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廢了梁呈——


    “南哥!”


    “南哥,幫主不在!”


    當司南一個急刹車,將車停在龍幫的門口,一臉陰翳走進大門時,大廳裏的小兄弟忙迎上來,見他來意不善的樣子,說話間也顫顫驚驚的。


    “告訴梁呈,我過來了。”司南大刺刺的坐在了安顏常坐的位置上,冷聲說道。


    “是!”那兩人對視了一眼,匆匆的往後麵跑去。


    這暗夜的司南,隻會在幫主出現的時候過來,今天一臉殺氣的過來是什麽意思?


    “司南?找梁哥?”正和梁呈一起談事情的一個長老一聽司南來找梁呈,心裏就直犯嘀咕——那個黑暗裏的惡魔,在幫主身邊的時候,還好一點兒!不在幫主身邊的時候,那便是真真正正的嗜血魔鬼,殺人從問理由!


    “幫主一起?”他明知道不可能,安顏每次回來前都會先通知他準備好要談的事情,而不會突然的就回來!


    而且,這兩天才與幫主通了電話,說人還在外地,要兩天後才回來的,現在自然是不可能與司南一起來了!


    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他還是滿臉期待的問道。


    “一個人!臉色很差,身上有槍!”那小弟的眼神裏也透著害怕——那樣一雙眼睛!似乎隨時都要把你給撕裂一樣!


    怎麽平時和幫主一起出現的時候,沒有發現,他有那樣的一雙眼睛呢!


    想到這裏,那小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我告訴他了幫主不在,他隻說找梁叔。”


    “梁哥,你先坐坐,我出去和他說說。”這個長老大致猜到司南找梁呈的目的——道上聯盟,明裏是以龍幫為首,實則大家都知道司南在掌控大局!所以梁呈私自拜訪幾位理事單位成員,他們自然是會通知司南的。


    流了那麽多血、死了那麽多人、那麽艱難才建立起幫會聯盟,梁哥一回來就要說放棄、要退出、要撤散!怎麽能不讓司南生氣呢!


    那是三小姐冒了險、流了血換回來的結果!就算暗夜不在乎這個勢力,那司南也是心疼三小姐的呢!


    所以,那司南這時候過來,還趁三小姐不在的時候來,怕是要對梁哥不利吧!


    想到這裏,他示意梁呈不要出去,讓他先去圓個場。


    “既然來找,哪有躲著的道理!怎麽說,他也是可兒的未婚夫,我也算他半個長輩,難道我還怕他不成!”梁呈皺著眉頭,不滿的看了那長老一眼,便站起身來大步往前廳走去。


    當他看見一臉陰翳的司南定定的坐在那裏,即便是不動聲色,卻仍讓人感覺到一股淩駕於殺氣之上的死亡氣息——似乎他就是死神一樣,隻要被他看中一眼的人,便再見不到第二天的晨光!


    梁呈原本很有氣勢的走出來,卻在看到司南後,震懾於他身上這股陰沉到底的死亡之氣,半晌,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救過顏顏一命?”司南的眸光陰沉的看著他,低低的問道。


    而這個問題,又讓梁呈瞬間找到了存在感,抬起下巴對司南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找我什麽事?”


    他救顏顏,是因為他疼顏顏,怎麽會以此作為條件去和這個男人談呢——梁呈驕傲的看著司南,一副不屑一談的模樣。


    司南緩緩的抽出手槍,在梁呈臉色大變之定,他的手槍卻沒有指向他,隻是指向了自己的胸口:“我給我自己一槍,是不是可以還了你救顏顏的一命?”


    “你想幹什麽?”梁呈一驚!


    難道他是想在了結自己與顏顏的恩情後,殺掉自己?


    梁呈快速的向司南舉起了手槍,沉聲說道:“無論你做什麽,都挑撥不了我和顏顏的關係!即便你死了,也仍改變不了我救過顏顏的事實!”


    “哦?”司南冷冷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無須改變,隻需一命還一命!”


    “他的命,哪兒值你來還!”蘇妍明亮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即與莫婉搶身而入,兩柄小巧的手槍同時指在了他一左一右的太陽穴上,低聲喝道:“手槍放下!”


    “你們退下!”司南看著她們倆,淡淡的說道。


    “南哥,龍幫的問題,待顏顏回來解決!你現在已經不是自由身,不能隨意的受傷!”蘇妍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們退下!”她的話,於司南來說,一點兒影響力都沒有——什麽不是自由身?那軍部總司令的身份,他是為了安顏去做的!安顏不在,那就是個狗屁!


