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該補補了――


    “南哥,姐姐她?”安可因為擔心安顏,本就沒有聽話的進書房,站在走廊的她,看見司南一臉怒氣的走出來,心裏不由得一緊:司南的怒氣,沒有人可以承受!


    她知道蘇妍去給蘇情收屍了,關於那個女人的傳說,在暗夜中國南堂,隻有一個版本:就是被司南寵得無法無天!即便是後來做了葉氏寡婦,仍然得到司南別樣的對待!


    連這樣的女人,觸怒了他的下場就隻有死!何況安顏!


    他對安顏:有愛、有寵,卻從不過份的縱容――是還沒有愛到那一步吧!又或許,在他的怒裏,他的愛根本不值一提!


    司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語不發的大步往外走去。


    “南哥!”管家米蘭看見從未發過這麽大脾氣的司南,也緊張的快步跟了上來。


    “去看她是不是死在浴室了。讓她麵壁思過,三天不許吃飯!”司南低聲吼著,人已大步走出了別墅門,躍身跳上了安顏回來時開的那輛車,向外疾馳而去。


    “姐姐這是怎麽惹著南哥了,他發這麽大脾氣!”安可走下樓來,看著米蘭愣愣的說道。


    “我進去看看!”米蘭皺著眉,快步往樓上走去――據說,就算知道安顏受傷、且失去聯絡的時候,他也沒有發這麽大的脾氣!


    能把向來脾氣控製得極好、臉上除了一種冰山表情的南哥惹到這個樣子,看來也隻有她安顏一個人!


    這個顏顏,今天不是去處理蘇情的事了嗎?難道處理得不妥,惹怒了南哥?


    米蘭快速的推開房門,走進浴室,安顏正將整個身體和腦袋全浸在水裏,隱著呼息一動不動!


    “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哪兒惹著他了!”米蘭搖了搖頭,忙跑過去一把將她抱出來:“他讓我上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果然是一副死相!”


    “米蘭,沒死呢。”安顏深深吐了口氣,看著米蘭虛弱的說道。


    “沒死就好,起來受罰,說是三天不讓吃飯呢!說說看,晚上想吃啥,除了飯,其它的都成!”米蘭把她放在旁邊的躺椅上,拿過毛巾幫她擦拭著身體,在看見她胸前一片被嘶咬過的紅腫還有腰間一串青紫的指印後,輕歎了口氣:“這會兒也不嫌棄你身上有印子了!”


    安顏一愣,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見那一片片召示著昨夜與今晨,那個男人在她身上放肆的證據,臉不由得瞬間爆紅起來,忙扯過一邊的浴袍披在身上:“我一會兒去擦藥。”


    “恩,要好透了才成,否則一傷再傷,這印子很難痊愈。”米蘭淡淡的說著,將吹風機遞到她手裏:“把頭發吹幹,看你這樣子需要補一補,我去弄點兒山藥鹿肉麵吧,你換好衣服就下來,沒準兒南哥看見你好好兒吃喝,心情又好了呢!”


    “不是不讓吃嗎?”安顏紅著臉,怔怔的說道。


    “不是隻說不讓吃飯嗎!在他麵前總是這麽笨!”米蘭說完,也不理安顏滿臉通紅的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徑直拉開門出去了。


    “什麽叫一傷再傷?她這是想哪兒去了!天天沒事兒幹幹這個呢!”安顏緊緊抓著衣襟,發誓再有下次,一定先在身上塗上藥,讓他下不了口去!


    想到這裏,心神不由得一蕩,鬆開一點衣襟,看著腰間的指痕,想起他雙手緊握自己的纖腰,一陣一陣衝擊的樣子,這回不僅是臉、整個身體都發燙起來!


    “安顏,羞也不羞,不許再想了!這會兒他生氣了,還不知道要怎麽罰你呢!三天不許吃飯,這可是最輕的處罰了!”安顏收攏衣襟,想著他暴怒而去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又害怕起來。


    “司南,對不起!對這樣的日子,我真的感覺有些倦了,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安顏對著鏡子自語著,是對司南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


    換好衣服去到樓下,安可在大廳裏等著她。


    “不是讓你去看文件嗎?怎麽又下來了。”安顏輕聲問道。


    “你沒事兒吧?南哥發好大的脾氣呢。”安可拉著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臉色似乎比上午在刑堂見著時還要好一些!


