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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眉坐在位上,把清點出來的禮單遞給大太太查閱,自個坐回位上,屋裏安靜了下來,齊眉抬起手指一下下敲著案幾,嗒嗒嗒的聲音顯得尤為的清晰。[]


    陶蕊抬眼望向齊眉,又很快地別過眼,嘴唇抿得有些緊。


    她又在算計些什麽了。


    父親親自給的懲罰,二姨娘不得出門,不得與任何人相見。


    “八妹妹怎麽不說話了?姐姐進來前,聽著你與母親說得挺多話的,姐姐一來怎麽就噤聲?莫不是覺得姐姐礙事?”


    陶蕊沒想到齊眉會這樣直白的挑開說,麵色微變,擺擺手,“五姐姐這是哪裏的話,五姐一出嫁,妹妹每日都想著姐姐,也怕太太思念過度,這才會陪著,既是姐姐不喜……”說得楚楚可憐,也不說盡了。


    “那就別來叨擾母親不就成了?”齊眉靠到軟椅上。


    陶蕊愣了會兒,不知該如何接話,轉頭看向大太太,似是求助一般的眼神。


    大太太聽著這兩個孩子你來我往的,把禮單冊子合上,“齊眉也該回府了,成淵一直在書房那跟著你父親,現下臨近傍晚,你兩也該回去了。”


    真是好個妖孽般的人物,齊眉眯起眼,看著陶蕊低頭不停搓著手,看似愧疚的模樣,實則心裏隻怕是笑開了花。


    不過一段時日過去,陶蕊便能有法子讓母親為她說話。


    本以為會繼續下去的唇舌之爭,齊眉卻真的收住了,好似聽大太太話一般的離開,出去後子秋迎了上來,“大少奶奶,是不是要讓人去備馬車?”


    “不急。我再去一趟別處。”齊眉按住她的手。


    屋裏,陶蕊不安的挪到大太太身邊,“太太,是不是蕊兒讓五姐姐不開心了?”


    “沒有,你五姐出嫁前就與你走得親近,出嫁的人都是去到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五姐心裏有些燥火也是自然的,不是衝著你來。(.)”大太太柔聲安慰著。


    陶蕊抿起唇,“那……姨娘明天……”


    “我會讓人去安排安排,畢竟顏家還不知曉你姨娘的事。我晚些時候和老爺去說說,若是明日你姨娘不出來拜祭,事情也就瞞不住了。這事情若是傳出去,陶家和顏家都沒有麵子。”始終和顏家的關係是隔了一層砂紙才得以維持,若是翻臉隻能讓兩邊都不好過。


    何況顏家縱使是商賈之家,看上去和和氣氣,實則與權貴來往得多了。導致心裏都傲得很,如何能信顏宛白做出那樣的事,再者現下能出來說話的隻剩下她一人,老太太神誌不清,再是長輩威儀,說的話也沒人信。可從自己嘴裏說顏宛白做的喪盡天良的事。又總有猶豫。


    一來二去扯不清理不順,倒不如就讓顏宛白明日出來拜祭,不過還是先去讓人給她捎了消息。記得堵住自己的嘴,明日不要瞎說。


    陶蕊順從的點頭,“多謝太太。”


    隨後又是幾家過來拜祭,大太太忙得不可開交,丫鬟們領著禦史大人一家進來。大太太微微地舒口氣,還好使著齊眉和成淵先回去了。不然總歸那會兒太學品正和齊眉正開始要張羅訂姻親的事,皇上一道聖旨下來,事情就這麽破了,她倒還好,婦人一個,臉皮厚點兒也沒什麽,可齊眉、成淵和居家長子正都是年紀輕輕的時候,遇上了多少會尷尬。


    大老爺在前頭和禦史大人說話,禦史大人悲痛的道,“如今真是好人無好報,大將軍征戰一生,算是太平的時候好不容易得了清閑,鄰國來犯本不是朝中無將,卻偏要上陣殺敵,受了重傷病得起不來身。哎,真是讓人惋惜。”


    大老爺眉頭微蹙,禦史大人這一番話,前頭給巴掌,後頭給糖,實在是聽得人好生不快。


    好似老太爺之死全然是因得逞能的緣故,從去年與居家的親事黃了後,他與禦史大人之間的交流便有了隔閡。期間未起任何衝突也是因得之後朝中幾家重臣都被留榜選賢的那把火燒著,都自顧不暇的緣故。


    大太太聽得也是心頭火起,無奈居大夫人和其餘幾位女眷都在屋裏坐著,她隻能讓丫鬟張羅著照顧。


    無論怎麽說,也是他們陶家推脫在先,才能讓居家有了氣頭,若不是老太爺亡故,大老爺也不會與居家商議訂親延後的事。


    各種原因無法與他們說起,可居家在老太爺的靈前也這般說,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我倒是覺得大將軍這般忠勇的心,真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氣度和作為,世上千百萬人,有幾人能如此?莫不都是畏首畏尾貪生怕死,大將軍經驗豐富,若不是其先阻止了密道的挖掘,現下哪裏還能有這麽多捷報傳來?”