    “顏顏現在不知下落,或許正在某個地方等你去救,你若受傷,她該如何?”蘇妍放棄用身份來壓製他,直接用安顏的安全來要挾他。


    司南指在自己心髒處的槍,緩緩的放了下來,在蘇妍和莫婉剛剛鬆下一口氣時,他又神速的舉起了槍,朝著梁呈就是四槍:兩槍打在手腕、兩槍打在膝蓋!


    “我先廢了你!等我救了顏顏回來,再和你算這個帳!”司南嗜血的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槍快速的往外走去!


    蘇妍給莫婉打了個眼色,兩人緩緩的收回指在梁呈頭上的槍,倒退著緩緩往門外退去:“可能沒有人告訴過你,即便你是顏顏的親生父親,隻要你威脅到了她的安全,你也必須得死!你如果想活命,哪兒來的回到哪兒去!不要再出現在s市!不要再讓顏顏看到你!”


    蘇妍說完後,與莫婉迅速的轉身,快步的跳上了車,隨著司南的車,一路向機場飛馳而去。


    ——


    “梁哥!”龍堂的人,直到他們離開後,這才敢出來——對於梁呈的作為,他們是不認同的!對於司南的下手,他們知道以他的個性來說,確實是留了餘地!


    而從他們的對話裏,他們也有幾分猜出來:現在的幫主很可能不是三小姐,而是二小姐!


    隻是他們都不無法將那個殺人不眨睛、狠厲如司南一樣的暗夜殺手夜影,與心目中那個秀秀氣氣、說話聲音大一點都會讓她嚇得摔跤的二小姐,聯係在一起!


    或許,是命運和經曆的改變,讓她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吧!她是為了不讓別人有更多的猜測,所以才會以三小姐的身份重新回來吧!


    那三小姐呢,應該會是被她保護得很好吧!否則,她也絕不會如此安然自若的用著三小姐的身份!


    隻是,聽司南的意思,二小姐現在是失蹤了?而且有危險?連他現在都沒有辦法?


    唉,龍幫!剛剛有點起色,卻又遇到這樣的事情!


    而在這件事上,他們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靠著司南去救幫主了!


    在這種情況下,怎麽還能再提不許龍幫依附暗夜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怎麽還能要拆散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幫會?


    梁哥這幾年也不知道是在哪兒混,不知道是脫離江湖太久了、還是對幫主之位真的有想法——他確實是有些不識時務了!


    大家都知道他這樣做是不對的,也隱隱感覺到他有挾幫主以掌幫印的意思!可礙於老幫主和現任幫主對他的信任與重視,都拿他無可奈何!


    以他的身份,若不是司南動手,誰敢動手——他一回來,龍幫內部就被攪起一股不安的騷動!這大家對他的存在並沒有更多的期待!


    大家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沒理他發怒的咆哮,隻安慰說等幫主回來再說,好好養傷為要!


    而當大家都離開後,一個人躺在房間的梁呈,卻慢慢的思索了起來:他對老幫主的忠誠不二、他不要命的救了安顏和安可、他為躲避追殺一個人流浪在外,過著或乞討或被城管追跑的小攤販生活!


    可這些,換來了什麽?


    換來了手腳被廢的下場!


    以自己的功勞,就算明著要這龍幫幫主之位又有何不可!顏顏,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真是白疼你了!


    梁呈緊緊的閉上眼睛,扭曲的心已無法看到是自己在逼安顏,而非安顏要負他!


    隻是,當思維進入這樣的死胡同裏,認為天下人皆對不起他的時候,怕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吧!


    ——第二節為你不死——


    三天後。


    隱形部隊第五軍司徒科被司華以違反軍令逮捕後,整個司徒家族都動了起來——找中央的找中央,調部隊的調部隊,一時間也沒讓司華好過了去。


    “人還沒找到嗎?”司華負著手,在書房裏焦燥的踱著步:“一個大活人,怎麽會憑空消失了呢!”


    “外麵什麽聲音?”司華與參謀長齊齊的住了聲音,仔細一聽:是負責這院子完全的保鏢跑動的聲音,還有間或的槍聲!


    “首長,我出去看看!”參謀長快速的往外跑去。


    “什麽人敢夜闖軍區重地!”司華皺著眉,心裏似乎有點兒隱隱的感覺——一個念頭飛快的從腦袋裏一閃而過!他急忙大步的往外跑去:“都不許開槍!”


    等他在貼身保鏢的包圍下站到院子中間時,便看見安顏緩緩的從院子最茂密的那顆樹上跳了下來,在落地時,人微微搖晃了一下,拿著一遝資料的手,緩緩的伸向了司華:“你再不出來,我就支持不住了!”


