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玄天這個活寶,柳依依笑得直喘氣,好像沒有那麽開心過了。


    俊臉掛著冷笑的寧鈺軒本想要懲罰一下這無法無天的小子,瞄見自家娘子笑得如此開心,冷著的俊臉柔和了幾分,再也沒有心思教訓那小子了。


    “嗬嗬…玄天,你真的是太可愛了,我也喜歡你!”輕輕地靠在自家相公的懷裏,柳依依伸手揉著笑得發酸的雙頰。


    聽到她的話,玄天的眼睛頓時亮了好幾倍,開心地叫:“嘻嘻,少夫人,我也一樣喜歡你!”


    “是嗎?你不是說很喜歡本軍將嗎?”眉頭微挑,寧鈺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底卻是赤果果的警告。


    他們幾人在外麵高高興興地鬧翻天,而困在裏麵的人陸陸續續被帶出來,可以說除了高博文和他的手下之外,自己人一個都沒有丟掉。


    寧鈺軒與眾人打過招呼之後,立即安排人將九輛馬車全都駕回營軍裏去。


    一群人很快被分配下去,隻剩下六人,寧鈺軒、柳依依、銀狐和玄天,剩下的就是紀素雲和冬雪。


    “少夫人,你說將裏麵的人直接困死?”


    指著在裏麵四處瞎轉悠的人,近一百多人,已經隻剩下一半人還活著,其他的一個個不是被嚇死,就是被同伴給殺死,全都是因為陣法中的幻影。


    大家的視線都盯著陣法之中的人,接著又將視線轉在柳依依身上,等著她做出決定。


    柳依依收回目光,再迎上眼前幾人的眸光,不禁微笑道:“你們覺得呢?”


    “寶貝少夫人啊,那個姓高的龜(合諧)頭可不是什麽好貨,如果咱們這樣丟下他們的話,實在是太便家他了,咱們好歹也要出出氣啊!你說…”


    正在說著話,玄天收到旁邊射來冷森森的眸光,立即露出討好的笑臉,笑眯眯地道:“寶貝少主,你說是不是?”


    “滾,臭小子!”雖然被他氣得哭笑不得,寧鈺軒仍然冷著臉孔喝斥一句,下次將他調得遠一點,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見到兩位主子被人調戲,旁邊的兩丫頭不厚道地抿著嘴唇偷笑起來,隻是銀狐倒是雷打不動,沒有什麽感覺似的。


    “玄天說的不錯,高博文心狠手辣,就算是要將他將死在陣中,也不要讓他如此好過。”


    柳依依心中亦是讚同玄天的意見,怎麽也要修理他一回,為那些受苦之人出一口惡氣。


    銀狐緊緊盯著陣法裏的人,眼底寒光閃閃,開口道:“他害死的人沒有幾萬也有幾千,最該死的人就是他。”


    “嗯,他確實是該死!”


    果斷決伐的沉聲響起,寧鈺軒一張俊顏隱隱間浮上陰冷,深邃的眸子釋放出獵鷹般犀利的精光凝視著前方,渾然天成的霸者之氣頓時籠罩了四周。


    小手無意觸碰到小小的,圓圓的東西,柳依依的眼底閃過一抹淺淺笑,道:“你們看戲就可以了,不許出手!”


    “娘子?”寧鈺軒不明而問。


    剩下的人也是不解地凝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讓大家出手。


    柳依依並沒有給大家解釋,淡然地道:“走,咱們進去會一會高太子殿下。”


    他們一群人在外麵聊著閑話,商量著問題,而裏麵的人卻經曆著九死一生事情。


    話說,當高博文發現銀狐和他最想殺掉的極品玄天兩人同時不見之後,他就覺得完全不對勁了。


    這個陣法有可能不是針對所有人,隻針對自己一行人,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擺下的陣法?


