的意思辦吧。”夏正日怎麽也是市長,秦盛漢還是要給予一定的臉麵。


    “秦書記,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先告辭了。”夏正日說道。


    秦盛漢點點頭。


    夏正日站起身,大步離開了。


    望著夏正日離去的背影,秦盛漢嘴角微微一翹,笑了。


    回到辦公室,夏正日立即把常務副市長高雄給叫了來。


    “夏市長,您找我?”高雄恭敬的問道。


    “哼!”夏正日冷哼一聲:“看看你培養的好幹部,錢明義都做了一些什麽?啊,真是氣死我了!”


    高雄也得知錢明義被起訴的事情,心裏也有些亂:“夏市長,錢明義是被冤枉的。”


    “高副市長,剛才秦書記把我叫去,說要撤掉錢明義縣長的職務。”夏正日說道。


    高雄一驚:“啊,這..”


    “不過被我攔下了。”夏正日說道。


    “籲..”高雄鬆了口氣:“夏市長,絕對不能撤掉錢明義啊。”


    掃了一眼高雄,夏正日說道:“像錢明義這種名聲臭到底的幹部,還適合繼續擔任縣長嗎?”


    高雄舔舔嘴唇,說道:“夏市長,錢明義雖然做事魯莽了一些,但是他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您也知道,平昌縣的縣委書記胡不歸是秦書記的人,這些年要不是錢明義壓製著胡不歸,平昌縣早就成了秦書記的地盤了,夏市長,我覺得錢明義留在平昌縣是很有必要的。”


    夏正日吸了口氣:“錢明義被撤職了,還可以換一個我們的人去接班。”


    高雄搖搖頭:“一個外地人去平昌縣就職,需要多久才能打開局麵呢?這個險我們冒不起。”


    “照你這麽說,錢明義是一定要用了?”夏正日冷冷的說道。


    “至少暫時要用。”高雄說道:“先用錢明義一段時間,等我們培養其合適的幹部後,再替換錢明義就是了。”


    夏正日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


    看到夏正日在思考,高雄也知趣的沒有說話。


    良久..


    夏正日歎了口氣:“罷了,就依你吧,不過你去跟錢明義說,以後做事安穩點,再惹出亂子,就直接辭職吧。”


    “哎,我一定會把您的意思轉告給錢明義的。”高雄說道。


    夏正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錢明義的案子調查的怎麽樣了?”


    “還在查,一個星期後開庭審理。”高雄說道。


    夏正日點點頭:“好了,沒事,你出去吧。”


    “哎。”高雄應了一聲,轉身慢慢退出了辦公室。


    夏正日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個高雄,看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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