    “處理蘇情的事兒,讓他有點兒生氣,我乖乖認了罰就沒事兒了!”安顏拍了拍安可的肩膀,輕鬆的說道。


    其實她心裏也沒底,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乖乖認了罰就可以了!她知道,他以為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要離開他,所以才會那麽生氣――沒有氣到想殺她,已經讓她倍感欣慰了!


    他的愛,或許讓人有時候感覺到窒息,卻又讓人欲罷不能!


    安顏低著頭,緩緩翻看著手裏的雜誌,對司南的了解,隻覺得更進了一層!


    而安可看著她低頭靜謐的表情,完全一副陷入愛情中、甜蜜又白癡的模樣!心裏不由得微微一沉:她愛他已經這麽深了嗎?那她以後要如何離開這裏?如何離開黑暗的生活?


    或是,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跟本就不想離開了?可司南這樣的男人,他的愛,能維持多久?他的愛,帶給她的除了毀滅,還能有什麽?


    ――


    “你、什麽時候回公司上班?設計部的部監在問,怎麽上了一天的班,人就消失了!”安可試探的問道。


    “要看司南的安排,他有任務給我,我就不能去上班,沒任務的時候,就可以。”安顏輕瞥了一眼安可,輕聲答著。


    她知道安可的擔心,擔心她無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隻是,她現在卻沒有機會進入正常人的生活,甚至連想都不能想――想了,就會有殺身之禍!她不怕死,卻怕死了,司南會受不了!


    如她愛他一樣,他對她的愛有多深、有多烈,她能夠感受得到!


    “恩,我喜歡看到寫字樓那樣的安顏。”安可輕聲說道。


    “我不屬於那裏。”安顏看著她,定定的說道:“可兒,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就像你,以前一副小魔女的模樣,可曾想到過今天,會是一個職場新貴的斯文婉約的模樣?可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我也一樣,忘記你記憶中的安顏吧,那個安顏,隻適合生活在爸爸、媽媽的懷裏,永遠也長不大!而真正的安顏,屬於黑暗!屬於強者!”安顏隨手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啜了一口茶水――那是司南愛喝的普洱:苦中帶澀,卻在吞咽下去後,回過一股淳厚的甘甜味道。


    聽見門口急速刹車的聲音,安可與安顏同時抬頭往外看去:正是已經出去了兩小時的司南!


    “安顏?”安可看著安顏,考慮著要不要讓她先回房去呆著。


    “他帶犯人回來了。”安顏淡淡的說道。


    安可抬眼望去,果然,司南停下車後,從後備箱裏拎出一個身著日本武士服的男人來。


    “泓一我取回來了。”司南一進門,就將那男人扔在了安顏的腳邊。


    “我送去刑堂!”安顏緩緩站起來,淡然說道,在看見司南坐下時,感覺到他的背部有些不自然。


    “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你對楚函動手了?”安顏皺著眉頭走到他身邊,以指尖在他的襯衣上輕輕一劃,隻聽得‘撕拉’一聲,他的衣服從中間向兩邊撕裂開去!


    原本就有傷口的背部又多了幾處淤青,明顯是重力撞擊所至:“安可,去書房拿藥箱過來!”


    “他的身手不錯,目前與你應該可以打成平手!”司南淡淡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傷得比你更重?”安顏低聲問道。


    司南的身手連夜王都沒法兒探得一二,還要利用安顏來逼得他出手!楚函的身手和安顏一般,而他的背部能中楚函兩掌,可想而知的,楚函定是重傷了!


    而司南有意下手,豈會還留活口?