    將整個燕國的人想了一遍,在他料資之中,燕國隻有三人會擺這外陣法,玄門之子冷謙,冷謙摯友蘇太醫蘇善君,剩下的另一位就是燕國的丞相,宮承岩。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可以說整個燕國再也沒有其他人會擺玄門陣法,隻是讓他猜不透的事情,蘇善君在青石村陪著柳依依,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另一位宮承岩,他仍然在燕國的朝堂之上,更不可以出現在這裏來擺陣法,剩下的人就是玄門之子冷謙了,他行事多變,可以說在江湖上絕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他的行蹤飄浮不定,昨天才聽他出現在澎潮省府,離這裏最快要也五六天,不可能趕回來擺陣法。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究竟還有誰會擺這種陣法?


    高博文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隻見他的俊臉越來越冷,眸光陰鷙無比,活似一副要吃人似的樣子。


    “太子,現在咱們怎麽辦?”隊長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句,他見到黑鎧鉀士兵都消失完了,身旁邊剩下剛才趕馬車過來的九位車夫之外,再也沒有除他人了。


    換作平時,自然是他自己做主,如今主子在麵前,又發生這種事情,隊長大人自然不敢再捊虎須,否則下場他承擔不起來。


    高博文緩緩抬目掃眼前的下屬一眼,眼前隻有十位牡丹會成員,壓住心中熊熊的怒火,冷聲道:“你們小心點,現在我們在別人的陣法之中,用心找出陣法的法眼,這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是,太子!”十人齊拱手,大聲地應下來。


    微微含首,高博文涼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嗤的嘲諷,吩咐:“別走散,齊心協力,沒有什麽破不了的陣法。”


    “是,太子!”


    沒有再理會他們,高博文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看起來與剛才相差無幾,莫名如今的感到氣氛不對勁。


    也許是困在陣法之中!


    前思後想,高博文的目光射向剛進馬車進來的方向,應該馬車消失也是在此個方位,那麽陣法的法眼也許就是在後方位。


    想通這一點,高博文想都沒有想,立即掉頭邁步,往後方位而行。


    十人自然是緊跟其後,誰知,剛才上五六步路,他們的眼中出現一塊巨大的石頭,將他們的賭住了,隻有左右兩邊剩下僅容一人路過的小路。


    路中間怎麽會有巨石頭?


    他們全都疑惑了,他們駕馬車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麽大石頭,其中一位走上前,道:“剛才都沒有巨石頭,而且又是在路中間,是不是假的石頭?”


    說著話,他順手抽出自己隨身配帶著劍,用力戳巨石,發覺好像真的是硬綁綁像是真石頭,不死心的他忍不住舉起劍,再用力往巨上一砍,‘哐~’一聲,不但震得他手臂發麻,而且巨火花四濺,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一道痕。


    他的舉動,並沒有人阻擋,因為大家都想知道是不是真實的巨石,誰知事實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眼前的巨石竟然是真真實實的石頭。


    其實他們不知陣法之路,如果他們知道該怎麽走的話,從石頭的右邊而過,那麽眼前的巨石就會變麵虛物,不會是成為真實。


    如今眼前巨石擋路,在高博文的腦海中有兩條路,第一條他們越過眼前的巨石過去,第二條他們隻能往後退,再往其他地方找法眼。


    當然,他壓根沒有將巨石左右兩邊供一人通過的地方當作是路,生路完全被他否決了。


    隻是幾秒鍾的思索,高博文做出決定,下令:“我們往後退!”


    “是,太子!”


    一行人,再次掉頭而行,高博文領著下屬往前方而行,又踏出六七步遠,他們眼前出現一座長長的木橋。


    此時,他們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到了懸崖邊,木橋好像是通往另一邊的山上,而木橋下麵側是萬丈深淵。


    怎麽會是這樣?


    包括高博文的俊臉都是泛白色,因為剛才有真實的巨石頭出現,他們毫不懷疑眼前的景象也是百分之百的真實。


    一雙雙眼睛死死盯梢著眼前的木橋,他們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有人的雙腿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本來是一群武藝高強的他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說不害怕那是絕對騙人的事情,畢竟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樂,怎麽會不怕這種詭譎的事情。


    旁邊的隊長咽了咽口水,盡量控製自己心中的驚恐,問:“太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


    說實話,他內心不太敢過這木橋,誰知道走在中間會不會斷掉,或者另一邊的山上有什麽危險的東西,豈不是自動送上門,羊入虎口?(雖然他們不是羊,而是惡狼,隻是他們承認罷了。)


    狠狠地吐出一口氣,高博文放眼打量著眼前的環境,明知它隻是一個幻景,但是他卻無法分清楚該怎麽走。


    側目斜視著自己旁邊的下屬,沉聲道:“如果我們遇見問題就往後退,那麽我們豈不是要活活餓死在陣裏?我們呆在原地不動的話,又怎麽樣找到陣眼?”


