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挨了一記耳光,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陸宇軒。轉眼看到驚愣了的夏安安被打的發紅的臉頰,他迅速反手就抓住了來人尚未放下去的手臂。


    此時陸宇軒心中懊悔極了,自己心愛的人就當著自己的麵被人打了,自己卻沒有來得及阻攔。顧不上別的,他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了撫夏安安的背,以示安慰。


    “你為什麽打她?”陸宇軒閃眼看到打人的人竟然是一個五十歲左右、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的時候,頓時產生了疑慮。但他還是揚起了拳頭說道:“不管你是誰,打人就不行。”說著揮著拳頭就衝著男人打了下去。


    眼看著陸宇軒的拳頭就要落了下去,一旁的夏安安大喊了一句:“住手!”


    夏安安剛才被打懵了,當轉頭一看來人竟然是應該遠在南方的父親夏連海的時候,更是有些暈了。以前夏連海工作忙,雖然對自己照顧不是太周到,但在夏家他算得上最關心自己的人。此時他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的一巴掌,讓她又羞又委屈。但當看到陸宇軒要打夏連海的時候,她還是連忙出聲阻攔。


    陸宇軒身子一頓,但還保持著要打人的姿勢,他懷疑的轉頭看向夏安安。


    此時楊雲天和李麗兩個人也從車上下來了,打人的中年男人的車上也飛快的下來一個司機模樣的年輕人邊向這邊走嘴裏邊全解道:“別動手,別動手,大家有話好說。”


    一見人都圍了過來,夏安安一跺腳,喊了一句:“他是我爸爸!”然後含著眼淚轉身就向學校裏麵奔了進去。


    李麗一見,看了看陸宇軒和楊雲天,也連忙跟著跑了進去。


    一聽來人是夏安安的父親,陸宇軒有些不甘心的瞪了夏連海一眼,放開抓著他手臂的手,退了兩步站住。


    夏連海見夏安安跑走了,頓時輕歎了一聲。他目送著夏安安的背影,眼睛中流露出痛苦、無奈和心疼幾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的表情。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看看自己打了夏安安有些發疼的右手,他隻覺得自己心裏很疼。


    夏連海怎麽會來到這裏呢?這還要從渣男郎中山那裏講起。


    吃了虧的劉經理沒地發火,還真去找郎中山發泄。也是郎中山倒黴,菲菲送他去上班。菲菲的車前腳走,跟蹤而來的劉經理帶著幾個人後腳就跟了過來。衝著還站在那裏對著街角剛轉過去的菲菲的紅色法拉利還在行注目禮的郎中山就走了過去。


    當時正是上班高峰期,眼看著別的同事不是坐公交車過來,就是騎了車子過來,郎中山還沉浸在乘坐菲菲拉風的紅色跑車的優越感之中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幾個橫眉冷目的大漢就圍了上來,二話不說,結結實實拳頭就衝他打了過來。


    郎中山別看平時人五人六的,可一遇事情骨頭卻軟的可憐。沒挨上幾下就開始大聲呼娘喊爹的叫喚起來,想以此讓這些人停手。可他的算盤打錯了,這些人顯然是不好糊弄,他越是鬼哭狼嚎的叫喚,那些人下手就越重。最後見他倒在那裏不出聲了幾個人才迅速離開。


    打人的大漢們一走,被揍的臉上開花的郎中山一反剛才死狗一樣的模樣,快速爬了起來向醫院裏麵衝。他這一舉動倒是把在旁邊遠遠看著的他的同事們弄了一個哭笑不得。


    要麽當時也有同事想上去幫助郎中山一把,可當時揍郎中山的人來去的太快。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郎中山沒有挨兩下躺地下打滾大喊大叫,聲音難聽的讓路人掩耳繞行。這讓同事們倍感沒有麵子,恨不得直接跟旁觀的人們說自己不認識這麽軟骨頭,當然也就沒有人去幫助他了。一向對郎中山照顧頗多的趙城幹脆直接掩麵奔進了醫院。郎中山的人氣從此在這家醫院是徹底被大家給鄙棄了。


    劉經理打了郎中山倒也沒有瞞著菲菲,他專門去找了菲菲一趟,將自己如何被黑白兩道上的人收拾的事情跟她們都說了。菲菲一聽表哥為了自己餐廳都被查封了,當然也氣憤極了。又聽說夏安安惹不起,也就將發泄不出去的火發到了郎中山的身上。不顧他身上的傷,將他臭罵了一頓,慢慢的也開始疏遠他。


