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


    發育不完全,蘇淺被這句話完全的打擊到了。


    默默的垂頭看自己的胸脯,凹凸有致、、、、/哪有他說的那麽糟糕。


    德尼看她總算沒用那種防色狼的眼神看自己了,鬆了口氣,拿了酒精過來給她擦手,額頭上雖然不燙,但是胳膊卻是燙的嚇人。


    他剛來中國的時候就被不適應的天氣給弄感冒,後來聽人說在手心裏用酒精擦拭能夠快速的起到退燒的作用,現在正好用蘇淺來試試看看管不管用。


    “你幹嘛。”蘇淺縮手,不讓他碰。


    德尼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一把抓住她亂動的手,按住不準動,語氣有些凶狠,“別動,給你擦點酒精退退燒。”


    人高馬大的法國帥哥,一手拿著棉花沾酒一手按住她的手,不太溫柔,但是還算仔細。


    蘇淺咬著唇,臉紅紅的看著德尼的動作,有些感動。


    以前讀書的時候是寄宿學校,每一次生病,都是自己請假在宿舍裏睡覺,每一次都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病的厲害了,也是被人送到校醫那裏,一個人默默的躺在病床上流眼淚。


    一個人在外地最怕的是什麽。


    最怕的是生病。


    蘇淺很沒誌氣,又有點想哭了。


    德尼幫她擦完手,一抬頭就看到她紅著眼睛,嚇了一跳,“你哭什麽,我可沒欺負你啊。”


    “你就欺負我了。”你明明說我發育不完全來著。


    德尼尷尬的撓撓頭,人高馬大的法國男人坐在她的床邊連忙解釋,“你別哭呀,說你發育不完全這都是實話呀,你想我都見過多少□□的女模了,你能跟他們比嗎。”


    唔,蘇淺更想哭了。


    德尼忙扯了幾張紙巾胡亂的擦著她臉上的眼淚,都說法國男人特別浪漫溫柔,看來也不全是,至少德尼擦她臉的動作逗快把她的臉給擦破了。


    “你輕點。”蘇淺拍開他的手。


    德尼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怎麽樣,餓不餓,要不要叫酒店送點吃的。”


    蘇淺搖頭,她已經餓過頭了,反而不想吃東西了。


    德尼瞪眼,“what,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你是希望我抗具屍體回去嗎。”


    蘇淺被他一句話噎到,氣的又咳嗽了好幾聲。


    “你別激動呀,想到什麽就跟哥說。”德尼以為她是想吃東西激動的,連忙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她想起來過年的時候,林先生給她煮的好吃的了,


    蘇淺一瞪眼,氣呼呼的拉高被子幹脆擋住自己的臉來,不理這個笨蛋、


    “哎哎哎,你說話呀,”德尼去拉她的被子。


    蘇淺不搭理他,把被子扯的更緊。


    德尼不知道這是對方不想理他的意思,還是緊張的問,急的都想飆罵人網絡詞了。


    叮叮叮....


    門鈴響起,德尼拉被子的手一頓,疑惑是誰會來嗯門鈴,他們在首都是人生地不熟啊,本著屋裏有人的精神,還是去開門。


    湊近貓眼裏看了一眼,外麵站了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唔,臉色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德尼疑惑,打開門疑問,“先生,你找誰?”


    林先生原先很著急的臉色此刻成功變成了黑底,冷冷的抬眸,法國男人多半都是高個,林先生站在他麵前,竟然不輸分毫。


    冷漠的平視著眼前的洋鬼子,“你在這幹什麽。”


    德尼詫異挑眉,被來人的氣勢給驚到,下意識的就開始結巴了,“你...你是誰。”


    林先生已經猜到了他是誰,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越過他就往裏進。


    德尼啊了一聲,連忙關上門跟在林先生身後,不滿的用法文開始懟人。


    蘇淺也聽到了門口的吵鬧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猶豫的掀開被子,就看到林先生進來。


    蘇淺以為看錯了,連忙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果然是他,他越來越近。


    蘇淺一下子紅了眼眶,坐起身來,啞著聲音叫他的名字。


    “林先生....”