    想到這裏,安顏的眉頭不由得一緊,定定的看著司南,不敢問出口。


    “他這一頓傷,受得值得!”司南側臉看向一臉擔心的安顏,臉上一片篤定而邪魅的笑容。


    “哦?”安顏微微眯起了眼睛,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看著司南的眸光一片深沉:“你說值得就值得。”


    她當然明白司南的意思:出手而未殺,還說值得,那便是不會再下第二次手了!


    而至於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決定?是因為自己的請求?還是別有用意?這些,安顏都不得而知!


    可她知道,自己不用知道這些,因為,隻要司南不主動出手,楚函之於暗夜來說,就是安全的!


    安顏接過安可遞過來的藥箱,又看了看他的背部,還是將藥箱又放了回去:“一會兒去療傷館吧,我處理不了。我先去刑堂了。”安顏說完,一手拎起了泓一,快步往外走去。


    司南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臉微微一沉,對安可說道:“叫米蘭過來。”


    “南哥!”米蘭聞聲而來。


    “麵壁思過沒有?晚飯吃了沒有?”司南冷冷的問道。


    “在水裏憋了很久,晚飯沒吃。”米蘭如實的答道。


    “哦?”司南抬眸看了一眼米蘭,眸光裏閃過一絲厲光――米蘭自然應當明白他的意思。


    “鹿肉難得弄了點兒,所以就慢了!她見你回來,就走了,一會兒給帶過去吧!”米蘭低頭輕聲說道。


    “開餐吧。”司南沒有再多說什麽,在米蘭迅速的將晚飯擺滿桌子後,桌上隻剩下司南和安可兩人。


    而安可覺得,自己怎麽也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麽!


    司南說要安顏麵壁思過,米蘭說在水裏憋了,這個回答,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司南說要罰安顏三天不許吃飯,米蘭說沒吃,因為鹿肉弄晚了,這是什麽意思呢?


    安可邊吃邊思索著,表情一片苦惱。


    “在擔心她?”司南輕聲說道。


    “她惹你不高興了?”安可輕聲問道。


    “我和她之間,你用不著擔心!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受罰也受慣了,反正死不了!”司南淡淡的說道。


    “南哥哥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兒?女孩子都希望被男人寵的呢,你老這麽凶,不怕她因為害怕而離開你?”安可仗著自己在病時,他對自己的疼寵,試探著問道。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司南快速的吃完飯,放下碗筷起身往樓上走去:“我換過衣服就去刑堂,你背後的傷再去蠟池泡三天即可,三天後回公司上班。”


    “我知道了。”安可乖巧的點了點頭,在司南走遠後,放下碗筷,對著剛剛把麵條送到車上才轉回來的米蘭說道:“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也是男人!安顏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也是女人!哪個女人喜歡看著自己的男人成天黑著臉,不是發脾氣就是要處罰的!”


    “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對方相處,給他們一些時間!”米蘭看著安可一臉嬌嗔無奈的樣子,笑著說道,同時警告她道:“他們的關係,僅限於這間別墅的人知道,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謝謝米蘭姐提醒,我懂的。”安可看著米蘭點了點頭,她知道這間別墅的人,都是司南的心腹,所以在初時的謹慎之後,大家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開始那麽小心冀冀!


    而外麵的人都知道,司南身邊女人不斷,對他一段時間內,身邊有固定的女伴,自然也不會懷疑到愛情上頭去――這種男人,是不可能有愛情的!也沒有女人會愛上這種生活在黑暗最深處的男人!


    “這種男人,一般人,不會懂的!”在米蘭離開後,安可用雙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門口,眼裏一片沉迷!


    不知道是為安顏和司南這樣的愛情,還是為自己在失憶時似乎愛上這個被姐姐稱作罌粟的男人……


    ――第二節誘刑――


    刑堂二樓的一整層,都是審訊室,而這裏,看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陰森與恐怖,除了中間一個及頂的大黑籠子外,其它的裝飾,都像極了兵器展覽廳――漂亮而藝術的展櫃裏,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刑具,那種類恐怕比國家軍部所擁有的還要多!


    而審訊台也設計得相當的創意,你要用什麽刑具,這裏方便得很,隻要坐在審訊的位置上,按一按手邊的按鈕,依圓型牆壁而建的刑具櫃便會延著軌道旋轉起來!直到需要的刑具轉到你麵前,你再按下停止鍵,那刑具便伸手可取了!