    吃了這麽大的虧,郎中山當然也不幹了。此時一聽說夏安安有人幫助,他不敢再去找夏安安鬧事,而是想了一個敗壞夏安安名譽的法子。先是給自己的長舌老娘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助自己散布夏安安在北京被有錢有權的男人包養的消息。然後又給把他編造的事情告訴了夏銀萍。


    夏銀萍一聽差點高興壞了,這麽好的消息她當然不會錯過讓一隻對夏安安看好的夏連海知道,就馬上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金鳳。金鳳一聽,又添油加醋的轉告給了夏連海。


    所以到夏連海這裏的時候,夏安安已經被她們說成了是一個貪圖享受,專門對有錢有權的男人投懷送抱的無節操壞女人。


    夏連海一聽當下就急了。雖然他也不是太相信金鳳的話,但他仔細想了一下,夏安安確實有不少讓自己想不透的地方。別的不說,這節假日的,除非自己要求她必須回來,她才回來幾天,一般的都不肯在家多呆。


    到現在,夏連海才感覺自己平時對這個女兒關注的太少了。所以趁著正好到北京開會的時間,他決定去看看夏安安。


    為了了解夏安安真實的生活情況,夏連海想著直接到學校裏去看看,也就沒有給夏安安打電話,而是提前了一天去了北京。


    從南方開車到了北京後,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了。夏連海見女兒心切,跟司機兩個人一路問著來到了醫學院門口。


    夏安安她們回來後停車的時候,夏連海他們也剛剛在北京轉了兩三個小時候停在那裏。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再重複了。夏連海一見夏安安和陸宇軒情意綿綿的模樣,認為是驗證了金鳳她們所說的話,立刻就氣紅了眼,這才有了上來就給夏安安一巴掌的一幕。


    此時,見夏安安已經跑沒影了,夏連海轉眼看到站在身邊還沒有離開的陸宇軒,氣憤的說道:“警告你,以後不許再找安安。”


    陸宇軒一聽,頓時皺眉看了一眼他。這老頭,腦子有毛病啊,自己要不是敬他是未來的老丈人,剛才就已經代替夏安安揍了回去。現在還沒有問他打人的理由,現在竟然又管在自己頭上了。


    “為什麽?”陸宇軒生氣的問道:“你就算是安安的父親,也不能上來就打人啊?”


    “管不住你們這些紈絝子弟,我還不能管自己的女兒嗎?”夏連海恨恨的說了一聲,轉身吩咐司機道:“走,我們走。”說完轉身就上了車。


    陸宇軒也不想跟他在這裏說話,也就招呼楊雲天上車,然後一指夏連海的車說道:“跟著他,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跟這個老頭談談。”


    夏連海的車停在浙江會館,當司機去停車的時候,他轉身看到了跟著過來的陸宇軒。


    “你跟著我做什麽?”夏連海憤怒了,此時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跟夏安安相好的男人。一想到那個曾經在自己懷中呀呀學語的小女嬰已經長成了一個讓人戳脊梁骨的壞女孩,他就心疼不已。


    陸宇軒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夏安安,我絕不會跟著你。”


    “不許再提安安。”夏連海一聽他還要提夏安安,心中更是氣憤了。他一改平時儒雅的氣度,指著陸宇軒大聲說道:“我以夏安安父親的身份說話,你呢,算個什麽東西?”


    “那我說我以夏安安老公的身份跟你說話呢?”陸宇軒決定還是跟夏連海把話說開。他原本還對夏連海心存好感,畢竟如果要是沒有他平時的庇護,夏安安在她陰毒的後媽和兩個並不友好的姐姐跟前,也不會這麽平安的長大。但今天晚上夏連海的一巴掌,讓他把這些好感打沒了。如果可以,陸宇軒願意以自己已經跟夏安安領證的丈夫的身份,將夏安安從這個家庭中拯救出來。


    “你,”夏連海一聽,心中暴怒。但他畢竟在官場上呆了二十幾年,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他看著陸宇軒,隻見陸宇軒平靜的看著自己,並不是那種開玩笑的神情。一時間夏連海有些疑惑起來。難道這個男人是認真地,並不是金鳳母女跟自己所說的隻是夏安安許多男朋友裏的一個?


    仿佛是看出了夏連海的想法,陸宇軒開口說道:“我們兩個是領了結婚證的。”


    “你說的是真的?”夏連海隻覺得自己被震驚了。他直愣愣的看著陸宇軒說道:“安安還沒有畢業啊!”


    “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的談談。”此時陸宇軒反客為主說道:“走吧,也許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好,”夏連海一聽,點點頭。如果夏安安真的已經跟這個男人領了結婚證,他這個父親是有權知道更多的事情。


    陸宇軒走在前麵,夏連海走在後麵。眼看著前麵器宇軒昂的男子,這一刻,夏連海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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