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不覺又到了八月,也正是新兵入伍的季節,而夏安安她們也找好在過了將近一年的時光。


    在這一年了,夏安安經曆了人生兩件大事:跟親生母親相遇,痛失父親。但到這一年將近結束的時候,她又迎來了改變命運的第三件事情,如願考上了位於廣東的第一軍醫學院。


    原本陸宇軒希望夏安安能考一所在北京的軍事管理學校,可夏安安權衡之後,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專業。並且,在選擇誌願的時候,她選擇了要求最為苛刻的第一軍醫學院。


    在夏安安對於她自己的求學上,陸宇軒都是無條件選擇。雖然他有些氣惱小妮子先斬後奏報了一個距離自己遙遠的學校,但畢竟能以本軍區最高分上了別人羨慕的學校,陸宇軒同樣也是為她高興的。


    眼看著快到八月中旬了,隨著夏安安離隊時間越來越近,陸宇軒決定為她辦一次送別宴會。自己親親的老婆要到外麵去上學校,這一走就是兩年多的時間,這讓剛剛嚐到能時不時見麵的陸宇軒感覺到肝疼。


    可肝疼歸肝疼,為了以後長久的相聚,陸宇軒也要忍著。但一年來,兩個人很低調的在大家跟前隱婚的滋味,讓陸宇軒心中不爽。他為夏安安辦送別宴會的一個根本目的就是要大家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反正兩年後,等夏安安學成回來,陸宇軒說什麽也要辦一次婚禮,讓自己雪藏著的結婚證也跟大家見見麵。當然了,這些小心思陸宇軒沒有跟夏安安說。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跟夏安安說兩年前那次的離婚證是他偽造的。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夏安安,除了有些不好意思親口承認自己的腹黑之外,還因為這兩年來他一直努力的扮演者追求小妮子的角色,沒有一個浪漫的求婚環節,陸宇軒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兩個人是結婚兩年了的“老夫老妻”。


    陸宇軒選擇給夏安安辦送別宴會的飯店在部隊附近的一個有著濃鬱陝北風味的農家院。之所以選在這裏,是因為這家飯店是陸宇軒以前手下的一個兵開的。一是這裏的風味弄得不錯,另外一個原因也就是為了給曾經的戰友捧捧場。


    時間,選在了一個禮拜六的中午。雖然人不多,但要聚齊還是要碰在大家都休息的時間。


    原本陸宇軒隻叫了幾個關係不錯的兄弟過來,夏安安這裏也隻喊了幾個平時不錯的同事,當時預計著也就開兩桌就可以了。可等到了時間之後,斷斷續續的來了不少人,直接就坐了四五桌,比預期的多了一倍多人。但家之所以過來,一是陸宇軒平時交際比較廣,知道的人隻要有時間就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二是禮拜天,這邊距離部隊又近,隻要是能出門的,走上十幾分鍾就奔過來了。


    農家院裏的房間本來就不多,等部隊的人一來,老板幹脆就掛出了對外停止營業的牌子,專門接待這些兄弟。


    等宴會一開始,夏安安就忙了起來。先是認識的,然後是不認識,大家斷斷續續端著白酒或者是啤酒來向她表示慶祝。


    而每當來一個陌生的麵孔,陸宇軒都會站在她身邊充當介紹人,告訴她對方的姓名職位。如果要是遇到有敬白酒的人,就會拿著酒杯代夏安安擋一下。


    由於人多,夏安安端著杯子一一和來人微笑周旋。而許平平則充當她的助手,拿著白開水充當白酒及時為她往杯子裏填滿。


    等過了一會,大部分人都坐下開始吃飯聊天的時候,趁著人少,許平平貼著夏安安的耳朵輕聲說道:“安安,我怎麽感覺這不像是送別宴會,倒有幾分婚宴的感覺。”


    夏安安一掃,確實如此。如果不算上現在沒有雙方的家長和一個主持人,此時她和陸宇軒要是換上新浪和新娘的禮服,還真像是在舉行婚禮。


    想到這裏,夏安安心中突然升起了幾分羞澀。她掃了一眼陸宇軒,見他正在和一個走上來的戰友說話,臉頓時有些不爭氣的紅了起來。轉而看到許平平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她將臉一板說道:“許平平,你是我親姐姐不,哪有你這麽打趣妹妹的?”


    許平平看著夏安安,嘿嘿一笑,輕聲說道:“看你,臉紅了,是不是還真希望現在是婚禮呢?我說吧,一會陸宇軒肯定要帶著你去來的幾個官銜比較高的戰友房間裏去轉轉,你說那是不是更像婚禮結束後新郎新娘去敬酒的樣子?”