    而中間的審訊區,則是一個巨大的大黑籠,籠子的開關由審訊者控製著,所以的按鈕均在審訊者手邊的操作台上,又方便、又好用。


    安顏懶懶的坐在審訊的大轉椅裏,按下開關,讓那籠子自中間向旁邊緩緩的打開:“將他丟進去。”安顏對跟著上來的兩個兄弟說道。


    “三小姐,這是什麽意思!挑了山口組,對龍堂有什麽好處?”被丟進籠子的泓一痛苦的問道。


    在被安顏挑斷手腳筋後,一直關在楚函家的閣樓上,每天除了會有人送些幹糧過去之外,也沒人管他。


    他總是用盡渾身所有的力量,才能把那些麵包礦泉水什麽的弄到肚子裏去,而手腳被挑斷的地方,卻又疼得他死去活來。


    每天這樣循環往複著,他也不知道過了幾日!直到今天有兩個一身是傷的男人過來,其中一個年輕的將自己交給了一個年紀稍長的,然後當他再次醒來時,就到了這裏――事隔多日後,再次看到了安顏。


    “沒什麽好處,好玩兒而已。”安顏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你?”泓一不由得一時氣結:“殺那麽多人、毀掉一年幾十億的軍火交易,隻為了好玩兒?”


    安顏看著他一點兒也不冷靜的樣子,輕笑著說道:“聽說j國‘忍功’是相當了得的,沒想到泓一先生這麽容易動容!”


    說完看見泓一臉上一片尷尬,當即冷著臉說道:“你可知‘山口組’總部已經被j國軍部給挑了?”


    “不可能!”泓一這下臉色連變都沒變,他自然知道,‘山口組’與軍部的關係,軍部有20,的尖端武器,必須通過‘山口組’來采購,如果斷了這條線,在國家軍力上將大打折扣,軍部怎麽敢挑了‘山口組’,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泓一先生真是自信!”一個冷峻而充滿邪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正是他見了一眼就暈過去的那個男子。


    隨著司南聲音的走近,一塊玉墜跌落在泓一的手邊,看到泓一的臉色大變,他更是連表情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隻是拎著一個大的保溫壺走到安顏麵前,低沉卻溫柔的說道:“和我耍脾氣呢?”


    “沒有。”安顏抬眸看了他一眼,單手接過保溫壺後,又垂眸低聲說道。


    “還說沒有?”司南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眼下,這個女人吃飯的問題,比審訊泓一要重要得多!


    “是你說罰我三天不許吃的!”安顏將保溫壺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用一隻手靈巧的打開,濃濃的鹿肉香味兒撲鼻而來!在抬眸看司南時,不由得臉微微一紅――她的食譜向來是蘇研按他的要求來做的,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這鹿肉是補什麽的!


    “我隻說不許吃飯,又沒說不許吃別的!要不是米蘭看見,你是不是準備未來幾天都不下床的?”司南斜眼輕睥著她,難得的看見她在房間之外,露出嬌羞紅潤的表情,一時間,不由得看得有些失神起來。


    “知道了,真的餓了,你繼續,我先吃了。”安顏用手掠了掠耳旁的頭發,掩飾著被他火辣辣的眸光盯著的尷尬,單手抱起保溫壺起身往外走去。


    “就在這裏!”司南輕瞟了旁邊的小桌子一眼,安顏隻得抱著保溫壺挪了過去,將審訊的位置讓給他。


    他卻站起來,幫安顏將麵條挑到碗裏後,這才回到坐位上,伸手打開了頭頂上的視頻新聞,對泓一說道:“這個玉牌你認得,這則新聞,恐怕你也會感興趣!”


    泓一抬起頭,視頻新聞中,用j語報道著‘山口組’總部被軍部包圍的新聞!視頻中,大量的軍官,拿著槍,在五層的獨立樓房裏不停的進進出出!