    “我來了。”


    林先生快步過去,摟住她纖瘦的身體,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酒瓶,腦海裏立刻就開始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


    他就不應該放任蘇淺和一個洋鬼子一起單獨出差的。


    後悔至極。


    胸腔裏聚集了一股氣,在德尼靠過來的時候,直接一拳招呼在了他的臉上。


    德尼整個人懵逼了,一臉詫異的看著動手的林先生。


    下一秒,才反應過來捂著被打腫的臉驚聲尖叫。


    蘇淺也被嚇到,連忙拉住林先生的手不準他在動手,“你幹什麽。”說著就要下床,一整天沒吃飯,一陣暈眩,再次倒回了床頭。


    德尼看到她的動作,捂著臉向後退了幾步,歪著臉支支吾吾的開口,“你別下床呀,燒還沒退呢。”


    林先生狠狠的瞪了一眼洋鬼子,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臉色突變。


    “你發燒了。”


    蘇淺點點頭,拉著林先生的不放,委屈的呢喃,“剛來的那天有些受不了溫差,沒想到還是沒抗住。”想起這幾天自己的頭重腳輕,蘇淺更加委屈了。


    以前她從來沒有這麽矯情過,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她就想委屈的哭。


    林先生摸摸她的臉,攤開她的手,果然手心裏一股濃烈的酒精味。


    蘇淺尷尬的縮回了手,藏進被子裏,鼓鼓嘴巴,有很多話想說,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德尼捂著嘴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轉動,後知後覺的發現了那一丁點貓膩,估摸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默默為自己垂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給助理擦擦手也得罪他了嗎。


    捂著臉默默退場。


    沉默了好一會,蘇淺才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一臉怒容的林先生,懨懨的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林先生怒意未消,盯著她一張因為發燒而嫣紅的臉蛋,語氣沉的嚇人。“我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是關機。”


    他沒有告訴她,從早上開始,隔幾分鍾就要打電話給她一次,無奈隻有早上那一通有人接以外,別的都是處於關機狀態,他心急,他心慌,沒想到來了的時候,竟然是這幅模樣、


    陌生男人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即使是上司,那也不可以。


    他沒有忘記,他跟蘇淺的關係就是從上司下屬開始發生質變的。


    蘇淺咬唇,本來心情就沉悶又被凶,委屈極了,“手機沒電了,不知道什麽關機的,”


    林先生語氣更沉,“為什麽他在你房間裏。”


    蘇淺被他一質問,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悶聲的哭泣。


    林先生被她哭的煩躁不已,口袋裏的電話響起,本想直接掛掉,可是看到屏幕上閃動的號碼還是煩躁的扶額起身往窗邊走去。


    半響,掛了電話,心情也好了許多,走過來拉開被子,拿紙巾給蘇淺擦滿是眼淚的臉,柔聲的哄,“別哭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懷疑你、。”


    蘇淺哭的厲害,抽搭著肩膀將腦袋埋進膝蓋裏不看他。


    連人將被子一起抱進懷裏,下巴摩挲著她的發頂,低聲的開口,“我是太著急,你不接我電話,我多心急,又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在你的房間裏,隻要我還是個男人,就沒辦法理智起來。”


    親親她的發頂,低低的問,“可以原諒我嗎。”


    蘇淺抽噎著抬起頭,哭的通紅的眼睛無助的看著林先生,好一會,才小聲的開口,“他是我的老師,德尼先生,害怕我一個人在房間裏病糊塗了,才給我用酒精擦手掌,”


    聲音越說越小。


    林先生拿紙巾給她擦幹淨臉,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親親她紅紅的眼睛,“我相信,一整天沒吃飯,要不要吃點東西。”


    蘇淺拿手擋住他的親吻,“我感冒呢,會傳染給你的。”


    林先生拉開她的手,轉而吻了一下她沒有血色的櫻唇,“我陪你生病。”


    林先生在首都陪了蘇淺三天,好在因為提前用酒精擦拭了掌心,燒退了不少,又吃了一點感冒藥再加上男朋友的貼心照顧,很快就好了起來。


    德尼就比較倒黴了,林先生的那一拳直接招呼到了臉上,法國男人皮膚白,一拳下去直接烏青了,沒有辦法,隻得拿著超大□□鏡全程遮擋,德尼一張臉臭的要死,好幾天都沒搭理蘇淺。


    回到gk的時候,大家都很詫異德尼竟然戴著一副□□鏡上班,紛紛過來詢問是怎麽回事、


    德尼高傲的仰著下巴,氣呼呼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淺捂著唇,偷笑。


    好在德尼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雖然被正牌男友給打了,但是工作上還是沒有為難蘇淺。


    跟別的實習生相比,德尼是最沒有架子的老師。


    因為德尼臉被打的事情,去總監辦公室送合同的任務就自然落在了蘇淺身上,一路往上。


    她有些緊張,對總監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月以前。


    有點美,也有點冷。


    敲了敲門,好半天裏麵才傳來一聲請進。


    蘇淺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推開門進去。


    總監辦公室很大,有些空,裏麵隻懶散的擺了幾盆小小的綠植陽光才從落地窗前滲透進來,亮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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