    主子的話,聽得本想要打退堂鼓的下屬們心頭一震,醍醐灌頂的他們不敢再存僥幸心理。


    “太子,那我們過橋去,與其坐著等死,不如拚博一次,或者我們在山上找到出路。”


    其中一位黑衣人朝高博文拱了拱手,說完話之後,他第一個邁步走上木橋的人。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隻見他一步步往前走,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很快,剩下的黑衣人,一個個陸續往前走。


    走過六位下屬,高博文終於邁步踏上木橋,發現確實是用木頭做出來的橋,他的心中忍不住歎了歎氣。


    真是神奇,隻不過是幻景罷了,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切又是那麽真實,使人不知不覺完全相信眼前的真實景象。


    高博文走在中間,接著是隊長大人,剩下的三位黑衣人斷後,為他們的主子護駕。


    一路走過來,他們都沒有事情,隻是當高博文走上另一端的山前時,整座木橋立即發生變化,走在最後麵的三位還剩下一點沒走出來,驚得他們立即用輕功飛過來。


    剛站穩身子,在他們愕然的目光下,木橋斷裂了,如果不是他們走快那麽幾秒種,或許全都掉下懸崖去了。


    木橋掉下去了,如今他們就是想要回去也不可能了,唯一的選擇便是往山上走。


    刹那間,高博文也懷疑自己剛才做出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但是不管是對還是錯,現在也隻能咬著牙根持堅到底。


    隊長領路往上山走,剩下的人擁護著他們的主子而行,畢竟太子的性命要比他們當奴才的金貴多了。


    此時他們走的山嶺是沒有積雪,這點異常誰也沒有注意,很快上到山頂,一陣寒風吹過來,讓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高博文淩厲的眸光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一切十分正常,也感受不到半點的殺氣。


    驀然,他不禁想起消失一百多位的士兵,好像他一路而行,都沒有見到人,他們又走到什麽地方去了?


    一百位士兵,說多不算多,好歹也是他挑出來的精英,要是真的死去的話,那倒真的是很可惜。


    確實,已經被障眼法擋住的他發現不了已經死去不少的士兵了,還沒死的人仍然在四處亂撞,希望找出路口。


    “太子,你看~~”旁邊響起帶著恐懼的聲音。


    抬頭而望,眼前出現一條巨大花皮蟒蛇,它不知從何處鑽出來,它的頭尖尖的,好像三角形一樣,嘴裏噝噝的不停的吐著芯,一雙大眼睛牢牢地盯視著冒出來的人,似乎怪他們打擾了它的清靜。


    這回最為鎮定的高博文心底不禁感到毛骨悚然,怎麽會出現如此巨大的蟒蛇,這次想要逃脫它的攻擊,恐怕不會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正在他們驚恐萬分的時候,被他們看作一條巨蟒蛇的十來位士兵們,他們也是走過木橋,在山頂受群狼的襲擊而受傷,損了一半的兄弟,沒想到剛走到這裏,又遇見十一隻野熊,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恐怕也會難道一死了。


    本來是一起的人,在幻影的惡化和慫恿之下,他們全都成為了妖魔鬼怪。


    為了保命,自然是全力以赴將眼前的危險消滅掉。


    沒有開口話說,各自站好最佳攻擊的地方,然後不顧一切向對方撲殺過去。


    當柳依他們一行人出現時,眼前的場麵慘烈又壯觀,除了幾位能夠站起來之外,剩下的全都死在他們自己人手中。


    進來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場景,那怕是自己的對手,不禁感到實在是慘烈。


    驚悸的情緒隻在三位帥哥心中一閃而過,他們怎麽樣的場場沒有見過,比眼前更慘烈的血腥都見過。


    柳依依主仆三人眼中有些不忍,死去的人都不算什麽無辜之人,真正見到眼前的一切,仍然是於心不忍。


    他們的出現,立即讓受害的高博文大吃一驚,對誰的出現他都可以淡然接受,唯有眼前的女子,她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此時此刻,高博文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什麽問題了。