    新聞報的是軍部協助地方治安部門查處販毒窩點!而泓一當然知道,那是‘山口組’總部,‘山口組’的老大崎田一家人的住處,是‘山口組’與世界各地分部聯絡的中樞所在!


    司南關掉視頻後,對泓一說道:“你們以為,給軍部辦事,就萬無一失了?”說完眸光一凝,冷冷的說道:“為什麽挑了大陸聯絡點?因為你們在中國就是間諜,買中國的武器輸送給j國,讓j國以軍事力量來製肘中國!”


    “可惜,現在連間諜頭子都性命不保,你這間諜,你覺得我應該把你交給大陸軍方呢,還是送你回j國軍部呢?”


    “為國捐軀,死而無憾!”泓一用那被挑斷了筋的手,吃力的撿起手旁的玉牌,一臉英勇的說道。


    “中國話學得挺好的!”司南淡淡的笑了,轉頭遞給安顏張麵巾紙,輕鬆的問道:“你的意思呢?”


    “寄給j國軍部,告訴他們這是個反間諜,給了大陸軍方很多有價值的情報,高價從龍幫買回去的武器,都是大陸淘汰掉的!”安顏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吧,淡淡的說道。


    “好!”司南看著她溫柔的一笑,那帶著殺氣的冷眸裏,帶著欣賞的讚許!


    “你們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泓一沉聲問道!


    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就算了,可他不想背上背叛國家的罪名,這會讓他的後代子子孫孫在j國都以罪人的身份活著,帶著賣國的恥辱活著!


    他們一定是知道自己害怕這個,才會用這個來威脅自己,既然如此,也必有所圖。


    “想知道,j國除了從龍幫買武器,在大陸還從哪些地方買武器?除了從中國買武器,還在哪些國家買武器?你們又是如何得知這些武器的式樣和性能,從而下單的!”司南將保溫壺裏的湯全部倒在碗裏,示意安顏全部喝掉!在看著她端起碗後,這才叢叢容容的對泓一問出這一連串的問題。


    “我知道j國人都擅長自殺,崎田也這樣向我表示,你們兩個,我隻留一個就夠了,現在開始,倒是可以比一比誰更擅長自殺了!”司南見安顏喝完了麵湯,悠然的站起來,拿出紙巾仔細的幫她擦掉唇邊的湯汁,看著她輕笑著問道:“你說是不是?”


    “我說不是!”安顏瞪了他一眼,作為殺手的她,根本不習慣在平時有人能如此的近身、還做如此親密的動作!


    “哦,那你說說看?”司南不理會她的惱怒,仍是緩緩的、柔柔的擦著她的唇角,直到感覺到完全幹淨了,這才鬆開!眸子裏有著戲謔的笑意。


    “崎田知道得肯定比他多,要他一點兒用也沒有!我向你保證,我有辦法讓崎田開口,至於泓一先生,就讓他表演自殺給我看看,我隻在電視上看過呢!”安顏側過身,從司南呈環抱姿式的胸前走出來,看著泓一時一臉研究的表情。


    “你?”泓一的忍功再好,也不由得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他也曾經殺人不眨眼,可從來不會讓犯人沒有自尊的死去!


    這個女人,真是太無理、太囂張了!


    “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泓一不看笑得一臉無知而天真的安顏,側過頭直直的盯著司南,冷聲問道。


    “暗夜中國,司南!”司南冷冷的說道。


    “司南!”泓一倒抽一口涼氣:“夜風,司南!”


    司南的神色微微有些動容,轉瞬挑起眉梢,看著他說道:“你知道得不少!”


    要知道,司南即是夜風這件事,連暗夜內部,都極少人知道!也可見,‘山口組’信息網絡之廣、之全,當居世界第一!


    “所以,我知道的並不比崎田少!”泓一冷然說道。


    在知道他是暗夜排名第二的夜風之後,便知道他說的每一種可能,都有辦法辦到!


    所以,賣不賣國不在於自己怎麽做,而在於他們怎麽說!所以,他決定給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


    “我認為也是這樣!”司南笑著對安顏說道:“泓一先生的手和腳可能恢複?”