    外頭駁斥的人竟是居家長子,大太太聽得有些動容,年輕氣盛的孩子才好,沒有拐彎抹角的話語,滿身都是正氣。


    若當時的親事能訂下,也斷不會委屈了齊眉。


    禦史大人一時愕然,沒有想到自家兒子會當眾反駁他的話,霎時臉一陣紅一陣白,礙著這麽多人在場,才忍著沒拂袖而去。


    待到居家離去,禦史大人板著麵孔,十分的生氣。


    馬車緩緩地被馬夫架過來,陶家的丫鬟福身離開,剛上馬車,禦史大人就開始數落,“養了你這樣的白眼狼,為父原先真是沒想到,你眼皮子這般淺薄。沒有娶進門的人,還已經成了他人婦,是陶家先毀口頭約在先,你當真以為是聖旨攔了你與那他人婦的姻親?”


    居大夫人坐在屋裏聽得清楚,知曉老爺在氣什麽,自是與老爺站在一邊,也沒有再幫居玄奕說話,“老爺說得對,奕哥兒都是在朝中為官的人了,做人處事怎麽一點都沒學到?連該向著誰都分不清楚。胳膊肘往外拐,要是你這秉性落到朝堂上,誰還敢跟你靠攏?”


    “你個婦人扯什麽朝中事。”禦史大人卻是說了一句。


    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下來,禦史大人掀開簾子問,馬夫道車輪子磕了大石塊,壞了輪子得換一個。


    禦史大人愈發的生氣,“都是到了這糟心的地方才遇上了破事。”


    說著轉頭斥責居大夫人,“都是你,這車輪子都被磕了。”


    居大夫人,怎麽把氣又撒到她身上。敢情她是那大石塊似的。索性也閉上嘴,由著他這個做老子的去白生氣。


    居玄奕始終都望著不遠處,父親母親的訓斥和爭執都沒能入到他耳中。


    齊眉和阮成淵正站在府門口要上馬車。齊眉正要被丫鬟扶上去,阮成淵見得她發鬢間被落了葉子,伸手幫她取下,齊眉回頭衝他微微一笑,那溫婉動人的笑容看得居玄奕想別開眼又不舍得別開。


    扔掉葉子的時候齊眉目光也自然地望向前方。


    阮成淵見齊眉不動了。疑惑的轉頭,正看著錦緞衣裳的男子立於一輛停下的馬車旁,馬夫和小廝都在哼哧哼哧的換車輪。


    炙熱的目光被撞破,居玄奕隻覺得周身不適。


    齊眉立時要上馬車,阮成淵卻拉住了她,齊眉不解的問。“怎麽了?”


    “他……我去和禦史大人請個禮。”阮成淵歎口氣,邁步走了過去。


    禦史大人正是心頭火,見著阮成淵愈發的不快。嘴上卻什麽都不說,反而端起長輩的模樣,笑著問他恢複了後,如今可習慣了。


    阮成淵有禮的拱手,寒暄了幾句。回頭一看卻發現齊眉已經上了馬車。


    這時候子秋急急地過去,在阮成淵耳旁低語。“大少奶奶讓姑爺快些上馬車,眼見著天都要黑了。”


    阮成淵在馬車裏,始終摸不透齊眉心中在想什麽。


    從發現居玄奕在不遠處到他過去給禦史大人請禮,齊眉都沒有露麵,反而是躲在馬車裏,還催他快些回去。


    也罷,不見了都好。


    安安靜靜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回屋都沒有被打破,齊眉頭一次沒有等他,直接上床睡下了。


    阮成淵心裏忐忑,女子的心意他始終不知要怎麽揣摩,何況還是心上人的心思。


    撥了撥油燈,讓丫鬟們下去了。


    坐在床榻邊,試探地摸了摸齊眉的發絲。


    沒有任何反應,阮成淵想她大概是累了所以才這般早的睡下,也不出聲。


    悉悉索索的換下衣裳,把被子掀開剛要進去的時候卻被冷不防地推了一把。


    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是齊眉在推他,看著她怒轉過來的身子,眼眶竟是有些泛紅。


    這是生氣了,而且氣極了。


    阮成淵一下子亂了章法,不知該如何是好,“媳婦?”


    “別叫我媳婦!”齊眉把他往外推。


    她總算明白了,阮成淵是在在意什麽,誤會什麽。


    誰說他神智恢複了,她看著還不如從前呢!


    阮成淵啊了一聲,“不叫媳婦叫什麽?齊眉?”木然站在床邊,齊眉見他蠢蠢的模樣索性把他往外頭推。


    推到了門口,又抱著他的被褥往他懷中一塞,“不許叫媳婦!哪有你這樣把媳婦送給外人看的,你這個!”


    氣得說不出話來,也不好罵。


    門哐啷一聲關上,守夜的子秋隻是出去打個水回來就嚇了一大跳,姑爺抱著被褥,看上去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子秋上前福禮,轉過來俊秀清逸的臉,癡癡的笑。


    難不成姑爺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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