    當他的視線落在對方隆起的小腹上時,他的信心瓦解了,終於也相信青石村傳來的消息,柳依依有點不對勁,不像是她。


    是的,她人出現在這裏,那麽青石村的人又怎麽可能是真的呢,自然是被人冒名頂替了。


    心裏說不出的複雜和感概,左手摁住受傷流血的右臂,略些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發出:“柳依依?你竟然在這裏?”


    “高太子,幸會!沒想到我們可以在這裏相遇,隻是沒有想到,高太子的手段…”目光瞅著二十多位躺在鮮血裏的士兵們,柳依依不禁嘖嘖稱奇:“嘖嘖…自相殘殺啊,真的是不可思議!”


    聽到她的話,高博文不由自主地回頭而視,看清楚七倒八斜的士兵們,他整個人呆住了,怔怔地盯梢著死去的士兵們,剛才見到的巨蟒蛇呢?


    怎麽會是這樣?蟒蛇變士兵,還是士兵變了蟒蛇?


    剩下的四位牡丹會成員,他們瞪著大眼睛,似乎都不敢相信,剛才動手殺的人全都是…都是自己人,沒有蟒蛇。


    真的是見鬼了!


    此時,高博文很快冷靜下來,看著眼前出現的人,一雙雙眼睛閃著諷剌光芒,猶似一把針狠狠地戳在他的心上,痛得讓他發瘋。


    他一國太子,竟然被人玩得轉轉團,要是將這些事情傳出去,他有何顏麵去麵對全天下的人?


    心中越想越氣,越氣越恨,一雙深邃的眸子爆射森冷寒光,恨恨地盯著他們道:“是你們…好,本太子記下這一筆賬,以後慢慢在他們身上一點一點討回來!”


    “喲,龜(合諧)頭,你是不是從來不漱口,怎麽口氣那麽臭,實在是太缺德了。”


    玄天拋給他一個大白眼,還不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幾下,好像真的是很難聞似的。


    銳利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高博文的眼底凝聚著駭人的殺意,恨不能馬上將他五馬分屍。


    對於他凶殘的目光,玄天少爺一點都不在乎,仍然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並沒有將高博文放在眼底。


    怒火再次噌起,恨得咬牙癢癢的高博文差點將僅存的理智拋開了,恨聲道:“玄天,本太子不殺人,誓不為人!”


    “屁話,龜(合諧)頭什麽時候變成人了?隻不過是一隻烏龜王八蛋罷了,它也配為人,本少爺我呸,呸,呸!”


    氣死不人償命的玄天少爺,嘴巴要有多毒就有多毒,看著氣得渾身快要冒煙的人,柳依依不禁同情地搖了搖頭。


    然而,剩下的四位黑衣人,不是被他們主子的手勢阻擋下來,恐怕真的會與玄天少爺拚命。


    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的高博文看起來蕭條又落魄,他身上再也沒有以前的自命不凡的質氣,經過殘殺的他不知不覺流露出陰毒的一麵。


    “原來,這個才是高太子的真實麵目,要是被天下人見到,絕對是一個大驚喜。”


    銀狐慢吞吞地開口,冷冽的目光眸上他陰狠的眼眸,再次掀起一股濃濃的殺意。


    “自以為清高,你們手中命案並不比本太子身上少,有什麽資格在本太子麵前說這種話!”


    冷靜下來的高博文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神色嬌傲的他挺直身軀,再次端起他皇太子的架子。


    “高太子似乎高估我們了,說到狠和毒,誰能與高太子相提並論,殘殺兩個村的老百姓毫不手軟,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一個月嬰兒,幾百人沒有留下活口,這種滅絕人心的手段,全天下誰也無法與高太子相比較!”