    “孫媳婦兒,你受傷很嚴重,先進去,我讓軍醫給你看看!”司華撥開身邊的保鏢,快速的走到安顏的身邊。


    安顏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一手撫著還在流血的胸口,一手將資料遞到他手裏:“這裏有隱形部隊第五軍的軍火藏匿地點、有司徒家族與國外部隊互通信息的源代碼,我破譯不了,你聯絡司南!還有,司徒家族最近的計劃是:調動所有兵力、取出庫存軍火,以你擅用職權之名,一邊向上吿你禦狀,一邊要對你暗中下手了!這裏有他們出兵的路線路!”


    “好好,我這就去準備,你快隨我去看醫生!”司華接過她手裏的東西,鄭重的交給了比他先出來的參謀長:“快去安排!一邊找人破譯代碼、一邊準備破壞司徒家的反軍行為!”


    說完後,快速伸手扶住了站在那裏搖搖欲墜的安顏——她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而額頭上、手臂上、腿上手傷口,從紗布裏透出來的顏色,竟有些隱隱發黑!最嚴重的是,她右手掩住的左胸還不停的在往外冒血!


    這孩子,身上是冰涼一片!這血,流了有多久啊!


    ——


    “顏顏!”那聲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如響雷般的傳進耳裏,嘴角艱難的往上扯了一下,眼睛,再了支持不住的、緩緩的合了起來!


    強撐了三天,支持著走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的安顏,即便在將資料遞給司華後,那隻手隻能通過緊緊的抓住司華的衣袖來撐著自己不會倒下,可她仍堅持著——她在等他!除了他的懷裏,她哪裏也不去!


    “顏顏!”隨著司南聲到人到,安顏安心的笑了,毫無顧忌的任身體往後倒去——她知道,他會接住她的!


    她軟軟的倒在了司南的懷裏,倒下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知覺——三天三夜,她查到了司徒家族所有的秘密,不僅殺掉了去告狀的人、還從裏麵關閉了軍火庫——現在就算司徒家有鑰匙也進不去了!


    既然老天給她這個機會,知道了司徒家族的信息,她自然得好好兒利用,將他的底細挖個幹淨!不給司南留任何後患。


    隻是,她受傷最重的頭部,從受傷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好的護理;在攔截司徒家去告狀的人時,胸部又挨了一槍!


    失血過多加上疲勞過度的她,硬撐著從司徒的軍火庫回到那所大院,找到了一部電腦想辦法從外網切入暗夜內部係統,找到了司華的位置後,順便給司南和蘇妍留了信息,便一路而來!


    在這種情況下,她仍躲過了警衛員和保鏢的攻擊,將自己成功的隱藏到了院子裏的那棵大樹上——直到司華出來!


    到最後,她仍堅持著將事情全部交待完畢——直到司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妍,去車上拿藥!”


    “爺爺,準備消毒工具和手術用具,叫軍醫!”


    司南緊緊的抱著安顏——這是在失蹤後的第五天,他終於見到了她,卻是一副虛弱得連一陣風都能吹倒的模樣!是倒在他的懷裏,連一絲溫度都感覺不到的模樣!


    看著她堅持著將最後的事情交待完畢,看著微笑的倒在自己的懷裏,記不清自己什麽時候流過淚的司南,那雙嗜血的眸子裏,也變得朦朧起來——他的顏顏啊,她沒有要離開他身邊!她一直等著他,連閉上眼睛休息都不願意!


    他的顏顏啊,不會輕易死去的,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麽敢死!沒有他的陪伴,她怎麽舍得死!


    這麽多年,他第一次叫出了‘爺爺’這個稱呼——情急之下,他也隻是一個為愛瘋狂的普通男人而已!


    他抱著她,衝進了這個自離開後就沒有踏進過的小院,遁著熟悉的路線,找到他曾住過的那間房——光線最好的房間,一切依舊如他離開那年的模樣!


    ——


    一院子的警衛員和保鏢,自從這個女孩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都已經愣住了——一個長得如天使般的女孩,卻淡若素菊般手持著軍隊裏最神秘的司徒家所有的秘密!


    這個美得驚人、卻又像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女孩,讓現任總司令和即將接班的總司令,都如視珍寶般的捧在了懷裏——她是誰?是什麽身份?


    老首長叫她孫媳婦兒,她會是新司令的夫人吧!


    真是太帥了——是的,他們看到的不是安顏那絕俗的容顏,而是她隻身帶來的那些令人震憾的信息;他在如此重傷情況下,仍然堅持到最後一刻的強悍;她拚死維護自己男人的那股氣勢!