    “你,”夏安安無奈的看看許平平,這個姐姐真的很大嘴巴,說話還不分場合。她掃了一眼房間裏的這桌沒有看到劉雲飛,考慮是不是需要將劉雲飛喊過來,將她給拖走。


    夏安安這邊還沒有想是不會是要找劉雲飛,陸宇軒將剛才的戰友打發走,然後對著夏安安說道:“安安,走吧,咱們也到各個房間跟大家道聲謝去。”


    聽了陸宇軒的話,許平平撲哧一聲笑了,還伸手輕推了夏安安一下。


    就是沒有許平平這麽明顯的示意,夏安安有她前麵打趣的話也不會跟著陸宇軒出去了。她顧不上去管許平平,對陸宇軒說道:“這個房間裏都是我們衛生所裏的戰友,我還是跟他們在一起吧。別的房間有你照顧就是了,反正我也都跟他們見過了。”


    看著夏安安一邊說話,臉色慢慢紅了起來,陸宇軒有些不解,剛想要問為什麽。


    坐在距離他們的座位不遠的一個男兵調皮的吹了一聲口哨,顯然是聽到了許平平的說話聲,夏安安頓時覺得更難為情了,她暗自在桌下掐了陸宇軒一把。


    “快去吧,”這次許平平幫助了夏安安一把,說道:“我沒有地方,你走了我正好坐在你的位置上。”


    此時,陸宇軒看著夏安安臉上的紅暈,也不在多說什麽了。也就一笑站了起來。他知道夏安安做事比許平平穩重的多,如果要是沒有緣故,她不會這麽趕人。


    “那你等我,我一會就過來。”陸宇軒低下頭,親昵的在夏安安耳邊說了,然後又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然後和衛生所所長說了一聲,走了出去。


    看著陸宇軒和夏安安之間親密的接觸,衛生所的戰友們都善意的笑了笑,隻有雲婷低下了頭。這幾個月她雖然聽著梁麗的話一直跟夏安安盡量拉近關係,可隻要看到陸宇軒和夏安安兩個人走的近,她心中就特別鬱悶。雖然梁麗一直說隻要雲婷好好幫助看著夏安安和陸宇軒兩個人,有什麽事情告訴她,她就會想辦法幫助雲婷套上三期。可雲婷現在心中還是沒底。


    隻要是想到自己套不上三期就要離開部隊,雲婷心裏就有些難受。尤其雲婷現在正在跟部隊裏一個軍官談對象,如果自己要離開部隊,那兩個人肯定是要分手的。這讓她接受不了。


    還有梁麗,雲婷早在幾天前就告訴她夏安安要在這裏舉行送別宴會了。可直到現在梁麗還沒有跟她聯係,這讓雲婷心中有些不踏實了。雲婷原想著隻要自己能在梁麗幫一個大忙就會讓她幫助自己套期的事情,可現在梁麗都沒有反應。隻要一想到夏安安走了之後梁麗再也用不上自己了,雲婷心中就沒底。


    耳聽著夏安安在一旁和別人談笑風生,雲婷心裏就有著莫名的不舒服。正當雲婷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梁麗打來的電話,雲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她連忙站起身來,說了一聲:“我出去接個電話。”然後就奔了出去。


    等雲婷走出去之後,許平平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她的背影。再看看一旁跟別的戰友聊得正熱鬧的夏安安,許平平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也跟著走了出去。


    從劉雲飛的嘴裏,許平平聽說過雲婷的事情,所以她此時多了一個心眼。反正自己不過是出去一趟,如果雲婷沒有事,大不了再回來就是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去之後,雲婷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了院子中間說話。


    這家農家院是個典型的農家院落,分前後兩進院。前麵一進院是分了幾個房間的雅座,後麵的院落裏則是有廚房,和飯店員工的宿舍,還有一間是當做了熟客在飯店裏喝酒喝多了的休息室。院子角落裏是一個衛生間。


    眼看著雲婷隻是在院子裏的花壇跟前打電話,許平平不覺鬆了一口氣。人家不過是打一個電話,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她剛想要返回房間裏,卻看到陸宇軒從旁邊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直接走向了後麵的院子。


    微風一吹,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酒味。


    看著陸宇軒,許平平不覺莞爾,看來他被戰友沒灌得不輕。突然想起剛開始的時候,陸宇軒為夏安安擋酒的那一幕,許平平不覺就想到,如果要是自己和劉雲飛的婚禮上,劉雲飛是不是也會像他為夏安安擋酒一樣為自己擋酒。想著,許平平就禁不住輕咬嘴唇暗自羞澀。


    輕輕搖了搖頭,許平平轉過身就想著回房間,突然門口一個人的到來讓她心中所有的歧念一下子全煙消雲散了。來的人是梁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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