    寧鈺軒看著他的臉孔一點點變色,一雙眼光射寒星,絲毫不減他的霸氣與銳利;眸底圍繞一股冰涼的氣息。薄削的唇,淡淡勾起。


    提起這件事,柳依依覺得壓抑和鬱悶,眼眸越發冷清,盯視著眼前的男人,不齒他的行為,忍不住道:“今生事,來生還,因果關係,遲早要還!”


    “本太子是天命所歸的皇帝,賤民想殺便殺!”


    狂傲的人,說出蔑視生靈的話,柳依依斜視他一眼,吐出兩個字:“人渣!”


    “你說什麽?”


    冷喝一聲,高博文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沒料到眼前的小女人也對自己如此鄙視,他怎麽肯接受,怒斥:“柳依依,總有一天,你們後悔今天說的話!”


    “高博文,看來你並不將本將軍放在眼底。”隨著寧鈺軒眼中的殺意一閃,隨手拍出一掌,將他整個人掀得飛起來,如似斷了線的風箏,狠狠地砸入那些死人堆裏。


    說話再至拍人,隻是眨眼間發生,黑衣人想救也來不及,神色劇變的他們驚呼著跑過去:“太子!”


    以高博文的武功來說,不至於一招被寧鈺軒給拍飛,隻是今天他的動氣不好,不但身上受傷,精神上也受到很大的剌激,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感覺得殺氣,防手慢了半拍,僅僅是瞬間,足夠一位高手出招,所以他的下場才會如此。


    “龜(合諧)頭,你也有今天,他娘的,活該!”


    玄天少爺本來就與善良兩字無緣,見到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更是發揮他的毒舌本色:“嘿嘿…說實話,這龜(合諧)頭的口味真的是有點重,竟然喜歡喝死人的血,吃死人的肉,怪不得見人就殺,不會是什麽怪物轉世吧,怪不得沒有生命意識,自己的下屬和士兵也不放過,嘖嘖…這種人怪物除了元漢國能出現,其他地方真是少見,這叫做天要亡元漢國,不得亡啊~~”


    “你…本太子殺了你!”狠狠地甩開旁邊的下屬,高博文這次徹底失去理智,瘋子般朝天玄撲過來。


    見狀,心中微驚的柳依依急速將手中的東西對準衝上前來的人甩過去。


    “轟~~”


    一聲悶響,隻見衝過來的高博文身子一晃,他停下步伐懵然地呆站著沒有動。


    眾人定眼一看,發現他頭頂上的紫玉冠炸得飛掉了,長長的黑發淩亂地披著,特別是頭頂的發絲變得古裏古怪,空氣之中飄來淡淡的憔味。


    瞧見眼前的爆炸頭,柳依依怔了幾秒鍾,看得出來剛自己急忙甩出的黑丸子撞見他的紫玉冠,所以才會在刹那間炸了起來,不知該歎他運氣好,還是說他運氣太差。


    頭頂上的轟炸將殺氣騰騰的人炸懵了,幸好炸的是發冠,要是腦門的話,不死恐怕也要被炸成傻瓜。


    雖然不是直接炸到人身上,不過高博文仍然被突然其來的東西炸得耳朵嗡嗡響,兩眼冒金星的他毫無意識直直地再次怦然倒在地上。


    接二連三出現這種問題,黑衣人也驚呆了,再次見到自家太子倒下,一個個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懼色。


    此時他們對眼前的這群人,打心眼底害怕,能夠將太子殿下修理得如此淒慘,隻有他們才做得到。


    四人暗暗運氣,防備著眼前的人再次出手,誰知道他們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怔愣了一下,四人相視一眼,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們驚得跳起來,前後向往地上躺著的人衝過去。


    “太子!”


    “太子殿下!”


    大驚失色的他們將地上的高博文扶起來,已經醒迷的他不管下屬怎麽喊也沒有睜開眼睛。


    直接將他們丟在陣裏麵,不管是生還是死,也看裏麵人的造化。


    六人回到小木屋,寧鈺軒才知道自家娘子早已經來黃秦嶺了,一直住在這裏的她也沒有給自己送信。


    安排好剛來的人住下,覺得累得慌的柳依依回到房間裏,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兒。


    已經是五個月的身孕,又出去鬧了大半天,豈有不累,脫下外套便鑽進被窩裏。


    “娘子~~”


    沒過多久,耳朵傳來熟悉的喊聲,柳依依微張開眼睛,睡意朦朧的她隨口道:“什麽事?”