    除了帥,他們找不到其它更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個美得驚人、在此刻卻又慘白得驚人的女孩子!


    在他們的心裏,這是有史以來,最配做司令夫的女人!如果新司令以後要換了她,今天在場的這些人,一定不會依了他的!


    他們看著司南抱著安顏衝進去以後,都自發的給隨後提著藥箱跟進去的蘇妍讓出了一條道,又催著後來的軍醫迅速的趕了進去,隨後便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將這樓房守得如銅牆鐵壁般,連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


    “顏顏,你已經挺了很久了,我來了,你就不會死,知道嗎!”


    “顏顏,你拚了命的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為我的回歸清了一條障而已!可是,你不在了,我還回來幹什麽?”


    “顏顏,我沒和你說過嗎?任何時候,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你怎麽能讓自己這個樣子的來見我!”


    司南將她輕輕的放在自己曾經睡過的大床上,看著她逐漸弱下去的呼吸,用手捏開了她的唇,一口一口的將自己的氣渡了過去——她冰冷的唇再沒有往日親吻時的柔軟,那漸冷的寒意,讓他害怕!


    這一生中,他從未曾如此刻般的害怕——怕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麵前變成一具蒼白的屍體!。


    “顏顏,不許死,不許死!”他邊渡著氣、邊失控的大叫著!


    似乎,他的命令,無論任何時候,對她都是有效的!


    隻見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低低的說道:“好好兒救我,我不死,為你—不死!”


    “好,你說的,說話要算數!”司南拚命的點著頭,一把扯過軍醫拿過來的氧氣罩,迅速的幫她戴好,看著她溫柔的說道:“等你好了,我再親你!先戴上這個!”


    “好,我先睡了,好累!”安顏的唇型蠕動著,帶著淡然的微笑,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時,蘇妍已經撕開了她胸前的衣服,快速的將消毒好的器械交到司南的手裏:僅僅隻用了兩分鍾的時間,他便已將周圍潰爛的肉剜了出去,將那顆僅離心髒一厘米的子彈取了出來!


    那速度、那手法、那鑷子快速卻小心的避開心髒的精準度,讓旁邊的軍醫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司南低吼了一句:“愣著幹什麽,快拆開她頭上的紗布!”那軍醫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快速給她插上各種監測儀後,便接手了她身上老傷口的處理。


    ——


    當所有的傷口都清理完畢,司南緊緊握住安顏的手卻並沒有感覺到溫度!


    “打一針強心針!”司南緊緊盯著心髒監測儀上的曲線,對蘇妍說道。


    “是!”蘇妍快速的拿出針劑,注射了進去!


    在看到心髒跳動的曲線有著緩慢的回升後,司南便開始自她的心髒處向外延進行擴展示按摩,手工的幫助她將身體的血液循環起來!


    一向身體溫度偏低的他,此刻的手掌,卻如火般炙熱,緩慢的遊走在安顏身上的各處脈絡上,似乎也能煥醒她沉睡的呼息!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心髒監測儀上的曲線,一直保持著微弱的起伏,而司南也一直保持著那樣的動作,直到看到她一直帶著微笑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的表情,司南的心,立刻發狂般的跳動起來!


    而手下的動作,卻更覺穩了,低聲對蘇妍說道:“好了!”那聲音裏,帶著哽咽的激動,而這時的蘇妍,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傾泄而下!


    “她不會死的,為你不死!”蘇妍笑著說道,那眼淚除了激動,更多的,還是喜悅吧!


    “司南、司南,痛啊!”隨著安顏手腳溫度的慢慢回暖,心髒監測儀上的曲線如跳動的精靈一般,大幅的起伏躍動起來——向來隻通過這道曲線來判斷殺手們的心跳控製水平的司南,從來沒有如此刻般,覺得這道曲線,簡直是天下最美的圖畫!


    司南緊緊的抱著她,有一顆眼淚滴在了她的臉上,有一顆眼淚滴在了她的眼斂上,他看著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調皮的說道:“你的眼淚打痛我了!”


    “是!”司南定定的看著她,那樣靈動的眼神,已然走出了死亡的灰敗!


    “你會不會是除了生下來的時候,這是第二次流眼淚?”她的小手,緩緩的抬起來,輕撫著他流淚的臉,嘴角的笑,安然而溫柔!


    “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還有第三次!你不可以再這樣的嚇我!”司南緊緊抓住了她輕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放在唇邊,久久不肯鬆開!


    “好!我還要睡,你別吵我!”安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被他握住的小手,慢慢的反轉過來,緊緊的握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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