    “你需要,就可以!”安顏輕挑秀眉,揚聲說道。


    “好,那你去準備一下,我和泓一先生聊聊!”司南示意安顏下去,自己則拿出了手機,做好了錄音的準備。


    “是!”安顏冷聲應道,快速的往外走去,將門牢牢的關上後,她並未走遠,隻在樓梯口守著。


    她知道他要的答案,是她不能知道的!也是暗夜其它人不能知道的!


    她知道了他的過去,卻並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而這個身份,是他這次隻身前去j國、殺掉軍部老大、借軍部力量端掉‘山口組’總部的全部原因!


    也是他為什麽這麽在意j國軍部從中國采購武器的原因!


    這些,都與暗夜無關,隻與他背後的身份有關!


    隻是,他不說,她也不問!在他認為她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她知道!


    安顏直直的站在樓梯口,眸光看向窗外布滿了警戒線的小樹林,一股緊張而驕傲的情緒油然而生!


    雖然下午蘇情孩子的事情讓她反省、讓她難過!但身為暗夜的高級殺手,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能為這個國家做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驕傲!


    而隻要身在這個組織、這片小森林裏麵,她永遠都會保持最好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麽,剛才司南親自為她擦拭唇角的湯汁,她感到十分的不習慣的原因!


    在這裏,她是個頂級殺手!擁有最冷酷的心、最殘忍的手段、最警覺的安全性!


    隻是,他是司南嗬!


    想到這裏,安顏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輕撫著剛才被他擦過的地方,眼底的眸光,一片暖意!


    ――


    大約一個小時後,樓上的大門無聲的打開,而熟悉這裏一切的安顏緩緩轉過身,司南正站在門口,對她點了點頭。


    “知道了!”安顏同樣的點了點頭。


    在司南離開後,快步的走進屋內,在審訊桌旁的操作台上,按下一個按鈕,取出工具,熟練的進行著開皮、接筋、縫合的手術,那針法不亞於一流的外科手術醫生!


    “半年之後來找我,需要做鬆筋手術!這半年內,做簡單複健動動即可!你現在要去哪裏,稍後和暗夜的兄弟說便成!”安顏收起工具箱,按下呼叫器,立即有兩個灰色勁裝打扮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送泓一先生去他要去的地方!三天內,保證他的安全!”安顏脆聲吩咐著。


    “是,大小姐!”那兩個男子躬身敬禮後,迅速走進來,一個背起了泓一,另一個則護在旁邊,快速的往樓下而去。


    ――


    安顏快步回到一樓大廳,司南正在大廳等著他!


    而他這麽個大冰塊、又一身陰沉之氣的男人,手提一個保溫壺的樣子,不見溫馨隻覺滑稽!


    安顏知道,旁邊陪著的刑堂堂主和其它的兄弟們迫於他的淫威,連在心裏偷偷的笑都不敢的!


    可她卻著實有些忍俊不住!要不是為了顧及他在下屬麵前的形象,她一定能夠笑倒在他的懷裏。


    “半年之後他會回來?”司南輕挑著眉頭問道。


    “回不回來都成,找一個一般的外科大夫都能做鬆筋手術,隻是我縫的線口比較難拆就是了。”安顏驕傲的說道。


    “恩,這人廢了也沒什麽事兒!”司南說著站起身來對公安刑堂堂主說道:“我的車由你開過去。”


    “是!”刑堂堂主知道他的南哥這是要開大小姐的車回去了――還好,沒讓自己開大小姐的車!否則,即便是他親口吩咐的,事後想起自己碰了大小姐的東西,定然少不了一頓處罰的!


    ――


    “你的傷口要去處理一下。”安顏坐在副駕駛對司南說道。


    “你身上疼不疼?”司南突然問道。


    “我?”安顏輕咬著下唇,沒有答話。


    “下次感覺到疼就說出來!”司南輕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一起去泡泡,我在你上點藥!”


    安顏一直很相信司南的自控能力!隻是這一起泡泡,再幫她上點藥,都是那種部位,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對司南自控能力的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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