    “是不是很累?剛才有沒有泡腳?你剛才出去了,一定要泡腳睡才比較舒服,你明白嗎?”


    “明白什麽?算了,不是泡腳嗎?我今天太累了,你就不要管我泡不泡腳了,我現在隻想睡覺!你去找玄天玩吧!”


    揮了揮小手,柳依依將旁邊的人趕走,在外麵逛了大半天,早就累嗆了。


    看著昏昏入睡的娘子,寧鈺軒心中有些心痛,盯著她的玉顏一會兒,立即起身離開房裏。


    一刻鍾後!


    滿身粘滿雪花的寧鈺軒飛快地閃小廚房,瞄見廚房裏正在忙碌的問:“冬雪,有沒有木盤?”


    “有,大將軍,你要木盤…”說著話,正在洗東西的冬雪回過頭來,看見眼前的人抱著一堆綠的幹的草藥進來,不解地問道:“大將軍,你是要給誰熬藥?怎麽看起來不像是安胎藥。”


    “不是安胎藥,給個盤子給我洗!”快步過來的寧鈺見到旁邊的台上放著的木盤,立刻將懷裏的東西丟進木盤裏去,端起來就往外走。


    “將軍,讓奴才幫你洗這些草藥吧。”


    不敢上前搶東西,冬雪也忍不主子在幹粗活,由不道上這:“不用了,本將軍的事情不愛你教,快點去做事。”


    “是,將軍!”既然將軍不讓自己做,冬雪也不再強求,自個兒忙起來。


    一柱香後,寧鈺軒的身影又出現了,木盤裏的草約已經在小井邊洗幹淨了,小聲道:“冬雪,有什麽空的大鍋,現在馬上給我一口鍋。”


    “大將軍,灶上的最後麵一口鍋暫時冬雪不用上。”


    繼續在切菜的冬雪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隨口回應而立。


    寧鯨軒沒有再說什麽話,立即走到架在灶上的最後一口鍋上,見到有些生繡的鍋,也沒有多說什麽,立即動起手來,準備給自家娘燒藥草。


    終於一陣的清洗,將藥草丟進去放好水,寧鈺軒又開始在灶前燒起火來。


    “少主~~少主~~寶貝少主~~~跑哪兒了~~少主~~”


    外麵傳來玄天的喊叫聲,廚房裏的兩人反應各不相同,冬雪抿小嘴偷笑起來,另一位寧鈺軒的俊臉立即黑了起來。


    將手中的柴放進灶中,剛準備起身的寧鈺軒瞄見門口前進來一道白色的身影,接著又是他的歡叫聲:“少主,你怎麽跑到廚房裏來偷吃了,走,走,走,咱們去下跳棋去,似乎很好玩!”


    “閉嘴,不許大吵鬧,否則不怪本將軍今晚將你吊在樹森裏過夜。”冷峭的雙眸直勾勾盯專門搗亂的這夥,醇而沉厚,含著滿滿的威脅,好像恨不能馬上將他困到山上去吊起來。


    雙瞳驟然微縮,目瞪口呆的玄天難於置信地叫起來:“你是在虐待本少爺,我找少夫人主作去,太過份了,有了娘子現在就忘了本少爺,你這個負心漢…”


    喋喋不休的人嘮叨著就往外走,那可憐樣子似是受天大的委屈的小媳婦。


    偷偷觀戲的冬雪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削瘦的肩微微顫抖,緊緊咬著嘴唇怕自己笑出聲來。


    “站住,你要是吵醒她的話,本將軍打斷你狗腿,哼!”深幽的眸色越來越暗沉,狠狠地甩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寧鈺軒不再理會他,又掉頭走到灶前繼續添柴火,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


    哪兒像是個大將軍,此時在玄天的眼中,他就是火頭軍。


    “少主,你竟然…竟然躲在這裏燒火?”


    ------題外話------


    今晚要是沒什麽意外的話,十一點半左右,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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